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開始,以後每年7、8月間都會有十天左右的假期,對於我來說,真是上天賜予出游的最佳機會。去年的假期由於瑣事纏身,老老實實在家裡悶了十天,今年再也忍受不了了,放假前三個星期就開始籌劃如何利用假期出游。
出游性質首先被定為必須自駕車,這也是我早早買車的原因之一。之後選擇目的地,圈了四條線路:往西去雲南;往南去海南;往東去廣東懷集;往北去四川。首先取消的線路是東線,因為花9天時間玩這條線太浪費了。其次取消了南線,因為現在去海南簡直是去當燒雞,熱s人不償命,後來也慶幸取消了這條線路,因為“派比安”的光臨。最後從西線和北線中選擇了西線,因為一時想不到去了成都該如何安排行程,兼之女友向往雲南,最終拍板,此次線路去雲南,而目的地是麗江、香格裡拉。最後就是尋找游伴了。長途自駕車單車行駛沒個照應心裡沒底(雖然後來大部分路段都是我一馬當先把兩車距離拉了很遠,可是心裡知道後面還有一個同伴終歸感覺不一樣)。幸而青雨一家在出發前一刻被我們煽動,決定和我們一同前往。
出發前找了很多資料,裡面都沒有詳細介紹這一路的路況,尤其是進入貴州後的情況,早就聽到貴州有“地無三裡平,天無三日晴”之說,也不懂這麼些年過去了,貴州人民有沒有切實地解決了第一個問題。蜻蜓飛飛先我們幾周去了昆明,我們出發前一天他在論壇上寫下了一行感受,更讓我覺得此行路途的艱辛,於是決定在出發前裝一個發動機下護板。
D1:7月29日 經過一晚上的准備,當日早晨加滿油後,7:30來到青雨居住的小區樓下,准備和青雨彙合出發。沒多久,人車都來齊了,把間距表清零,出發。我們的自駕之旅開始了。
當天的線路是:柳州-南寧-百色-貴州興義。路線為先走柳南高速到南寧,之後轉南壇高速到壇洛,再走324國道,經隆安、平果、田東、田陽到百色,之後繼續324國道,經田林到貴州安龍,最後抵達當日目的地,貴州省興義市。
柳南高速對我來說是輕車熟路,因為父母都在南寧,經常走這條線路。半路讓藍子首次體驗了開高速的感覺,不過我可就沒那麼輕松了,總要盯這盯那,畢竟開高速不同開市區,車速越快越容易失控。一路無話,抵達壇洛收費站,交了90大元通行費後離開高速,拐上國道。壇洛到隆安部分為二級路,柏油路面。由於維護不擅,路面上時常會突然出現一斷未修好的坑窪路面,對於kk來說,這種路面有可能是爆胎拖底的損害。第一次走324去百色,也不清楚前邊會出現什麼情況,結果中了2次招,好在提前剎了車,車胎沒事但底盤有事。雖說安裝了下護板,但護板和地面的磨擦聲仍是讓人揪心。
到平果後停車休整,在路邊找了一家車比較多的大排檔打了牙祭,飯後繼續趕路。從平果到田東有一段一級路,水泥鋪設,路面平整,很適合飆車,不過一進入立即被威懾了,“全路段電子監控,限速70”,沒辦法,寧可信其有,老老實實掐著速度表走。此時突然想到包工頭曾在一篇帖子裡寫道遇到過一個廣東車隊,他們真的是按限速走,說他們真守規矩雲雲。有了親身感受後,對那些廣東的司機的理解是:別人的地頭上,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進入百色,迎接我們的是一條雙向8車道的大馬路,仍然老老實實,按限速50公裡磨到第二個十字路口,右拐繼續上324國道。從百色出來沒多久就遇上了JC查車。好在當時我的速度不到60,JCSS只是看了看兩證,問了問去哪就放行了。一路無話,一直開到田林遇上了小插曲。進田林前有一個收費站,之後道路岔開2條,一條右拐上坡,那是324國道,另一條左拐下坡進田林縣城。因為之前走國道經過的縣城中,不少都是直接利用國道作為主要街道和貿易區,所以理所當然認為應該拐向左邊。但進了田林逛了一圈發現越走越不對勁,於是發了message給青雨,得到的答復是他們一直在324國道上走,而他們又不在我們身後,只能是我們走錯了。只好回頭拐到上坡的那條路。走了一段時間在路邊的一個加油站看到了青雨,此時雨開始越下越大。
出發前有一個同事曾建議我們在田林拐下324國道,走省道經雲桂邊界的八大河到雲南羅平,從地圖上看那是一條捷徑。可是在沿途幾個地方打聽都說那不好走,只好沿著324往貴州繞一圈再進雲南。過了田林,開始進入山區,從廣西過去是低海拔往高海拔走,上坡居多,對於小KK,由於發動機排量的影響,到了山路上動力不足的先天問題暴露無疑。如果轉速能夠保持,還能夠以高檔為衝上去,但是324國道承擔了雲貴2省陸路貨物出海的運輸重任,重車和長車特多,而在坡道上,這些大貨車幾乎都是蝸牛爬,對面沒有來車的時候可以從容超過,如果對面有來車,或道路視線不好,或重車超重車時,就不得不減速了,往往轉速一失,要想再提起速度可就不那麼容易了。這時裝用大排量發動機的車子優勢明顯。其實哪怕是只多0.3的排量,車子也會有力得多。車多、彎多,再加上瓢潑大雨和卡車後輪卷起的水霧,使超車難上加難。不過我的KK是1.0排量的,比青雨的0.8好一些,但有時還是需要退到2檔來超車。下午6點多,終於翻過了橫斷山脈,來到了廣西和貴州的交界處。在一個加油站經過簡短休整,我們決定繼續趕路。
前行若干公裡後看到一個路牌,直走去隆林,右拐過南盤江大橋至貴州安龍。蜻蜓飛飛在帖子裡提到隆林的路難走,我想他當時是選擇了直走的路,那條路的確很窄,而且路邊沒有護欄,但那條不是324國道,從地圖上看,走那條路也沒有縮短多少裡程,因此我們選擇了右拐,去貴州安龍。廣西和貴州以南盤江為省界,江上修建的南盤江大橋是一座鋼索斜拉橋。但不知為何,橋梁的設計承載能力不大,每次只能允許單向通行,不允許在橋上會車(我們在興義附近過馬嶺河大橋時發現也是這種單向通車的大橋,這是否是貴州的修橋特點無法得知)。過橋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來到貴州境內緊接著又是爬山,山勢依然陡峭,連續的上坡有好幾次讓KK累得喘不過氣來,不得不退到低檔位。
一路走來,發現目前路政對治理貨車超載下了許多功夫,在柳南高速伶俐服務區有一個治超站,田林到南盤江省界間有一個治超站,南盤江大橋至安龍間有一個,興義至滇黔交界間有一個,羅平到麗江一路上更是有無數個,大貨車每到一處治超站,便要遞交上一張小白條,路政收了白條過去寫寫劃劃之類,也不懂做了什麼貨車才能放行。去安龍的路上,治超站設立了2道減速坎,但竟然沒有漆成黑黃相間的醒目顏色,只是保留了水泥的本色,夜色下無法辨別,KK已近60km的速度衝了上去,轟的一聲讓我心驚肉跳,真擔心輪胎出事,所幸並沒發生問題,立即叫藍子給身後的青雨發短信提醒他們注意。過了安龍收費站已經是夜裡9點了,我們在路邊停了10多分鐘青雨才趕上來。因為晚飯還沒吃,肚子餓得實在難受,決定進安龍吃份夜宵再繼續趕路。也許是地方小或是我們沒有找到熱鬧的地方,進入安龍後街邊的店鋪幾乎都關門了,在路邊問了一家正在打烊的小吃店,得知往前走右拐進入市場裡有飯店。於是我們駕車順著那人指的路找去,果真有一個市場,但也是黑燈瞎火,路上還東一塊西一塊地放著許多大石頭,駕著KK像繞梁一樣在石塊間穿行,伴著我們的是路邊唯一一家OK廳裡變調的歌聲。終於在一個街角找到了一家快餐店,很驚訝,那快餐店是屬於肯德基風格的,點了幾份炒飯,狼吞虎咽地解決了戰鬥。店主人不失時機地賣起廣告,說他們的店面如何如何地衛生,用的油是如何如何榨取的,等等。無暇聽他們廢話,想的只是如何盡快趕到興義。
