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游記(第六天)今天不能度假,今天要旅游了
早上7點便要起床,這對於昨晚在酒吧裡泡到1點的我來說是一種煎熬。昨晚的BAND聲嘶力竭的呼喊讓我的耳朵至今顫抖不已。穿著黑色皮短褲的美女在我的頭頂,和邊上的那個爆炸頭帥哥配合著,來回搖晃,時不時地擋住了射向我的各色燈光。導致一夜夢中都在過馬路,紅綠黃燈不斷變化,不知何時能過到街的對面
老人家又來接我了,自從那天被包後,他的服務態度深受我們的肯定,當然小費也沒少他一分。他先是掏出機票,告訴我一切都沒有問題,印尼只是比較腐敗,鷹航的人看我沒跟團,又是來自與印尼接過梁子的偉大的紅色中國,所以打算敲詐一筆。隨著他遞來的票子,我也順手將一張面值5萬盧比亞的紅色票子遞了過去,在一片感謝聲中,我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你應得的。心中有一種剛被救命恩人拉上岸的感謝以及發現救命恩人原來和推我下水的人是同一伙的憤懣
又上了他的黑色小吉普,他帶我們去的是服務較好的SOBEK漂流公司。車先是去邊上的酒店接了另外2個亞洲人,還沒開口就知道是來自日本,男的有點動漫,女的有點AV。因為是順流而上,所以一路都是上坡。車到目的地,那裡又是一間大亭子,反正去哪裡總是在亭子裡就對了。很多人已經在那裡穿戴整齊,等待出發。我們也很快領到了救生衣,頭盔和槳。
一隊20多人浩浩蕩蕩來到水邊。橡皮筏子安詳的躺在水面,仿佛身經百戰的將軍在出發前異常冷靜,在平穩的水流中等待著立刻要到來的風口浪尖
教練是個很開朗的人,一一握手認識,並相互介紹各自的英文名字。然後就是介紹注意事項,落水後要保持什麼姿勢,上船時要保持什麼體位,不厭其煩諄諄教導。同行的一個台灣團,用哼哼哈嘿的口音大聲喧嘩著,當得知我們來自上海後,異常高興地要求我留個號碼下次來上海陪他們去玩。教練被來自中國的鄉音整急了,要求大家迅速上艇
我們和那對日本夫妻同坐一船,6艘橡皮艇同時出發,水流潺潺,感覺泛舟湖上,波瀾不驚,兩岸高山挺拔直插雲霄,樹木蒼翠遮天蔽日。教練一路還告訴我們這樹叫啥,那花叫啥,這果子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吃了可以長生不老,凡此雲雲,我過耳便忘,沒辦法,當地話我就記得謝謝是怎麼說,其他都比鳥叫還難懂
水開始急起來,四周河流礁石密布,不時會撞上,而槳不是用來劃,而是用來頂礁石,讓船繼續前行的,白浪翻騰,我渾身已經濕透了,中間有落差超過2米的瀑布,我們也就是這麼一頭栽下去,半只艇沉入水中,但幸好我們抓的很牢並未被拋出小艇
河流時緩時急,岸上的山頭常能看見VILLA區,就是私人別墅區,朋友曾經推薦我去住VILLA,據說每個VILLA 配有一個管家,一個廚子,聽任你使喚,可以讓他們去菜場買菜並烹飪夾肴,而私人泳池掩隱在蒼松翠柏之間,對我們這些在木瓜海灘不敢放肆之流提供了一個私人的露天全裸場地。我最後拒絕這樣的誘惑,主要是不太習慣在窮山餓水之間居住,怕是來了土匪我招架不了。
半路遇一大瀑布,大家紛紛跳下水去,在瀑布下洗了把淋浴,水刺骨寒冷,沒一會我就招架不住,不過家裡浴室若能有此大蓮蓬頭也是一大快事。小商販則恭候於此等待游客,老實說他們一點不黑心,可樂只賣5塊。
繼續漂流時教練突然大叫,要我們朝岸上揮手,原來一相機正在此處等待我們留影,舉起雙手擺個POSE卻遇到一大浪襲來,一個趔趄栽倒在身後那日本閨女懷中,她老公在我老婆在,於是連連SORRY
將至終點,可能是受到那批台灣人的影響,教練開始大聲歌唱,曲目耳熟能詳: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中文雖不正宗但已屬不易,我本想假裝暈倒再次扎那日本閨女懷裡,但事與願違地我一頭栽進了水裡,大家又一次紛紛入水,游泳到了終點
各位看官是否覺得一路很短暫?當我看我的表時才知道,整個行程用了2個半小時,這裡不再贅述
上岸洗澡,享用完又一頓荒郊自助餐後返回酒店,出發前在集合地點發現了很多照片,原來就是我栽倒那次的岸上按下的快門,仿佛狗仔隊一樣逮我一個正著.照片很不錯,最為高興的是我坐在了前排,將後面2個日本佬擋了一個嚴實,當看到那對日本夫妻郁悶的眼神時我得意洋洋.回到酒店與那對日本夫婦依依惜別,那日本閨女用蹩腳的英語與LP交談幾句,用了卡哇伊形容了LP,讓她自我感覺非常不好
到酒店差不多是2點半,又去我喜歡的地方對自己進行了燒烤,還發現酒店3樓的會議室,一群老外正在認真細致地進行他們明年的銷售策略會議,我很感慨,下次推薦老板也來這裡頭腦風暴。在送走木瓜海灘的夕陽後,我們去到HARD ROCK 的酒吧。因為是住客,我們可以免費進入,但酒吧是對外開放的
門口已擁擠不堪,當地的年輕人群聚於此,大門有如機場安檢,保安全副武裝,拿著金屬探測儀在我身上來回比劃,因為去年的爆炸案,當地對進入酒吧的人群嚴格檢查,走入其中被搖滾的氛圍包圍,掛滿了HARD ROCK來自全球的照片,BETTLES的吉他懸掛牆上,奉為神明。當地的姑娘質量參差不齊,但據說這裡的色情業相當發達,環顧四周,也看不出誰是職業的,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
今天正趕上HARD ROCK的大日子, HARD ROCK 在BALI的電台成立10周年,當地電台名人都到場了,一群歪帶帽子的HIP HOP小個子跳著舞蹈引來台下陣陣尖叫,當地的流行歌曲非常難聽,一首排行榜首位的歌曲在我聽來似乎是一把釘子掉在了破鼓上,台下笑聲頻傳,我卻不能融入其中,實在是我不知道台上人到底講了個什麼樣的笑話,只能隱約覺得一定是個黃色笑話,從姑娘們羞澀和小伙子委瑣的表揚初見端倪,再說這個場合這樣的笑話才有可能引起笑聲。
一個目測300斤的胖女人出場,號稱島上第一DJ,聲音尖銳直刺長空,我一陣陣的惡心,手中的酒瓶已空,我們在一派歡樂祥和的氣氛中告別了有印尼特色的搖滾主義帝國。
外面的寂靜與酒吧內的喧鬧形成天壤之別,泳池裡燈光將池水映襯的分外神秘,躺在蘭色的池水邊的躺椅上看著DENPARSA的飛機起起落落,與漫天繁星糾纏不清。無限抒情地為LP演唱一首來自中國的搖滾,極其惡劣地破壞了寧靜而又浪漫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