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我在感受你麼?

作者: zoujia0765

導讀今天沒有跟新聞采訪團一起行動,請假參加了西藏自治區人大召集的《村委會組織法(修改草案)》的座談討論。 坐下來才覺得尷尬,與會的人大代表們多操藏語發言,我的耳朵成了擺設。多虧了坐在我旁邊的堆龍德慶縣縣長次仁旺久,他大概看到我不停地在采訪本上劃著曲線,猜到了我的無奈,主動湊到我的耳邊悄聲當起了翻譯。 幫助我的不僅有縣長,自治區副主席洛桑 ...

今天沒有跟新聞采訪團一起行動,請假參加了西藏自治區人大召集的《村委會組織法(修改草案)》的座談討論。 坐下來才覺得尷尬,與會的人大代表們多操藏語發言,我的耳朵成了擺設。多虧了坐在我旁邊的堆龍德慶縣縣長次仁旺久,他大概看到我不停地在采訪本上劃著曲線,猜到了我的無奈,主動湊到我的耳邊悄聲當起了翻譯。

幫助我的不僅有縣長,自治區副主席洛桑頓珠發現我提問時偶爾張冠李戴,散會後特意留下來,在我的采訪本上按發言順序一一寫下了每位與會代表的名字、工作單位和職務,並在全國人大代表和自治區人大代表的名字上分別作了記號…‥

都說藏人的笑容比較坦誠,藏人的握手比較可靠,今天,我算有了一點真切的心得。

還有一點朦朧的感覺:藏人的信仰也比較持久。

當聽洛桑頓珠副主席介紹,坐在我斜對面的是苯教教主永中成娃時,我嚇了一跳:“苯教”還活著!

西藏對於我真可謂是個不可知的世界。在我少得可憐的西藏知識裡,僅知道藏地有過幾次弘佛、滅佛的運動,在與外來宗教佛教的爭鬥中,西藏的原始宗教苯教幾度復辟,輝煌的布達拉宮、絕倫的大小昭寺都曾變成過廢墟,連文成公主帶進藏地的神聖的覺阿佛像也曾被踐踏在牛糞之下。然而,佛教還是與藏地“有緣”,釋加牟尼最終以他坦然的微笑征服了陌生的雪域,進入了陌生民族的精神世界。從公元八世紀後半葉起,苯教就被迫轉入了地下。

然而,令人難以至信的是,在政教合一、全民信佛了一千多年之後,那個宗教“化石”仍有生命力!

我仔細端詳坐在我斜對面的永中成娃。他人不高,非常平凡的長像。沒著法衣,甚至也沒穿藏族男性喜歡的西服,而是罩著一套領子扣得很嚴的中山裝。他發言時,聲音低而舒緩。他說,我沒有看那個“草案”,不過,可以表態,中央政府作出的決定,我都擁護。

苯教早已失卻了驅佛僧毀佛經的魄力和在雪域舍我其誰的魅力,但坦白依就、大膽依舊。它是否就是以這坦白和大膽保持了千年的遺世獨立?

散會的時候,我向身為西藏自治區人大常委會副主任的苯教教主走了過去,等站到了他的面前,又忽然覺得唐突,問他什麼呢?村委會在藏地的發展?還是苯教在佛地的發展?

西藏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特殊的大氣壓和含氧度,特殊的生存空間和生活方式,還有什麼樣的人類童貞會在這特殊中被保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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