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4--2006.5
載歌載舞縱情康巴邊行邊樂體味藏家
由成都一路西行,途經臥龍、四姑娘山、小金,翻雪山,穿峽谷,歷時近9小時,終於來到號稱“美人之谷”的丹巴。縣城位於峽谷底部,一些凌亂,一些髒,令我提不起一點精神。一下班車,便有人上前詢問是否去甲居藏寨,一番討價還價,以25元成交,並承諾幫我逃掉30元門票。坐在面包車末排,前面都是當地人,一位大姐還好心將帽子借我,裝扮成藏家女模樣,助於提高逃票的成功率。順利進得寨來,雖然此前看過甲居的諸多圖片,當真正身臨其境,還是不禁為之感慨:白頂紅窗的座座藏寨,星星點點地散落於滿山的翠綠之中,仿若叢林中盛開的簇簇鮮花,那麼協調而富有生氣。司機介紹我入住的人家,主人未歸,但此地門戶俱不上鎖,我們自行入內,放好行李,便四處閑逛。甲居的藏寨頗為精致:先用黃泥砌石,木材築檐作窗,再以石材封頂。門、窗、屋檐,凡是有木材的部分,都施以艷麗的彩繪,就連石牆,也是被粉刷上一道道的黑、白、紅。遠看近觀,都為不失水准的作品,使我不禁疑惑於這種審美是否他們與生俱來?天色漸晚,回到住處,仍是空無一人,而我已是飢腸轆轆。
以餅充飢,翹首期盼中,主人終於姍姍歸來,原來附近有戶人家搞接待,她前去跳舞唱歌,曲終人散方才盡興而歸。趕緊給我張羅晚飯,雖是粗茶淡飯,但四菜一湯也足以彰顯主人的熱情。閑聊中,得知大媽已逾60,膝下四子,都已成家,現與小兒子同住。每逢寨裡有活動,她都要去跳跳唱唱助興尋樂。我贊嘆於她的旺盛精力,她告之,上面那家寨子也有活動,可以帶我去看看,欣然前往。進寨時,4名丹巴美人正在高歌,雖然光線有些微暗,但只是聽聽,也是享受了。坐觀的,是一幫來自廣東、香港的朋友,他們得知我是一個人出來玩,竟是無比驚奇,孰不知,這樣玩的人其實不少。歌舞升平中,節目也算是過半,美女們提出對歌,我當然是加入了觀眾一列,從兒歌到革命歌曲,從民歌到懷舊老歌,搜腸剮肚,到最後已是黔驢技窮。沒想到的是,對不上來的竟是她們,也到該散場的時候了。夜空,滿目繁星,如同當初在西江時一般,看得讓人窒息。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山寨,接下來的,就是甜美的夢鄉了。
第二天,和昨天的司機約好去了梭坡,只遠遠的看看,也沒想徒步一、兩個小時上山去。閑逛之後,便尋思著去繼續前行,本計劃經八美、塔公,駐扎新都橋,但車不湊巧,於是便去了康定。
跑馬溜溜的城,我就這樣不經意的來了,沒有計劃,沒有目標,就這樣隨意的走走。街道邊上,鮮嫩欲滴的櫻桃,茸毛未脫的黃瓜,買下補充維生素。藏餐廳中,酸甜香濃的酸奶,韌性十足的粑粑,當然還有奶香四溢的酥油茶,體味一番藏家風味。就這樣走走停停,吃吃喝喝,不覺已是夜幕初降,而我,已來到了文化廣場,正逢人們在跳鍋莊,加入其中,一板一眼的學起來。剛開始人還較少,一圈不到,後來竟是是裡外三層,就像大型的狂歡派對,不論舞姿優美與否,重要的是開心就好。雖不曾相識,但友善的笑容卻似熟知已久,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今夜,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