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菲律賓生活--(四)快樂的一天我的菲律賓生活--(四)快樂的一天10月21日(2004年),晴。連著忙了十幾天,昨晚送走最後一批客人,接下來的三天終於得以喘息。一大早醒來,房門口走出十幾步就是白色沙灘。早上的海面如此平靜,平得像鏡面一般。隔壁村子裡的小孩子們正在淺灘處撿拾海膽,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光著屁股擠在人堆裡,不停地向姐姐討來吃。原來海膽是可以生吃的?!順著白沙散步,沙灘上布滿了一個個小洞,渡假村養的那只名叫“Alo”的大狗用鼻子挨個地聞著。也許嗅到了獵物,賣力地用爪子挖開洞口,是一只白色半透明的螃蟹。狗狗也要吃早餐,不錯嘛!還是海鮮餐呢!幾只村子裡養的狗看來是吃飽了,正歡快地跑進海裡去洗澡。我們渡假村的這片沙灘名叫MOMO Beach,位於Panglao島的北岸(著名的Alona Beach在南岸),右手邊是自然保護區,不允許人員進入;左手是十幾戶當地人家的小村子。到了晚上,那些村民就駕著小舟出去捕魚,聚光燈一打,那些個魚兒就一動不動地任你撈。不用魚鉤、魚網,帶個網兜就行。再往前,以前是菲海岸警衛隊的訓練中心,現在已經荒廢,只留下幾間破屋和一座水泥碼頭。 回到渡假村,員工們已經按我的吩咐將衝上沙灘的海草清理干淨。不用焚燒,就地挖個大洞,埋進去,沙子蓋上。這樣過不了多久,這些海草就會分解干淨,完全不會破壞環境。到餐廳用餐,因為當天沒客人,就關照廚房不用專門准備早餐了。自動手取來面包、奶油,衝杯咖啡。菲律賓產的雀巢很不錯,味道比國內的要好很多,又濃又香。想起昨晚邀了潛導教我學游泳,可不能吃太飽!吃完如約來到泳池,渡假村的潛導(讓潛導教我游泳好像太誇張了點,可反正是自己渡假村的員工,不用白不用)、所有小弟都圍在池邊,正衝我傻笑。這些狗東西!原來是看我笑話來了!回房換了泳褲出來,剛踏出房門,就被這幫家伙抬了扔進池子裡,還好算他們有良心沒把我扔到池子2.2m深的那頭。撲騰幾下總算躍出水面,手搭上了池邊,那些混球笑得開心哪!呸!鄙視你們! 潛導遞上早准備好了的面鏡、呼吸管,教我正確的穿戴方法,正式開練。由於用了這兩樣東西,不必練換氣,正常呼吸就可以,所以很快就學會了。教了我手腳劃水姿勢,又學了潛入水下上浮後呼吸管排水法(這也適用於呼吸管因風浪等意外進水時的處置)後,獨自游了半小時。這時小弟又拿來腳璞,不會吧,我已累得不行了,下次吧!到了中午,早就餓得不行了!今天得吃頓好的!叫上司機、潛導,開車去島另一邊的Alona Beach用午餐。慢悠悠地在土路上顛了20分鐘後,找了個渡假村內沙灘邊的開放式餐廳,我叫了生魚沙拉和小牛排,兩小瓶啤酒,他們則要了兩大份炒飯、意大利面和幾樣BBQ、啤酒。結帳7百多P,便宜啊!服務生送來找零,我看帳單上沒含10%的服務費,便夾了80P的小費進帳簿,這是必須的!在菲律賓導游、行李員、服務生、客房服務等等都是要付小費的!切記! 吃飽喝足了,逛逛這著名的Alona Beach。果然名不虛傳,純白細幼的沙子雖與MOMO Beach一樣,但整個沙灘更寬更長!長度達2-3公裡,寬度達二、三十米,而且非常平緩。海水由近至遠呈現出色彩斑斕的美景,走在僅至腳面的海水中,一眼望去,幾十只灰白色海星散布在你身旁。嬌美身材的比基尼美女誘惑著你的眼睛,更要命的是幾個mm“純天然”地躺在椰樹下享受著油壓的菲式按摩!嘿嘿!不如我來幫你按,按完你不也用給我錢,換我給你!!! 正傻笑著痴人發春夢,突然被同伴“無情”地拽回現實。原來這位潛導的表弟在這片海灘的一家潛水店做工,正好要帶客人去浮潛,於是便也帶上我,免費!好事啊!可我沒帶泳褲!趕緊去沙灘邊的小店買條換上。出發。其實“螃蟹船”也就開出去一、兩百米。底下不到十米深,旁邊就是海底懸崖,深不見底(整個Bohol周圍都是這種地型)。在Bohol海域的很多地方,船是不允許下錨的,會破壞底下的珊瑚。一個小弟跳下水把纜繩系在浮桶(Bohol這裡,浮桶處即表示底下是淺水與斷崖分隔處)上。眾人紛紛直接從船上躍入海中,雖然船舷與水面不過半米,但我不敢,上午才剛學會游泳,初次下海可沒那膽量,於是央求船老大放下梯子,並讓我的同伴跟我下去,萬一什麼地也好保我小命。早早地戴上面鏡、呼吸管,順著梯子走下去,水到齊胸處即恐慌起來,手緊抓兩側的繩子。