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杭州

作者: Shawnman

導讀我知道我什麼也寫不出來的時候,應該去杭州。 *** 這間酒店已經成了我每來杭州的必宿,盡管許多人的口裡蜚短流長其中鬧鬼的傳聞。為只為它的露台,早晨七點半的一杯咖啡,佐著四時風景,醒我的殘夢。 桂香本該是這樣的,空氣裡四下隱然,你雖知是桂花香,卻不知桂栽何處,香自何來。偶有風動,仿佛讓你得了些香源的消息,落眸處,卻只是不知名的綠意婆娑。這樣 ...

我知道我什麼也寫不出來的時候,應該去杭州。 *** 這間酒店已經成了我每來杭州的必宿,盡管許多人的口裡蜚短流長其中鬧鬼的傳聞。為只為它的露台,早晨七點半的一杯咖啡,佐著四時風景,醒我的殘夢。 桂香本該是這樣的,空氣裡四下隱然,你雖知是桂花香,卻不知桂栽何處,香自何來。偶有風動,仿佛讓你得了些香源的消息,落眸處,卻只是不知名的綠意婆娑。這樣的桂香是“沁”,這個季節,這個城市,無處不是這樣的柔情,暗暗潤濕你的心靈。唯獨失了滿覺隴,桂香偏偏稠了一層,說不得“沁”,只能叫“薰”了。 侍應生告訴我,這露台外有桂兩樹,一樹金桂,一樹銀桂,究竟何處,卻道只在此山中了。 *** 即使晨早來游孤山,也盡可做一些南朝偏安的金粉舊夢。西泠橋下錢塘蘇小小的孤塚便依稀是這夢的引子。西湖的美多少是有些胭脂氣,還隱隱然是青樓裡的那種,琴棋書畫自然是有的,私房小菜更是少不了。不過荷花敗盡多少讓人想到鉛華不著,柳條風裡總似掌中輕腰...於是便想到前些天讀的那一本車前子的《品園》,其中說到臨夏時節園池裡初露的小小荷葉,又叫“荷錢”,他說這荷錢原是夏天私鑄,用來買賣風月的...而眼前滿湖的殘葉,又有如戰亂方罷時的金圓券,該是值不得風月二兩三錢了。 和靖處士的墓,每來總是要謁。少不得想一段當年的疏影橫斜,雖然眼下是不一樣的暗香浮動。記得當年曾寫過這樣的一聯,嵌在記不得的一首七律裡:“西泠橋下胭脂骨,放鶴亭外逍遙魂”。或許林先生是不會寂寞的,雖然從不曾聽聞如聶小倩般的故事發生在蘇小小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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