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藏南線行程日記（Sept.29-Oct.10,2005）D1：（Sept.29）廣州飛成都；住成都20:50的飛機，航班延誤，擾攘好一陣子，快十點才飛，到達成都機場等機場賓館的人接機又好一陣子，到得住處，洗把臉就和衣爬上床睡了。D2：（Sept.30）成都飛拉薩；住拉薩 登山訓練學校的雪山賓館早上十點多到達拉薩貢嘎機場，高原的空氣清爽，陽光燦爛，和暖而不猛烈，但卻又給你穿透了肌膚的感覺，可能沒有防曬的皮膚就那樣在不知不覺中曬出了高原紅吧。機場到市區開通了高速公路，沿路有雅魯藏布江相伴，江水清澈，在陽光下波光粼粼，我的單反相機也開始工作了。中午在市區一家餐廳吃飯，上了二樓，高原反應忽然就那樣迎面襲來，仿如跑了三千米後的虛脫感覺，十分鐘才喘過氣來，可能是拍雅魯藏布江時太過興奮了吧，忘了我這是在三小時內由海拔500多米到3600多米，一切都得放慢一拍。午飯吃得頗豐，烤羊排、餃子、酥油茶…還有稠稠的犛牛酸奶，味道值得回味啊。吃過飯歇了兩小時，吃了兩粒紅景天，看身體還可以挺得住，下午便去了八廓街一帶閑逛。大昭寺廣場、八廓街上，各色人等熙熙攘攘，虔誠禮佛的、游逛的、做生意的、專業行乞的…好熱鬧。大昭寺的金頂在陽光裡閃耀，門前是磕長頭的人們，有的身邊還放著行李鋪蓋，當中可能有已磕了幾千裡路而來的吧，那是怎樣的概念啊，以一個人的身長大約一米七計，磕一千公裡，那是多少次五體投地的等身長頭啊？黃昏的布達拉宮廣場很寧靜，只見到幾個轉經筒的人，廣場上一大群鴿子在飛起飛落…晚上到德吉街吃飯，我的高原反應又來了，這回是頭痛，沒有一點食欲，還把胃都吐空了。同行年過四十的民哥夫婦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羨慕啊，吃過飯他們還去了一家叫高原風（據聞是容中爾甲的）的歌舞廳看民族歌舞表演，表演質量還不錯呢。而我就回賓館喝葡萄糖去了，唉！D3：（Oct.1）拉薩；住拉薩 登山訓練學校的雪山賓館早上進布達拉宮參觀（提前一天預訂門票，100塊）。開放參觀的殿堂裡點著酥油，夾雜著人們的體味，加上累積了千百年的物件，空氣中彌漫的那股味道…無法形容。中午又在八廓街游蕩一回，買犛牛肉干、藏式小手工藝品寄回廣州。下午去羅布林卡，羅布林卡曾是達賴喇嘛的夏宮，現在是拉薩的人民公園，很多當地人，幾塊錢的門票，我們卻要交六十塊，真不公平！適逢國慶，公園裡還有露天文藝表演，草地裡一些人鋪了塑料布在休息、打牌，很有當地風情。羅布林卡是典型的藏式園林，木、石砌築的藏式建築散落於林間，花園裡鮮花開得很燦爛，自然又謀殺了不少菲林，呵呵。傍晚出來，雖已五點多，陽光卻依然燦爛，這裡要過八點才天黑，日光城嘛，所以鮮花開得那樣鮮艷。我們決定去天海夜市逛逛，在街上看著哪間順眼便進去瞧瞧，發現一間老樹咖啡環境不錯，進去喝杯沙冰，消磨一個來小時悠閑時光，看看拍下的相片和錄像，閑聊一會。晚餐就在附近一家吃新疆大盤雞的餐廳解決了。晚飯後出來又逛到了布達拉宮廣場，發現布達拉宮亮著裝飾燈光，哦今天是國慶，趕緊拍夜景！D4：（Oct.2）拉薩－納木措－拉薩；住拉薩 登山訓練學校的雪山賓館清晨出發去納木措，我們租的是面包車，前天試著在雪域賓館貼了留言，竟然也可找到同行的驢友，接了好幾個咨詢的電話呢。