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1 廣州--烏魯木齊和同伴們一一在機場彙合。5小時的飛機,3800的裡程。未到新疆已知新疆之遠。烏市和其它城市無異,從機艙望下去,仍是萬家燈火。我們住宿的地方有個好聽的名字:日月星光陽光小區。星光夜市並不熱鬧,偌大的場子稀落地坐著幾個人。點上熱騰的砂鍋,羊肉串,和著啤酒可樂,我們的行程的第一天就在這夜市中的杯影中結束。D2 烏市- 五彩城- 北屯早上看到師傅的車的時候,我們都面面相覷,倒吸一口氣。在最初的震驚,憤怒過後,還是決定租他的車。畢竟,昨晚師傅拋下另一團人披星戴月凌晨趕回烏市來接我們。再者,這個時候再來找車,行程肯定要受影響。塞入我們6個大背包在這輛破車後面時,也不是不傷心的,從三菱帕傑羅換成了東南得力卡,真的需要時間。上車時半逼著師傅去匆匆保養了一下,11點多就從烏市出發了。太陽正好,旁邊都是柏油路,我很快就在車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公路兩旁已是大片片的戈壁沙灘。已是深秋,小小灌木草叢枯黃稀疏點綴在沙壁上。中午太陽正烈,我拿著相機,無處著手,唯有對著自己的影子發呆。

進五彩城的路塵土飛揚,白色衣服上皺折上已明示一道啞黃。雖然早已知道路顛簸難走,卻不料如此塵土飛揚。難怪師傅一路上都說在說服我們直走。這個時候,也只好暗暗抱怨這個破車了。走在五彩城夾道裡,岩石上五彩的顏色在陽光下無比眩目。我居然有點頭暈。來得不是時候,晚霞下的五彩城是另一番景像罷。


原路回到217國道上,師傅開始嘮叨這中途來回3個小時的路程耽誤了時間,晚上肯定不能如期趕到布爾津。我們就在他一路上的嘮叨下在戈壁沙漠上奔跑。直到晚霞出來,直到日落的那幾刻。不知誰先叫起來,朝著日落的方向,野羚羊,驢在落日的余輝下閃閃發光,等我們拿起相機,下車來,它們早跑得老遠,不知所向。只有落日的余輝那還提示著它們的存在。找到賓館已是月牙高高掛上的時候。初六的夜晚,正是月牙兒的時候。D3 北屯- 布爾津- 哈巴河- 鐵列克村- 白哈巴村北屯往布爾津的路上風景如畫,和昨天已是完全一番景像。逆流的額爾濟河,一排排黃黃的白楊,都在公路的兩旁遠遠地注目著我們。




天堂的北疆,我們終於開始踏入。原本抱怨不能如期的心情,也因這多出來一個小時的風景而慶幸。甚至到達布爾津這個歐化的小鎮上,不能感受,不能吃上河提夜市裡的烤魚的心情也一並釋然。哈巴河縣城路兩旁黃綠的樹葉讓我們詫異。非常整齊明亮的一個小鎮,也許是這一排排的樹木,讓如此普通的一個路邊小鎮在我眼中也不平凡起來吧。

從哈巴河開始,樹木不再遠遠地靠著河邊,而是在路兩旁迎面而來。走進哈巴河到白哈巴村的土路,樹木甚至滿山地鋪天而來。山溪間黃得如此純粹的白樺,終於和我們親密起來。


鐵列克村邊防檢查站售票處,小小而簡樸的村莊木屋,羊棚草朵,山間溪水,後山一排排黃得眩目的樹木,無一在提示著我們,白哈巴快到了。


雖然期間我們的破車幾次上坡死火。但這一百多公裡的土路,也並不如功略裡提到的一樣,5.6個小時就能到達。天色漸暗,車燈已開,轉了無數的急彎,卻似乎仍在山中轉,沒有盡頭,似是上坡又是下坡的山路,給予夜晚趕路的我們極大的警示。白哈巴夜晚的溫度自是冷風凜凜。屋子裡暗暗的從發電機傳送的燈光,和圖瓦人家的男主人暗暗告示不能浪費水話語,也讓我對這個童話的原始村莊有了更高的期待。D4 白哈巴- 喀那斯頂著頭燈,踏著地上松厚的禾管草,沿著昨晚男主人所指的方向尋找著拍日出最佳位置的小山坡。漿湖想抄近路上去,卻全也圍著柵欄,不通。雖然只是一個小村莊,只是昨晚到達太晚,沒有機會看清它的全貌,只有沿著大道慢慢走。半路突然下起零星小雨來,一如去年的四姑娘的情景。開始擔心,因為這雨,日出多半是要泡湯罷。占了個位置,支上腳架。開始靜靜等待。不一會,有零星的燈光亮起來。忽閃忽閃地。第一縷晨曦開始照進來,白哈巴開始顯現。