吃了夜宵,原路返回到收費站前的一個岔路拐上去興義的路。這段路真讓我失望。先是路面有一個個挖開准備重新填壓柏油的坑,這些坑深有約5釐米,沒有做任何標記,只好憑借車燈的照明進行避讓,但終究還是中招,壓了一個坑,還好沒出問題。之後一路都很平坦,但夜間走國道不敢大意,小心翼翼中還是不及提防,快到興義的路上路面突然變成了未鋪設的爛石路,而且是突然沉下去,KK的下護板又傳來了一陣哀號,在結束這段爛路的時候,由於新路上抬過高,下護板再次磨地,此時已經麻木了,收拾好精神找路。誰知沒有路牌,靠邊問了一個開三輪摩托搭客的年輕人,那人先快速地審視了我們一會,然後給我們指了路。走沒多遠看到路上樹著一塊修路的牌子,需要繞行,只得順著箭頭右拐進入一段小路,路的盡頭又是一個丁字路口,繼續問路,這回給我們指路的是路邊一小賣部的老先生,很熱情,操著貴州話詳細地說了3遍,我們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左拐直走進入興義市頂效開發區,開發區有一條雙向6車道的大馬路,可是交通混亂,在一個路口發現一輛motor被對開的taxi裝出6米多遠,騎手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交警在忙活著。我們小心翼翼地開著,經過一段盤山下坡路,拐上馬嶺河大橋,再走一會就進入興義市區了,看看表,已經是深夜12點了。
當務之急是找地方住下,本打算在324國道附近找旅館,可是到處都住滿了,只好一路往市區裡開,最後終於在興義市湖南路上的稅務賓館找到了空房,而且還有停車場,80元/間,立即定房住下。收拾妥當鑽進被窩時,已經是凌晨1:30了。草草算了一下,出行第一天共行車15小時,行程700多公裡。而明天要從興義趕往羅平,路況還是未知數,腦子雖然在思考著,可眼皮已經不聽話了,躺下沒5分鐘就昏昏睡去。
D2:7月30日
也許是第一天開車太辛苦了,這天睡到9點多才起床,收拾好行李退房後突然想嘗嘗貴州的羊肉粉。在賓館附近一個街區的拐角找到了一家小店,2.5元/碗,味道不錯。不過吃完早飯後看看表已經將近11點了,竟然差不多浪費了一個上午。在賓館前台問了問路,出發後拐了幾個彎就上到了324國道。從興義開始,324國道變成水泥鋪裝路面,比較平坦。但最開始的幾公裡路面故意鋪成了一條一條台階狀,因為重車在這裡上坡經常會輪胎打滑,也可以防止下坡時剎車力不足。前行16公裡後來到盤山路,從高處望下去發現前方排起了長龍。因為早就從各種媒體渠道了解到國道時有塞車出現,心裡也沒底究竟要堵多長時間。此時一輛白色的當地人開的KK從後面超過了我們,我隨後駕車跟上他,只見那人在車堆中熟練地穿行,把我們帶到了車隊的中部。到此才了解到原來是前方彎角處一輛卡車和一輛拖車會車,拖車拐彎半徑太大,無法通過,後來兩輛車簡單疏通了一會,沒多久道路就暢通了。順著水泥路走了一段就到了滇黔交界,路面突然從水泥路變成了未修過的爛泥路,心裡盤算著怎麼雲南人修的路比貴州的還爛。走了100多米路面豁然開朗,定睛看發現原來是一條鋪設了一半的高速公路,這才平衡了一些,原來雲南人修的路的確比貴州的好。雖然這只是修了一半的高速路,但路基已經鋪好並壓實,車輛可以開到80km的時速,不過才走出幾公裡就發現前方又變成爛路,立即減速,可還是讓車頭撞上了路面的凹坑。左右騰挪,慢慢走出了這段路,接著又是一段修了一半的路,繼續抬速狂奔;沒多遠,又是爛路,這回路程更長一些,雖然已經控制了速度,但在長波路面上,KK的避震容易使車身形成上下搖晃的姿態,時而會因此重重地碰到地面。小心翼翼並伴隨了幾次拖底,終於再次開上了平路,而且一路走過去,路面開始變好,從修了一半到鋪好了瀝青再到劃好了路面標線直至隔離帶被搭建起來,越往後這條路越像一條真正的高速公路。不過不要得意太早,因為路兩邊沒有實施隔離,村民或許會穿過馬路甚至開車逆行的都有可能出現,因此必須格外小心。這條路帶著我們從省界一直經過羅平、師宗到昭誇。
路的兩邊是紅土丘陵,當地人在那種了大片大片的煙葉,時而會間隔種一些玉米和向日葵,綠油油的顏色讓人心情格外開朗,開起車來也格外輕松。不料此時路邊閃過一個路牌——“收費站 2km”,好心情立刻落到了冰點,這種沒修完的路竟然也先設起了收費站!接著是“收費站 1km”,死心了,算了吧,交費吧,在距收費站500m處突然高興起來,原來收費站只搭了個架子,除了有幾個JCSS在查大貨車外,可以免費通行,心情立刻爽朗起來,這麼說來,我們可以一直免費開上60km。
免費高速的盡頭有一座特大的南昆鐵路大橋,火車高高在上,像一條帶子般越過高速路。順著路牌從昭誇上到曲靖至陸良的高速路,之後在西林出口下高速,這時到了石林,我們要趕路,也沒有進石林觀賞,直接進了石林到昆明的高速路。昆石高速全程瀝青鋪設,基本在山間穿行,遇山則挖隧道,遇溝則搭橋,整條高速看來成本不低。此時在路邊發現一個全副武裝的摩托車手,由於天正下雨,他正在穿戴裝備,摩托也是非常高檔,排量估計至少在500cc以上,可是納悶的是他究竟是怎麼把摩托弄進高速路的。藍子的答案也許有可行性:裝載貨車裡混近來,然後再裝車出去。不久,那摩托車手就飛一樣從超車道把我們給超了,幾分鐘後,又一輛類似的摩托超了過去,定睛一看車牌,兩輛車都是湖北的,湖北人真牛,跑雲南飆車來了。
KK此時動力不足的問題再次暴露出來,因為第一次在高原走高速路,沒有任何心理准備,只是發覺KK時常會跑不動,像得了哮喘病似的,行走了十公裡左右才開始慢慢適應,速度也才逐漸抬高起來,一路基本保持100km的速度殺到了宜良出口。因為沒吃午飯,此時已經是下午4點了,需要填飽肚子繼續趕路,而1999年我來昆明旅游時曾聽當地人吹虛宜良烤鴨非常出名,我當時嘗後沒有特別感覺,但藍子及青雨一家沒有嘗過,他們也欣然同意午飯就在宜良吃烤鴨(實際上算是下午茶了)。在宜良城區轉了2圈也沒找到一個飯店,後來無意中竟然找到了99年我來的時候住過的賓館,當時就在那家賓館吃的烤鴨,於是下車上樓點了菜。猜猜一只烤鴨多少錢?15元,連蘑菇炒肉都比它貴。
湯足飯飽,估摸著這只大肥鴨應該可以頂到晚上到麗江再吃宵夜了。於是繼續走上昆石高速往西進發。在地圖上顯示,從石林到麗江一直都是高速公路,並且竄在一起,我以為會像廣西的高速一樣,幾個城市之間都設有快速通道,無須下高速就可以直接拐上去另一個城市的高速。可是在雲南卻不是,到了昆明得先下昆石高速,然後再在昆明市環道上走十幾公裡才到下一高速入口。昆明高速出口車流量太大,堵車了,花了差不多半小時時間才挪到收費站,其間不停地埋怨雲南的高速公路修得不合理,而且還專門空出一條所謂官車專用道不給民用車走,shit。
出了昆石高速收費站,擺在眼前的是四通八達的高架橋,昏了頭,一時拿不准方向,只好按著錢氏定理:順著直道走,來到一個匝道交叉口終於看到了路牌。我們在雲南的路線是到昆明後繼續往西到安寧市,然後繼續往西到楚雄和大理,到大理後需要折向西北方向到麗江市。匝道口的路牌顯示直走是去安寧方向,但由於青雨他們沒有地圖,擔心他們不認識路,於是在路邊停靠下來等他們,這時路邊停著的摩托車蜂擁而至圍住了我們,不住地問我們是否需要帶路。等了5分鐘左右青雨跟上來了,於是繼續趕路。
昆明到安寧的公路還沒修好,我們得在高架橋下和許多卡車慢慢移,由於路面時有坑窪,也不敢開得太快,不過我還是三下五除二鑽到了前邊,青雨又給落下了。在高架橋下走了約16公裡後來到一條一級路,不過路面奇差,路基大片大片地下沉,許多車子為了躲避甚至越過雙實線走到逆行車道上。過了安寧收費站後路面好轉,不過我因為有心理陰影,仍不敢開快,這時一些大巴氣勢洶洶地超了上來,一輛大巴認為我在超車道上擋了他風水,超車時故意逼車,我只好給他參觀了一下我的中指。