最後剛從珠峰營地回來的小鄭夫婦和從東北來的老張加入了我們的一天游，拉薩果然是個驢友雲集的地方啊，呵呵。青藏路的景色是大氣和蒼涼的，連綿的山，無盡頭的路。這段青藏鐵路已完工，靜靜地等待通車的日子，等待工業文明打破這裡的平靜，帶來喧囂，也帶來繁華，這真是矛盾，就像作為旅行者，我們不希望美麗的自然景色之間豎著一根根電線杆，然而，且不說盼著通電改善生活環境的當地人，就我們的相機、手機、移動硬盤等等一眾旅行物品都等著充電呢。走青藏公路到當雄後往北向納木措而去，路基本都很好走，據說是八九月份才修好的，怪不得《中國國家地理》上的汽車廣告說開花冠也能上納木措呢。翻過此次旅途的最高海拔，5190米的那根拉山口，正趕上下雪，雪花飛舞，灰色的天空下，黑色的山體上散落著白色的雪，經幡在冷風裡飄揚，蒼涼無語間，卻不知我又再被高原反應抓住了。翻過山口後，陽光逐漸重新露臉，天公真是給面子啊，到達納湖邊上，淺綠的湖水泛著細浪拍打在湖灘上，小小的浪花在陽光下閃爍，寬闊的湖岸綿延著念青唐古拉山脈，起伏的雪峰閃耀著銀光…藏族傳說中納木措和念青唐古拉山是生死相依的夫婦，念青唐古拉山英偉而納木措嫵媚。在頭痛欲裂和氣喘吁吁中與這對情人對視，他們已相擁七千萬年，湖邊、山下曾發生多少的變遷啊！陽光漸漸消逝，天氣陰晴不定，我坐在海拔4700米的湖畔喘著粗氣，看別人在水邊戲水，如Lily說的，他們好像在三亞啊！呵呵，沒有辦法。因為幾個人有高原反應，沒有等到夕陽西下，我們便返程了，這真是一大遺憾，再過那根拉山口，中午下的雪已悉數融化了。D5：（Oct.3）拉薩—林芝；住林芝八一鎮 尼洋河賓館一輛頗有些年月的豐田62載著我們出拉薩市區往東，過拉薩大橋沿318國道向林芝而去，開始我們的近五千裡的川藏南線行。林芝有藏上江南之稱，果然，這裡沒有青藏線那種蒼涼荒漠的感覺，一路樹林稠密，流水潺潺，從拉薩河到尼洋河，翻過五千米的米拉雪山，體驗四季景色，山腳是綠色的農田，一派春夏景致，山腰是紅紅黃黃的樹叢，山頂卻是冰雪世界。 在到八一鎮前往北去，到達巴松措，一個隱藏在林中的高山湖泊，湖水碧綠，置身於湖心小島，剛好下著星星點點的雨粉，島上經幡飄飄，仿如在夢境一般，島上紅教寧瑪古寺前有只像狐狸模樣的灰色小狗，極溫順的樣子，卻帶著夢游般的眼神，也不看我們，任由我們圍著它拍照，呵呵，可能它在島上呆得太久了吧，要是我在這裡呆上三個月，說不定也會“不知今夕是何年”了。晚上到達八一鎮，趕上當地在搞旅游節，旅館異常緊張。鎮上到處在大興土木，當中不少是廣東援建項目，旅游逐漸熱了起來，大約過兩年，這裡又將是另一番樣子了，但到時會不會像到了廣東某個小鎮就不可而知啦。D6：（Oct.4）林芝—波密；住波密 鴻馨旅館林芝出來繼續東行，雖然已是秋天，卻仍有紛紛揚揚的雨點，路上比較泥濘，山腰還有晨霧彌漫。一路太陽都不肯露臉，看不到南迦巴瓦那如劍鋒般直聳雲霄的雪峰，過排龍天險、通麥帕隆天險時卻因有雨水而使路況更差了，路上多是各種各樣的四驅越野車，北吉、三菱、豐田、寶馬…可惜沒有見到悍馬，這段路決不會辜負了它的性能，而它那種硬朗的線條和方方的形狀跟這林海山崖相襯，又是不同於在中東沙漠的感覺吧，呵呵。但在這路上竟也看到轎車呢，真佩服車主的勁頭啊。