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部回來快一個月了,從思緒萬千,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到現在已經每天出入寫字樓的這一個月裡,每天清晨或晚上,打開音樂,讓自己的相片以幻燈片的方式一張一張的翻過去,真是一種超脫的放松,一種完全沉浸其中的回憶。其實在西部旅行的時候,點點滴滴的文字已經在我腦海中成文,可惜從回來後一直沒有來得及真正體會周末,也就沒時間落字於網絡,拿出來與大家一起分享。
倘若有人問我對西部印像最深的是什麼,我會豪不猶豫的說“那個不出頭的大字!”哈,你知道是什麼?“大”字上面不出頭,一個平面,從中間平分一半,下半部分再平均分成三份,你知道是什麼樣子了?在西部,戈壁灘,公路和天空所構成的畫面,上面是天,下面的左右兩邊是戈壁,而中間就是我們所在的公路,隨著公路的彎曲,眼前的不出頭的大字也變換著不同的字體,你能想像麼,在甘肅的西部,這種道路是一個很特別的景像。
尤其對於在城市裡長大的我,道路兩旁的樓房一年比一年高,每天穿梭其中,每晚看著霓虹燈閃爍。小時候,認為漂亮的馬路是兩旁高樓林立。後來家裡有車了,每個周末去郊外,我認為漂亮的馬路也隨之改變了,樓房被高高的白楊樹替代,徑直的大道邊偶爾會出現窄窄的通往莊稼地的小徑,隨著車前進的方向一直向前看,高高的白楊樹樹枝會在遠處的空中相交,感覺是在挑著個綠帳篷前進。上大學的時候,坐火車看沿途的風景,這一直是我比較遺憾的,因為火車的景色只能欣賞到一邊。坐飛機呢,公路像根線,兩旁的景致像在小人國,除此之外就是陽光白雲了。
現在到了西部,習慣發現公路之美的我,竟然為這種光禿而震撼,連續兩個早晨,因為沒有報旅游團的我們,每天都“自由散漫”的比別人晚出發近兩個小時,所以在去景點的幾十公裡的路上車不多,而且陽光充足,於是我就充分體味到了這種空曠,盡情的享受到了地理學與平面幾何,還有平面藝術相結合的韻味。
戈壁灘,對於長期工作在那裡勘探石油的工作人員來說,這個詞代表著乏味,無聊;對於愛好旅游的人們來說,這個詞充滿著刺激和挑戰,而對於我來講,既受不了專業的徒步旅游之勞累,也不是精通地理,生物或者植物學的專家,所以從最初的興奮,驚嘆到感慨,平靜,到最後的困乏,以致終於堅持不住旅途的艱辛,打起了瞌睡。但多少還是學到了一點點,戈壁灘上的植物,已經適應了這裡缺水的環境,生長周期都很短,如果有些許的水分,比如下雨,或者通俗的說,即使有人隨便在什麼地方撒了尿,植物也會很快變綠,從開花,結果,直到凋謝,總共也就一個星期的時間。車開到能看到遠處有山的時候,你會發現兩旁戈壁上的植物也越來越密集,因為吹來的風遇到大山受阻,形成氣流變成了雨,所以水分就比遠離大山的地方要多些。在沒有雨水的時候,戈壁上的植物是土黃發綠色的,與光禿的戈壁幾乎形成一個色系,天倒是很藍,我們趕路的時候天上沒有雲,路旁除了星星點點的植物,就是偶爾出現的宣傳廣告,被刷在了孤零零的特意砌好的水泥牆上。
司機告訴我們,到了陽關再走20多公裡,晚上就會有狼,天啊,我竟然有機會與西北狼如此接近,真是不同的體驗,當然,我是不會做送上門的羔羊的……有關戈壁灘就聊到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