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烏魯木齊分手後,我用了84個小時走完了4000多公裡回到北京。被禾大壯拉著每天晚上出沒於北京的各個食肆去喝湯。喝完張生記的老鴨湯,又到沈記靚湯喝蟲草烏雞湯,不一而足,直到那廝7月2日飛往美國。
亞麗回到蘇州後和我通過幾個電話就再也沒有了消息。
陸戰隊2003年5月從成都出發,用了10天時間包車行走川藏線,終於了卻了自己的心事——走完這條路帶來的成就感遠遠大於路上的風景。
自古格遺址下分手後,我們誰也沒再見到過大玩兒,也沒有和他通過電話。當然他更不會主動聯系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
2005年9月,銀行家的一張照片在西部扶貧攝影賽中得了二等獎。來北京領獎時見了一面。他告訴阿芬還是單身一人,又去西藏了,路過蘭州時兩個人還見了面。西藏對於我是美麗的風景和一段今生不忘的經歷,之於阿芬可能已經是她的情人或是信仰。我和銀行家已經數不清她到底去了幾次。
在珠峰腳下與禾大壯仰望山頂一同慨嘆:不知有生之年能否登上一次?禾大壯自語:“我是沒有希望了!不過可以開飛機飛躍一次,可以好好看看他的全貌,權當登頂了吧!”回到美國出了5000美國大洋開始學習飛行。飛行計劃因為女兒的降生一拖再拖,至今還未修成正果。在西藏用傻瓜相機拍攝的照片在美國同學中引起轟動,據稱有不少美國妹妹要他帶著去西藏。去年他回國與我相約2007年9月徒步墨脫和尼泊爾,目前正在瘋狂鍛煉身體中。是謂老夫撩發少年狂,兩個奔四的老男人要搞一次最後的瘋狂。
星星和亞麗在路上曾經討論過陸戰隊式的男人更適合做老公,而我這樣品種是當情人的材料。但是從西藏回來後的第十二個月,星星成了我的女朋友。2003年10月和兩個重慶的朋友一起駕車行走川藏南線,在稻城星星成了當地的“大人物”。經過8個小時的徒步行走後,星星被高原反應折磨得死去活來,已經呈現出肺水腫的跡像。加上心髒本來就有微恙,她立刻成了稻城醫院的活標本,被各路醫生看來聽去。直到病情驚動了縣長大人,由他御批了稻城唯一的救護車——一輛依維柯,把她連夜送到康定。
又過了兩個月,星星成了我的妻子。我認定她是那個可以陪伴我走天涯的女人。星星成了我四處游走中最大的艷遇。在後來的時間裡我們流竄於俄羅斯、古巴、柬埔寨等地。如果不是因為將要出世的孩子,我們現在應該在以色列,住在一個高等法院法官在加利利山區的農莊裡。這篇游記本應該再2002年就完成的。但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一直拖到我和星星的第一個孩子即將誕生的前幾個月,我做了全職務主夫後才有時間。而孩子的提前降生讓最後的幾個部分是在醫院的病房裡完成的。於是有朋友跟貼“友情提醒您備份好您的直播快跑系列留存貴公子18年後開啟佳釀!”太多關於西藏的游記被寫得傷感濫情得不忍卒讀,所以我更願意最大限度地還原那時那地的原始狀態與真正熱愛西藏,真正喜歡上路的朋友們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