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彩之南在路上――心痛的美麗序
當開電腦變成一種習慣，是謀生與生活的慣常動作，你會變得麻木和無知嗎？
從雨崩回到家，已經25天。
在這個10月30日，我終於決定把那段記憶寫下來。
沒有雪山，沒有草甸，沒有卡瓦格博的日子。
在凌晨4點，只有煙和靜靜的房子可以和雨崩的寧靜差以比擬。
1
距離，2000公裡。
飛機在晚上飛離廣州。9月23日。
升空後的心情平靜，隱約有點期望。旅途上一切都是未知。
在想著自己是否會依靠功略來完成這個旅程時，飛機來到足以用另一種感覺看自己城市的高度。原來，廣州的夜晚可以這樣美麗。雖然，她帶著科幻般的妖艷。
閉上眼，是雪山，草甸的景像。興幸的是我已經在路上！
22：00來到那個曾待過恨過的城市――昆明。
在24：00還晃蕩在這個城市街頭的我來說，唯一值得去的就是翠湖。這個城市唯一美麗的地方，唯一美麗的地名。
找到2年前喜歡去的小酒吧。店主嫁人了。有點掃興的和同伴打起麻將來。3點鐘，誰輸誰贏在那翠湖風吹來時，一笑置之。天亮後，我會踏上飛去麗江的飛機。
45分鐘後，離開了虛偽的文明，來到另一個號稱“柔軟時光”的所在――麗江。
2
麗江。
許多人向往的地方。
古老的四方街猶如廣州的上下九，呵呵。
在感覺中，那變了味的古色古香，帶著孔方兄的味道充斥著古城中的大大小小的角落。
酒吧，客棧，有色的眼睛，癲狂的音樂，使我感覺回到喧鬧的城市，只是建築不同而已。昔日的納西鼓樂，只能在那一張張門票背後，沙啞地奏出。今天的青石板大街小巷中，游人的名牌鞋子像花一樣。來自世界各地的不同文化的人，每天都在上演不同素質的故事。
找到一個納西家族開的客棧――“鹿源客棧”。小小的門面，小小的弄堂，小小的樓梯。
穿過一層層綠色的屏風，找到自己的房子。小小的窗戶，對著喧鬧的大街。
最為我喜愛的是一個一個不斷向上的露台，在不經意的華架下面，為每個旅者帶來的一絲不經意的清涼。層層疊疊，仿佛沒有盡頭。是啊，麗江的時光是緩慢的。再走上去，還是花架，還是隨時能讓旅者休憩的露台。寧靜得像與古城隔開一道時光。又一個別處的時光！
路過每一個酒吧，行一個注目禮。真的很客氣，因為知道自己是不會也不習慣在喧鬧中消費。
延著玉龍雪山的水，漫無目的的走。思索著從前的水應該會比現在清澈吧？
坐在百歲橋上。百歲橋，顧名思義，希望能長命百歲吧。在百歲橋看著形形色色的人等在百歲橋合照，嘴裡祈求著自己或誰可以長命百歲什麼的，發現自己真的不像一個游客。目光又回到橋下靜靜的流水。眼前一切都快了起來，令我想到，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快？想到這裡，所以的好像又慢了起來，對啊，快和慢不是絕對的概念。慢，是心。一種讓自己歇歇的想法。此時，天終於黑下來了。那嘈雜的聲音隨著游客的吃欲逐漸低沉，直至只剩下我一個，抬頭低頭，可以擁有天與地！
在夜色中的古城，喧鬧聲開始像夜娘盛裝一樣，忽然間出現了。那青石板大街上花枝招展的人多得好可怕！
每個酒吧的首層，二層都傳來此起彼伏的歌聲。瞪大的眼睛猶如見到大躍進年代的勞動激情。歌聲中充斥著現代的，古代的，流行的，另類的，京劇的，黃梅的，不一而足。
對歌，這傳統的帶著正經的相互調戲，在夜色斑斕的古城，幻出各種南腔北調。不認識的人開始扎堆，變成一場一場未知的悻悻相識或曖昧的艷遇。
對歌，是沒有輸贏的游戲。卻讓酒吧的老板笑不攏嘴，因為這夜的酒水消費隨歌聲一路上揚了。老板也不是贏家，因為他的理智足以置身事外。當然，他也在笑。
像賊一樣逃回客棧，納西的小妹妹問我為什麼這麼早回來，麗江的夜才開始啊？
我說，我的天地在你家的天台。背後傳來納西小妹的笑聲……
在天台往下看，那喧鬧的人間離我已經太遠了，依稀還聽到每句歌詞後的笑聲。
在天台往上看，那幽深的穹蒼默然無語，遙遠的星星無知地是否也在傾聽人間？
花架上滋生這什麼？我在花架下喝著讓我迷醉的清茶。
心飛起來了。不經意地飛起來。
不經意，更美麗！
麗江是很多人的天堂。
我只愛上她的一個天台！在那裡度過屬於我自己的無序時光！
3
香格裡拉。
傳說中萬佛的無憂國度，眾生向往的地方――香巴拉。
到香格裡拉要經歷多遠？
哈哈，6個小時車程。沿途有好風光。
在天黑前，來到中甸。開始漫步香格裡拉。此時的香格裡拉是一個現對化的城市。
納悶著，佛的國度為啥這麼多車，會飛該多好啊!
