走走停停之西安3--我不是歸人,是過客

作者: DDV-DDV

導讀5.18--我不是歸人,是過客 §經歷城市和經歷愛情一樣,有木石前盟,這個妹妹我好像見過,也有金玉良緣,縱然齊眉舉案,到底意難平。有的人,距離天涯,心在咫尺,另一些人,肌膚無間,可是靈魂千裡。 沒有好或者歹,沒有錯或者對,也沒有因或者果。 西安是這樣一個城市,沉穩,謙和,熱情,也樸實,可是,沒有親切感。 偉發消息問我,西安好麼,我說,好。他 ...

5.18--我不是歸人,是過客

§經歷城市和經歷愛情一樣,有木石前盟,這個妹妹我好像見過,也有金玉良緣,縱然齊眉舉案,到底意難平。有的人,距離天涯,心在咫尺,另一些人,肌膚無間,可是靈魂千裡。

沒有好或者歹,沒有錯或者對,也沒有因或者果。

西安是這樣一個城市,沉穩,謙和,熱情,也樸實,可是,沒有親切感。

偉發消息問我,西安好麼,我說,好。他說喜歡麼,我說喜歡。

他說那麼你留下吧,別回上海了。我想了想回復他道,許是我的江南胃不能適應這裡的西北面,始終覺得有距離。§千裡之外的上海正等待珍珠來襲,據說即將狂風肆虐,而我亦不曾料到5月的西安會是如此燥熱。§有的人出游帶著興奮,有的人帶著慵懶,而我帶的是隨性,好在,龐姐也是個很隨性的人,於是我們悠閑的浪費著時間,決定不去那些游人穿梭的熱門景點。西安的太陽雖然熾烈,可一旦走到陰影處汗就都收了,我們坐在鐘樓旁的樹蔭裡一邊咬著香香的鐘樓小奶糕一邊搜尋西安的美女,每看到一個美女我都興奮得像個千年老色狼一樣津津有味地跟龐姐討論一番,最後,我們得出的結論是,西安的背影美女很多。以往聽到的陝西話大都來自小品裡土土的農民形像,後來看了武林外傳,那個風情萬種的老板娘讓人覺得居然西安話也可以說的這麼性感,而真到了西安,聽著女娃娃們說著西安話,恍惚間似乎滿大街都是風情的湘玉老板娘。§等到滿足了視覺,我們拿著地圖一路摸到東木頭市的秦豫肉夾饃,排隊的都是本地人,隊伍拉的很長,許多人打包起來都是10個20個的買。上海人來瘋的心理又開始作祟,把原本就很好吃的肉夾饃更是在心理添一筆好感。西安的小吃很多,多為面食。第一天,胃口很好,胃很小。第二天,胃口開始減低,第三天,看著滿街的面食,胃開始抗議。看來,厭倦真是人的本性,一不留神就露了狐狸尾巴,尤其是在陌生的異鄉,什麼偽裝都不要了。但往往,拒絕的大多數裡總有驚艷的小眾,比如西安的涼皮和米皮。這是我在那裡的三天裡的每日必點,並且在後來旅途的大餅世界裡以及回到了上海的今天始終讓我念念不忘。可你知道,所謂艷遇,正是因著偶然和新鮮而撩人,若是垂手可得,斷不會念念難舍百般回味。§午飯後,龐姐要回房間休息收拾東西,於是一個人去回民街采購特產給小米快遞回上海,順道去化覺巷清真大寺參觀。也許是因為每天都會去回民街泡著吃喝的緣故,我總有個錯覺,似乎西安人大部分都是回民。其實回民在西安人裡還是少部分,但是穆斯林都是很團結的,聚集而居,也讓回民街這一帶保留了很多原生的老西安模樣。化覺巷清真大寺與蘭州的橋門寺、喀什的艾提尕清真寺、西寧的東關大寺並稱為西北四大清真寺,是個隱隱於市鬧中取靜之所。參觀之前,我正坐在回民街的某個店裡悠閑得喝著酸梅湯,門前經過一隊哼哈念叨的送葬隊伍,很多飯店裡的回民都紛紛跑去大街看熱鬧。我問街邊飯店裡的小回回這是干嗎,小回回答說大概是送去寺裡吧。也許是很少遇到這樣的情形,也很少遇到對此好奇的人,小回回到是反過來問我,你是中國人吧?

我汗,再寒。

§因為那一列的送葬隊伍,頭皮微麻戰戰兢兢地進了清真寺。還好,送葬隊伍並不在寺裡面,心稍微安定了些。恐懼並非來自死亡,而是異教。因為陌生,因為隔膜,雖然尊重信仰,但對穆斯林沒來由得感到恐懼,並敬而遠之。

一身冷汗交替一身熱汗。

不是禮拜時間,加之日頭強盛,寺裡游客與回民都很少,多數的游客都是操著英語的外驢,是驕傲自負的美音,在這穆斯林的世界,分外不和諧。

這裡的建築不是傳統意義的阿拉伯建築,更多的是 漢民族古典風格。網上有人評價說有江南園林的風姿,只是,這不過是我們能見的外殼罷了,無論是怎麼樣風格的建築,那內裡仍是穆斯林的魂魄,是任何的建築都無法更改無法掩蓋的。精神來自物質基礎,卻總是超出物質而存在並強大得影響著物質。§下午跟雁約定了在鼓樓的樓洞裡接頭碰面。

雁是當年在華聊裡面並肩灌水的戰友,大名叫唐朝飛雁。算算日子竟也已經是4年前,那個時候,飛雁管紅顏叫師傅,我也就跟著長了他一輩,及至看了他的照片,一副憨實模樣,大家都說你那哪還飛的起來呀,都紛紛改口叫他肥雁,後來,慣打拼音且懶得選字的我干脆只叫他肺炎。再後來,論壇沉浮,大家也紛紛離開,漸漸少了聯系。出發之前,紅顏問我跟雁聯系沒,我說覺得怪別扭不好意思的。紅顏便狠狠鄙視了我一記說,你玩矜持丫?

在生人面前,我看似一副老練模樣,滔滔不絕,其實心裡忐忑得不行,向來底氣不足。

飛雁是典型北方人,像紅顏描述得那樣,憨厚但熱情,豪爽。我們並沒有很陌生,他教我說西安話,很汗的是,我說的最標准的一句還是不良字眼,並且對著另一個西安朋友活學現用了一把,很是把人嚇了一跳。

晚飯時候,雁說,喝點白酒吧,捧起酒杯的時候,想,就要離開了呢,此去前行,西出陽關再無故人,於是一副很干脆的樣子盡了在手杯酒。§晚上10點半的列車出發去蘭州。回到彭MM的房間裡,洗澡收拾背起大包和龐姐告別了彭妹妹准備出發。背包還是來時的分量,沒有留下什麼,也沒有帶走什麼,除了記憶。記憶和想像一樣,雖然乏味但是安全,即使沉甸甸也只是在心裡,不會傷害身體,讓人滿足並且熱衷,樂此不疲。

再看一眼西安吧,雖然早已不是回望繡成堆的長安,也不是一日看盡春花的長安了。噠噠的馬蹄。我不是歸人,是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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