而我的第一眼,應該是要用驚嘆來形容的。之前已無數次看過阿爺的照片,它的樣子如此真實地在我面前,突然間有一比恍惚。漸漸地,一戶戶的炊煙也接二連三的升起,和著雨絲,飄眇地如此不真實,讓我著實發了好一會呆。同伴們已急切地催促我們回去吃早餐,就像小時候頑皮總是跑出去玩,阿婆四處著急找我回去吃飯一般,突然湧起這樣的感覺,我自己也不由地笑。吃完早餐,就在村裡閑逛。遇到女主人,發現她原來是美女,眉清目秀。順便結了昨晚的住宿和早餐費用。早餐費讓我們一班口瞪目呆。也是我們自己沒問清楚,如此放松的環境,我們也只有一笑置之。中午沿著路邊山間溪水旁的黃樹林閑走,有些葉子開始散落,地上開始鋪著滿滿的黃葉。風咋起,葉子片片地飄落下來。疑是闖進夢境。 下午仍是下雨,想著日落是不可能的了,我們決定去喀那斯碰碰運氣。仍是住圖瓦人家的木屋。只是喀那斯熱鬧多了,已是一個小商鎮。人來人往。在藍湖餐廳外面的小攤吃完烤羊肉串出來,一眼望去,天邊的晚霞漸漸消去烏黑的雲朵。我知道,明天的日出有希望了。晚上6個人住在一起。想起去年亞丁營地的大通鋪。D5 喀那斯 – 賈登峪第一班區間車是9點鐘出發。想上觀魚亭看日出,除了徙步,只有另想它法。坐在摩托車後面,頂著刺骨的寒風,我把頭深埋在羽絨的帽子裡。天色開始放晴,到達觀魚亭停車場,已灰灰亮。拾步而上,朝霞染上五彩的雲朵,喀那斯湖披上厚厚的晨霧,不斷漫延至山間。雲朵與湖面的晨霧隔山相對而望。





每一刻,因為光線的變化,雲朵朝霞都變化萬千。太陽慢慢升起來,湖面上厚厚的晨霧開始化開,與雲層成一直線,在中間旋轉化開。湖面開始顯露藍色一角,那一抹湖藍,在濃霧的回旋彩帶中,蘇醒。帶著我滿心的歡喜與愉悅,欣賞著贊嘆著。在這一個清晨,我所有的細胞都如這一抹湖藍一樣,舒展開來。在停車場坐了第一班9點上來的區間車下去。吃早餐打包行李放上師傅車上。師傅的車偷偷地收藏在後院的草叢裡。開始環湖,鴨澤湖,


神仙灣,

月亮灣,

臥龍灣

一行人在臥龍灣發了好一會呆。決定先去賈登峪,如果師傅的車可以出來的話,趕去禾木。馬幫磨蹭了很久,11點多才上馬出發。
這次與四姑娘山不同,沒有馬夫幫忙牽著。韁繩握在自己手中,一切就要靠自己和馬相處了。有了去年的經歷,倒也毫不畏懼,上馬就走。問了馬夫我的白馬叫什麼名字,由於發音實在太困難,我就暫時翻譯成吐兒了。
吐兒一開始總是不聽話,除了拼命低頭吃草,也不聽話我的方向指引。我又舍不得狠心蹬它鞭它,只好任隨它去了。就這樣和它磨磨蹭蹭一陣後,上坡的時候,它突然瘋跑起來,拼命往山上走。我怎麼勒不住。等我回過神,努力把馬往大路趕,早已不見同伴們的身影。我以為自己抄了近路,也就不再停下來等,慢慢走就行。走著走著,前面忽然沒了路。我心下一驚,莫非自己走錯路了?趕緊掏出手機,自然是沒信號的。聽到同伴們隱約的焦急的喊聲,清楚入耳來。而自己怎麼回應,焦急的喊聲繼續,似乎對我的回應聞所未聞。現在想起來,當時我在山坡上,聲音是往上走的,同伴們自然是聽不到我的回應的。而馬兒只顧著低頭吃草,似乎世界上只有這一件事可以做了,我想天塌下來這個馬兒也不會眨一下眼睛,因為無論我怎樣打它,拍它,和它說話,它都置之不理。漸漸地,同伴們的喊聲越來越遠。樹林裡越來越寂靜,除了馬兒的吃草聲,樹葉的風聲,我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小松鼠在樹上看著焦急的我,吱吱。
我沒有辦法,最後決定下馬牽它走回大道。也不知自己當時哪來的力氣,把馬兒從它的草世界拉回來,重新趕路。
回來大道,不停地有路人,馬夫幫我傳達信息,我的同伴們在前面牧場售票處等我。等我到達牧場,他們已經等我大約半個小時了。
耽誤了如此多時間,馬夫開始嚇唬我們今天肯定到不了禾木了。倒偏不信。一路上開始快鞭加馬,草原的小道一律狂跑。除非遇到有石子路。馬兒是非常懼怕石頭的罷,如此小心翼翼,我也不敢追趕它,遇上這樣的路,任由它慢慢地走。有時候遇上溪間的大石頭,馬兒是決執不肯走的,無論怎樣哄它,拍它都無動於衷。唯有下馬牽它過去。