4
中甸不見喇嘛。
喇嘛在松贊林寺。
在去松贊林寺的路上，海師傅告訴我們，喇嘛可以娶老婆，可以開小車，比他這個司機強多了。海師傅是東北人，有著東北人的豪爽，更有著趙本山的幽默，是以在路上笑聲不斷。
松贊林寺，在巍峨的山上。你需要仰望她！在進去前把心態調整至恭敬。
與世俗不同，裡面有靜靜的頌經聲，所有喇嘛們都帶著外面看不見的安詳的微笑，會主動和你打個招呼，你卻會用蹩腳的藏語說：“扎西德勒。”接著，雙方擦肩而過。
多彩的壁畫吸引著我。卻聽到身邊有人說，求菩薩保佑我中一個碼。呵呵，真的“他碼的！”
手撫著歷經幾個世紀的轉經輪，感受一下來自覺悟的慈悲。心卻什麼都想不到了。
在大雄寶殿裡，喇嘛會為你祝福。記得門票是30元，這個祝福是一定要誠心領受的。酥油燈的光線搖晃不定，是否也召示世人，唯一覺悟才是唯一要去到的彼岸？
或許，對於在城市裡的人，他的幸福真的比不上那個帶著微笑去挑水的小喇嘛。畢竟，小喇嘛可以用這裡的水經常洗滌自己的心靈，不需要為了在哪個地方取景拍照而煩惱。
幸福，更可以在松贊林寺晴朗的天空下找到新的定義。藍天在眼中，白雲在遠處。我，此時在彼岸了！
5
天亮了。向梅裡雪山進發！
梅裡雪山有13座，聖潔的雪山像羞澀的處女，不容隨便窺探她的真容。
凡人如我，卻盤算著，是否有機會瞟她一眼呢？
6
在路上。
紅了的樹林，黃了的樹林。在秋色中，揭開了她的面紗。
隨意下車拍照吧。
拍著拍著，我沮喪起來。天啊，拍到這個，錯失另一個。在矛盾的心情裡，惟有像個好色的男子一樣，急不可待又俗不可奈的按下快門，如同城市裡的保險經紀人，巴不得所有客戶都是自己的！360度的拍照，只會使電池過早用完。在那個金沙江第一灣後，終於罵罵咧咧的說：“電池，該死！”
到底拍了些什麼？在照片裡吧？又好像不是。哦，應該在心裡，誰也搶不去了。寫到此處，閉上眼，心裡有種想哭的感覺。縱然再去一次，那，已經不再是那了。
7
迎賓台，6座白塔。
車停下了，活動活動筋骨咯。
藏族司機在聊天，不自覺地走過去搭訕。
天哪！他們居然說，今天小日本來了30多個，應該明早神山不會露臉咯。
心裡一陣失望，他XX的小日本！
從前的京都大學登山隊。唉！
8
對面，就是神山――卡瓦格博！
到了！
住在梅裡客棧。
晚上聚在堂上烤著火，吃著飯，看著記錄片。
心裡祈求明天能看到日照金頂。
夜裡同伴去拍星星，自己就在露台上煮茶。
同伴回來時說，唉，拍不到。
算了，喝茶看星星還不一樣。
他很認真地說，不一樣的！
想像一下，6個人扎堆在一個房子裡，會是啥樣？
哈哈，是一宿無話！
都累了。
9
早，早。
買了早餐，心裡惦記是否看到神山，早餐也不知道啥滋味了。
買了一把松枝，放在白塔裡燃起，默默祈求神山能出現。
7點開始，睡眼蒙松的人開始聚集在觀日台上。
不知是否心有所念，大都默然無語。
8點，還是只有零碎的聲音。所有人的眼光都注視這神山的方向。白雲寥寥，神山還是沒有出來。
不管了！
向著卡瓦格博大喊：“卡瓦格博，扎西德勒！卡瓦格博，扎西德勒！卡瓦格博，扎西德勒！”
10分鐘後，神山還是羞羞答答。
再5分鐘後，繼續喊：“卡瓦格博，扎西德勒！卡瓦格博，扎西德勒！卡瓦格博，扎西德勒！……”
在一片炸聲中：“出來了……”
卡瓦格博出來了！
瘋子一樣高舉雙手，想擁抱她！我的卡瓦格博！
不在現場，是想像不到人們見到神山的時候，會陷入一種瘋狂，那種瘋狂是否就是在長時間壓抑下的伸展呢？
