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塘歸來

作者: 綠兔子

導讀找個水鄉過周末,黃昏和清晨在那裡閑的四腳翹翹,這是兔子醞釀已久的念頭;但是付諸實踐純屬一時衝動。 周五快下班臨時決定,與猴子一拍即合,後又塞進了心情欠佳的老吳同學,這西塘周末也因此與我期待中的完全不同。 受碧利斯台風影響,火車晚點四個小時,達到西塘的時間也因此推遲到了夜裡九點一刻。台風影響的還有西塘的游客,人很少,正是我們都喜歡的。 ...

找個水鄉過周末,黃昏和清晨在那裡閑的四腳翹翹,這是兔子醞釀已久的念頭;但是付諸實踐純屬一時衝動。

周五快下班臨時決定,與猴子一拍即合,後又塞進了心情欠佳的老吳同學,這西塘周末也因此與我期待中的完全不同。

受碧利斯台風影響,火車晚點四個小時,達到西塘的時間也因此推遲到了夜裡九點一刻。台風影響的還有西塘的游客,人很少,正是我們都喜歡的。

我們在平橋下車,被陳家老宅的人領了進去,第一眼看上去陳老板不是我想像中的那麼帥,就是個精干的江南小老板而已,然而當天晚上一起泡吧和清晨再一起泡吧的相談,讓我對他終於也刮目相看。去西塘過夜的,一定要去的陳家老宅的酒吧泡泡,去跟當化學老師的陳老板聊聊,聊生活和人生、聊愛情和婚姻,都很好。

晚飯是陳老板親自帶去的一家店,抱歉名字忘了,菜比較好吃,就是油多了點,椒鹽南瓜受到交口稱贊,其他的,本小姐覺得一般。坐在水邊吃,蚊子暴多而且很囂張,全身暴露的地方都噴了歐護只留下一雙手好吃小龍蝦,西塘的蚊子居然就敢跳到本姑娘的手指上動口,實在是……

晚飯之後已經十點多了,大紅的燈籠熄了不少,但這決不影響我們體味水鄉之夜的雅興。真的很安靜,連游客好像也都回雕花大床去睡了。大家說了些什麼、我腦子裡想了些什麼,全然沒有印像了,只記得房舍間窄窄的小巷在夜色中有那麼一點點的恐怖,偶爾還會有一兩只夜游的貓狗出來,眼光藍綠藍綠的,遠遠地瞪著我們,等到走近了,卻倏的一下閃了開去。我完全轉向和迷路,幸有猴子和老吳的清醒。

轉了一圈回到陳家老宅,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這裡的酒吧是那時的水鄉唯一醒著的地方,並且喧鬧著。一幫從沈陽大學剛畢業的學生結伴一路游玩下來,這一站正好到此,一個姑娘大方地為大家在跳著傣族舞,不甚養眼但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夜裡別有風情。還有一個老外,也是個很熱鬧的主兒。另外有四個康泰克的醫藥代表,也在此放松。我們當然也順勢坐下。我不是個會自然熟識的人,所以就看著他們鬧,老吳是個吧油子,一會兒就混到河邊玩色子去了,估計那滿小腿的蚊子吻跡就是在這樣的忘乎所以的時候留下的。

當然要喝一點酒,百威只要15塊錢呢,還跟猴子比賽一口悶一瓶,本來是放松,聽了老吳講的故事之後更是覺得要有點小酒來“助興”,用了5瓶百威把自己整到了最美妙的暈暈乎乎的狀態,享受著左右臨界的清醒和恣意,不對不錯,剛剛好。並不是不能理解老吳的痛苦,只是覺得一個男人到了這個年齡還這麼容易受傷這麼不理性,蠻奇怪的,也蠻不爭氣的。有些話想說也不能說不好說,也就那麼清醒地醉著、醉醺醺地清醒著在陳老板的院子裡聊到凌晨三點,說的什麼,也斷然記不住多少了。

回去也並沒什麼像樣的睡眠,至多是點迷瞪,天亮被老吳的磨牙聲驚醒,樓上客人起床在屋裡踢踏踢踏踢地走,百年老地板哼哼唧唧地響的人心顫。趕緊招呼大家起來去看清晨。那時六點。

水鄉的清晨,絕對原生態,我們這些外鄉好事之人顯得庸俗而多余。光著膀子在河邊刷牙的老爺爺,身上的皮肉松松的;出來河邊洗衣洗菜的主婦,寬寬睡袍裡面的內褲都看得清楚,bra也是沒有的;貓貓狗狗一夜捉鼠或者看家很是勞頓,就在家門口、河岸邊隨便蜷縮成一個形狀睡著,舌頭出來了口水出來了,尾巴放歪了都不在乎;三兩只白鵝圍在河邊洗衣的女人身後,溫情又浪漫。空氣裡彌散著晾曬的鹹菜的味道、干筍青豆的味道,還有濕濕的水汽……水豆腐和鮮得來餛飩擔子邊上,都是饞嘴的游人,一波散去一波復來。一直到9點半陪老吳再次光臨的時候,還是食客絡繹不絕。

八點多游蕩完回老宅,洗個昨晚缺失的澡,再次來到陳家酒吧跟老吳和陳老師聊天。雖然有些不入流——那些景點總該去看看吧——但是隨性就好,我們也許都更喜歡這樣的感覺。所以,猴子像任何一個周末一樣,倒頭睡到午飯時分,我和老吳是酒吧裡僅有的兩個客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聽許巍,聽那首簡直能要某些人的命的“求佛”,偶爾還招呼一下進來的游人。老吳有開店的潛質,我不行。

午飯去了網上力贊的*越人家(確切名字忘了),實在是不咋地,老吳心情不好波及大家,都沒什麼胃口,草草了事。

火車都是站票,於是汽車回上海。

回家,困頓。晚飯到附近的粵菜館,簡單干淨雅致,這個時候還是能發現城市的好處。也沒有蚊子。

一夜睡得很沉。

這幾天,回想起一些與水鄉斷然無關的煩惱。只是不知道,老吳,你是不是真的把你的煩惱放到那裡去了。

陳老板說了,他那裡是“回收煩惱”的地方。

Ps:夏天不宜去水鄉,除非你被蚊子所不齒。

(西塘照片沒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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