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旅行從准備開始
對於上世紀六十年代生人的我來說,有關西藏的最初認識是小時候看過的黑白電影<農奴>(1962年攝制),影片中農奴強巴和蘭尕悲慘的遭遇令我對於西藏的印像十分灰色,甚至有點恐懼,但影片中美麗的雪山草原與獨特的風俗同時也令我十分向往。後來又從課本裡記住了幾個名字:拉薩,布達拉宮,喇嘛,松贊干布,文成公主;再後來就是馮小寧編導的電影<紅河谷>(1996年攝制)。雖然我因工作的原故有機會到訪過歐亞十幾個國家,而到西藏去就不僅僅是經費問題,還需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與充裕的時間,為此我戒了煙,煞有介事地鍛煉身體,原先瘦弱的身體也因此受益。
西藏的神秘誘惑促使我一有時間就收集有關西藏的資料,從不同的資料中西藏那晴空麗日和風雲漫卷的雪域春秋不斷地敲打著我現有的認識。由於我對於歷史知識的淺薄,幾年前在與德國朋友思曼先生(Mr.Simann)關於“西藏問題”的爭論中, 思曼先生贊同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因為台灣人與大陸人同宗同文同俗,而西藏人在這些方面卻不一樣,1914年的“西姆拉會議”,1946年的“泛亞洲會議”西藏就是事實上的獨立或自治。做為中國人對於西藏歷史的了解竟不及一個外國人,而思曼先生得到的歷史觀點明顯站在一個錯誤的視角,但我非常慚愧無法用相關的歷史來證明西藏自古就是中國的一部分,我對於西藏問題的由來也只限於中學歷史課本裡簡單講述的“非法麥克馬洪線”,以至於面對錯誤卻無法糾正,也使我尚未成行的西藏之旅及不情願地多少蒙上一點政治色彩。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許多有影響的藏學著作的作者竟都是外國人。如法國的石安泰(R.A.Stein),意大利的圖齊(Giaseppe Tucci),瑞士的米歇爾•泰勒(Michael Taylor),英國的約翰•布洛菲爾德(John Blofeld)。
據到過西藏的前輩在網上傳受的“進藏寶典”,初進西藏“紅景天,冬衣,照相機,一樣也不能少”。可我找遍廈門的藥房也買不到這“紅景天”,許多藥房的售貨員不是沒聽說過,就是拿出一種叫“京萬紅”的燙傷藥來。
據說在西藏如感冒極易轉變為肺氣腫,導致生命危險。剛到西藏的人都會產生胸悶,氣促,頭疼,失眠,脫水,食欲不振,呼吸困難等高原反應。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事,我有多年的過敏性鼻炎,這糟糕的鼻子是否能適應平均海拔在4000米左右的高原將是個嚴峻的考驗。
我曾在泰國有過短暫的導游經歷,知道旅行路線的選擇至關重要。
據報道,青藏鐵路將於2006年7月1日開通,“坐火車去西藏見證歷史”是件又遐意又榮幸的事。在青藏鐵路開通之前,進藏的路線有六條:川藏南線(成都-雅安-瀘定-康定-芒康-左貢-八宿-波密-林芝-拉薩,全程2150公裡),川藏北線(成都-汶川-馬爾康-爐霍-雀兒山-德格-江達-昌都-那曲-當雄-拉薩,全程2400公裡),青藏線(西寧-格爾木-昆侖山口-五道梁-沱沱河-可可西裡-唐古拉山口-那曲-當雄-拉薩),滇藏線(昆明-大理-麗江-香格裡拉-德欽-芒康-左汞-八宿-波密-林芝-拉薩)和新藏線(烏魯木齊-庫爾勒-阿克蘇-喀什-葉城-獅泉河-巴噶-仲巴-薩嘎-拉孜-日喀則-拉薩),或乘飛機成都直達拉薩。
西藏還未行成,而我的旅行早已在准備中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