神山的露臉是給予我們一個發泄自己的機會，又或者在憐憫著這些凡塵俗子？
因為，我不相信有那麼不約而同。
10
金色的卡瓦格博。
金得不像金子。
像每次午夜夢徊時所出現的無以名狀的色彩。是金色，卻不是金子的金。
不知道，心頭一陣陳的顫抖。我見過這種金色，卻不是在現實中。
80秒後。她回到白雲中。
留下的是人們一陣陣的嘆息。
美好的，總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痕跡，是山谷中人們剩下的回聲。
你見過那種金色嗎？我見過，在我以為自己瘋了的時候，在我自己不知道自己在何方的時候。
唏噓中，人們逐漸散去。各奔前程。
梅裡雪山，在她面前，沒有現在，只有前世他生！
11
上車，在路上。
山路是不停的盤。
沿著那奔騰不息的瀾滄江，向西當進發。
12
路過盤，壓著車。那瞌睡蟲不斷的撕咬著脆弱的神經。看著沿途不同的景物，抖擻著精神，但又隨之減弱。在如此循環中，感覺生命的左搖右擺。
秋色不濃。漸漸的，秋色不見了。
江水在車下面，和我們作賽跑。偶爾滾落的石頭旋即不見。你是否感嘆生命亦是如此，一失
足成恨。
13
馬夫是幸福的，笑容是親切的。
馬隊長是威嚴的，鐵價不二。
在西當的馬隊，你租不到馬，你只能租到騾子。
在我們喜歡馬的這種情結裡，是一種對美好事物的鐘愛，卻缺少了對其他事物客觀的，平等的態度。
馬夫是可愛的。拿著韁繩，步履輕盈的邁開了。
海拔讀數一路上升。
沿途景色隨著心驚指數上下擺動。
馬夫卻哼著小調。
我蹦緊神經。
馬夫卻走得輕松。
相映成趣了。
花兒很聽話，慢慢地我不再害怕，因為花兒也聽懂我的話。
花兒喜歡我的吆喝，輕輕的吆喝。
人類總以為自己抱負著了不起的使命，而此時花兒卻背負著我。
憐惜著花兒，清福著花兒對她說：“累了，你也歇歇吧。”
溫柔的話，眾生都愛聽。
天開了，花開了，樹木隨風起舞，花兒笑了。
14
秋色無邊，抬頭見藍天。
終於到了埡口。
花兒要離我而且，去背負另一個不知是何使命的人。
目送花兒遠去。
下山的路，悠悠長長。雨崩在山那邊呼喚著我。
那綠草，黃花，紅葉。
那漫長的經幡，不經意的瑪尼堆。
祝福與被祝福的人兒，你們是否也在路上？
15
山上有路，路難行呢，彎彎曲曲，一拐又一拐叻……
累了，坐下歇一歇。天地五音為你歌唱。
牽手的感覺，原來這樣美好。
在城市你所忽略的一切感覺，在這山林中，都找回來了。
一步一感動，心愛的一對，迎著爽朗的山風。
遠山逐漸出現在雲霧深處。
背影拉長了，20年，30年，50年，你還會和心愛的人牽手嗎？
記得拿一起捧上祝福的瑪尼堆嗎？抑或你把這一切一切都放在走過的路，卻把更充實的心帶走。而將來，帶到每一個天涯，海角？
16
明永冰川在眼前。
在那找到那些登山隊員的理想。
不妥協，永不放棄的理想。
把她摟緊一些，心裡告訴她，我，也一樣。
在人生無數個高峰或低谷，我將和你一起去闖。在英烈的靈魂前，我許下了這個願。
17
太陽西沉了。
神山緬茨姆出現了。
遙遠而清晰。感嘆著她的矜持和高貴。
卡瓦格博的妻子。不是最耀眼的山峰，但卻恆古地一如既往。
對愛情的祝福，就應該學他們這樣。山是有生命的，她在述說那永遠的愛情。
白頭到老。就是這種不離不棄吧？
雪山，就是每對值得稱譽的伴侶。
18
山下就是雨崩。
雨崩！雨崩！雨崩！
上村在望，下村還在山遠處。
文字可以表達雨崩嗎？
到現在我還在思索。
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