一路上風景如畫。快到禾木時,已是傍晚日落時間。遠遠看到禾木在余輝下閃閃發光。

坐車過去的漿湖早已在禾木找好安頓的地方。靠著河邊,院子裡干干淨淨的。屋子裡淨一色女人。兩個大媽和女主人。女主人有兩個很可愛的小男孩,最小的一個還不會講話,臉紅樸樸胖乎乎的。晚上兩人一起趴在坑上的枕頭裡看電視,看的是CCTV 少兒台的卡通片。大男孩看的津津有味,小男孩也一動不動趴在他哥身旁。我在旁邊的火爐裡微笑地看著他們,烘著我的頭巾。從女主人屋裡出來,帶著暖暖的烘熱的雙手,抬頭一彎半圓的月兒掛在山頭上。想想,已是初十了。掰指一算,我們的中秋該會在天鵝湖裡看著最圓最亮的月亮吧。一想,不由又暗暗期待起來。仍是早早起來,爬上對面的山坡看日出。路面已經結霜。我凍得不行,不停跺腳。日出也只是幾秒的時間,忙著捕捉飲煙,樹木與光影的變化。下得山來,初早的陽光暖暖地照在身上,舒服。溪邊的白樺樹林鋪上厚厚的落葉,天氣越冷葉子落得越快,而這黃得如此純粹的葉子,也只是10天左右的時間。最美的時刻總是這麼短暫。回到村裡,馬蹄疾過揚起灰塵。不停地有人問要不要騎馬轉轉。在村裡閑逛了一會,在橋邊有個廣州來的阿姨問我禾木好還是白哈巴好?我想我是更喜歡白哈巴的罷。安安靜靜的村莊,小小的卻也整整齊齊。簡樸的木屋草垛掩映在高高的黃黃的樺樹裡,牛兒羊兒安靜地在圍欄裡吃草。吃完早餐,太陽暖暖地照進車窗,我很快就睡著了,甚至無暇看車外禾木路上的風景。一路看下來,對滿目的黃色已習已為常。


日落之前到達魔鬼城,看著魔鬼城裡光和影的神奇變化,駱駝經過,在高高的半圓的月亮下面。



由於師傅的謊言,一路上也特別的別扭。到賽裡木湖已是又冷又餓。出得車來,風很大,賽裡木湖湛南的湖水一如看過無數次的照片迎接我們。海鷗時而在湖面飛旋,厚重的雲朵就在湖面卷起。



D9 伊寧- 那拉提- 巴音布魯克- 喬爾瑪- 獨山子那拉提下雨,淋濕的不僅是我們的身影。還有我們只能到此一游的遺憾。往巴音的路上風景如畫,可惜雨霧化不開,偶爾打開車窗也淋得半濕。到了巴音布魯克的零公裡的檢查站,車被攔下了。理由總是很多的,因為修路,因為車禍。。。。因為下雨,因為看來快要下雪封山。而這一攔,警匪已表現到極致,心灰意冷。為了趕在封山之前翻過喬爾瑪,不耽誤他下一團的行程,師傅鐵心要連夜趕路。上得半山,天色已暗,雨越下越大,山中的水霧濃厚得嚴嚴實實籠罩著前面,左轉右拐的彎彎的盤山路,微弱的車燈透不過這濃厚的霧,而我們,一路駛向看不見的前面,一步一驚心。夜色越來越深,終於不見霧,換為雪花在前面飄舞為我們引路。我們的車獨自爬行,本來就難行的獨庫公路,因著這雲雪霧的天氣,更加驚心動魄。車好幾次熄火,因為雪花結冰,車被封住了。好幾次,師傅和車上的男生不得不下車推,或敲開厚厚的冰。兩位男生因此感冒N天。我們的行李都在後廂,要拿衣服出來實在困難,到後來,不得不取出原放在車上的睡袋取暖。 到達獨山子,已是凌晨二點半。平安到達,已是萬幸。D10 獨山子 – 天山 – 烏市獨山子小鎮陽光燦爛,早上吃著熱騰騰的早餐,回想起昨夜的驚心動魄的雨雪,似乎不曾發生過一樣。再次對商業化的景點失望。無語D11 烏市多多少少受天山的影響,和我們這10多天在新疆養成早睡晚起的習慣,取消了吐魯番一日游。改為逛街吃飯看戲。在附近的百貨商店閑轉,在很有新疆特色的人民劇場看夜宴,恰逢中秋佳節半價,高興。 晚上大巴扎自助餐+表演。D12 烏市- 廣州繼續大巴扎購物。五月花中飯,新疆特色手抓飯。很雅致的新疆色彩西餐廳,還有表演。位於黃河路某後門,小小門口進去,裡面卻是兩屋的復式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