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離開塔縣已經10:30多了,比我們計劃的時間晚了兩個多小時,出發前師傅們說今天的天氣太好了,前方的卡湖和慕士塔格一定會非常漂亮。或許是為了驗證師傅們的判斷,那一天、那一路上,帕米爾的天空都是純淨的藍色,間或淡淡地點綴著小朵的白雲。慕士塔格不愧為冰山之父,遠遠的我們便發現了他高貴的頭顱在遠方聳立,孤傲、堅持地注視著他美麗的女兒們,同時也守護著正在314國道上飛馳的我們。當車子翻過蘇巴什達阪,偉岸的冰山之父傲然地挺立在我們眼前,兩台車子嘎然而止,抑制不住興奮的我們衝出汽車,紛紛舉起相機要去留下這雄偉的身影。這時柳師傅發現有一條岔路可以通往他的腳下,連忙招呼我們上車繼續向前,振宇和我跳上了陳師傅的車,其他人上了柳師傅的車,兩台車就這麼在慕士塔格腳下繼續向前、向前……可是這路似乎沒有盡頭,十幾公裡、二十幾公裡過去了,柳師傅那台車已經被我們遠遠地丟在了後面,可慕士塔格仍在遙不可及的遠方。於是我們放棄了,放棄了與他親密接觸的念頭,就這麼遠遠地、遠遠地頂禮膜拜著他。振宇不甘心,說要繼續向前走走,看著他越來越遠去的身影,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那想要狂奔的渴望,也向著前方奔去。蘇巴什達阪的海拔是4200米,跑了幾步便感受到高原對我心髒的考驗,可是我不甘心就這麼倒下去,繼續向前狂奔,終於身體戰勝了精神,我氣喘吁吁地躺在了冰山之父眼前的戈壁灘上。碧藍的天空,把慕士塔格映襯得越發聖潔、高大,身邊的女兒們也許知道這是最後的告別,也大方地扯掉了美麗的頭巾,把她們絕美的容顏徹底地展現給了我們:那樣得純淨和嬌艷。好希望時間就此停住,好希望就這麼躺著不要起來,好希望就這麼永遠待在這個神話般的世界裡,讓自己也變成那冰山之父的美麗女兒之一,靜靜地看日出日落、看歷史地沿革、看生命地起伏、看盡這世界的一切……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眼淚還沒流出來,卻被那邊的振宇逗樂了,原來激動的他已經把上衣脫光,讓我給他拍照,我笑說這次我占便宜了,免費觀看猛男脫衣秀。振宇同志還真的很有潛質,那些照片很對的起雄偉的慕士塔格。於是愛作怪的我又讓振宇好好地過了把攝影師的癮,擺了N多的POSE給他拍,一直到陳師傅開車追上了我們。一向不喜拍照、性格耿直而嚴謹的他也忍不住走下車來,要我們給他拍照,並說這個景色也是他這麼多年跑這條線路不曾經歷過的(陳師傅也是位老司機了,是土著的漢族人,從小在維族居住區長大,精通維語,一路上需要維語的地方都是他在溝通,柯爾克孜族、塔吉克族都可以用維語交流)。原本以為我們已經耽誤了很長時間,以為他們已經等待我們很久了,誰知道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在戈壁灘上作怪吶。看到他們拍的那些相片,我忍不住噴飯,各種單人POSE、組合POSE、造型POSE,無所不有,我們這一回來少不了繼續擺POSE。柳師傅又忙開了,忙著給我們合影,他的攝影POSE比我們被拍的還要多,最可愛的是為了可以把我們和慕士塔格的全景拍下來,他整個人趴在了地上,可惜這時候我們都在擺著POSE,沒有多余的手可以把這個場景記錄下來,只能用心去記憶了。這時候我好想唱:“帕米爾啊~我的故鄉多麼美!”

(我和振宇在慕士塔格下)

(在慕士塔格腳下狂奔的我)

(打倒宇GG~~)
轉回314國道,繼續回程的路,卡湖就在不遠的地方。晴空下的卡湖又是另一種感覺,仍然清新、依然美得讓人心醉,但卻多了分淡淡的離愁,她安靜、乖巧地躺在慕士塔格腳下,幽幽地與我們告別,那粼粼的波光仿佛也是離別的淚。姑娘們又跑去湖邊臭美了,先生們忙著去撲捉靚麗的身影,我獨自坐在公路邊,遠遠地看著嬉鬧的他們、看著溫柔恬靜的卡湖和遠方雄偉慈祥的慕士塔格,淚水竟悄悄地滑落臉龐……

(湖邊嬉鬧的隊友)

(孤獨的牧羊人---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