這個是一種難度了。
山都翻過了，卻不知如何表達她的山，她的水，她的莊嚴，她的婉柔，她的包容，她的靈動……
田地裡犛牛和豬悠揚散步，孩子在打籃球。
當你看到這一幕，晚霞已經悄然掛上，又見炊煙升起，暮色照大地。
19
阿青布的家叫神瀑客棧。
住在向緬茨姆的二樓。
簡陋的樓梯，呀然作響的走道。
但比起城市廢墟般的高樓大廈，它更結實。因為，它有神。
我們的神在哪裡？我們找到自己的神了嗎？
對事物我們缺少了恭敬，對人我們缺少了信任，神卻沒有放棄你。
在這裡，我們找回自己，找回屬於自己的神吧！
20
雨崩。
晚上。
一輪篝火。
來自五湖四海的朋友，看著火焰的跳動。
誰都顯得無所事事。
偶爾用輪回一般的低唱，訴說一下心中的遠方。
至此，路上的朋友們是否記得我唱起的《勇氣》？
明天，去神湖？去神瀑？去冰湖？
只要在雨崩，去哪兒又有什麼關系呢？
星星在穹蒼深處，自在地，悠游地，是否在說：“在你的國度，你已經可以去到任何地方。”
雨崩，就是我地國度。
21
睡個大懶覺，醒來時，看見昨夜的篝火堆。
昨夜的人兒，今天在哪？
誰和誰去了哪裡？誰和誰又去了哪裡？
昨夜的人兒啊，難道我們就不可以讓自己停一下，不再走馬觀花？
在神山下，放自己一天假！
用城市的步速的十分之一來轉悠雨崩，對每個路過的生靈微笑地點一下頭，到白塔那裡發一下呆，和犛牛捉一次迷藏，到河邊聽一下咚咚的流水，捉一把吹動轉經輪的風，讀一遍瑪尼堆的祝福……
在四周山谷圍繞的雨崩下村，靜靜的河，靜靜的山谷，無語的小橋，細語的流水，時間就是這樣流淌。
枯木橫在小河上，交織著震撼的美麗，神山在遠方，又在你身旁。
赤腳踏過青草地。腳趾傳來心動的好奇：“我是該留下，還是繼續走？”
走著走著，來到小橋下。坐在橋上，看著白雲呆了。
沒有幻變的形狀，卻有恆古的遐想――今世是何世？今日是何時？
忘了，怎麼都搜索不到了。
蹲在河邊，扔一個石子到河裡，念一個祝福。
在天國的媽媽，你此時應該在看著我微笑吧。
細胞忽然像充氣了，軟軟的，包著我，晃蕩在不知名的空間。
徹底地，自由了！
22
又一個夜晚來臨。
時間飛快。
再燃起那個篝火。
柴是新柴。
談伴也非昨夜的。
星星呢？
努力不去想明天要離開這裡。很努力。
時鐘滴滴答答在響，篝火也是劈劈啪啪再響，同樣催促著光陰流轉。
天下起小雨。人們都不願回房。
誰也不用說什麼，黑夜吞噬不了那心中火。
前來的盤算明天的路在何方，後到的咨詢著走過的路。
此時此刻交織的是你我他的時間與空間。
抽離片刻，心痛的感覺侵蝕這弱小的心髒。
明天，你將離開這新知但久違的故鄉。心的故鄉。
23
對於腳來說，路是高低的。對於心來說，路上未知又唏噓的。
回首望，像千年的夢一朝醒來。那種心痛無法言諭。
雨崩是真實的，雨崩是虛幻的。
心痛是虛幻的？心痛是真實的？只有自己知道，知道永遠沒有一個答案！
24
從雨崩到尼農。
從日出到雲端。
沿著雪山化成的雨崩河向前走，見到瀾滄江交界處就是尼龍。
雨崩水清澈，瀾滄水渾濁。誠如生命中的矛盾和尷尬。
有善良的，有污濁的。這才是人生。
走，腳動了。一半心在行走，一半心留在了雨崩。
再會了，雨崩我的家！不知何時春暖花開時，我再回到你的懷抱。
25
路上人跡不多。
走在千百年來藏民們一步一步踏出來的小路上。
綠色是青翠的，黃色是夢幻的，紅色是熱烈的。
桌瑪帶路，走走停停。
一張照片可以把心情記錄下來嗎？