順著這條一級路走了20多公裡到達楚雄市,上了楚大高速公路,路況好轉,車速卻沒有快多少,因為都是上坡,KK跑不起來。當年我父親曾駕車從南寧一直開到雲南瑞麗市,他說走這段高速時時常會遠遠看到一輛大卡車在上坡時朝另一輛大卡車,身後堵了一溜小車跟著它慢慢超,當大車超過去後小車迅速抬起速度唰唰地超了過去。不過這回這種情況出現在了我的KK上,我在上坡時吃力地超了一輛大貨車,之後身後的越野車,轎車,面包車,甚至有一輛帶渦輪增壓的大卡車都唰唰地超了我,巨沒面子。沒辦法,排量小就認了吧,能開多快就開多快。不過在上坡之前還是得盡量保持車子轉速,這樣衝坡會比較有力,不然必須退到4檔甚至3檔才能爬得動。
在楚大高速的一個休息區我停車加油,加油好准備去WC方便方便,一個穿著軍裝但沒有戴肩章的人對著我笑了笑並點點頭,我以為雲南的兵比較好客,於是也對他點點頭,誰知那家伙上來搭話,什麼大哥大爺地硬是纏著我讓我買他們的望遠鏡,說是從部隊裡拿出來的,如何如何好用,甚至追到了廁所裡推銷,從開價200元自己一路降到150,120,80,70,60,最後我實在不忍心他再降價,60元要了一個。後來這個望遠鏡還真起了作用,用它來看雪山,甚至是遙望路牌。
當日我們的計劃是要開到麗江,因為從網上找的一些路書上說大理到麗江只有100km,可是在楚大高速快進大理時看到一塊路牌上寫著到麗江200km,頓時傻了眼,看看表,此時已是晚上10點多了,我可真不想連續2天開車開那麼晚,最終決定在大理住下,第二天早上再出發去麗江。
在大理下了高速後,迎面有一個廣場,廣場上一個巨大的白色蝴蝶雕塑煞是好看,我想是因為大理蝴蝶泉的緣故。城雕周圍有一圈白色的風車,此時在微風作用下不少風車正在轉動,這讓藍子莫名激動了好一會,抬頭看看路牌,原來這是大理的風車廣場。在路牌上指示,左拐一直走是去大理古城和麗江的路,在其間有若干右拐的岔道可以到大理市中心——下關城區。我們選擇在最後一個岔道拐進去,走上建設路,之後來到一個小廣場,看到路邊有一個大理賓館,藍子去問了問價,也是80元一間,還有停車場,於是住下。11點安頓好後,決定出門找些夜宵。雲南最出名的小吃就是過橋米線,於是找到一家仍開門的小店,叫了幾碗米線,但卻讓我們極度失望。那米線又粗又爛,味道不好,後來仔細看了店門牌才發現,原來是個福建人開的店,當然做不出好米線來,這點連店家自己也承認了。
D3:7月31日
一夜無話,依舊是睡得特香,早晨7點多起床後發現青雨正在樓下洗車,後來問他,他說是因為玻璃容易起霧,拿了點洗潔精擦拭,順便把玻璃衝衝。
8點鐘出發。今天的計劃是先在大理轉轉,看看蒼山洱海,大理古城和大理三塔,之後再去麗江。當年來這的時候是旅游bus接送,根本沒有方向感,這回需要自己找路才發覺不好做。拿起昨天吃夜宵前買的大理地圖,但發現那地圖一點用都沒有,上面沒有標明任何標志性建築,有的只是XX移動營業廳,XX建設銀行,shit,這種地圖簡直是廢紙一張。靠著幾個路名,我們勉強找到了方向,但仍然和地圖有很大出入。在市區轉了半個多小時,找到了洱海公園,在公園附近的一家小店吃了早餐。由於昨晚吃到的不正宗過橋米線造成了極壞影響,早上點早餐時故意不點它,看到店招牌上寫的是正宗大理餌絲,報著試試看的心態,點了幾碗煮餌絲。那餌絲其實就是米粉,因為雲南人把米稱為餌。餌絲燙熟後用骨頭湯泡上,再配上幾塊紅燒的豬蹄膀和一些香菜,味道不錯。路邊有幾個挑著扁擔賣水果的人經過,我們想起已經幾天沒吃水果了,於是叫下來看看,他們幾乎都是賣山竹的,醫書上說山竹是特涼的水果,可以下火,於是問了問價,4元/斤,天啊,比廣西便宜了N倍。於是大家差不多買完了其中一個人筐裡的山竹,留作路上的水果。
在洱海公園隨便走了走,因為洱海邊的配套設施還在建設,湖邊堆積著許多土堆,很煞風景。遠處的蒼山山頂依然是彌漫在雲霧之中,若不是因為電影《五朵金花》,我想這也不過是一個比較大的湖泊加一座很普通的山脈,沒有什麼賣點。也許有些人還不知道為什麼叫海,其實在雲南,因為地處內陸,人們都習慣把湖泊稱為海,比如在昆明經過的羊鬃海,在香格裡拉附近的拉市海、納帕海以及碧塔海,這些所謂的海其實都是湖泊,雲南十八怪裡有一怪就說的這個。但是雲南的內陸湖泊面積都比較大,洱海就可以看到湖平面,在地圖上看洱海一直向東北方向延伸了好幾公裡。
隨意在洱海邊轉了轉,拍了幾張照片後我們出發前往下一目的地——大理古城。大理古城在通往麗江的大麗一級路邊,當年去大理古城時沒有留意司機是怎麼進去的,因此怎麼也想不到路邊的菜地和民居背後竟然隱藏著一個如此繁華的大理古城。由於我一時沒有讀懂路牌,走過了路口,不得不在200m後的下一個路口拐進村裡去想走回原路口,但村民告訴我們路已經被封了,別人用來堆積蓋房子的用料。沒辦法,倒車走回頭路。拐進前往古城的路後,又拐了幾個彎,在一排民房的背後,一座古城隱隱顯現出來。把車停在停車場裡,掐好表,我們只有1個半小時的時間逛大理古城。因為當年來大理的時候沒有進古城,所以這次也算是第一次領略一下這座古城的風貌。
大理古城應該算是比較秀氣的一座城市,建築小巧而緊湊,街道與街道間基本是直角交錯,布局合理,間而有穿城小溪,任何地方,只要有水的出現,都會立刻帶來許多靈氣。不過我自我感覺現在的所謂古城其實都是徒有其表,是在古城的包裝下的商業區,這和桂林陽朔的西街沒有什麼差別。但似乎大家對此並不介意,也似乎形成了一種思維定式——古城就應該是這樣的。時間過得真快,感覺只逛了不到一半地方,約定集合的時間就到了。11:40,我們在古城外的停車場集合後出發繼續前往下一個觀景點。大理三塔也是在大麗一級路邊,並且有一條筆直的大道直通其下,比之古城隱晦的通道要好找得多。順著兩旁種滿玉米的瀝青大道直走500m就來到了三塔腳下。三塔的名氣不下大理古城,但是覺得買票進去繞著塔轉一圈且不能上塔實在是劃不來,在大門外,我們和KK照了幾張相後便匆匆上路趕往麗江。
在地圖上,大理和麗江間是一條高速路,可是當我們順著大麗一級路走到盡頭後卻發現接上的只是一條國道,沒辦法,既然已經走到這了,就走國道吧。國道路面平坦,但限速嚴格,所以也不怎麼敢跑。按限速要求一直開到下午4點多才到麗江,不過這依然讓我們興奮不已,因為此次旅游的一個主要目的地終於到達了。興奮之余,我們和KK在麗江區界下留下了合影。
麗江古城在麗江市北邊,出發前也沒怎麼了解如何游玩古城。在古城停車場上找了2個車位,拖著行李准備在古城裡找旅館。一出停車場立即有一個小姑娘迎了上來,並主動告知是為旅館拉客的,報價130元/間。這可是我們一路走來住宿的最高報價了。事先在網上找到一些驢友的帖子,說在古城內可以找到30多元每張床為的住宿,這個價格和預先的預算差了太多。再一打聽才知道原來現在是旺季,可是網上說7、8月是麗江的雨季,不適合旅游,我們出發前還在擔心萬一麗江下雨該怎麼辦,想不到竟然會成為旺季。
跟著那個小姑娘一路往四方街方向走去,由於住宿問題沒有解決,手裡大包小包的行李讓人失去了觀賞古城的雅興。感覺一直走了好遠依然沒有到達那小姑娘說的旅館,後來到四方街往右拐過橋經過一個牌樓後在一個小巷子裡,順著她的手指方向才發現,原來在這麼偏僻的地翻個,而且要價還如此高,於是不服氣的我斷然拒絕了在這入住,甚至連砍價也不合她砍,扭頭就出道四方街。後來決定青雨一家在橋邊看行李,我和藍子去找旅館。
