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習慣了自已旅行,同事們對我這一喜好又愛又恨。這次單位決定組織去九寨,大家心說:哼,看你這次還玩什麼花樣。用他們的話來說,野馬這次被套上嚼子了。說真的,我倒覺得大家一起出去玩也很有意思,腰杆硬,在外可以看誰不順眼就欺負誰,以前自已是不敢的。那時我做夢都想走川藏,問經理可不可以讓我直接休年假,拐個彎奔拉薩去。經理說:想都別想。全公司加上臨時工二十幾人,兵分兩路潛入四川,我們是第二縱隊,共八人,二千零五年四月二十一日下午三點飛機。離飛機起飛還有兩小時,等待……上了飛機,就開始在跑道上劃圈,一圈又一圈,不起飛,就這樣跑了半個小時。我說:要是順高速公路就這麼開到成都去,遠點兒,全是山路不太好走。原來是飛機故障,修理……起飛,在飛機上和薇薇酗酒,第一次使用了飛機的廁所。降落,成都天色已晚,出機場一片黑茫茫,他們問我哪是北,我直覺地用手一指右邊,答對了,這就是驢行家的素質。到賓館安頓下來,我和薇薇、娜娜、聰聰、嬌嬌向領導告假,跑去找成都的朋友再次酗酒。朋友帶著他美麗的成都女友赴宴,席間酒不醉人人自醉。回屋已是凌晨,聰聰吃了閉門羹,和她同屋的杜姐早已夜深花睡去,她只好來我屋和我擠一床,另一張床的薇薇一夜都沒有睡著,見我一次身都沒有翻,所以她斷定我也沒有睡著,可我卻一直做夢在吃餃子,這是我的習慣,地方窄時,睡覺從不翻身。第二天上路,先過都江堰,再到青城山,山清水秀得一塌糊塗,小孩子們昨晚喝多又失眠,這會兒睡得昏天黑地,我和聰聰挺精神,一路看風景。到了海拔3600米的岷江源,大風能把人掀到山下去,那個冷就別提了,在這裡薇薇和嬌嬌發生高原反應,薇薇睡著睡著,就從椅上出溜下去,還是杜姐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住,接下來她眼圈青黑,臉色腊黃,狀如女鬼。我在考驗自已的體力,既然發誓要去西藏,正好在這裡小試牛刀,九寨這裡雖然海拔不算高,好歹也算是高原地區,大家都或輕或重地頭疼,我沒什麼事兒,就是下了車再上來,有點喘,像剛跑了兩百米似的。九寨的路真是很險啊,山高路窄彎急,隧道多。一路過汶川、茂縣、松潘,直到下午五點鐘,才到達九寨溝入口川主寺。這一路團餐檔次極低,都說去九寨路上吃的都是豬食,一點沒錯兒。晚餐我們正好八人一桌,加了兩個菜,一個是紅燒犛牛肉,另一個忘了,喝了點青稞酒(我們稱本次旅行為酒寨之旅)。犛牛肉超好吃,很快被大家洗劫一空。激動人心的早上很快來到,太陽升起。徒步走向九寨大門,有尚未醒酒者,此刻高原反應嚴重。九寨門口處有兩條河,流出很遠,仍然是一邊黑來一邊白,走到源頭,原來是兩條河交彙到一處,於是嘆為觀止。九寨大門內外,人不算多,導游說,旺季九月時,這裡根本擠不進去,別想照像,站排進門都要站一整個上午。
溝內有旅游車,到處都是電子眼,吐痰摘花者重罰。我們的行走線路是個“Y”字形,從最下面開始,一路坐觀光車到Y字的右邊叉頂,然後徒步回中心,再乘觀光車至左邊叉頂,乘車回中心。在這裡,就有一半以上的人連高原反應加上體力消耗過大,退出徒步。剩五人沿棧道一路走到諾日朗瀑布,再一路步行出溝,全天總計徒步長度達十五公裡。中間不停有人掉隊,走到最後,只剩我一人。唉,注定了我就要做一個孤獨的旅者。沿途風光自不必多做表述,大家看照片。
注:走路不觀景,觀景不走路。我一路一邊走,一邊研究相機,不小心一個台階沒看著,腳向前一擰,整個人跪了下去,靜止後,還保持著手擎相機,舍命不舍財的感人動作,只是三腳架摔斷了一只腳,不能再用了。最可氣的是聰聰站在我身邊,竟然無動於衷,還鼓搗著她那破相機,一邊還說:不要緊,不要馬上起來。還要把我的姿勢拍張照片,給我媽媽寄回去。我就是在這樣嚴重的傷勢下,完成了九寨的十五公裡徒步,回來後腳並未腫,但卻整整痛了一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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