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兔走西北(十二)5月4日雨轉晴轉雪轉陰夏河-郎木寺

作者: 辣兔子

導讀早上在縣城裡買了些水果,回來看見車已經在等我們了。先去雪域吃早飯,很貴的。四碗稀得能照見人影的粥附碟醬菜,四塊面包加碟草莓醬,一共花了28元,這價錢在上海也不算便宜了,不過有很久沒吃到的果醬面包味道還真香。吃完早飯上路,因為走的是近路,很不好走,出了夏河縣城就是桑科草原,路面更加顛簸得厲害。離開的時候陰沉沉的天空又開始下起小雨來。現在 ...

早上在縣城裡買了些水果,回來看見車已經在等我們了。先去雪域吃早飯,很貴的。四碗稀得能照見人影的粥附碟醬菜,四塊面包加碟草莓醬,一共花了28元,這價錢在上海也不算便宜了,不過有很久沒吃到的果醬面包味道還真香。吃完早飯上路,因為走的是近路,很不好走,出了夏河縣城就是桑科草原,路面更加顛簸得厲害。離開的時候陰沉沉的天空又開始下起小雨來。現在的草原上有些毛茸茸的小草探頭探腦地伸出來頭,春天已經開始來臨了。草原上不時能見到一堆堆黑色的小土堆,司機說那是草原上的旱獺干的。路上不斷地看到成群的牛羊,白色的羊群、黑色的犛牛散落在剛開始有些綠意的草原上。顛了會兒,大家都迷迷糊糊地有些瞌睡了。司機大哥突然一聲“下雪了”,把我從睡眼朦朧中喚醒,仔細一看,可不是嘛!星星點點的雪花飄落在車窗上。過了會兒,雪停了,天色還是很陰暗,烏雲密密地遮住了整個天空,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又過了一會兒,空中的烏雲忽然像被白雲趕開了去似的,天色開始漸漸放晴了,雲層中透露中一縷明媚的陽光,似乎告訴我們,太陽快出來了。可惜好景不常,沒過多久,就下起雨來,遠處的湖水、山脈、近處的草原、牛羊全都籠罩在細密的雨絲中。陰雨的天氣又讓人有些昏昏欲睡起來,可剛眯了會,就被刺骨的寒冷凍醒了。體貼的司機大哥打開空調,車廂裡溫暖多了。夏河的海拔2800M,上到3600M海拔的高原,氣溫會越來越低,泥濘的道路又十分難開,58KM的路程開了將近兩個小時,好不容易開上312國道,平坦的路面讓人感覺舒服多了。從這裡到郎木寺還有兩個小時左右的車程(大約100多公裡)。一路無話到了郎木寺,在SANA門口下的車,傳說中的老楊果然長得慈眉善目,一臉的忠厚老實。主人家的小兒子帶我們看過房間,放下行李,大家都嚷嚷著冷,紛紛換上最厚的衣服,下樓找老板付了房錢就出門溜達(雙人間30元/床,不需要付押金)。估計吃點東西會暖和點,於是直奔大名鼎鼎的阿裡飯店,店堂不大開在街道的盡頭,但從牆上的照片、留言,桌子上幾大本厚厚的留言簿中能看到這裡果然是背包客們的青睞之地。根據前人的指點和我們自己的愛好,很貪心地點了一大桌子菜,不過說實在的,沒有傳說的那麼好吃。土豆泥很油膩蓋著一層洋蔥;酸奶不夠濃稠,嘗了一口酸得我直皺眉,拿起桌上的糖瓶就往裡灑了很多糖,再一嘗完蛋了,把鹽當成糖了,鹹的酸奶就沒法吃了;水果色拉中的蘋果不是現切的,鏽色斑斑很不新鮮;還有大盤雞,味道也遠不如一路上的那麼好吃;最後大碗的粉湯倒是很熱,每人喝了碗暖暖身子。很奇怪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覺得這裡的味道很好,也可能是不太適合我們的口味的緣故吧。只不過在這物資匱乏的邊遠小鎮,能有這些東西吃也算是不錯了。郎木寺分別有兩大寺院和兩個清真寺。一個為四川寺院(當地人這樣稱呼),名稱叫“達倉納摩格爾底寺院”,簡稱格爾底寺,系四川阿壩地區格魯派規模最大、最具影響力的寺院之一,轄有18座分寺,現有僧人500左右。另一個為西北寺院(當地這樣稱呼),名稱叫“達倉郎木賽赤寺院”,簡稱賽赤寺。賽赤寺是西藏哲蚌寺的子寺之一,亦屬藏傳佛教中的格魯派寺院。現有僧人360多人。四川清真寺與西北清真寺所在的村寨互稱“西北甲科村”、“四川甲科村(現更名為回民村)”,均由回族、東鄉族、撒拉族、保安族等組成,約1100多人,信仰伊斯蘭教。吃完飯,我想上賽赤寺瞧瞧,她們三個可能是因為有些高原反應,都不願意上山了。我獨自買了票進了寺,門票16元,據說也是剛漲的價。