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游記(第三天)第一次聽到CLUB MED是從同事那裡,當時是聽到了這樣一個傳說:那是一個人間的仙境,是一個托拉斯帝國,不同膚色的男女老少從地球的各個角落雲集於此,餓了就到餐廳大吃一頓,渴了就有人給送上各色奇異果汁,困了就橫七豎八地趴手趴腳就地臥倒在草叢數根底下。
這是我夢想的共產主義,這是人類社會最高境界。高唱著國際歌“因特那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我趕到了村口。
村口沒有歡迎的人群,只有一個同樣黑黑的XD,他讓我掏40美金。這與我想像中村口的大槐數下蹲著一個敲鐘的吸著旱煙的大爺有一定的區別,這40美金可能就是與真正的共產主義唯一的區別吧。
進村的第一棟房子,處處鶯歌燕舞,大家必須在那裡換上一張像征通行權利的“良民證”。一個亞洲美女接待了我,雖然同樣的黢黑,但我第一時間將她與其他當地亞洲人區分了開來,原因很簡單,她說中文
據說CLUB MED為了接待來自全世界各地的朝聖者,他們的接待人員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天使,除了烏干達的土語這裡沒人說,其他各大語種在這裡都能聽到,我很欣慰,中國人民的地位還是有所提升
換了“良民證”便進入村子開始掃蕩,映入眼簾的是個大池子,藍色的水池碧波萬頃,只是太多“良民”在池裡披波斬浪的,很破壞景致,和GRAND HYATT的人跡罕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池邊上一圈一圈的白色躺椅,很有點居委會開大會的感覺。椅子上面躺著各種赤條條的人肉,被陽光烤灼的通紅,當時覺得如果在上面撒把茈苒,再站一帶瓜皮小帽的新疆大叔,輕搖小扇,便能形成一派烤“洋”肉的絢麗風景
我匆匆地離開燒烤現場,因為我不是很習慣看著各類全裸的美女(申明一下她們的身材沒有引起我的任何生理反應),更重要的是我更不習慣看各類全裸的帥哥,任由他們的玩意在大庭廣眾下意氣風發得意洋洋
到海邊的SUBA DIVING(浮潛)處報了下午1點的名後,在海邊的大椰子數下看海,遠處的海浪中帆板搖曳,不時有人落水,姿勢千奇百怪,頭低腳高狠不得來個轉體360 曲體加抱膝的,朵朵水花綻放,仿佛迷你餃子下了大鍋。特別注名:黑糯米擀的皮兒
共產主義是好的,在吃飯上就可見一斑。一幢小樓,高朋滿座,西餐,中餐,日本SASHIMI,韓國大泡菜,印尼當地菜,整整一屋子,其實人就是這樣,選擇太多時的痛苦有時比沒有選擇的痛苦要大的多
下午准時出現在了浮潛的報名處,所謂浮潛並不是只針對比較浮淺的旅行者,只是帶個大鴨蒲,再帶上個大潛水鏡,完了最後嘴上塞一管子,浮在海上讓你往下瞅瞅,比帶個氧氣瓶下到海底要簡單的多了。一干人等都在進門口的游泳池裡訓練用管子吐氣,不禁讓我想起了白洋澱裡的小兵張噶。教練酷似小羅那爾多,想起昨天沙灘上的羅那爾多歌手,仿佛置身在巴西。 小船栽著我們來到一處平靜海灣,那些澳洲歐洲的老外迫不及待爭先恐後躍入水中,而邊上的一對日本夫婦和我們則保持了亞洲人一貫矜持優雅的良好品德,慢慢出溜到水下。LP不會游泳,因此更顯出小心翼翼。
小時侯聽了太多的蔚藍的海面及海天一色之類的形容,讓我對海水是蘭色的確信無疑,下來才知道,海水就和自來水一樣,無色透明。因為是潛海(約20米深),因此海底的珊瑚並沒有顯現出應有的五顏六色,與海底的沙子一樣,黃中帶灰,死氣沉沉。海水中空空蕩蕩,百無聊賴間一口氣沒喘勻實,結結實實地喝了一口印度洋的海水,一如傳說中的鹹澀。抬起頭發現大家四面八方,各找一角大頭朝下趴在海上,擺成一個一個的“太”字或“吞”字型,場面凄慘,仿佛海難現場。教練在船上哼著當地土歌,一手在掰著一大塊面包,我正尋思他餓成這樣吃飯還慢條斯理,立刻發覺我錯了,他正把一塊塊小面包丟到海中,瞬間,大群魚群紛至沓來,前赴後繼。紅色的小醜魚就是動畫片裡的NEMO占據了了主要兵力,小巧玲瓏地扭動著自己的小身板,爭食著這些面粉。其他各類我就叫不上名字,抱歉啊小魚,回頭我好好學習,爭取下次都能和你們打上招呼,不至於顯得那麼怠慢。令人詫異的是魚群在海中來回穿梭的聲音都盡入耳中,當時我對潛水艇上的聲納系統有了重新的認識
上得岸來在村子各頭游蕩,和LP切磋了一些射箭的技巧,恕不綴敘。
4點與CLUB MED依依惜別,那些洋肉還在翻來覆去地烤著,不知道他們是打算被烤成幾分熟,至少我認為我走時,他們已經可以上桌了。
晚上打車出去買食物,被GRAND HYATT的五星級價格嚇到了,決定到當地的超市買點水,忘了介紹,據說外鄉人用當地的自來水燒開了依然喝拉稀,所以到那裡喝的全部是瓶裝水,走進當地大賣場,依稀看到小時候我家門口的那家百貨商店,營業員笑容可掬,其中一個還挺像當年我認識的大媽。
回到GRAND HYATT時天已經很晚。穿梭於黑燈瞎火的游廊,找了塊僻靜的BAR,也許是這個酒店為數眾多的BAR中最亮的一個,(因為有燈,其他地方以蠟燭為主要照明設施)。2個當地歌手吹拉彈唱著一些英文歌曲,我斜臥於一碩大躺椅上,任由不遠處飄來的海風吹拂臉頰,LP的吊帶衣比起早上那些全裸美女,更依稀有一種若隱若現的朦朧
我喜歡朦朧點,我對自己說,雙眼也不免朦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