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的盛宴(德欽)

作者: 薛孩

導讀雲南行流水賬之--“德欽”昨晚,我在聽著中央三台的“青歌”大賽,聽到了一個藏族歌手在演唱,不一會兒,一陣熟悉的曲調出來了,伴奏的樂器是“弦子”。聽著這歌聲,我就想起了木梭拉著弦子的帥氣、還有在阿東的那一幕。據說,木梭每天都會在德欽組織晚會,但我在的那兩天沒遇到,可能是下雨吧! ?? 此次的德欽之行,自我住進“藏鄉大酒店”起,就已經讓我的心 ...

雲南行流水賬之--“德欽”昨晚,我在聽著中央三台的“青歌”大賽,聽到了一個藏族歌手在演唱,不一會兒,一陣熟悉的曲調出來了,伴奏的樂器是“弦子”。聽著這歌聲,我就想起了木梭拉著弦子的帥氣、還有在阿東的那一幕。據說,木梭每天都會在德欽組織晚會,但我在的那兩天沒遇到,可能是下雨吧!

?? 此次的德欽之行,自我住進“藏鄉大酒店”起,就已經讓我的心安定下來。扎西告訴我,我的窗外就是雪山,拉開寬大的窗簾,遠處的雪山躍入我的眼簾,讓我這一向開窗就見樓房的人真的愣了好一會兒,好好地感覺這事兒的真實性。感謝扎西尼瑪提供這種“奢侈”的機會給我,呵呵,能讓這種極致的美完整地展示在我的眼前。我將朝向雪山的兩扇大窗的簾子全部拉開,想讓這兩者形成一體。而有趣的是,此時,那霧飄飄渺渺地就進來了,扎西告訴我說這是“天香熏室”。

?? 德欽縣城升平鎮(古時的阿墩子)海拔3400米,是雲南省海拔最高、最北端的縣城。清光緒三年,地方官夏胡卸任時,立下“德欽”碑,碑上為鎮取名“升平鎮”,取歌舞升平之意。德欽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自唐宋以來就成為了茶馬互市的重要場所,商業貿易極為發達,有“雪山市場”的美稱。小鎮四周環山,地勢陡峭,鎮內建築依山而建,呈梯形分布。因平地難得,鎮內居民住房建築較擁擠。每年秋末冬初,是升平鎮宜人的時候。此時,正值農閑,常有甘、清、藏等地的藏傳佛教信徒成群結隊的來朝拜太子雪山,升平鎮是香客必經之地。

?? 德欽所有的那些已成氣候的景點除了飛來寺專門去了,其他我幾乎就沒有去。所以,我不能夠對德欽的旅游說出知識性的話語。但我獨到的感受來自於我的朋友們,他們讓我在許多的方面感受到了“有時候,桃花的墜落帶著巨大的轟響,宛如驚蟄的霹靂。”(馬驊)那一種無法言說的意境。我對 “大音希聲、大像無形” 於此有了一種更具體的認識 。

?? 我就想說說那一場“晚宴”,我不知道我此生還會不會有這種場景讓我如此融入其中,並讓我的內心得到如此的滿足?那是一種“新 生”的狀態。所以,當我聽說某一個“特立獨行”之人,突然之間,不知道是因為哪一個“細節”讓他“醍醐灌頂”,而變得更加“另類”,或為周圍的人所笑話時,我卻能理解這種行為。那是一種“山頂上被雲腳所掩蓋的透明和空無 ”。

?? 說回那一場“晚宴”,事後我才知道,我們八個人,五男三女(只有我一個漢族),扎西忙於照顧他的一個將他當成“偶像”的喝醉了的哥們去了。居然喝了十幾瓶白酒,還是高度酒。這讓我咋舌。更讓我於心不忍的是木梭居然在這一晚沒有做“功課”,這可是他“雷打不動”的慣例呀!開心的是,在這兒只是快樂地喝酒而沒有“強塞硬灌”。

?? 重點不是在酒,而是在不斷的歌聲。歌聲從晚上八時起,直至十二時。一首接一首,從古到今,從古典到現代,沒有重復,有幾首還是木梭自己填詞作曲,並已在藏區流傳開了的,比方說《耳環姑娘》,還有《童謠》吧。

?? 歌者在讓他人愉悅的同時先讓自己愉悅,這才是一種藝術的最高境界吧!?而於我,卻怎麼也放不下那一種無形的拘謹,好在他們沒有介意我的“不合群”,我實在是怕在人前歌唱。這是一種內心的自我禁錮,也許到了自然的釋放的時候,又是一次成長吧。我為歌聲更為歌者所感動得動容,也為一首木梭領唱的《難忘今宵》流下了眼淚。

?? 我不得不好好的審視“藏文化”,絕非以一種獵奇的心態,尤其是對一種藏族民間文化。她深深地植根於這塊土地,又以一種很旺盛的生命力成長起來。那民間語文絕不會比語文教材的任何一篇佳作差。

?? 木梭又唱出了一首歌,他仍是翻譯成漢語給我聽,我居然為這種文字的“遞進”(或說疊加)的運用所震住了。

?? “我最喜愛的顏色是白上再加上一點白

??仿佛積雪的岩石上落著一只純白的雛鷹;

??我最喜愛的顏色是綠上再加上一點綠

??好比野核桃樹林裡飛來一只翠綠的鸚鵡。”

?? 地方太小,無法起舞,但木梭還是將椅子推開,舞動了起來。而本是歌手出身的韋國棟(聲帶出了問題),也唱起了他拿手的歌。扎西唱出了他的“藝術性”極強的歌曲,卓瑪則在一旁給他伴舞。

?? 他們還是在那一塊土地上生活著,而他們生活的那一塊土地在萬水千山之外的我的心中已深深扎下了根。



(松贊林寺)



(經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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