這個時候的確是麗江的旺季,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一年四季都是如此,只見此時人頭椽動,萬人空巷般,分不清到底是看人還是看景。在古城轉了幾圈,包括原來那個小姑娘指的旅館也去問過了,發現130應該是目前的市場上的標間最低價了,比這還低的有80一間的普間,就是共用衛生間的那種。最後在四方街另一側的小巷裡找到一家靠溪水的旅館,160元/間。靠水的地方搭建有一個觀景台,放了2張茶幾和幾張椅子,可以想像閑暇時在在坐著,邊品茶邊品味古城和來來往往的百態人群,是一種多麼愜意的享受。權衡後決定住在這家旅館,因為不少當地人都說稍後還有大批旅游團要抵達古城,再晚點確定肯定會沒地方住,而且停車場也會沒有停車位。真慶幸我們早了一步到達,因為後來逛古城的時候看到了許多拖著行李的人絡繹不絕地往古城裡走。
住宿問題解決後剩下的就是觀光了。麗江古城規模比大理古城要大,建築也更精美,古香古色的房子的窗欞和門戶都經過精雕細琢,雖然也是一個古城外衣下的商業區,但似乎人們還是樂此不疲,從五湖四海來到這裡。進入古城,撲面而來的是一個大廣場,內有兩個大水車,非常醒目,還有一座銅塑,好像是描寫茶馬古道的,因為麗江古城當年就是茶馬古道的一個重要貿易樞紐,由於麗江獨特的民族聚居特點,大部分的貿易都在麗江進行,因此這也是為什麼一路走來,雖然大理的水土要富饒得多,但麗江卻繁華得多。不過那也僅局限於茶馬古道繁華的時期。二戰結束後茶馬古道消失了,麗江也隨之進入低谷,由於水土無法種出好的農作物,曾經蕭條過一段時間。後來隨著古城熱的興起,麗江重新繁華起來,並成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冊的古鎮。99年來到麗江時,由於觀光重點不在古城,所以只是走馬觀花走了半個小時便出到古城外的旅館,對麗江古城沒有任何印像。這次再次造訪麗江,其實只能算是初訪古城。
在古城裡漫無目的地逛著,隨心所欲地進到每家店鋪看著或有當地特色或全無特色的小商品,品嘗著曾經很向往的麗江粑粑,舟車勞頓似乎也被拋到了腦後。麗江粑粑其實並不同於我們認為的糍粑,而是用面燒成的直徑約20cm的千層餅。據導游說這也是隨茶馬古道誕生的一個附屬品,因為麗江的男人們跑馬時經常需要風餐露宿,而正宗的麗江粑粑因為經過特殊燒制,可以放置很長一段時間而不變質。當在荒地住下後,可以拿出來在火上重新烘烤則可變軟,可食用。這麗江粑粑很頂飽,我們2個人只要一個粑粑都能吃個七層飽。
青雨一家逛到了四方街沿小溪一帶的餐飲區。沿著小溪一帶,開了許多家餐館酒吧,其中人氣最旺的當屬“千裡走單騎”和“一米陽光”這兩家餐吧,據說都是因為在此拍攝了同名電視劇而出名,而“一米陽光”把甚至真的可以看到一米陽光從空中射下照在店招牌上。在店內點了幾份西餐,感覺消費挺貴且味道不好。吃飯間,青雨夫人說在來酒吧的路上遇到一個旅行社,其中有一條線路是走長江第一灣-虎跳峽-月亮灣-香格裡拉-梅裡雪山,需要4天時間,開價700元。因為青雨開車到麗江似乎已經快到極限了,有意報團繼續出行。我也覺得這個價格能玩這些個地方挺值得,不但可以休息休息,還可以避免壞路對KK的損害。吃完飯後立馬去那家旅行社,談妥650每人,第二天早上8:30開團。
之後我們繼續分開各自瞎逛。在大廣場一側有納西文化長廊,事實上就是小吃一條街,不過麗江的飯店比較有特色的地方就是人們在酒店外面就地開設舞台,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食客可以邊吃飯邊欣賞富有民族特色的表演。其中有一家藏族風情的餐廳,餐廳門外一個小舞台上三個帥氣的藏族小伙穿著藏服正跳著藏族舞蹈,藏族舞蹈大開大合,小伙子跳起來特別有氣勢,很吸引眼球,這種推銷方式的確是高。
繼續逛了半個多小時,疲勞開始從腿腳爬上來,看看表已經是夜裡10:30了,折返回賓館休息。到得賓館再次看到那品茶台,覺得有幾分可惜,才住一個晚上第二天就得匆匆退房,沒有時間坐在那品茶台上享受享受。麗江是一個需要發呆三四天才能品味出味道的地方。
D4:8月1日
一早醒來發現外面正下著雨。從百色一直到羅平,天氣一直是陰雨為主,過了昆明後就一直放晴,到了麗江更是艷陽高照,不想今天出游第一天就遇上了陰雨天氣。收拾了包袱,退房後頂著大雨往停車場趕。需要趕路時才發現地圖的重要性,出了旅館往想像中的方向走去,可是走了十多分鐘發現不對勁,再問當地人發現已經徹底走錯了,繞了一大圈才轉到停車場。幸好沒有誤了趕上旅游團。旅游車是一輛12座的金杯海獅,不多時就塞滿了一車人,除了我們外,還有一家杭州來的,一個武漢來的年輕人和一個北海電台的mm。導游是個帥氣的納西族小伙子,長發披肩,一看就是個經常搞戶外的運動型男生,因為我們這趟出行中有一個項目是徒步2小時爬梅裡雪山去觀賞明永冰川。
一車人搖晃了差不多1個多個小時到了第一處景點——遙望玉龍雪山。可是由於當天下大雨,煙霧繚繞,遠處的山腰白雲朵朵,而玉龍雪山的方向更是雲深霧繞,什麼也看不見。過了幾分鐘,金沙江露出來了,大家驚喜之余,主要精力還是拍攝那一朵朵棉花糖似的半山浮雲。15分鐘後,我們回到旅游車,繼續趕往下一景點——長江第一灣。
沒多長時間便抵達了長江第一灣。長江流經雲南境內的部分稱為金沙江,我想大概是因為江水呈黃色而得名。之所以稱為第一灣,導游解釋道,因為長江正是從這個灣轉回內陸,而沒有像瀾滄江一樣流出國境,而正是這一灣使長江成為孕育中華文明的母親河,這一灣因此具有非同小可的意義。之後的一個景點是石鼓鎮,主要是因為這裡緊鄰第一灣,是一個港口,當初納西族正是從這裡渡過金沙江來到麗江,並發揚了東巴文化。
當日下午我們到達了香格裡拉。香格裡拉是我第二次造訪,但上次來時是初春,和夏季的景色截然不同,皚皚白雪變成了綠蔥蔥的草原,內陸湖泊的冰雪早已消融,牛羊在草原上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其實香格裡拉附近已經是藏族聚居區,人們的服飾和住宅樣式都充滿了藏族風情。導游特地向我們解釋道,看藏民的身份地位,可以從房頂的經幡分辨。如果有一根經幡立在房頂上,說明這是一戶普通居民;如果有2根,說明這家裡有人當官;如果立了三根則表明這家有人出家為僧。由此可見藏區居民對佛教的尊崇是排在很高的地位的。當然,表示進入藏區的另一個特點就是看見藏驁,這種生長在高海拔高寒地區的大型犬想必大家都非常熟悉了,不過親眼看見藏驁還是第一次,虎頭驁頭上毛茸茸的黑毛看上去活像一只小獅子。不過當地藏民為了訓練藏驁和游人照相,這些藏驁已經失去了先天凶猛的本性,變得非常溫和。一路看到許多藏民都牽著自己的藏驁在路邊攔客照相,收費從1元到3元不等,越漂亮的狗要價越高。
我們到香格裡拉的第一站是參觀葛丹·松贊林寺。松贊林寺在香格裡拉藏區屬於最大的一座寺廟之一,而且地位非常高,據說是因為這裡曾經收留了5世班禪喇嘛,而這座寺廟也是依山而建,氣勢滂沱,號稱“小布達拉宮”。從寺廟外觀可以辨別出它近期被翻修過一次,房頂的轉經筒和一切金色的裝飾物都被重新漆了色,寺廟外牆也翻新了。我們進寺之前,在停車場看到了一輛柳州過去的KK,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看到一輛從同一地方開來的KK感到格外親切。後來遇到了開車的K友,得知他是一個人開車帶著老婆孩子從貴州繞了一圈過來,真勇敢!