我們過通麥附近一段有點兒塌方的路段時，路上的泥水有二三十釐米深，迎面而來的一輛四川車牌的桑塔納陷進了爛泥裡，輪子在泥水裡打滑，已堵了幾輛車了，我們的司機下車探問，卻見桑塔納的司機脫了鞋子，只穿著襪子站在泥裡，大約他是只穿著襪子走過來的吧？我們覺得很滑稽，拿數碼相機對著人家的腳猛拍了一輪，想想真是不給人家面子啊…我們司機上了車直向桑塔納開過去，啊，怎麼回事？原來是要幫桑塔納拖車，幾分鐘後車子便從泥水裡拖了出來，我們的司機真是古道熱腸啊，他卻只是簡單地說“都是出門在外，況且還是老鄉，難道就大家堵在這兒嗎？”說的倒也是，桑塔納旁就有輛寶馬X5，卻在一旁就手旁觀，或許X5已城市化了吧，帶城市氣的車子有著帶城市特征的主人啊。排龍附近是易貢自然保護區，進去四十公裡可以看壯觀的雅魯藏布江大拐彎，但據說路頗難走，大部分要徒步；通麥路段雨水豐富，因山體較松而經常有塌方，路旁是湍急的帕隆藏布江，有“車過帕隆道，險處不許看”之說，通麥大橋每次只能通過一輛車，限速5公裡。戰戰兢兢地過了通麥，接近波密，路好走了很多，路旁也變成了農牧場的景色，一派綠油油，幾乎忘了我們身處秋天的西藏，歷史上曾有波密王朝，但並沒有留下什麼史料。進入波密縣城，安頓下來，給電話朋友譚，約好他吃完飯過來我們的住處聊天，他中秋飛成都開始背包漫游川藏線，預計行程一個月，受《中國國家地理》上冰川文章的誘惑，在波密多了呆兩天，去了然烏附近的來古村和冰川，在這兒跟他一起租車去看冰川的驢友大都拿著那期雜志，哇，看來這本雜志的全國發行量不錯哦。晚上在一川菜館吃飯，那麼巧就遇到譚趿一對人字拖和一帥哥過來吃飯，呵呵，原來他們兩天都在這吃呢。陸續地有不少自駕車的旅行者進來吃飯，大家聊些路上的經驗，一個身材魁梧的上海男子聽說我們剛從通麥過，問我們“風度”可不可以過得了，我的第一反應是，咦，風度有了四驅車？跟著才反應過來他們開的是日產風度轎車，哈哈。我們的司機師傅告訴他們最好跟著四驅車走，有什麼問題好有個照應。幸虧他們是跟車隊走的，當中大都是四驅車，我看看他兩個同樣身材魁梧的同伴，唯有祝他們好運了。老譚過來我們的住處美美地洗了一回澡，這家伙有三四天沒洗澡了，呵呵，自虐的驢子，真羨慕他仍有這樣的激情。D7：（Oct.5）波密—然烏—察隅；住察隅 稻香賓館波密出來，中午時分到達然烏鎮，然烏湖水沒有圖片中看的那樣清澈，大約是冰川給它帶來了大量的泥沙吧，我們看到的湖水是混雜著石灰質的灰色，湖邊山上仍有黃黃的秋葉，村莊裡的民居和草垛、柵欄、牛羊一起構成了很美的鄉村圖畫。午後往南拐去察隅，剛上路沒多久，就遇著一隊浩浩蕩蕩的軍車，是那種大油罐卡車，每輛車頭都刷著標語，過十輛都不重復，這個部隊的宣傳部門干得真不賴嘛！我們倒了幾百米才找到停車的地方，與地面成二十度角泊在山邊，關好窗戶坐在車裡看軍車在車旁駛過，揚起一陣陣塵土，駕駛室裡的兵哥哥都挺帥的，臉膛黑紅，帶著墨鏡，在車裡用數碼相機拍了幾張效果都不好，不敢明目張膽地拍，怕被兵哥哥抓住說我窺探軍事秘密，哈哈。黃昏經過古玉鄉，放學的小朋友在路邊見到我們的車都敬禮，據說是老師教他們的，他們的學校是內地省分援建的（經過鄉學校時見到一座廣東中山援建的教學樓），教他們見到外地的車輛要敬禮多謝內地的人們，可是我們沒干什麼，受之有愧啊，但我們能做的也只能是揮手跟他們打招呼。