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契植物園

也許是傾盆的大雨衝走了陰霾的空氣和寒流,第二天一早,索契的天氣放晴了,我的心情也隨著天氣的變化好了起來。我們決定先去聞名遐爾的索契植物園。從療養城向西,坐了20多分鐘的小巴車(票價20盧布),我們就到了讓俄羅斯人引以為驕傲的索契中央植物園。植物園是1913年修建的,經過數十年的精心護理,現在已成為索契的城市像征,僅園內栽種的樹木種類就有1800多種,幾乎囊括了各個氣溫帶的典型植物。植物園依山而建,俯瞰黑海。有纜車直達山頂,但因為旺季未到,還沒有開放。其實即使纜車開了我們也不會坐,走馬觀花多沒有意思。從大門進去,拾級而上,我們在植物園裡盡情呼吸著花草的芳香,讓眼睛饕餮著一場綠色的盛宴。樹木花草的種類繁多,各不相同,仿佛把世界上大部分的植物都集中到了這裡。既有蒼松翠柏,也有秀竹玉立。除了極少數我能叫上名來的植物外,大部分我都不認識。樹下、花下倒是有小牌介紹,但是極專業的俄語名詞讓俄語很好的老公也面露難色。植物園裡綠草如茵,清新的草香撲鼻而來。我們坐在山頂的草地上,眺望山下的黑海。晴朗天空下的黑海是一種清澈的藍,干淨得似乎能讓人融化。我們在植物園裡徜徉了一個上午,還是有點舍不得離開。在植物園時還有一個有趣的小插曲。偌大個植物園裡只有十幾個游人,多是俄羅斯人。只有一個年輕的姑娘長得很像中國人,和一位四十多歲的俄羅斯女士一道走著。當我們好奇的目光互相碰撞到一起時,大家都笑了。年長的俄羅斯女士笑著問我們是哪國人,當聽到“中國”的回答時,她指著年輕姑娘說:“她是卡爾梅克人,和中國人有點淵源”。我有點不解,老公告訴我,卡爾梅克人是蒙古人的一支。卡爾梅克共和國是俄聯邦中的一個小國,在裡海邊,離這裡不太遠。原來如此。我們友好地聊天,然後女兒還和這位卡爾梅克姑娘合了影.



索契與保爾我們沿著索契市內的主要大街漫步,在悠閑中觀賞索契市容。身邊是靜靜流淌的索契河,不時與經過的行人擦肩而過。我很喜歡這種閑逛的感覺,沒有一個景點緊跟一個景點的奔波,沒有特別的目的地,就是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裡行走,一邊走一邊感受著這個城市最真實的一面,想像這裡居民生活的情景。索契是俄羅斯最狹長的城市,東西長145公裡,寬40至60公裡,道路和樓房均依山勢而建。許是沒到旺季的緣故,整個城市顯得格外寧靜。我們步行的這條大街據說伸延了10公裡,花園遍布其間,亞熱帶植物帶來濃郁的綠色,讓人的心情不由得不放松。這條大街與黑海平行,我能感覺出僅相距幾百米遠的黑海的波濤洶湧,但卻一點也聽不到濤聲。無意中走到一個廣場上,發現了一座高大的人物雕像。幾乎沒有猶豫,我就認出這座雕像的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保爾·柯察金----奧斯特洛夫斯基。作為俄羅斯著名的“夏都”和療養地,索契的名字與俄羅斯的高官顯要緊緊相連。但這些名字卻遠遠比不上保爾在我們心中的位置,不僅因為他曾經是一代中國人的精神偶像,更因為他生命不息奮鬥不止的精神即使在今天仍不過時。保爾的原型、作家奧斯特洛夫斯基之所以與索契結下不解之緣,是因為他的大部分創作生涯和最後的生命裡程都是在這座城市中度過的。由於戰爭和艱辛勞動造成的創傷,奧斯特洛夫斯基生命的最後幾年都生活在索契。他無法親自執筆創作,《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這本書是口述給他的妻子整理完成的。有一個美好的故事依然在傳誦:小說出版後,奧斯特洛夫斯基收到了一位名叫哈爾琴科的女讀者來信。她完全被這本書迷住了,同時又非常為主人公保爾難過。她突發奇想:要是我給作者寫封信,會有什麼結果呢於是,她真的就動筆寫了,寄到了青年近衛軍出版社。一個月後,哈爾琴科收到了回信。信封是灰色的,上面寫著寄信人的地址:“索契,胡桃樹街47號。尼·奧斯特洛夫斯基。”廣場上的保爾塑像——我更願意叫奧斯特洛夫斯基保爾,這個名字簡潔有力,正是作者的化身——靜靜地站在這裡,凝視著腳下的這片土地。廣場上建有簡易的滑板設施,十來個十幾歲的俄羅斯少年在展示他們或高超或稚嫩的滑板技術。廣場一側還有一大群純白的鴿子,一位俄羅斯媽媽正帶著她的小女兒在喂鴿子。據說索契市裡有保爾故居博物館,我們沒有刻意去尋找,我想如果保爾看到眼前這樣美好生動的畫面一定也會欣慰的,這不就是他為之奮鬥一生的理想和目的嗎

索契港
(未完,待續。更多內容可查看http://1969.bl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