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年9月甘南川北游記(十)

作者: 尼泊爾銀器

導讀D9(10月3日):松潘-上納米村,上納米村露營 一大早吃過早餐就在馬隊的門口集合,我選了一匹高大的棕馬,名叫扎扎,大概12歲,屁股上被烙上“888”,據說只有好馬才有烙印。Jufer騎的是一匹小黑馬,已經13歲了,我們就給他起名“小黑”。我們一行有8個人,兩個英國mm,一個澳大利亞老頭,北京的黃亮和他女朋友,再有就是小陽、我和Jufer了。後來才知道還有一隊7個成都 ...

D9(10月3日):松潘-上納米村,上納米村露營

一大早吃過早餐就在馬隊的門口集合,我選了一匹高大的棕馬,名叫扎扎,大概12歲,屁股上被烙上“888”,據說只有好馬才有烙印。Jufer騎的是一匹小黑馬,已經13歲了,我們就給他起名“小黑”。我們一行有8個人,兩個英國mm,一個澳大利亞老頭,北京的黃亮和他女朋友,再有就是小陽、我和Jufer了。後來才知道還有一隊7個成都人也是三天的雪寶頂,不過他們不願意和我們一起玩。

這是我第一次騎馬,一騎上馬就想跑起來,別提多興奮了。但一路都是上山下山的,根本無法跑馬,好在扎扎很爭氣,一直走在最前面,害得後面的人聞了不少馬屁。在路上有一匹馱行李的馬兒總和我搶道,後來才知道它是由於昨天把一個女孩摔下馬了,今天才不敢讓它背客人,真是一批小烈馬。其實馬隊的馬大多數是被閹割了的,還有少數母馬。澳大利亞任騎的就是一匹母馬,後面還跟著它三歲的小孩。小馬特別照顧媽媽,如果有哪匹馬想超過它媽媽,它就會用踢別人。

我們翻過一座山之後,就在一條小溪旁休息,等待後來的人。人有三急,可偏偏這時候找不到隱蔽處,只能到溪對岸的藏民家牆後解決了。跨入藏民的院子,一直留意什麼地方可以方便,卻忽略了潛在的危險。突然,一直巨大的藏熬拔地而起,對我狂吠,嚇得我馬上轉頭就走(不敢跑,因為越跑狗越追),好在它被鏈子拴住了,不然小命難保。一路上風景如畫,藏族小朋友也很友好,見到我們都會說“hello”,“你好”之類的。

在下午兩三點的時候我們來到駐地,由於人太多,我們這一隊就在林子裡另外找了一處較平緩的地方扎營。到了駐地,先搭起我們的“客廳”,然後大家吃午餐。午餐時早上帶出來的大餅、糖拌西紅柿和馬茶,西紅柿非常好吃,但是大餅卻難以下咽。馬茶是以前馬幫換來的一種茶葉,味道不錯,最關鍵的作用是可以解乏。接下來的三天,馬茶一直是我們的唯一飲料。“客廳”是兩棵松樹間搭起的一塊塑料布下面,這裡也是向導們晚上休息的地方。不得不佩服他們的野外生存能力,我們睡在帳篷裡,已經覺得非常艱苦了,他們卻能在這四面透風的地方安然入睡。吃過午餐,向導就分頭工作開了,有的幫我們搭帳篷,有的喂馬。我們的帳篷也是簡易帳篷,兩根樹枝支起一根樹枝就是框架了,然後把帳篷型的帆布往上一搭,地上固定幾個角,就算是一個帳篷了。地上鋪上松枝,再在上面放上軟墊、藏袍、被子,就可以入睡了。喂馬的飼料放在半個籃球裡面,然後套在馬脖子上,這樣馬兒只需要低著頭猛吃就可以了。

小陽騎的小馬受傷了,可能是頑皮的孩子用石頭打的,額頭上的血水伴著膿水流下來,把眼睛都擋住了。馬夫們對這匹小馬實行簡單的消毒處理,把雙氧水灌入傷口消炎。可憐的小馬被綁住了四肢,每有雙氧水灌入的時候就不住的顫抖,看著讓人心酸。馬兒吃完飼料就該放到山上去吃草了,第二天早上再找回來,馬無夜草不肥嘛。