我們進入寺廟的時候,有2個佛堂裡喇嘛正在上課,他們上課的一些儀式與內地的大乘佛教截然不同。其中一個佛堂裡中間坐著2排喇嘛,前部都是一些年老的喇嘛,估計都是修行多年的高僧,主要是帶頭誦經,後部每排有3位年輕喇嘛,手拿木鼓,有節奏地敲打著。另外一排還放置著2個特大號的喇叭,不知是什麼情況下吹起。喇嘛誦經也有所不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使用喉嚨裡的咕嚕聲在誦經,但配合了有節奏的鼓聲,顯得格外神聖和神秘。
當晚在香格裡拉住下,傍晚時分去了一戶藏族大戶,欣賞藏族歌舞,其間不住感嘆藏族姑娘的聲線真好,演唱的《青藏高原》不比李娜差,且合唱時更顯天籟之音。席間品嘗了藏族的特色小吃,其中最有意思的就是做粘粑。粘粑的原料是青稞粉,用手將足量青稞粉(自己定分兩,粉越多,粘粑做得越大)夾放入一小碗中,然後把熱酥油茶倒入碗內,像和面一樣用一只中指把這些青稞粉凝結在一起並搓成圓球。做好粘粑後如果碗邊很干淨,則說明的粘粑制作技巧已經非常高了。我做了2個粘粑,得到的評價是可以取藏族姑娘做老婆了~ :) 不過晚會收費60元/人,吃烤全羊還需另外交費,覺得收費高了些,這家藏民靠這些表演就掙得夠多的了。
D5:8月2日
一早繼續趕路,因為此行最吸引人的地方在德欽縣,那裡有著名的梅裡雪山。
剛出香格裡拉時,車裡的人完全被公路兩邊的景色迷住了。因為此時的高原草場,湖泊和散漫的牛羊形成了一幅世外桃源的迷人風景畫。而天氣也放晴了,遠處的天空,濃雲間破開一道,迷人的藍色從這道口子跳了出來,那是多麼漂亮的顏色,完全沒有經過任何濾鏡處理的藍色。車裡此時喧嘩起來,相機的快門聲此起彼伏。突然又有人驚呼一聲,循聲望去,原來是草場上星星點點的小野花。其實現在並不是香格裡拉最美的季節,真正漂亮是每年的3到5月份,那時杜鵑花開了,滿山遍野都是五顏六色的花朵,真正是煙花爛漫。
隨著往山區的深入,景色逐步枯燥起來,好在天空依然是那麼的藍,稍解乏味的旅程。趕了一早上的路,中午來到了奔子欄。奔子欄以前是茶馬古道的一個驛站,如今成為游客的休息區,許多旅游團都把游客拉到這來購物和吃飯。午飯後,我們繼續趕往今天的第一站——月亮灣。
車行出奔子欄沒多久就看到前方聚集了很多車輛和游客,不用說,月亮灣到了。下車後,我們順著一小段山路來到山上的一個觀景台,往下望去,長江在此繞一座小山環繞一周。這讓我想起了我們的柳江河,柳江也是在柳州市區環繞一周,並形成了柳州市的標志一景。由於相機的廣角不夠,無法照完月亮灣的全貌,不得不說是一點遺憾。而且印像中的月亮灣江水應該是深綠色的,可是現實中卻是黃色,與黃河的顏色一樣,有點失望。
月亮灣景區也就是照幾張照片,不用耗費太長時間。下一處景點是另一處藏傳佛教寺廟,東竹林寺。
現在的東竹林寺是文革以後重建的,原址在文革時期被毀了。東竹林寺規模不大,但很精致,坐落在半山腰上的一處空地上。從高處望下去,東竹林寺的布局就有點像老北京的四合院,一個大殿,然後四面圍牆,圍牆邊上蓋著一排小樓。東竹林寺的喇嘛這個時候正放假,也不懂是什麼假期,整個寺廟裡只有幾個喇嘛在值班。因為松贊林寺不允許導游進入,所以只能自己看。在東竹林寺沒有這個規定,導游可以詳細地講解了每個殿裡供奉的神像和來歷。在藏區有一個規定,要指明前方的事物,特別是佛像或班禪的照片,不能用手指直接指,需要將將五指貼合,用手掌來指,表示尊敬,因為如果你一旦違反,被藏民看見,有可能會被驅逐出去。東竹林寺雖然規模不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裡面甚至有一個班禪的講法專用講壇,據說十世班禪和十一世班禪都曾來到這裡開壇講法。而最吸引人的是在大殿樓上的三座金樽雕塑,雕刻的應該是佛教裡講的虛彌山,整尊雕塑是用純金雕成,上嵌各種寶石和天珠,四周是用酥油花雕刻的人形,表現了人類在凡間的各種生老病死。這樣的雕塑在那個房子裡共有三座,據說價值500萬。
從寺廟裡出來,覺得整個人莫名輕松了些,這些藏傳寺廟太過神聖,進入裡面高聲說話都不敢。上車後繼續趕路,沒多久又睡著了。在一處盤山路上突然堵起了車,後來往前走了一段路了解到原來是2、3天前有一輛農用運輸車,拉著滿滿一車人滑到路邊的山谷裡去了,看那車子前橋已經斷了,前檔變形,也不知道車上的人怎樣了。道路被一輛重型吊車完全占據,幾個工人正在忙活著施吊。在路邊坐了大約1個小時,事故車被吊了上來,路也通了,我們繼續趕路。車子不斷在山路上盤旋,帶著我們往此行最高海拔4291米的高地靠近。
昏睡中被顛簸的路況鬧醒。其實從香格裡拉出來,一路上路面都很平坦,此時突然變得如此難走,讓人覺得奇怪。後來看到路牌後才知道,原來這段路經常下雪,冰雪覆蓋的路面太過濕滑,因此故意把一塊一塊的長條石頭橫著插入地面,下雪後路面不會太滑,而此時才會如此顛簸。繼續開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們來到一處觀景台,遠處可以看到白馬雪山。剛一踏出車門外,頓覺一陣寒意襲來,趕緊披上了外套。遠處幾公裡開外有座白茫茫的雪山,那就是白馬雪山,山頂彤雲密布,站在幾公裡外都可以感受到從山那邊吹來的寒風。山上也有幾條冰帶,估計也是四季不消融的。
沒多久,我們到達了本次旅行的海拔最高點——白馬雪山丫口。在路邊樹著一根水泥柱,上面的路牌寫著“白芒雪山埡口 4210m”。可前方不遠處有一座瑪尼堆,上面有一塊石板卻標明此處海拔4291米,這個出入太明顯了,也不懂誰對誰錯,姑且取高者為准。此處的海拔和拉薩相差無幾,導游說如果你在這個海拔沒有高原反應,那去西藏應該沒有問題了。我們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但高海拔的地方的確容易消耗體力,我只是跳過了路邊的一個溝壑頓時便覺得胸悶,趕緊深呼吸來緩解。路的左邊有一個大草場,三五成群的犛牛正在吃草。因為夏天氣溫回升,藏民都會為犛牛剃毛,此時看到的犛牛都是短毛的,沒有長毛時可愛。往左手邊放眼望去,依然可以看到白馬雪山,不過此時已經沒有剛才那種寒意了。公路右手邊的樹樁上拴著2只藏驁,其中一只正在不住地咆哮,但聲音不夠雄厚,看看它的腿,似乎是一只傷殘狗。而另一只狗則很安靜,脖子上纏著紅色的花布,估計是用來給游人合影的。