“我要上去!不玩啦!”我心裡叫到!但那“可惡”的潛導正笑咪咪地衝著我,“你笑得可真醜!”我用中文罵到。不行了,騎虎難下,身後一個十來歲的小美女也要下水,正等著我呢。不管了,豁出去了,不能讓大家笑話我!一閉眼、一咬牙--全身與海水作了首次的親密接觸。睜開眼,恐懼感立即被眼前的美景而衝沒了。太美、太美、太美了!海底的珊瑚一簇簇密布其間,顏色鮮艷的魚兒歡快游泳,紅、藍、白色海星伸展“五”肢,一只烏賊見到了我趕緊逃命去也,各種貝殼散落各處。幾只透明的水母迎面而來,趕緊閃,被它碰上可不好玩。這時潛導徒手捉來一只渾身長滿了刺的小魚讓我看,潛導開始逗弄它,這東西居然像皮球一樣開始充氣漲大,最後競漲成了個帶刺的圓球!超有趣!後來得知這種魚叫“刺豚”,漲氣是其保護自己的方法,跟刺蝟拱成球一樣。滿足了我的好奇心之後,潛導就把這小東西給放了,看著它晃晃悠悠搖著小尾巴游開,一定在想:“TNN地,又拿老子尋開心!”。潛導拿來兩片面包,我學他把面包揉碎了,魚兒就竄上來啄食。這群快樂的精靈就在眼前、手上四處翻飛,那感覺實在美妙無比!我被這一幅海底美景所吸引,一時忘了動作要領,低頭去看已游到身後的魚群,不好!呼吸管進水了,喝了一大口海水,鹹死了!趕緊用力迅速吐氣,把管子裡的水“吹”出去。還好還好,有驚無險。所以浮潛一定要記住:眼睛是向前45度往前看,若是與水面呈90度向下看的話,呼吸管很容易進水!
一小時後,我們結束了這次令我永生難忘的海中之旅,回到岸上。在沙灘邊的露天Bar點了半打啤酒,355ml小瓶的35P(不到6塊人民幣)一瓶。喝著小酒,賞著美景,多愜意的生活啊!傍晚,在我的提議下,我們去到島西面看日落。路上,一只只狗狗懶惰地躺在路中間,車子開來也像沒看到似的。直至駛到身前,剎車停下,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庸懶地踱到一旁讓行,讓人哭笑不得。真是什麼人養什麼狗。其主人也是懶得要命(菲人多是如此,西方百年來的殖民,其他沒學好,悠閑的生活節奏倒是發揚光大)!島西端是Panglao鎮所在地,說是鎮,也就一條馬路、一座菜市場、一個電話亭、十幾家小店、一家馬石油的加油站(才一台古董級加油機,機械表的那種)、一間房的衛生所和一座好幾百年歷史的古老大教堂。我們到時時間剛剛好,火紅的太陽掛在天邊,照得雲彩五彩斑斕!紅的、粉的、紫的、橙的!這些色彩真實地反射在海面上,相映成趣。伴著漲潮時海水漫過沙灘的海浪聲,漂亮得令人感動! 晚餐後,女孩子們霸占了渡假村內唯一的一台電視,非要看韓劇《Love in Paris》,好吧,反正那衛星電視六十幾個台,講中文的才那三、四個,還都是台灣的,沒什麼好看的,讓你們了!一個人躺到沙灘邊椰樹下的吊床上晃啊晃的。這裡的星空沒有大都市的光污染,顯得那麼純淨。一顆顆“小天使”布滿整個夜星,更令人驚嘆的是不時有流星劃過,平均每四、五分鐘就一顆(一點不誇張)。要是此時此刻有人戀人能與我分享這浪漫一刻,那就Perfect了!正享著美夢,一只手搭上我的肩頭。難道,難道夢境成真?回頭一看--討厭!!!一張黑臉衝著我--我們的保安,穿著制服,佩著手槍,神氣著呢。攪了我的好夢,正要發飆,他開口了。原來他見我躺在椰樹下晃啊晃的,又因為之前太久沒派人去樹上摘椰子,怕熟了的椰子掉下來砸到我,所以特地跑來告訴我一聲。嘿嘿!不好意思了,感謝你的好心!我明天就叫小弟上去摘! 反正沒事,就倆個人聊聊天。他31歲,看上去像41歲,已是個5個小孩的爹了。每月月入3500P(合人民幣五百多),老婆不上班,全家就靠他一個人,生活壓力其實是蠻大的。不過在他看來,全家人能夠吃飽,順利地把小孩子養大,就知足了。目前的薪水不多,能加薪當然更好,不行的話其實也沒什麼,多賺多用,少賺少用唄--知足常樂的菲律賓人!我突然對那把轉輪槍產生興趣,我長這麼大還沒摸過真槍呢!借來玩玩?他死也不肯,並說他們有規定不可以這麼做,所以抱歉了。他還蠻講原則的嘛!當晚我倆談天說地,天南地北。他問我中國的事,我向他了解菲律賓的情況。談得很開心,結束前我送他幾張新的人民幣作紀念,他棒在手上左看右看,開心地像個小孩子。這一晚我睡得特別香,因為我渡過了--快樂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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