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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是8月21日,是在香格裡拉的最後一天。吃完早飯就去了香格裡拉的一個古城,名字叫:獨克宗。
早上,空氣凜冽,我心情暢快。
雲南的建築群有點像一個放大了的北京四合院,所謂的“四方街”,就是一個中心街道,好像集市,正的四面都造了房子。北京四合院是四面人家圍住一個院子,雲南的則是四面的房子群包圍住中間的一方集市。當然,這也只是我自己的揣測,沒得到任何證實。
古城有1300多年的歷史,裡面住著大約6000居民。獨克宗的名字很好聽,據說是“白色石頭城”的意思,其實轉完一圈也沒發現什麼用白色石頭蓋的房子,可能名字有別的來歷。
古城的房子是我喜歡的類型,一般都是兩層的,有好看的門和精致的屋檐。二樓的欄杆上或者窗台上,會擺上幾盆不曉得叫啥名字的小花。花的顏色一般很艷,襯著老房子,顯得很有生氣。
每次走進這樣子的古鎮,我都會很激動,恨不得把每一個屋檐每一扇門窗都拍下來,街邊的商鋪對我就沒有了一點吸引力。其實我很想鑽進人家家裡,或者爬到二樓,倚在欄杆上,四處望望,不過最後我還是什麼都沒干,只是走在那些有點潮濕的石頭路上,好奇著當地人在那樣古老的房子裡面,是用一種怎樣的心情去生活起居。不過話說回來,我這種外來的游客,用一種稀奇的眼光看待這些房屋,可是他們祖祖輩輩呆在裡面,瑣瑣碎碎的都在其中,根本不會覺得任何奇怪,也不會覺得在這樣子的房屋裡面發生的家長裡短有多少浪漫的情懷。
相比較大研古鎮,獨克宗的商業氣息不是那麼濃,游客也不是很多,目光所及,占據多數的還是當地穿著他們民族服裝的人們。有不少地方在修房子,新的房子造出來是什麼樣子,我當然無法知道,不過總覺得它們的出現是對古城古老氣質的破壞。於是就有點慶幸自己在現在這個時候就去了那裡。旅游開發好像總是充滿了重重矛盾,既讓我們這種遠在千裡之外的人能夠有幸領略到原始文化和自然景觀;同時對它們的破壞,又著實讓人心痛。事隔兩年,九寨溝干枯的海子,依然深深的印在我的腦子裡。那一個一個的黑洞,就像九寨溝美麗臉龐上的一道道難以愈合的傷疤。當然,我無法偉大到說,寧願不要開發旅游,而保持那些地方的原處狀態。老實說,我這種吃不起苦的人,又難以忍受肮髒的廁所、泥濘的道路、不干不淨的飯菜,要來指責旅游開發帶來的破壞,根本就是滑稽的,是再明顯不過的紙上談兵。
古城裡有個喇嘛廟,門簾還算漂亮,裡面就是漆黑一團,除了染著的酥油燈,我什麼都沒看到就從邊門走了出去。廟的東邊是個打鐵的地方,門口放了個佛頭,讓人望而生畏。廟的規模當然不好跟雍和宮比,不過喇嘛也太少了點,來來回回我也只見到了一個模樣很拽的喇嘛和門口燒火的喇嘛。那個很拽的喇嘛,不讓人給他拍照,團裡的包媽媽還是偷偷的拍到一張,可是在我眼裡,照相機抓取的那一個笑容,一點沒有慈悲的樣子,倒像是個做傳銷的場面人。
廟的西面是龜山,從台階走上去,是個巨大的轉經筒,我扶著轉經筒上的欄杆,跟著它轉了一圈。我沒什麼特別的心願需要它幫我去完成,不過從那些當地人虔誠的臉上,我還是清楚的看到了它在他們心裡代表的是一種怎樣的希望。老太太們踱著沉重的步子,心中默默的向神靈祈求著什麼呢?