穿過了高地,接著就是一溜的下坡,最後到達梅裡雪山觀景台,在那可以遙望梅裡雪山,不過當天看不到主峰,只能夠看到幾條冰帶。當晚我們在德欽縣附近的飛來寺落腳。飛來寺就在梅裡雪山腳下,有種一出門就是雪山的感覺。當天在那觀看了晚霞,第二天早晨也看到了朝霞,並且看到朝日映紅雪山的美景。可是當晚的住宿差強人意,雖有衛生間,但門被鎖死了,無法使用,只能去公共衛生間,公共衛生間極髒,又沒有水,只好髒一晚上,因為第二天要早起看日出,所以連澡都沒洗就睡了。除了住宿不好外,吃飯也令人不滿。導游帶去的飯館開價極高,一只雞要賣100元,如果加幾朵當地特產的菌類松茸,價格更要高到150元一鍋,一盤青菜也要賣8元,真黑,而且足足等了差不多1個小時才把飯菜上齊。後來在飛來寺附近看到一個叫“梅裡往事”的餐吧,許多老外都在那吃飯,第二天的早飯我們沒有回原來的飯店吃,而是改投了梅裡往事餐吧。據說網上也有驢友介紹這裡,嘗了後感覺還不錯。
D6: 8月3日
一大早天還沒亮就被鬧鐘鬧醒,因為今天要徒步19公裡上梅裡雪山看明永冰川,早些出發可以在太陽出來前開始爬山,這樣可以節省體力。刷牙洗臉時看到遠處的梅裡雪山從雲霧中探了幾個腦袋出來(梅裡雪山共13座山峰),本想立即抓起相機拍照,最終惰性使我錯失了這個美景。早餐時坐在梅裡餐吧的透明玻璃後面,可以邊吃邊監視著雪山,一旦有什麼景色出現,立即跑出去拍下,因為雪山上的雲霧變化莫測,稍縱即逝。
出發了,我們向著此行最辛苦的一段旅程出發了。路上看到無數低飛的雲,從峽谷裡不斷升騰起來。路邊有一塊路牌,上書“西藏 86km”,我從沒有如此近的靠近西藏,只是這趟出行的確沒有那麼多時間跨過這最後80多公裡。沒多久,我們來到了徒步的起點,海拔2000多米的地方,簡單休整了一下就出發了。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道路前、左、右那高聳入雲的大山,也不知道這19公裡徒步究竟要爬多高。一到小河從山頂直瀉而下,水流湍急,那時梅裡雪山上消融的雪水彙成的,准確地說那是明永冰川上消融的雪水。入口不遠就是馬隊的休息區,說是馬隊,其實基本上都是騾子,馬夫還算比較禮貌,只是幾個代表上來問了是否需要騎馬,上山70,下山20,上下一起85。我們沒有騎馬,還是選擇體驗徒步。可是才走了不到200米,腳就已經感覺沉重無比了,導游輕快地爬上路邊的幾株樹上,用他那把可以削鐵的卡卓藏刀給女士們制作拐杖。
就這麼吃力地往上爬著,沒有過多地思考到底還要走多遠,沒有過多地閑暇去欣賞道路兩邊的景色。騎騾上山的同游者不斷超過我們,當地人腳步輕快地超過我們,沒有羨慕,只希望自己能夠支撐下去。回頭看了看青雨,時不時還要或抱或背或拉著小女兒,想不到那麼瘦的他竟然比我還有勁。
就這麼走著,從8點多一直走到11點多,疲累的雙腳在快到山頂時甚至出現了一點抽筋的感覺。好在終於近距離看到了冰川,興奮的感覺衝走了疲勞,抓緊時間拍照,哪怕同一處地方也要多拍幾張,的確,能夠依靠自己的力量來到這裡並領略到如此美景,不好好犒勞自己怎麼行?
其實我們爬的是明永冰川一側的一座山峰,也分不清是否到了山頂。在山邊,當地人修建了一些觀景棧道,一層一層地修了三個大平台,每上一個平台,離冰川就更近一些。在觀景台待了45分鐘,該下山了。11點45分,我們開始往下走。“上山容易,下山難”,徒步下山雖然不需要費力爬,但不停地屈伸膝蓋依然是一個體力活。雙腿終於撐不住了,開始抽筋,只好站在路邊休息了一段時間,終於渡過了這個極限。
下午1點多,大家紛紛下到山底的飯店,第一件事是用清水洗洗臉。得空坐下後發現那些騎馬下山的家伙早到半小時竟然也不點菜,沒辦法,這一路過來基本都是我在招呼點菜,只好往廚房裡走了一趟。上菜速度挺快,但分量卻太少了,賣家不厚道,我們邊嘟噥邊狼吞虎咽。飯後結帳,竟然要175,我們頓時發飆,青菜只上了半碟子,松茸炒豬肉只有平碟子那麼點,紅燒茄子丁可以數出有多少塊……總之是十分地不爽,我嗓門大,喊了個150,對方起先不同意,後來坐在門口的老板模樣的男人發話說150就150吧,看來他們的確賺得夠老的。
今天體力消耗過多,回程途中基本沒有什麼說笑,大家都在睡覺。今天需要從飛來寺趕回香格裡拉投宿。半路回到奔子欄,大家都隨便草草吃了一些東西,繼續趕路。傍晚時分回到香格裡拉,房間在酒店的四樓,天啊,今天一聽到要往高處爬就害怕。拖著重腿,提著行李,好在4樓不比19公裡。
D7:8月4日
經過一晚上休整,體力得到了恢復,早晨起來後精神不錯。下到樓下,在飯店右手邊的小店叫了份過橋米線,意想不到這裡的米線竟然還算比較正宗。飯店的服務員不多時端上一個陶瓷大腕,裡面的湯水還在沸滾著,一個小碟子,裡面盛了一些生肉、火腿和青菜,另一個碗裡盛著米線。先把那碟配菜倒入熱湯中,看看肉已變熟就可以放米線了,沒多久,這碗米線就完工了,剩下就是吃的問題。吃當然沒問題,可是吃完後覺得不夠飽,正宗的米線用的是雞湯,特別開胃。
吃罷早飯饒有興致地在街上走了走,據導游說我們住的是香格裡拉最熱鬧的一條街。
今天的行程是游覽虎跳峽和拉市海,之後返回麗江,然後散團。不過出發前被帶到了一個藏族文化園參觀,除了了解了一些藏傳佛教知識,還介紹了藏醫學。藏醫學和藏藥給人一種神秘感,它誕生於讓人看得發指的藏族天葬,每次進行天葬儀式時,藏醫都會在旁邊進行記錄,了解死者的死因造成了如何的損害,因此形成了非常先進的解剖學,而且藏醫巨著《四部醫書》的出版也比內地的《本草綱目》要早400年。
講解說道:在西藏,葬禮習俗分為五種,分別是塔葬、火葬、天葬、水葬和土葬。最尊崇的是塔葬,主要是將高僧的金身安葬於白塔中受人膜拜;其次是火葬,為了取高僧體內的舍利子;之後是天葬,這也是我們聽說最多的。得到天葬禮遇的人大都是善人或因不明死因死亡的人。天葬師在天葬台首先將死者的屍體肢解成118塊,之後灑上青稞和酥油供禿鷲和烏鴉食用,他們認為這些鳥可以把死者帶上天堂,所以烏鴉在西藏被稱為神鳥。水葬和天葬給我的感覺似乎沒有尊卑之分,主要看死者算卦下來命裡缺的五行而決定,同樣也是需要肢解屍體,然後放入水裡喂魚。而最卑微的葬法是土葬,壞人死後都是土葬,意為進入18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從前對天葬的圖片非常反感,可是到了藏區,聽到解說後對這些藏族習俗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之後我們被領進展廳旁邊的一個房間,裡面端坐著一排藏醫,其中有十世班禪唯一的一位俗家弟子和藏醫藥研究所的所長。藏醫看病只是看和摸,不同於中醫的望聞問切。藏醫會先看臉色,眼白和舌苔,之後不是把脈而是摸手掌,因為手掌上不同部位是體內對應器官的反射區。那位葬醫藥研究所的所長給我看了看,說得挺准,讓人不得不掏出腰包買了些藏藥。