桌瑪不知道，只是嘮叨著說再不走快點，你們很晚才到尼農了。
大家都還是慢慢的走。不曉得是否和我一樣，想著離雨崩越來越遠了，還是慢點走吧。
山高水低歌徊唱。
累了，卻停不下。心裡再想起緬茨姆，告訴自己，加油吧！
瀑布聲響起，停下歇歇腳。
再核桃樹下，撿起核桃就吃，當然，要掰開殼先咯。
清甜的核桃仁，我想你一輩子都沒吃過，呵呵。
26
尼農是個小公社。
幾十戶人家在離雨崩河與瀾滄江交彙處不遠的地方。
到尼農前，我們走過塌方的小路，腳下就是滾滾的瀾滄江。
路有時有手臂寬，有時只有兩個巴掌寬。
生命在這條路上，你會作何感想？
我只知道，我想家了。原來，我是這樣熱愛著所擁有的一切。
吶喊：“我愛你！”
遠山的回音告訴我，他們也愛著我！
幾乎忘了來時路，心只向遠方。
27
出尼農，奔扎朗。
累了，坐上騾子。
在那凶險的路上，我要開始信任一只騾子。
幾次騾子失蹄，嚇得應該臉色涮白。呵呵。
過盤石，過斜路。
左面是山壁，右面是懸崖。
心七上八下。
偷偷的拿出相機拍一下。偷的感覺在此分外刺激！
但騾子卻穩當地把我帶到扎朗。
28
冬天來的時候，雨崩，尼農，扎朗的藏民們都要待在家裡。
在白雪紛飛的自我世界裡，是否唯有他們的神詆才能守護他們心中的陽光？
我很想知道，很想！
29
回到西當，回到飛來寺。
心緒還是時緩時張。
那些剛到的朋友們，臉上帶著種種向往。
神瀑美嗎？冰湖難走嗎？雨崩住上村好還是下村好？
種種問題，不一而足。
惟有帶著心酸的微笑，客氣的說：“好，好，好。”
心中的雨崩啊，我要怎樣向別人訴說你呢？
想說，但語言不夠用呀。
30
飛來寺回中甸路上。
來個插曲。
我們來到奔子欄的一所學校。
看了孩子們。
回去的路上，相互之間說了個承諾。
這個承諾所發生的故事，已經有詳細的記錄了。
31
天啊！有完沒完？
不知想什麼了。
此時依稀記得回到中甸，中甸去了大理，大理又回到昆明，在兩眼不能對焦中上了回廣州的飛機。
後記
一個月只有31天，最多只有31天。
所以沒有32了。
10月5日回到廣州，是夜召集一票兄弟姐妹，為奔子欄的承諾開始行動。
10月22日，承諾中的助學物資在廣州出發。
10月28日，物資到達奔子欄學校。
間中朋友問起這次旅行，哪裡最好。
直接告訴他，兩個地方最好。
第一，尼汝。
好在想去但沒有去成。明年一定去。
朋友曬然。
那第二呢？
我搖頭。
尋思甚久才擠出：“雨崩。”
雨崩什麼地方好玩？
天呀，他居然問哪好玩？
我唯有捂著心嘶啞地說：“雨崩不好玩，雨崩是美！”
接著，他又問：“雨崩哪裡最美？”
我告訴他：“雨崩最美就在雨崩。”
朋友說我在用肺說話。
我嘴角牽一下。知道自己再說也只會更心痛。
美是不可以言諭的。
你說呢？
後後記
感謝一路走來所遇見的人們：
麗江古城的納西姑娘，你的“鹿源客棧”天台是麗江做夢最爽的地方，而且離麗江的天空很近很近！
束河古鎮攝影者驛站的吳姐，你的熱情我們不會忘記。
中甸的海司機，因為你，才有了這次助學活動，感謝的奔波。下次到那，還找你的車。（13988721990）
中甸獨克宗古城“中轉棧”的張念，你是個很好的志願者，希望更多在路上的人住在你的客棧，你也可以叫他們到那些小學去看看。（13988769040）
雨崩下村的阿青布大哥，我舍不得你的神瀑客棧，謝謝你的祝福，我的心留在雨崩晴朗的天空下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