翻過德姆拉山，山間峽谷滿布著紅紅黃黃的灌木叢，有黑色犛牛在其中漫步，色彩濃重，像一幅夢裡田園的油畫。天黑才到察隅，這是西南邊陲的一個小縣城，往西南過去是中印邊境，那裡有那條至今仍然紛爭的麥克馬洪線，記錄一段無法回避的歷史。D8：（Oct.6）察隅—八宿—左貢；住左貢 左貢賓館沿原路回到然烏，因要趕路沒有進去來古村（又一遺憾），由然烏往八宿的路是想像不到的好，一路是平整的柏油路面。下午三點多到達八宿。八宿出來，開始進入三江並流的橫斷山區，怒江七十二拐是川藏路上又一險境，就那樣在大山大嶺之間高高低低地盤旋了半天，越過怒江，經過邦達，晚上來到左貢。D9：（Oct.7）左貢－巴塘；住巴塘 巴塘迎賓樓從左貢出來繼續往東跨過瀾滄江，翻過川藏南線上的最高峰東達山，到達芒康縣，這是川藏南線西藏這邊的最後一個縣城，過了竹巴籠鎮跨過金沙江，就到四川地界了，這裡山崖高聳，地勢險要，五十年代解放軍剿匪時曾有不少人在這兒犧牲，竹卡鎮上還立著紀念碑，記錄當年悲壯的一幕。前幾年這附近也曾有劫匪出沒，近年因經濟發展，來往人多了，政府也加大了打擊力度，路面才安全許多。我們在橫斷山脈間盤桓了一整天後，傍晚來到四川巴塘縣城。D10：（Oct.8）巴塘－理塘—西俄洛；住西俄洛 民居早晨離開旅館出發時，看見我們的車旁停了一輛白色的高爾夫，掛著黑A的車牌，正在疑惑間，車主也從旅館走了出來，攀談中了解到，他們是一家三口從黑龍江出發，到青海走青藏線到拉薩，然後像我們這樣走川藏南線去成都，天啊！不知道他們是怎樣過排龍、通麥天險的！而且車身也沒啥磕磕碰碰的大傷痕，回到黑龍江時他們可以為高爾夫做廣告了，呵呵。從巴塘出發東行，途中拐進措普鄉，想順道去措普溝一游，但路實在太爛了，路上又沒有任何指示標志，最後找到一地質勘探隊的營地去了。沿原路返回318國道後，繼續向世界第一高城理塘而去。下午五點到達理塘，比起六年前經過時興旺了許多，當年一條橫掛在街上的“三講”教育標語給了我很深的印像，這裡只是偏遠山區裡的一個小縣城啊，今來到這兒看了看街上，果然又是很大一條“三個代表”的標語，呵呵。原計劃今晚到七十多公裡外的西俄洛鄉，我們吃過飯看天色尚早，受錯誤信息引導，決定按原計劃趕去西俄洛的康巴漢子村（呷翁村），後來才知道這並非七十多公裡而是九十公裡啊，而且不好走。上路後天色轉暗，隨著海拔升高，雨點變成了雪花，一路雨、霧、雪、冰雹都經歷過了，下雪時風很大，迎面吹來，漫天的雪花就那樣向你湧過來（如果不是行車在險境，倒是挺好玩的），天地已渾然一體了；大霧時能見度在三米左右，我們卻在一邊是陡峭的山，一邊是懸崖的山路上行車，又不可能停下來（天知道雪會下到什麼時候，總不能在山頂過夜吧），只能借著車燈沿著路邊積雪形成的白線走，幸好路中還沒有積雪，偶爾有一輛貨車迎面經過。那一刻心裡只盼著能趕快走完這段路，幾個人都沒有作聲，只有司機師傅不斷播著的那首提神用的《酸酸甜甜就是我》在車裡響著。就這樣提心吊膽卻又聽天由命地過了兩個多小時，終於看見路邊一塊寫著“康巴漢子村歡迎您”的大牌，才長舒一口氣，拐進去十多公裡，進了村子，找到投宿的民居，喝一口濃釅的酥油茶，和衣在藏式床上睡了一晚。D11：（Oct.9）西俄洛—康定； 住康定 清源賓館西俄洛位於理塘和雅江之間的山裡，據說是茶馬古道的一個驛站。