接下來就該准備晚飯了,有個向導留下來准備晚餐的原料,其他三個都上山打柴去了。我們幫著向導撥蒜和蔥。一個多小時後,他們三個總算回來了,每個人都背著一大捆干柴,這就是我們接下來三天的燃料了。因為向導們睡在露天,所以篝火不能滅,不然非凍死不可。晚飯非常豐盛,有可口的大米飯,還有豆角、花菜、青菜和青瓜。雖然沒有葷食,但並不影響我們的食欲,我破天荒的吃了兩碗飯,撐得肚子滾圓滾圓的。

晚飯之後就是篝火晚會了,一路上有個向導特別能唱歌,篝火晚會開始後,他就唱得更歡了。有《美麗的九寨》,《美麗的松潘》,《拉薩的酒吧》等等。《拉薩的酒吧》描述的是一個流浪歌手在都市的生活,物資豐盛的都市裡什麼都有,卻無法找到歌手想要的生活。網上找到的歌詞如下:

拉薩的酒吧裡(啊)什麼人都有就是沒有我的心上人 她對我說:“不愛我” 因為我是個沒有錢的人

拉薩的酒吧裡(啊)什麼酒都有就是沒有我的青稞酒

一杯 兩杯 我也不會醉因為我是個大酒鬼

繁華的世界裡(啊)什麼歌都有就是沒有我的這首歌

一首 兩首 誰也不會背因為我們是流浪歌手

拉薩的“老嘛呢”(啊)什麼人都有就是沒有我的心上人

她對我說:“不愛我”因為我是個沒有錢的人

拉薩的酒吧裡(啊)什麼酒都有就是沒有我的青稞酒

一杯 兩杯 誰也不會醉因為我是個大酒杯

外面的世界裡(啊)什麼歌都有就是沒有我的這首歌

一首 兩首 誰也不會哦因為我是流浪歌手

還有一首民歌,講述了一個跑馬人心酸的愛情故事,聽得叫人揪心,可他們卻依然能滿臉歡笑的唱著。歌詞記得不全,還好在網上搜到了:那一天,我從東盟橋上過,有個小妹她看上了我,叫我一聲親愛的阿哥,你為什麼不愛我,不是阿哥不愛你,阿哥是個跑馬的,一年的工資剛夠自己,哪有時間去陪你,那一天,突然看到你,有個老外他擁抱著你,當時的心情非常難過,我恨不得一把掐死你,掐死你,我良心過不去,我拉你一起跳河去,濤濤的江水向東南流去,我又不敢跳下去,放開你,我要流浪去,一直流浪去北京,北京的姑娘非常漂亮,我要和她相愛去。

澳大利亞老頭在中國已經兩年多了,在學校當老師,學會不少中文,講話的時候總能夾雜一些中文單詞。最有意思的是他對“老外”和“外國人”之類的詞非常敏感,只要我們說話有這兩個詞,他都會以為在說他,總想弄清楚我們在說些什麼。特別是當向導們唱上面那首民歌的時候,它馬上反應過來是再說老外的壞話,實在可愛極了。

上廁所的時候無意間發現滿天繁星,離我們那麼近,仿佛伸手就可以夠著一樣。好久沒有見過這麼多星星了,使人想起童年夏天的晚上,躺在竹床上看銀河,找北極星、北鬥星、牛郎、織女……

明天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大家都早早的休息了。兩個英國mm和北京的情侶各自住兩人的帳篷,我們和小陽還有澳大利亞人睡一個四人帳篷。向導提醒我們要收好東西,晚上可能有藏民從帳篷底下伸手進來偷東西,嚇得我都不敢睡旁邊。我們把背包、鞋子和值錢的東西都放到帳篷的中間,並綁在樹枝上。住宿條件比較艱苦,不單空間狹小,藏袍的氣味難聞,最慘的是躺下來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地下的松枝一條一條的,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腰酸背疼了。好在我們自己帶了睡袋,睡得干淨、暖和。可憐小陽和澳大利亞人睡在一起,晚上的被子全給卷走了,第二天發誓一定要分開睡。我們的帳篷上面有個小洞正好對著我的肩膀,晚上下了一場雨把我的睡袋給淋濕了。外加帳篷不透氣,水汽全部凝結在睡袋表面,整個感覺潮潮的,很不好受。


精選遊記: 松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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