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壁黛瓦馬頭牆 於煙雨中現村莊總想自己老了以後,能再去那個地方,那個被稱作徽州的地方,或在那彌漫著稀薄霧靄的青山下,或在那流淌著涓涓溪水的新安江旁,開辟一塊土地,建一座瓦房,牽著老伴的手,走過村口青石板路的盡頭。 或許是性格的中庸,這樣的想法每年總要閃現幾回,讓我的現實的生活中多添一份感性的期待。也許觀念的轉變讓期待無法實現,也許歲月的流逝使心中的徽州早已變遷,但年輕時的記憶,已占據了那時的空間。 一牛一畝田 耕耘山水間 印像中的徽州,讓人留念的不光是山,不光是水,不光是世界人文遺產的建築群,而是一種貫穿在幾者之間的和諧,一種人與自然的融洽,一種樸實中的真實。在這裡,你的心將被淨化,毫無宗教色彩的自然淨化。

讀不了徽州的底蘊,總是在意境中迷失方向...村裡,窄窄的石板路,高高的馬頭牆。屋中,暗暗的廳堂,鳥籠大的天窗。第一感覺有一點陰霾,然隨著腳步不聽使喚的深入,思維也逐漸被穿透了,漸漸的發現了自己的淺顯,這些個村落之所以能獲得世界文化遺產美譽,也正是這種建築特色的原因所在吧,至於前人的心思,我想一句“前世不修,生在徽州,十三四歲,往外一丟”的民謠中應該足以滲透了其中的原由,多少徽商的艱苦與辛酸,為的是那靈魂附體般的鄉愁,數代人的卓越奮鬥,使那些徽州富商巨賈們源源不斷的將他們經營的錢財帶回家鄉,修築祠堂、書院、牌坊、宅地。創業容易,守業難,保護來自不易的財富怕是在建築中得到了最重的體現! 那矗立的貞節牌坊,猶如步履蹣跚的老婦人靜靜的屹立在村口盼望外出經商丈夫的歸來,當繁華落盡,早已老淚縱橫,一曲相思吟,代表了多少徽州女人終年廝守在冷月寒窗,孤燈殘照下付出了一生的代價落寞凄涼的情境。 那些村中大隱於市的主人,沉醉於曲徑通幽的庭院之中,精致古樸的木刻,潛心收藏的墨寶真跡,無不彰顯著徽州曾經的輝煌,現在的隱匿與世,也體現了徽州文人拒絕於都市的嘈雜,淡泊明志的心態。 彌漫的細雨是皖南的特色,也成就了徽州那一幅幅水墨的畫面,村前池塘的荷花,村後田邊的桃花,在那蒙濃的青山下,純樸的放牛娃。真的讓人回到童年,無論你是否成長與此,但那就是你的童年,你夢中的童年。 在去黟縣的日子裡,最大的浪費莫過於睡覺,清風拂面早晨帶著相機,背著畫夾,找一處小巷描繪下一夜細雨洗禮後的村落,拍幾張村民在門口小溪洗衣的景像,看著鏡頭中洗衣人的背影,仿佛剎那間回到了二百年前的清朝,一個身著青衫的婦人,只有婦人,棒槌擊打衣物的動作不停著舞動著,生命的延續,在瞬間經歷了數個輪回,此時會有一個叫聲喚醒關於年輪的思緒,原是豆腐挑夫吆喝著自己的口號從巷口走過。日頭高掛,戴一席草帽,要麼繼續畫畫,要麼爬上村後的山頭,在綠色環繞中俯瞰村莊。中午的餐桌一定有蕨菜和野生的蘑菇,下午不妨放下一切尋找下村中的書屋,或許在那個僻靜的角落更能從文字中解讀徽州的奧秘!入夜,只有黑色,在青蛙叫聲的陪伴下入眠! 回憶都變的貪婪了,不知何時才能再回徽州,在那古老的村落,聆聽大地的呼吸,忘掉一切世俗的煩惱,一生無夢... www.hsuing.com魂進徽州的夢幻,清音中是徽州青牆屋瓦外千年的凜冽.


(日落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