這裡是沒有人講解的,看過那麼多的藏傳佛教的寺廟,其實也不需要人講解了,無非就是些大經堂、彌勒殿、大小金瓦殿之類的主要大殿,自己兜兜轉轉也挺有意思的。寺裡游人很少,安靜地能聽到風吹過的聲音。大經堂門口的壁畫十分精美,很值得一看。站在大經堂旁邊的山崖邊向下能俯瞰整個郎木寺的全景。彌勒殿內十分昏暗,彌勒佛像高大無比,幾近兩層樓,其腹中藏有赤欽·堅贊桑蓋從甘丹寺帶來的自顯護法王之舊舌和法母之天枚杖,宗喀巴大師法衣,以及建造佛殿時出土的金質金剛杵等,甚具加持力。彌勒的腳下有尊千手觀音的雕像也是異常精美。坐在殿門口粗重的木門檻上跟看殿的喇嘛聊了會天,聽他講了賽赤寺的歷史:最早於藏歷第十三繞迥之土龍(公元1748)年,甘丹寺第五十三任金座法台——赤欽·堅贊桑蓋選定此址,始將寺院建在北岸章吉山陽面的林間山腰,與南岸陰面谷口江邊建起的格爾底寺隔河相望。遺憾的是,這座寺院在“十年動亂”中未能幸免惡運,被徹底摧毀化為一片廢墟。前述寺內存藏的大量依止聖物和珍貴文物全部毀於一旦,連供奉在金瓦殿內的第一世赤欽·堅贊桑蓋的肉身也被焚之一炬,其損失之慘重將永遠無法彌補。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後,隨著撥亂反正,黨的民族政策和宗教信仰政策又得以貫徹,1980年,該寺准許重新開放興建。是年九月二十二日,三十余名僧人在原寺址廢墟上支起一頂帳篷,作為臨時誦經堂舉行了開光誦經儀式,從此拉開了重建寺院的序幕。他還告訴我,這裡由於地處偏遠,相對塔爾寺和拉不楞寺清苦很多,但也衣食無憂,寺院在山下的街道上還開了商店和藏藥店。離開彌勒殿往上走到供奉第一世賽赤·堅贊桑蓋的肉身靈塔的大金瓦殿轉轉。踏進大殿一股濃烈的酥油味混合著不太新鮮的空氣撲鼻而來,中人欲吐,我趕緊離開殿內,以免污髒了聖地。下了山,在SANA對面的達佬咖啡館內與她們會合,這裡的東西也不便宜,四杯咖啡加上一包爆米花60元。坐在靠窗的位子,聊聊天倒也蠻愜意的。漸漸地天色有些昏暗下來,看看到了吃飯的點了,因為午餐沒有吃飽,大家都有些餓了,就想去LISA解決晚飯,可是剛到門口就看見大堆的驢子在排隊,那情形真像上海街頭某個生意火暴的餐廳,討論下來我們都沒有勇氣排隊。只好換到達倉郎木賓館邊上的上海時光餐廳,這裡有蓋澆飯,我點了個黑胡椒雞柳飯,味道也不怎麼地,這雞柳燒得白乎乎的湯湯水水,一點也沒有味道。只是滿牆的照片和來自世界各地的背包客留言,顯示出這裡的生意很興隆的樣子。吃完飯,我們就一直等第二天天葬的消息,一直到晚上九點都沒有任何動靜,看來明天是沒戲了。晚上的郎木寺凍得人直哆嗦,在高原上感冒了可不是玩的,於是商量下來想第二天早上回夏河,小豬尤其雀躍,想回婆家了,因為在夏河的時候我問過妥妥媽媽喜不喜歡她,喜歡的話就把她留給她當媳婦,妥妥媽媽樂得合不攏嘴。從那以後小豬就臭美得什麼似的,而我們則是懷念那松軟溫暖的被子。出門找車,現在已經沒有汽車站了,只能等早上7:00發往合作的班車。為了減少中途轉車的麻煩,我們還是決定包車,川字牌照的司機都是本地人,問了幾個都是450元,比來時整整貴了100元。聰明的我們怎麼會白花那冤枉錢呢?我們就找甘字牌照的車,因為甘字是夏河過來的司機,返程的價錢總歸要便宜些。在一家小飯館,找到了一個甘字牌照的司機,他也開價450元,但是我們剛轉身出門他就追了出來,原來他告訴我們飯館裡都是當地人,如果開價太低會引起麻煩。最後談妥了320元的價格。明天早上七點出發。回到SANA,准備洗漱睡覺,誰知道洗澡成了件困難事,整幢樓就兩個浴室,大家都在排隊,看這架勢得到半夜,講究不來了,只能打點熱水胡亂收拾一下上床。房間很干淨,床上還鋪著電熱毯。窗外隔著小溪能看到賽赤寺的轉經廊,我們在潺潺的溪水聲中沉沉睡去。(路遇磕長頭的藏民)



(阿裡餐廳留言簿上的速寫)



(賽赤寺的轉經廊)



(大經堂門前的精美壁畫)



(俯瞰郎木寺)



(路遇磕長頭的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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