往回走的路上,看到又賣掛在牆上的那種木頭東巴神,我挑了幾個打算回來送人。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出來了,我和小次懼怕高原地區強大的紫外線,馬上拿出防曬霜,開始猛往臉上擦。直到回到賓館,才發現,林喆給我的那罐幾乎還是新的的薇姿就那樣留在了獨克宗的小店。
從古城出來,就去了一個溫泉度假村,名字我不記得了,網上搜了下,好像是天生橋溫泉。
據說當地的藏民都去那裡泡溫泉,一泡就是七天七夜,為了增加體力,隨身帶著奶酪、犛牛肉等食物。
我這種有潔癖的人,是根本不會考慮去溫泉的,在我的誇張下,小次也決定不帶游泳衣。
度假村外面的一片花海很是漂亮,據說到十月份的時候,這種名字叫做“藍蝳”的花就變成了藍色的,覆蓋在香格裡拉的草地上。
車子開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發奇想,把小次的本科學生證拿給了楊卓瑪,居然也拿到了半票,於是就開始懊惱之前沒有拿出來蒙混過關,算了算,白白多花了55塊。不過中午吃飯的時候,楊卓瑪居然把前一天我因為頭痛沒去吃的晚飯錢退給了我,真是一個驚喜,也算是減少了我的損失。門口檢票的老頭很有意思,說了句經典的話:軍官證不殘疾的。我和小次當場笑倒。
團裡的大款一家去了溫泉游泳,我們幾個人就蹲在另一個池子邊,感受了一下水溫,還安慰自己是在給手做美容。池子裡的水,溫度不高,不過邊上有個石筒一樣的東西,裡面流出來的水倒是很燙手。我們妄斷那就是泉水出來的地方,後來事實證明我們都錯了。真正的泉眼在一個又黑又臭的地方,那裡被用來給人桑拿,當然這都是後來聽大款一家說的,我們並沒有親眼見到親鼻聞到。團裡的大多數人都去了泡腳加按摩,裡面有個有著女人嗓音的男人按摩師,據說只有他才是老手,別的小姑娘都是新學的,我和小次就決定不去花那40塊錢了。我們和一對小夫婦坐在溫泉邊上,看著大款夫婦在溫泉裡游來游去,看著大款兒子一副自閉小孩的樣子自己跟自己玩的不亦樂乎。說到這大款一家,我忍不住還是要八卦一下。大款爸爸幾乎不和大款媽媽還有大款兒子說話,大款兒子整天不是和大款媽媽十指相扣就是挽著大款媽媽的胳膊,大款兒子從來對大家的問話低頭加沉默,沒有別的任何反應。需要補充說明的是,這位大款兒子已然初二升初三,已然有一米八的個頭。我看了就覺得太不能忍了,我向來看不慣和自己老娘過度要好的男的。孝順是一回事情,這樣的小鳥依人就太惡心了。大款媽媽貌似很愛旅游,是個有閑又有錢的女人,動輒就說要去九寨溝住一個禮拜,又說以後要去香格裡拉再住一個禮拜,只為泡溫泉,我們這種小屁孩,也只能一邊吐吐舌頭去了。雖然我從小就向往著能和爸爸媽媽一道去遠的地方玩,可是如此大款一家,我還真是沒一點點羨慕的意思。
根據我的猜測,大款一家對在獨克宗買的價格為4000大洋的玉手鐲不滿意,楊卓瑪和王師傅又把我們帶到了獨克宗。車上所有人都在為又能去買點什麼而高興不已,只有我一個人興奮著能再去多拍點照片。當然,冷媽媽的養顏藏紅花也讓我心動的。
下了車,我就根本忘了要買藏紅花了,拉著小次就是到處拍照,等我們兩個再走上大路的時候,團裡的人一個都見不著了。好不容易我們到了四方街,據說團裡的人都在那個賣文房四寶的地方,我們兩個很篤定的就又拐上了小路,這一拐可不得了,我們發現了一個叫“柴蟲”的賣木頭東西的小店。我一進去就先挑了八個鐲子,f10的女人們一人一個,然後就只顧著這裡拍拍那裡拍拍了。小次那邊,迷失的就更厲害了,我覺得她的氣勢就是要把這個店統統搬回去。只聽她和老板說,我要這個、這個、這個……恨不得店裡的東西一樣一樣都指一遍。等我們兩個終於都付了錢的時候,已經超過集合時間二十分鐘了。我們一路猛衝,衝到了停車場,結果一個人都沒有,等了半天也不見車子出現,只好打電話給那個扛肩膀,扛肩膀又打電話給王師傅,最後王師傅來把我們兩個迷路小孩給接了回去。
本來我們以為車上的人都會怒氣衝衝的看著我們,沒想到,我和小次一拿出“柴蟲”搜來的東西,所有人都忙著誇我們的東西好看,好像忘記了都是因為這些東西,他們才白白等了那麼長時間了。
從香格裡拉回麗江的路上,經過長江第一灣。
長江第一灣位於麗江納西族自治縣石鼓鎮。長江從“世界屋脊”青藏高原奔騰而下,由滇西北進入雲南,與瀾滄江、怒江一起,一直並肩在橫斷山脈的高山深谷中穿行。到了麗江縣的石鼓,金沙江突然來了一個百多度的急轉彎,掉頭折向東北,形成罕見的“V”字形大彎,人們稱此為“長江第一灣”。我們隔著鐵絲網,一點點磅礡的氣勢都看不到。倒是路邊田裡的巨大南瓜吸引了我們更多的注意力,大家紛紛上前和南瓜合影。為了有個比對,我逼著小次蹲到南瓜邊上來了張巨型南瓜照。
回到麗江的時候,已經是滿晚的時候了,又見到了扛肩膀。
吃好晚飯,扛肩膀把我們帶到了束河古鎮。晚上的束河,完全沒有大研熱鬧。扛肩膀舉著個黃色的小旗子,走在最前面,不曉得嗚裡嗎裡的在講些什麼,我是一句都沒聽到。束河古鎮我根本沒仔細看,走了一圈,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路燈都沒有一盞,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加上路兩旁的那種低矮的房子,我覺得太適合拍靈異片了。路上經過幾家客棧,朝裡張望,感覺還不錯,下次去麗江,我是肯定不會去住大賓館了,住住這種小客棧,才是有味道。
回到那個豪華的別墅,我和小次猛然反應過來我們寄存了行李。可是當我們打電話要把它拿回來的時候,酒店居然告訴我們,我們的行李被當作了遺留物品。過了無數時間,扛肩膀終於幫我們交涉好,把行李拿了回來,可是小次的干淨衣服一件都沒有了,同一個口袋裡面,留下的只是她的一條褲子。打了無數電話,交涉了無數個鐘頭,弄到兩點多,事情還是沒有一個解決方法。這個酒店叫“官房花園酒店”,還是麗江第一家五星級的酒店,這樣的服務,明擺著是砸自己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