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之西安2--絕版青春與寂寞符號

作者: DDV-DDV

導讀5.17--絕版青春與寂寞符號早上因為換住處而耽誤了去趕游3,我們決定跟當地的團去乾陵和法門寺.雖然這是個很低級的錯誤,但日後的今天想起來並不枉費浪費掉的時間. 車過渭河,就是鹹陽了.秋風生渭水,落葉滿長安.所謂"涇渭分明",又何況渭河平原,八百裡秦川響當當的名頭,而 眼前這窄窄河的模樣是在江南隨便就可以拉出來的河,我有些不能相信,跟導游證實了又證實,他看我一副失 ...

5.17--絕版青春與寂寞符號早上因為換住處而耽誤了去趕游3,我們決定跟當地的團去乾陵和法門寺.雖然這是個很低級的錯誤,但日後的今天想起來並不枉費浪費掉的時間. 車過渭河,就是鹹陽了.秋風生渭水,落葉滿長安.所謂"涇渭分明",又何況渭河平原,八百裡秦川響當當的名頭,而 眼前這窄窄河的模樣是在江南隨便就可以拉出來的河,我有些不能相信,跟導游證實了又證實,他看我一副失望模樣,笑著分辨,說這是因為枯水季節,河道窄了許多,待過了雨季,會漲寬許多.裸露的河床上是黃土與碎石,雖然也有綠樹成林,但不似江南的蔥蘢與青翠,看著總有干渴與疲憊的意味,雖然尚不至荒涼的程度,可到底讓人覺得底氣不足。

歷史的塵埃一點點堆積起來,抹掉了繁華抹掉了烽煙,到最後只剩下了平靜。往日多麼的繁盛無二,雲鬢花顏百媚千嬌,金戈鐵馬醉臥沙場,亦只是殘照裡的風景,我們能見的就只有捧捧黃土,堆堆舊塚罷了,鹹陽故道,音塵已絕。灞陵柳色,年年傷別,來來又去去,那些哀傷有相似的模樣,說什麼永遠呢,看見了,又消失。終要成灰,輕薄的,吹一吹,都滅了。

乾陵與法門寺是最後的兩站,因為前面景點浪費太多的時間,留給這兩處的時間便十分有限了。跟著旅游團走也只能走馬觀花,到此一游,我甚至來不及匆匆把法門寺走一圈。法門寺裡的建築都是新修的了,唐時模樣,沉穩而大氣,只是過分的新以至於刺目了。是傍晚時分,游人漸漸散去了,有風鈴聲從塔頂傳來,心便慢慢安靜起來。同游的人紛紛跪拜舍利子,而我只是靜靜站立一旁,沉默著,漸漸空白。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度已度性,無力度人,亦不求人度我。

度一切苦厄。 回到市區已經過了8點,高峰時間西安的交通令人焦急的,焦急是因為我要去赴一場盛美的約,一場西安給予我的意外驚喜,一場不期而至的艷遇。

絕版青春。

一場許巍的演唱會。 龐姐說,在路上聽著許巍永遠不孤獨。

已經漸漸習慣了孤獨吧,隱忍的靈魂躲在無辜的表情後,想要得不過就是多一點再多一點的安全。

命運的本質,大抵也只是想要在慈悲和殘忍中,不斷求索並平衡。

孤獨盡頭不一定惶恐,可你,為什麼一臉懵懂。到體育館的時候已經開場了10分鐘,黃牛手裡的票價跌落到足夠驚喜,一路狂奔,坐定下來,周圍一片歡響,很多人跟著大聲唱著喊著跳著,而我越來越安靜得不行,呆望著這熱鬧歡騰,卻與我無干,慢慢得不知所措,眼淚終於斷線。

大熒幕上的許巍剪了短發,是我喜歡的樣子,少了沉淪,頹廢與掙扎,他變得愈來愈溫暖,這代價便是我們經過的絕美風景,叫青春。我們彷徨過的彷徨,迷茫過的迷茫,都慢慢離開,幸運的是,我們的內心都沒有停止對自由的向往,並且,溫暖如初。

唱到了完美生活,我撥通月的電話,後來,是執著。拿電話的手微顫,我想起來大學時候,月每次唱這歌時的認真模樣。月,我們的青春散落得那麼遠了呢,還記得當初的那些慌張麼,那些漫長的憂傷和無瑕的歡樂。歲月真是無情,時光永遠走得比我們早一步,步步為營地吞沒我們,我們必須臣服,但是,請不要放棄最純粹的笑容。 再後來,是最愛的《旅行》,舉著電話,依然安靜地坐在人群的角落裡,視線模糊非常。 想起來那年也是這樣初夏的天氣,與紅顏去虹口足球場看王菲的演唱會。燈光打在舞台上,是孤獨的圓,菲就站在舞台中間面無表情地唱,有閃電不斷劃過,撕裂她頭頂的天空。周遭是同樣的人聲鼎沸歡呼喧天,而我總是在最熱鬧的人群裡平靜到近乎冷漠,兀自流淚。想起來好像那麼近在眼前的事情,而時光就這麼倏乎乎的不見了。 夜風依然溫柔,慢慢吹干我的皮膚,和眼神,慢慢撫平那些不甘,這一場遇見與經過。你在燈火闌珊處娓娓告別,而我在夜色的陰影裡看曲終人散,多麼想走上前去給你一個擁抱,可是不能,我只能微笑著說,再見。往事穿過很多重黑暗跑來,又迅速得像潮水一樣退卻。 一切都結束了,沿著燈火明亮的街道慢慢往回走。

德福巷,老船長。

要了一瓶啤酒,坐在靠窗的位置。你是不是也曾坐在這相同的位置與朋友嘻笑交談碰杯鬥酒,彼時的你必是有更年輕模樣吧。這個來去匆匆的城市,我的足跡有沒有重疊過你曾經的腳印?我只有兩天,我從沒有把握,一天用來希望,一天用來絕望。

我只有兩天,我從沒有把握,一天用來路過,另一天還是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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