從藏文化館出來後,應我們的要求,導游帶我們去了卡卓刀的加工廠。最好的藏刀有2個品牌,一個是卡卓,另一個是卡瓦。卡卓刀是純手工打造,包括雕刻刀撬上的花紋,因此沒有任何兩把刀是相同的。有些刀甚至可以削鐵如泥。不過這些刀也價格不菲。一般的白銅刀要價100~180元不等,藏銀刀要價210~480元不等,而那把可以削鐵如泥的藏刀要價高達上千元,所有這些刀都不能砍價。有些藏銀刀也可以削鐵,有人拿了把卡卓刀對著水泥釘狂砍了幾刀,刀刃沒有任何損壞而鐵定已經傷痕累累。刀鋪外面是藏驁養殖基地,不過我們只看到了一只懶洋洋的藏驁在窩裡睡覺。
在去虎跳峽的路上,人們都在議論著藏醫給自己看病如何如何神奇,似乎一時沒有人想起接下來在虎跳峽的游玩依然是個體力活。虎跳峽分為上虎跳、中虎跳和下虎跳,而虎跳峽峽谷是世界第三大峽谷,虎跳峽觀景點在幾百級台階之下,可想而知,要下到谷底游玩也不是件輕松的事。
此次我們要去的是上虎跳。午飯後前行不多久就看到路邊湍急的金沙江,而虎跳峽景區就在眼前。虎跳峽位於兩大雪山的夾縫中,一側是玉龍雪山,另一側是哈巴雪山,據說得名於一只被獵人追捕的老虎在此的一跳。而中國漂流隊犧牲了2名隊員才最終成功漂過峽谷。飛奔的河水與江心的巨石發生激烈碰撞,看著這巨大能量聚積的地方,真讓人肅然起敬。
從虎跳峽上來,驅車1個多小時後來到拉市海。拉市海也是一個內陸湖泊,可是湖面已經急劇萎縮,變成了濕地,反倒是湖邊的草場更吸引人。草場從中間被一條綠蔭通道分割,一側是跑馬場,花上60元就可以去體驗策馬狂奔,而另一側則是恬靜的放養場,馬兒、牛兒在草地上啃著草,一動一靜倒是相映成趣。
回到麗江古城停車場,已是下午5點多了,4天的旅行,在這一刻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因為擔心古城裡沒有空床位,我們在古城停車場正對面的街區找到一家賓館,牆上掛著中國旅游局頒發的一星級標志,房間還可以,開價120,後來我們砍到80元/間。放下行李,洗去疲勞,我們開始重游古城。在城內轉了幾圈,在四方街找到一家號稱“正宗蒙自過橋米線”的小店坐下,點了幾份小吃:過橋米線,雞豆涼粉,還有麗江粑粑。雞豆涼粉是回程途中聽導游說的,和綠豆粉一樣,這種粉皮用雞豆制成,雞豆是當地的一種豆類植物,豆子形狀像雞的眼睛,因此而得名。雞豆涼粉呈淡綠色,配料與我們這邊吃的涼拌粉皮一樣,清爽可口。過橋米線算是比較正宗,依靠自己面前的那碗熱雞湯燙熟米線的配料和米線,但是這裡的米線配料比在香格裡拉吃到的要多。晚飯後四處游逛,走到了幾處先前沒有到過的地方,其中包括木王府。回程途中聽導游說,當年在麗江居住的納西族人同藏族人一樣是沒有姓氏的,後來在明朝時,納西族土司率眾歸順明朝朱元璋,朱元璋給納西族土司賜姓“木”,意為納西族人幫助明朝鎮守邊關,是朱家的中流砥柱,因此從“朱”字中拆了中間的“木”字出來,並且封土司為世襲制。而納西族土司回到麗江後效仿朱元璋,給他的子民也賜姓,他認為凡是頭戴鬥笠,背上背著籮筐的人都是他的子民,因而賜姓“和”。後來因為茶馬古道的發展,越來越多的外族人,包括漢族也來到麗江定居,納西族土司規定,凡在麗江定居的人都必須改姓和。所以我們在古城裡能夠看到一些“和”姓人家的招牌,他們大部分是正宗的麗江原住民;而木姓人家則是麗江的古貴族。到清朝統治中國後,廢除了土司世襲制度,改派官員來到麗江,新制度規定外來人口不需要改姓和,而原來改姓和的外來人口也有部分改回了本姓。
一直逛到夜裡11點才回到旅館。簡單收拾了行囊,明天一早我們就要踏上回家的路。
D8:8月5日
繼續需要早起趕路,因為我們都明白,2天時間趕回2000公裡外的柳州簡直就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8點剛過,我們就駕著車從古鎮停車廠出來,但繳費時著實把我們嚇一跳。由於我們把車停在古鎮停車場,隨後報團坐旅行車繼續旅行,KK一直在地下停了4天,不過4天就要去了75元停車費。由於一些不可預料的消費,使我們的現金捉襟見肘,雖然前一天晚上在麗江又取了錢,但是花錢的本領人人都很在行。算了算,剩下的資金如不出意外,因該可以回到柳州。
因為地圖上明明標注著麗江到大理是全段高速,而我們來時大部分走在二級路上,很不甘心,一定要找到這條傳說中的高速公路。前一天散團前問了導游,他讓我們從麗江南門出城;今天一大早出發前又在路上問了一個出租車司機,得到了一條更詳細的路線,滿懷信心的我們按照司機大佬指的路邊走邊找。不多時,路牌上顯示“大麗一級路”,雖然不是傳說中的高速公路,可是能有一級路走依然不錯。一級路很平坦,但仿佛就是我們來時進城的時候走的那條路。出了收費站,出現在眼前的儼然就是來時走過的二級路。到底是我們錯了還是地圖錯了?看來這高速公路不愧是傳說中的,愣是找不著。
青雨在一級路上時就被甩沒了影,自我感覺速度並不快,雖然稍微超過了70km/h的限速,可他也不至於那麼那麼慢吧?還是趕路要緊,於是加緊油門一路飛奔。因為是大清早,賭一把交警沒那麼早出來執勤的,於是和一路的班車和小車大膽超速,最快開到100km/h。其間還和一輛雲F的白色飛度飆車。因為那車從遠遠的一個白點逐漸逼近我,而且從後視鏡看那車速度還不慢,激起了飆車的感覺,於是我壓緊線路,緊尊玩賽車游戲總結出來的進彎出彎路線,小KK倒很爭氣,飛度一時沒著。後來在上坡時遇上2輛慢車檔道,KK轉速掉了下來,這是小排量發動機的劣勢暴露出來,飛度仗著多處的0.5升排量,加速超了過去。
快到大理前已經是10點多了,擔心交警出來掙錢,於是壓下車速,老老實實按60km/h的限速走,不過路上車多,超車困難,重車也多,速度提不起來。出了大理,上了楚大高速,心稍微放寬,因為KK受排量限制,在高海拔的雲南高速路上很難超速,所以可以放心的飆。但有時下坡速度也曾一度達到120km/h(雲南的高速基本限速在110km/h)。此時一輛黑色的Cadilac CTX正在超我,我當時的速度應該在100以上,不遠處一輛停在路邊停車帶的白色面包閃入眼簾,走近了一瞧,TNND,原來是交警在測速,好在當時速度應該沒超標,如果實在倒霉遇上90km/h的限速路段,那就只能認栽了。但我懷疑那兩黑色的卡迪拉克是中招了,以它當時超我的速度,肯定超過110km/h。
