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尋夢,繽紛的五月partone

作者: apple.guo

導讀前言雲南,尋夢,繽紛的五月,主人公三位:豬豬:一集感性、理性於一身的,有著一雙狡黠眯眯眼,在此次行程中上火、長皰等小毛病不斷的三十出頭的單身男子。嚴sir:一個看起來比較傲慢、神氣的家伙。我認為從側面看比較像劉燁,而他自我感覺如果化了妝就是查而斯,前駐H公司的牛人,打游戲被罰款,即憤而辭職的另一三十出頭比較能吃苦耐勞,每次照相都喜歡作猥瑣 ...

前言雲南,尋夢,繽紛的五月,主人公三位:豬豬:一集感性、理性於一身的,有著一雙狡黠眯眯眼,在此次行程中上火、長皰等小毛病不斷的三十出頭的單身男子。嚴sir:一個看起來比較傲慢、神氣的家伙。我認為從側面看比較像劉燁,而他自我感覺如果化了妝就是查而斯,前駐H公司的牛人,打游戲被罰款,即憤而辭職的另一三十出頭比較能吃苦耐勞,每次照相都喜歡作猥瑣狀的單身男子。apple:一聰明伶俐,一路上殺價殺到底並以此為樂的主學經濟的單身PPMM 1MAY from 深圳 to 麗江 to 那什海1MAY 五點多一點吧,睡夢中聽到了不太悅耳的雞鳴聲(手機鬧鈴),一晚上沒睡好,似乎就只是在等待這一串並不太美妙的聲音。像一聲號角,也像是一種命令。喜歡賴床的我,直接跳了起來。

匆匆忙忙地洗漱,東竄西跳地收拾東西,急不可待地出門,剛走到樓下,約好的師傅就打來了電話,卻找不到我們所說的地方,好不容易上了車,卻被告知還要接下一個人,更不容易地接到了下一個人的時候,被告知,還有另外一個人。滿車的人都心急火燎地趕飛機,火氣似乎更大了些。大家指手劃腳地告訴司機怎麼怎麼走,司機卻更不得要領,左轉右轉像無頭的蒼蠅,倒讓第二排的父女急壞了。當知道他們趕的是8:15的飛機後,我平靜了許多,(我趕的是8:30的航班)也沒有先前的那種急躁了,反而和豬豬說說笑笑了起來。終於接到了那個和司機在電話裡溝通了N久的女人,司機又嘀咕了一句什麼,開始打起了電話,第二排的父女就差點沒跳起來,大聲埋怨著,大家都以為還有一位沒接到,也都急躁地一句接一句地埋怨,司機結束了通話後,說了聲:“已經接完了,現在去機場。”大家才不約而同地一陣歡呼。

換好登機牌,過了安檢,我們就直奔候機廳而去,剛坐下,就想到了好多事情沒有辦。哎,這記性。大概是老了。

和老媽報告了行程後,卻發現電話無法綁定,千辛萬苦打通了1860,卻被告知需要密碼,至少一個號碼的密碼,而我卻忘了二個號碼的密碼,想想可能家裡的原始卡上會保留有密碼,(我一直沒有改密碼的習慣)也以為小白肯定會在家裡的,所以興衝衝地打起了電話,誰知道沒有一個人的電話能打通。好不容易打通了Ada的電話,她卻按不開我家的門鈴,我在心裡不知道痛恨了小白多少次,最終無奈,只能通知各聯絡人,繁忙中,豬豬還在一旁自以為是地叫嚷著,我差點沒和他大吵一架。或許,他不知道這卡出了深圳就無法打電話,無法發短信了吧,如果不用這張卡打電話申請,或者發短信申請,就無法跟其它的卡綁定的事實吧,告訴了他這些後,本想原諒他的這種無知行為,誰知,他還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更加急躁地和我說話,那一刻,我恨不能將他的嘴封起來。我終於知道,什麼叫羅嗦,什麼叫忍無可忍,難道他不知道火上澆油的後果嗎?也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麼了,竟忍住了。以致於現在回想起來我都佩服我自己。

一邊登機,一邊給相關人員打電話,一邊還聽著豬豬在我後面嘰嘰歪歪地說個不停,我悲傷地想,一個三十歲的男人怎麼還不懂得適當地理解一下別人呢?當時的心情要說多糟就有多糟,可我還是理智地一個個通知到相關的人員,直到飛機將要起飛,我才無奈地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豬豬,此刻,他在想什麼呢?

