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被志飛從床上拖起來了，他租的車子已經在院子裡等著我們了。我們上車的時候，老董正在院子裡無聊的溜達，於是也搭著我們的車奔羊湖去了。
車出了市區就順著拉薩河開了。河水淺淺的鋪在寬廣的卵石灘上，依舊藍的不可理喻。行道樹覆蓋著兩車道的馬路，綠的耀眼。小玉在我身邊嘖嘖的贊著：多麼干淨的葉子啊，像洗過一樣，怎麼我家那邊的樹總是灰灰的。
大家在小玉的稱贊聲中，更是歡快了。河灘邊的樹下，許多的農人已經開始過節了，圍著圈子跳著鍋莊，喝著青稞酒，愜意的仿佛天邊的雲朵。
中午左右我們到了岸邊，長長的羊湖蜿蜒在峽谷間，湖水藍的仿佛蒼穹一樣，雲的影子在湖面上徜徉著，遠處的雪山漂浮其上，虛幻的很。我們在湖邊開始我們的野餐，時常有些孩子和狗兒加入我們。志飛也忘了高原反應，在石壁間攀爬著。
回到拉薩的時候已是傍晚了，老董會登山隊去了，志飛高原反應直接歇了。我和小玉約了樂土仍舊去太陽島火鍋。火鍋店裡有些快退伍的戰士，唱著部隊的歌，哭著。讓我想起在大連陸軍學院的日子，很是唏噓。
樂土是特別憨厚的孩子，和我們吃了頓飯就依依不舍的。天亮後他會去那木措，而我們向波密。於是這一夜就是訣別了。回巴朗學的路上，我們買了高度的青稞酒，在三樓的走廊裡繼續的喝著。
我們輪流講著自己的愛情，甚至仔細到第一次是什麼姿勢。每次我們喝完一瓶，小玉就勤快的蹦下樓梯，去街上買酒。最後我和樂土都高了。想想很慚愧，小玉是高中才畢業的，樂土是大學才畢業的，而我是工作許多年的，竟然要個小妮子照顧，只知道小玉把樂土搬回了房間，接著又把我扛到床上。她幫我蓋了被子，就合衣擠在我身邊睡著了，許多年過去，我還是記得她身上的味道，仿佛是我小時候用的香皂的味道，一種干燥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