為了趕路,午飯都在車上解決了,依靠前一天晚上在麗江買的枕頭面包和出發前籌備的牛奶做午餐。一路除了加油、上廁所,基本沒有停車。就這樣一口氣開到了石林。
路上收到青雨的短信,說他們此時距昆明160km,而我們一抬頭看路牌時,發現我們離昆明不到80km,竟然領先了他們那麼多,於是繼續狠趕一組,爭取有時間在石林逛逛。
由於昆明市區內交通堵塞,耽誤了不少時間,重新上到昆石高速時已經差不多4點了。在昆石高速上,我的KK算是最風光的車了,一路狂超,速度基本保持在120km/h,什麼捷達、高爾之流都不放在眼裡,唯一超了我的是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卡宴。4點40分,到達石林景區。進入停車場立馬就被一些阿詩瑪圍了上來(雲南各地對女孩子的稱呼多種多樣,在昆明叫“阿詩瑪”,在大理叫“金花”,在麗江叫“潘金妹”,在香格裡拉叫“卓瑪”),問這問那,讓我們去買票進石林,一打聽票價,頓吸一口涼氣——全票140一張。因為我去過石林,自我感覺縱然石林裡的石頭鬼斧神工,奇異非常,但140仍然是貴得太多,我的心理價位是60元。問了問藍子,她也覺得不值得,況且我們的現金還要留著回家呢,於是在石林大門口拍了兩張照片就離去了。
出到往羅平方向的路口,竟然看見青雨的車停在路邊,後來才得知他們在等我們,要是我們當時一狠心進石林去逛一圈,少說也得讓他們等上2個小時。
2輛KK再次聚首,一起朝當日目的地興義出發。
原本一路都很舒暢,在此時出了問題,我們走錯路了,而且是被我帶錯的。因為從昆石高速下來要在西橋進入曲陸高速(曲靖到陸良),但一進入曲陸高速要立即右拐上高架橋走昭誇方向。因為昭誇在地圖上並沒有標出,我也記不清來的時候到底是怎麼走的了,就順著直路一路飛奔下去。可是走了40km左右發現越來越不對勁,青雨夫人也發來短信詢問是否走錯了路,後來看到曲靖市的路牌後才發現真的走錯了,我們已經走得太遠,差不多到曲靖了。在曲靖前的一個出口下來,順便問了問收費員,得到的答案是只有回頭,到西橋入口重新拐上取昭誇方向,幸好收費只有10元,不算貴,於是我們只好再次進入高速,奔到昭誇路口後拐上了正確的路。
因為走錯路這個插曲,讓我們浪費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到達羅平境內已經是夜裡8點多了,青雨一家本想繼續趕到興義,可是後來青雨自己也說過了師宗後就已經快開不動了,只能開20、30公裡慢慢走,難怪我們進入羅平後半天都不見他們。當晚在羅平落腳,由於青雨失蹤,所以我們自己找了賓館,自己吃了晚飯。第二天才得知,由於羅平縣入口的地方黑燈瞎火,若不是我之前來過羅平,真讓人害怕,難怪青雨他們一進羅平就立馬找地方住下了,連晚飯都沒正經吃。我們則幸福得多,住到了羅平小吃街附近,當晚品嘗了羅平的椰子雞,味道鮮美極了。
晚上投宿的地方是縣衛生局下屬的一家酒店,可是客房卻很髒,特別是衛生間,還沒有熱水。洗了個冷水澡,看了看成龍主演的《環游地球80天》,不多時便已睡著。
D9:8月6日
與青雨約定7點半在羅平縣的路口集合,可是我們吃到了,青雨出發10分鐘後我們才到達。狂奔了一段路,收到青雨發來的短信,快出雲南省的路上堵車了,大貨車堵了一溜。10分鐘後我們也趕到了堵車的地方,找到了青雨,小KK被夾在一群大貨車中,顯得非常渺小。
出發前擔心的堵車問題真的給我們遇上了,腦子轟的亂了套,是繼續等待?還是繞道走?是繞道走323國道,走富寧回百色?還是走回曲陸高速,經貴陽繞一圈回柳州?一時拿不定主意,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無奈之余,頻頻下車往前邊走,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聽一些大車司機說路是昨晚7、8點左右開始堵的,交警已經來了。時不時對面有一些來車過來,看來前面交警已經開始疏通了。不多時一輛白色昌河小面包過去,上面的牌子寫著是324國道工程車。嗯,這樣看來通車有指望了。
試探性地和一輛廣東牌的別克君越從對面來車的車道往前擠,走了一公裡左右,發現前面被徹底堵死了。此時如果再往前走,就會徹底被堵死,要回頭還有機會,但心裡不甘心,又等了一會。路邊有一個小山丘,爬上去舉目望去,只見幾個彎以外的路上都堵滿了車,原本燃起的希望頓時被熄滅。國道上堵車可不是以小時來記的,運氣好半天可以通車,要是運氣不好說不定得堵上一天兩天。回頭和青雨商量是否回頭走323國道,後邊開別克的廣州朋友說他剛收到短信,說323國道因塌方,也堵車了,天啊,看來只剩繞貴陽回去這條路了。從這邊繞貴陽回去,大部分都是高速公路,而且還遠了200多公裡,算算兜裡的銀子,看來不夠用。開別克的廣州朋友鼓勵我們繼續等著,真感激聽從了他的建議。
不多時,對面來的車越來越多,不一會,我們這個方向的大車也都發動起來,開始慢慢移動,看來路是通了。我們三下五除二,依靠KK小巧玲瓏的身軀,插到了大部隊前面,搖搖晃晃地在前方的爛泥路上搖蕩了半個多小時,前方的路豁然開朗起來,於是速度提起來立即趕路。看了看表,我們9點到達堵車路段,現在將近11點半,在這段路浪費了將近2個半小時。今天的午飯又得在車上解決了。
進入貴州後路上沒有出現堵車,過了興義,取道安龍,之後一路都是下山,經過南盤江大橋,終於回到了廣西境內。但是路牌顯示此地距百色仍有將近190公裡,而百色離南寧有200多公裡,南寧回柳州也有200多公裡,鐵定要開夜車了。
來的時候,走安龍至百色這段路多為爬山,速度慢,現在多為下山,但速度依然快不起來,因為道路大部分被重車壓壞,形成了搓板路,速度太快KK的車身姿態會形成連續顛簸,之後車頭會蹭著路面。耐心地走完這段山路,進入相對平緩的丘陵地帶,卻發現由於台風造訪,這一帶江水泛濫,來時路邊綠油油的芭蕉林此時只露出了幾把芭蕉葉;路上時不時還有一些塌方,心裡有些忐忑不安。離百色越來也越近,速度也越來越快,因為天快黑了,不願在二級路上開夜車。
到百色後天色將晚,不敢休息繼續走上百色直南寧的路。夜幕一點一點地吞噬著我的視線,KK車燈的亮度不夠,有兩次路上的大坑到了車前才發現,緊急剎車的同時,輪胎受到了重重的衝擊,好在沒有出現爆胎的問題。因為實在擔心路上突然會出現凹坑,車速一慢再慢,就在這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