飛機在我還沒來得及抒情及感慨的時候,已經徐徐滑動了,慌慌張張地關了激動之余忘了關掉的手機,一顆心隨著騰空而起的飛機而懸了起來。說句實在話,要不是坐飛機能節約時間,我寧可坐火車。更何況,每次坐飛機出去旅游都會碰上陰雨天氣,每次也都是在漆黑的萬米高空,碰上氣流,這種恐懼,讓我非常不安。以致於出發前的一個星期我就已經查了天氣預報,卻被告知整個五一都是陰雨連綿的天氣。為此,我還嘆了好幾聲氣。

今天,不知道是對我郁悶心情的補償呢,還是天氣預報本身就存在著很大的不可信度,天氣反正是出奇的好。不禁讓我想到了上小學的時候每篇文章都是以:今天天氣真晴朗啊,蔚藍蔚藍的天空中飄著朵朵白雲。。。。。。 作為開篇大典,想到這,我忽地就笑了起來。豬豬很奇怪地看著我,問我笑什麼,思緒於是又回到了現實。

飛機繼續滑翔著,一步一步似乎有些沒有定力地飄著上升著,很輕很輕,似乎一不小心就會被風刮跑了一樣的,上升的速度又太過於直接,沒有一點連慣性,或者說沒有一點緩衝的余地,忽地就上了一截,忽地又上了一截。我手裡心開始有點冒汗,莫非這是一個剛剛畢業的機長?我有點不安地告訴豬豬:“我覺得這是一個中國機長。“沒有對旅客的告白,也沒有任何其它的表示,果敢又直接地上升,再上升,似乎是一步一個腳印,再加上機長所表現出來的內斂的情感,萬米的高空,讓我的不安,直接表現在了冒汗的手心。

終於升到了最高空,飛機平穩地飛行著,整個機艙旅客的心情隨著機身外燦爛的陽光而開始騷動,窗外一眼望不到邊的白雲,連綿起伏著,一波一波推向天際,瓦藍瓦藍的天空,襯著雪白雪白的雲朵,煞是好看。時而,飛機還會穿過一二朵白雲,雲朵像是被撞開了似的,輕飄飄地從窗前往後四散而去。

吃過飛機上巨難吃的早餐後不多久,就來到了美麗的雲南,飛機盤旋在麗江的天空好久好久,似乎直到讓我們都看盡了雪山跟田野的美麗風光後,它才心滿意足地停了下來。廣播裡甜美的聲音再次響起,滿艙急不可耐的乘客卻早已紛紛擁向艙口,那感覺,好似再晚一分鐘就看不到麗江的天空一般,播音員也不得不無奈地加快了語音速度。

出得機場的第一感覺就是熱,那種熱,不僅僅是溫度太熱,而是一種火辣辣的被燒紅了的鐵片燙了一下,感覺像是要抽去身上的某種成分般的熱。

機場巴士裡的人廖廖無幾,像蒸籠一般,本想打車去古城,誰知太貴,被機場工作人員建議著坐上了巴士。

一路上盡是山野、田園,卻不見幾戶人家。“那是什麼?”我好奇地問,“那是小麥!笨蛋”豬豬興衝衝地回了一句,很自豪的樣子,似乎覺得自己懂得比較多一樣的。“那是大麥,旁邊那綠色的是小麥。”司機善意地糾正道。嘿嘿,我興高采烈地非常得意地看了豬豬一眼,心想:“你也有這種時候啊!” “快看快看,那是花生!”終於看到一種我認識的東東了,我不免有些興奮,“那是蠶豆”司機不溫不火地又糾正了我。“呃!”豬豬拖長了聲音,似乎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接著數落我的種種不對,說我四體不勤五谷不分之類的。我從不跟比我智商低的人爭辯,因為我知道,他會將我拉到跟他同等低的水平,然後再用他的經驗來攻擊我。故,一路上我四處發問,而不再自以為是。只有豬豬在旁邊指手劃腳地喋喋不休,時不時還被司機糾正一下,被我鄙視一眼。直到司機不再糾正他的時候,估計十有八九是懶得糾正他的時候,我們就來到了去古城的路口。

