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律響起的時候,順流剛剛拆開背包,衝好澡,各裝備歸位,該曬的曬該洗的洗......
旋律響起的時候,順流深呼吸,順流回味著路上的味道,順流恍忽間還在路上......
"月亮之上"與石榴
"月亮之上"最近的一次傾聽是今日(10月5日)下午K44歸家的列車上,准備從銀川一路"立"回北京的牧馬和胡胡,10月4日18:15分10個小時的汽車從額旗奔到銀川火車站的時候居然窗口買到了兩張當晚的臥鋪退票,這可是乾坤大挪移的十一,喜悅之情無語言表, K44,"快"字頭的列車這麼干淨整潔設施完善俺還是第一次見到,三分之一的車廂不知道為何一直空到了北京,所以在狂奔的列車上,牧馬和胡胡很悠閑的望著車窗外的秋色上樹梢,聽著列車廣播裡的"月亮之上",歌聲悠揚與景色很相配......
這張CD是胡胡的, 10月4日下午17:00坐在從阿拉善左旗開往銀川的奇瑞車上,車行駛在很棒的路上,窗外是賀蘭山,望著戈壁遙想著曾經的草原, 牧馬和胡胡齊頌著滿江紅,第N次聽到這首"月亮之上",胡胡向司機師傅提出了收購,因為一路上我們都有她陪伴,在臨河,在達鎮,在左旗,在列車上......
是胡胡把CD送到列車廣播員那裡請其播放的,胡胡當時要牧馬拿CD的時候牧馬有點兒覺得麻煩,CD放在牧馬的相機包中,相機包放在牧馬的大包中,大包放在臥鋪上層的行李架上,很慶幸還是拿了CD出來,此刻的牧馬,需要歌聲帶他回去......
票搞定了,牧馬胡胡與林大俠還有小兔猴子來到銀川大排檔晚餐然後超市購物,小猴小兔南京20:50的火車,林大俠西寧22:00的火車,牧馬胡胡北京0:15的火車,小猴小兔先從超市出來,短信給還在超市裡面的牧馬胡胡"在超市的存包處給你們留了一個石榴,別忘記拿:)"石榴是小兔猴子來時在西安買的,石榴被背去了額濟納,石榴又回了銀川,石榴再被牧馬胡胡珍惜著背回了北京,石榴也看了一路的風景,石榴講給你的是同行在天地間的一群人的故事......
有個朋友在等
從超市出來的牧馬胡胡和林大俠坐在門口吃柚子,超市門口的電動搖椅大聲唱著兒歌,牧馬和大俠聊03的相識,聊06的相逢,胡胡和大俠聊台灣的政|局發展,大俠掏出一個護腕扔給牧馬:"這個你喜歡,給你......
06年九月30號的23:22分,提前牧馬胡胡六個小時從左旗到額旗的林大俠去長途車站接牧馬胡胡,牧馬和胡胡從臨河過來,以為十個小時的長途車卻在茫茫戈壁上竄下跳了十七個小時,胡胡靠著牧馬的肩膀睡,牧馬看著窗外,左邊是彎月,彎月從最後一個車窗往前一個車窗一個車窗的挪動著,右邊是很低很低的北鬥七星,牧馬明白了為何古人會認為天圓地方,因為漫天繁星不需要你抬起頭,你只需遙望遠方,繁星就在目光盡頭的地平線上!那一刻手機響起,林大俠短信"30元不能澡,距車站較遠老板可接,住宿吃瓜免費"誘惑巨大的"吃瓜免費"......
當30日晨七時長途車臨河出鎮,牧馬迷糊了一陣子後醒來車已經進入了戈壁,坐在倒數第二排的牧馬胡胡被一次次從坐位上掀起,同時最後排的幾個東北人也就知道了車頂板的裂痕和大窟窿是自己的身體被顛起後頭顱撞擊頂板的傑作!半路停車,牧馬下車時候對司機說"辛苦您了"司機很抱歉的對牧馬胡胡說"我不是故意顛的,是路況太不好了,對不起你們,你們多體諒"是熟悉的西北語調,順流知道師傅有多真誠,順流知道眼睛不會說謊......