這邊的康巴漢子粗獷而輪廓分明，再穿起當地的民族服裝，煞是威風，當地旅游局不知是不是從丹巴美人谷得到的啟發，把呷翁村對應稱作康巴漢子村，也把這開發成旅游點。這個時候不是節日，康巴漢子穿的都是跟漢人一般的服裝，也沒見到多少個，倒是一群周日不用上學的小朋友有著很強的表現欲，開始他們還很羞澀地不作聲，後來看了我們回放的給他們拍的數碼相，大家便爭相擺pose照相，還唱歌跳舞讓我們錄像。一早就這麼跟小朋友玩了兩小時，我們租的馬終於到了，大家騎上馬去郭崗頂――村旁的一座山崗，山頂秋意已很濃，草地像一張黃色的大地毯鋪在山崗上。據說翻過山崗的密林裡還有一幅酷似中國版圖的草地，牽馬的村民說去那要加十塊錢一匹馬，問所需時間，開始他們說要一個小時，聽我們說要趕時間去不了，便改口說只要十分鐘，唉，商業旅游開發的後果，我們還是不要助長這種風氣吧，掉轉馬頭打馬下山去。一個地方一旦被搞成所謂的旅游點，這地方的自然和人文風景就從此被糟蹋了啊，或許這說得太絕對，但在這個年代，浮躁的心態已在我們這個國家無孔不入了。回到村子吃過飯，把帶去的文具分派給了早上來玩的一群小朋友，然後繼續我們的行程。回到318國道，翻越剪子灣山、高爾寺山往雅江而去。高爾寺山頂是意想不到的漂亮，山頂雪後初晴，藍天白雲下白雪晶瑩，五色的經幡飄揚，好一個冰雪琉璃世界啊，這是怎樣的人間仙境！經過雅江去新都橋，被我們寄予厚望的“攝影天堂”新都橋卻令我們大失所望，樹葉還沒有變黃，葉子上積著一層灰塵，在夕陽金黃的光線下仍然帶著灰灰的感覺，可能今年還沒到葉子轉黃的時候吧。過了新都橋不久進入折多山，就在夕陽快要消逝的時候到了折多山頂，山頂也有積雪，山間泛起一層霧氣，映襯著藍藍的天空。殘陽無力地照射在積雪上，經幡、白塔、霧氣…帶著一點兒神秘一點兒蒼涼。車子在夜色裡駛進了康定，離開拉薩後第一個有紅綠燈的地方。D12：（Oct.10）康定—成都—廣州相比六年前，康定已變成了繁華的縣城，在賓館還看到房地產的廣告，街鋪竟可以賣得到六七千的價錢！經過瀘定，發現瀘定橋附近已整飾一新，二郎山也不再是天險，十幾分鐘就過了二郎山隧道…看得出四川在旅游業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一切都在變化，過成雅高速，一路的廣告牌，提醒我們又回到了現代生活，呵呵。傍晚起飛的航班晚上准點降落在新白雲機場，坐在後座的男子打開手機，打電話的聲音幾乎整個機艙都可以聽到，結果我們下機拿了托運行李乘機場快線時，又遇到了這位仁兄，他最後一個上車就坐在我們身旁的座位，坐下來又掏出手機，聲音依舊宏亮，“系我啊，XOXO，連我都聽不出？”…“我就到，給我訂XX酒家的房間”…“約了法官和律師一起講，XOXO，跟那法官講好了…”…Lily跟我耳語：“黑社會啊！”呵呵，窗外是霓虹閃爍的三元裡、桂花崗一帶，我們又回到了這個五光十色的城市，腦裡無釐頭閃過一句佛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相冊鏈接：http://xieyongqing163.photo.***
(蒼涼的青藏路)
(納木措)
(高爾寺山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