一下車,就被圍住了,好多人一齊擁了上來,我挑了個看起來比較順眼兒的大嬸上了他的車,沒想到是另一個大嬸開車,我就在想,“莫非,這麗江也都是母系社會?”還沒容我多想,車就停了。傳說中打車六塊錢才能到的古城,一眨眼就到了。房間的感覺還不錯,攻略裡說五一黃金周的標准間至少要二百五六,打電話問青年旅館也是這個價,我考慮了一下還是問了句標准間多少錢?誰知道開價也才二百多一點點,於是我就開始不想還價了,我說“我要轉一圈再來看,這裡的價格太貴了。”那大嬸嘴裡念念有詞地,一直說個不停,直到看到我執意要轉一圈的時候,卻又應允著帶我們四處轉轉,打打價。考慮到是黃金周,價格也便宜不到哪裡去,轉了一圈最低的也要一百六,環境還不怎麼樣,老板嘀溜著眼睛盤算了一下,拉著我說:“一百六,一口價,你再也不要跟我還價了。”肚子早就唱空城計了,我二話不說應了下來,放下行李,卻是已經餓得不行了。找了家看上去還算比較干淨的館子,拿著像是竹編的菜譜我就傻了眼了,“那家伙,比深圳還貴啊!”匆匆點了二個套餐,服務員拿來了餐具、紙巾和小食,我條件反射式地問了句:“這個小食要錢嗎?那個紙巾要錢嗎?”豬豬很鄙視地看了我一眼,說:“你以為你還在深圳啊!連紙巾、小食和飯都要錢啊!”隨著小妹妹一聲甜甜的肯定的回答,事實再次證明了我是多麼的明智。我不再鄙視他,因為我知道,通過機場來古城的那條路,鄙視已經對於他來說,已經習已為常了。

可能是太餓了的緣故,胃一直在疼,為了不掃他的興,我盡量地吃著東西,打量著這個裝飾得很有情調的小餐館,牆上的畫,餐廳中的假山,小橋流水,都讓人心曠神怡。結完帳經過那座假山的時候,我伸手就撈到了一條金魚,它沒有掙扎,沒有不安,我禁不住歡呼起來,服務員跑過來告訴我說,“它們不怕人的”。可能是已經被撈習慣了吧,我在想。

租車去了那什海,坐在馬上我不禁想,“以前的達官貴人才能坐高頭大馬,而我,現在還有馬夫幫我牽馬呢。”一種無與倫比的幸福感頓時充滿了我的胸懷。穿過大片大片的麥田和村莊,來到了山腳,開始爬山。在這一刻我才深深地體會到,為何以前的皇帝微服私訪的時候寧可坐船也不願意坐轎騎馬了。盡管馬鞍上墊了十幾釐米厚的毛毯,可一顛一簸的感覺還是非常之不好受。路上揚起的灰塵迎面撲來,電視劇和小說裡那種絕塵而去的感覺是那麼的美妙,現在,輪到我來享受的時候,我才知道有多麼的無奈。豬豬一直都想往我前面擠,他怎麼就那麼不聰明,這條路上那麼多匹馬,一條單行的小山路,難道就只有我騎的馬會揚灰塵嗎?

中途到了一個瀑布,大伙都停下來拍照,我們當然也不例外,還沒照好,豬豬就喜洋洋地叫馬夫將馬拉到我前面去了,哎,這三十多歲的小男人,叫我怎麼說才好呢。

來到了水源頭,給我的感覺就是,沒有經過污染的一處荒山,上面立了個非常之小的還算平整的石頭,歪歪扭扭地寫著:“聖泉源”三個繁體字。水源頭的瀑布沒有什麼特別,非常小,不過,流下來的水倒是真的很清涼很清涼,比普通的飲水機的致冷管裡導出來的水還冰涼一些。可能是當時炎熱的天氣讓人有些錯覺吧,反正當時感覺那水是冷得徹骨。

吃過高山上被太陽曬得好暖和沒有甜味兒的西瓜,喝了杯冒著圈油星的茶,上馬,誰知道豬豬這個喜新厭舊的家伙,拋棄了那匹載他上山的馬兄弟,跳到了我的馬上,讓我不爽了好一會兒。好在我大人有大量,沒跟他計較,繼續游玩。

下山了,才知道坐在馬背下山的感覺比坐在馬背上山的感覺要差得多得多。可崎嶇而又遙遠的山路讓我還是沒膽量下馬步行。翻過山花爛漫的山背,一位馬夫兄弟摘了一小束野花給我,我開心地一直拿在冒汗的手心,久久不肯丟棄。

好不容易下得山來,去了那什海旁邊那片廣闊的草原,(春天的時候那是一片莊稼地)馬夫兄弟也放下心來把韁繩交給了我,騎了好幾個小時了,和馬兄弟也有點小小的默契了,於是,我抖動著韁繩慢慢地讓馬跑起來,感覺還真不錯。豬豬一個人騎著我先前的那匹高大的馬興奮地跑得遠遠的,結果馬不樂意跑,可把我給樂壞了。