車三十邁左右搖擺上竄下跳的前行著,終於發現了一個標牌"圖克木"趕快翻看地圖,地圖上的這個點居然是"臨河"與"烏力吉"的中心點,小鎮"烏力吉"是銀川,臨河兩條去額旗公路的交會點,基本上是臨河到額旗的中心點,30日14:20分,七個小時的長途車帶著牧馬胡胡只走了當天路程的四分之一,驚喜交加,絕地沒有一點的煩惱和擔憂: )
15:58分距烏力吉60公裡,依舊是土路但路況有些好轉,17:07分到達小鎮,60公裡用了一小時09分鐘,下車,有些遲到的中飯,斜陽下的西北小鎮光線好的不得了,牧馬發現馬路對面的郵局,郵局還是建鎮時候的模樣,背後卻立起了高高的信號塔,小鎮的昨天和今天就這麼突兀的展示在你的眼前!走進去想看看能不能發張明信片卻發裡面還賣石頭和西紅柿,胡胡,貓姐,蕭蕭,對西紅柿很感興趣聽老板講番茄和西紅柿的區別,牧馬看到了擺在台面上的三個戳子,一個居然是郵戳,牧馬在路上從來不刻意去做這樣的事情,但遇到了肯定不能錯過,征得同意,拿出日記本,在手繪的此次出行地圖上的那個叫"烏力吉"的點上使勁兒的蓋了一下,蕭蕭拿過了地圖讓牧馬蓋,獨行天下的貓姐居然這次沒帶日記本,小會計胡胡拿出了記帳本兒,一人一個,但比較後大家都指責牧馬給自己的那個戳子蓋的最清楚,郵戳上寫著:"內蒙古阿拉善左旗,06.9.30,烏力吉和三個漂亮的蒙古字"地圖增色不少,牧馬倦意全無: )
18:15繼續出發,知道距額旗旗府達來呼布還有400公裡,今天的路剛走了一半兒,但知道下面的路是油路,大不了看了大漠日落再看日出,還能省一宿的住宿,革命樂觀主義精神可見一般: )
手機信號是時有時無,大家開始分別聯絡自己的人馬,車上的貓姐是順流04年進藏准備的時候短信認識的,那一年的貓姐從四月一直走到了大年三十兒的中午歸家,牧馬胡胡和貓姐在這個十一都不謀而合的選擇了額旗,牧馬和胡胡28號京出發,29號包頭換車下午臨河,買好了30號晨發往額旗的四張長途票,貓姐和蕭蕭29號出發一夜硬坐30凌晨4點到臨河,約好車站見!和貓姐一起的蕭蕭,是從來獨行的貓姐唯一的一次網上結伴認識的同行!貓姐那一刻短聯的是04一起阿裡的三個重慶朋友,他們這次從酒泉進來,應該比我們早到!牧馬聯系著林大俠,他和順流相識於03年七月31日庫車開往喀什的火車上, 06年8月24日 打通了牧馬的電話告訴牧馬他在川藏北線上,先進藏然後十一前後找個地方躲人潮10月10左右到南京,他還沒有去過額旗,所以老朋友就要見面了!30號那天,他在銀川往左旗到額旗的長途上,他是先去的酒泉,結果酒泉讓台灣同胞繞路了,但對於我們的大俠,怎麼走都無所謂,怎麼走都快樂,因為怎麼走都有風景,怎麼走都是在路上......
於此!在06年9月30開往西北邊陲額旗旗府達鎮的三條公路上的三輛長途車上,三撥人越走越近,臨河過來的牧馬胡胡,貓姐,蕭蕭,還有車上認識的獨行的小楊!銀川車上的林大俠和他路上認識的小兔猴子,酒泉車上的三位重慶朋友老鯤雪蓮和小鄭工!他們狂奔著向達鎮方向靠攏,他們互相告知彼此的存在,相約"先到者先定住宿,越便宜約好"這裡...感謝壟斷也做了些事兒的中國電信......
結果日落前銀川路林大俠和小兔猴子首先到達,於是就有了在牧馬左邊彎月右邊北鬥時候收到的短信"30元不能澡,距車站較遠老板可接,住宿吃瓜免費"正如俺的胡胡對俺說的: "在遙遠的陌生的異鄉,很深的夜晚到達但你知道有個朋友在等...... "
終於借著車燈光看到了樹,樹名胡楊,做過功課的人都知道看到胡楊就是快到鎮子了,八道橋到一道橋,大家透過車窗借著車燈光看葉子是否變黃,牧馬在給大俠寫短信的時候,大俠的電話來了:"你們到那裡?"
俺已見胡楊...
"我在車站等你們... "
06年9月30日23:22分,在遙遠的陌生的異鄉,很深的夜...有個朋友在等......
車站...大俠看到牧馬的白色護腕說: "你的習慣沒變"昏暗的燈光,大俠油黑的膚色依舊清晰可見......
06年10月4日,21:30分,牧馬胡胡和林大俠在銀川到別,大俠要西寧然後同仁然後南京然後嘉義,大俠後背70升前背20升,進站前用台灣人獨有的普通話語調和肢體動作表達對牧馬和胡胡的祝福"你們倆,沒問題,信我的......"
金黃色的額濟納
在06年國慶節前後的額濟納的一戶平常農家院落裡,一群人因為相同的對山水的眷戀聚會在一起,他們很陌生,他們也很熟悉,他們日出前溜出村莊,日落後摸回院落, 他們選擇自己喜歡的風景,他們結伴租車也獨自行動 ,他們自己決定自己何時到達何時離開!十月一日院落聚餐,吃著四川小楊親自下櫥的大盤雞,在拉風堂的兩位"人帥馬快"的騎行俠烽火台沙記和銀川第一技師張工的提議下,第一次舉杯獻給我們偉大祖國,還有沙記的閃亮的日子,大俠的蒙古人......
於牧馬胡胡而言,額濟納的記憶是金黃色的,是日出的黑城,是日落的怪樹林,是巴丹吉林的舞步,是一次次陷車的開往綠城的古河床,是那輛坐了11個人的皮卡和很好很好的曹靖師傅,是那個在戈壁灘上駕著自己的2020忽前忽後,誰陷拉誰的"小光頭"牧馬胡胡見識了他在戈壁上對幾個西北大漢的指揮若定後,當晚在小鎮上偶遇,騎著自行車帶著眼鏡的他在我們的感謝聲中,顯露出的一絲靦腆,也不會忘記那個很不好的駕駛豐田的司機趙師傅趙文愛,在租車價格上,其設個陷阱,他得到了眼前的利益,他不知道網絡的力量!!!還有那金色的胡楊,那醉人的倒影,那茫茫戈壁的傲立身姿,那千年不倒的錚錚傲骨......
06年的十一,有這麼一群人在遠天的底下......
06年十月六日凌晨五點,此刻:
牧馬無眠狂敲亂語......
胡胡家中夢回額旗......
林大俠或在西寧或在去往同仁的路上......小兔猴子在開往南京的列車上......
貓姐銀川站票返京的列車上......
老鯤雪蓮小鄭工西安的列車上......
蕭蕭停銀川明日列車蘭州......
小楊右旗轉車後不知所蹤跡......
願順途......
今夜難眠......順流逆流
06 10 06 5:05北京,月圓之夜
(17小時的長途車窗外的風景)
(最後一排的車定)
(皮卡)
(問天)
(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