這時候幾個馬夫一起圍了過來,我聽不懂他們說什麼,直到其中一個年輕的小伙跑來說要牽著我的馬跑幾圈的時候,我才明白過來。應允了,他牽著馬在前面跑,我在馬背上感覺還是蠻好。後來,他覺得還不過癮,說是要帶我跑一圈,我怕,於是讓他和我同騎一匹馬試試,結果馬承受不了翹蹄子,他二話不說,翻身上馬,把我的韁繩一拉,往他的馬背一拍,“駕!”二匹馬頓時四蹄生風,飛快地跑了起來。我只覺得整個大地都在抖動,我一慌,“啊”地一聲叫了出來,誰知馬跑得更歡了,我一聲接一聲地叫,馬就瘋了似地跑,直到他們在旁邊大叫,:“你怕的時候不要叫,否則馬會跑得更快的。”嚇得我就此禁了聲,頭卻暈了。只覺得天旋地轉。央求下馬,馬卻在這麼關鍵的時刻不聽馬夫的使喚,可把我嚇壞了,下得馬來,我立刻把包拿起來跑得遠遠的。坐在馬夫們旁邊,說什麼也不上馬了,馬夫們卻一個勁兒地嗦使我再去騎,說我騎馬的姿勢太優美了,還一個勁兒地要給我照相,我連連搖頭,豬豬在遙遠的草坪裡卻不得要領,馬一會兒跑一會兒不跑,我要求馬夫們去帶他跑,結果卻沒有一個人樂意,我就納悶了,這麼熱情的一堆人怎麼一會兒就這麼冷淡了呢,直到他們吱吱唔唔地說了半天,終於有個人站出來說要和我照相,我才明白,不就是合個影嘛。我坐在了他們中間,把相機給了其中的一個人,誰知道我剛坐下,人群就散開了,只剩下一個為我前前後後牽馬的那個馬夫。。。。。。

回到古城已經是傍晚了,嚴SIR還沒有到麗江,於是師傅直接把我們送到吃腊排骨的地方---像山市場中的一家熱鬧非凡的小店,一扇小門和一扇十幾米寬的大門向我們敞開著,清一色的矮凳子,不及膝蓋高的矮桌子讓我傻了眼了,大伙兒熱情洋溢地吃著、喝著、說著、笑著,好不熱鬧,那一大片一大片的牆面上掛滿了風干了的一串一串雄偉壯觀的排骨,(估計有幾十頭豬的排骨)桌上都是用超大號的砂鍋煲著腊排骨啊、西紅柿啊、芹菜啊什麼的,每桌旁邊必有一個大鞋架一樣的大架子,上面一層一層地擺著一盤一盤青菜啊、豆腐啊各種各樣的素菜。說時遲,那時快,一張桌子空了出來,我們想也沒想直接坐了過去,沒想到後來好久都沒有位子,外面有好多人在排隊等,我頓時比較自豪了起來,告訴豬豬:“瞧,跟我在一起多幸運、多幸福啊!”

在我們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嚴SIR一本正經地被豬豬領了進來,很鄙視地看了豬豬一眼,好像說了句:“怎麼在這種地方吃飯啊?”豬豬很得意地告訴他,是開車的師傅送我們過來的。估計一路上說錯了不少話,被師傅糾正了無數次,以致於,對師傅說的話頂禮膜拜了吧。

席間,嚴SIR不怎麼喜歡說話,倒顯得豬豬比較像小孩子了,一直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未見到嚴SIR以前,豬豬一直說他是個小孩子。今天見識了以後,倒對豬豬的話表示懷疑了。

鄰桌的男子時不時地轉過頭來對著我的背影說上二句話,說著說著,還說成了和豬豬是校友來著,不知道是騙人的,還是一不小心誤說誤中了,反正他幫我們把單給買了。我拿了包就想跑,豬豬嚴肅地說:“還不和人家說聲謝謝!”好像一家之長似的,當時可能是急著想跑急昏了頭了,我還是乖乖地和他說了聲謝謝,立刻跑了,活似一個沒禮貌的小孩一樣,現在想來真是委屈,一桌子的排骨又不是我一個人吃了,為何單要我說謝謝,當時還把我搞得犯了大錯誤一樣的。哎,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我就是太善良,陰溝裡翻了船了,老讓豬豬這小人得了志去了。

回得客棧,胃還是一直痛,沒好過,於是不想去逛古城了,誰知道他們倆也不去逛了,搞得我一臉的歉意。嚴SIR本說要出去玩玩的,誰知道十幾分鐘後他拎著一大袋甜角回來了,胃過於疼痛,平常喜歡熱鬧,喜歡四處吃,四處逛的我,此刻卻只想靜靜地躺著。連甜角都不想吃了,不過,最後還是忍不住嘗了一小口。

於是,麗江城裡第一晚的夢就這樣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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