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菲律賓生活--(五)心急火燎
這天一早,7點剛過,留守在渡假村唯一的一位員工--負責采購的辦公室文員Sadel(因為前兩天沒客人入住又加上之前連續忙了大半個月沒得休息,所以經我批准大家都放假回家去了,今天中午才回來上班)邊敲著我的房門邊大聲喊著我的名字:有電話找我--Boss打來的!衝往辦公室內的渡假村唯一一部電話(連著電源、室外天線--居然是“無線”的!)。“我今天不過來了!留在台灣處理點事。客人你去宿霧機場接吧!”。天哪!你不會吧!不是你自己交待說正好要回來,順便把這團客人給親自帶來,讓我不用去接機的嗎?我心裡暗暗叫苦。“可是您現在才通知我,怕是接機會遲到的!”我提醒(最近一班去住宿霧的快船是7:35開,而從渡假村到碼頭至少30分鐘,趕不上的話下一班是9:00,那就遲了!)。“你盡量吧!”他也知道通知我確實遲了些。掛上電話,趕緊刷牙洗臉。衝出房門這才想到司機也放了假!誰來開?Sadel?不可能!她不會!除了她就剩那個正在宿舍門口吃早餐的保安,別想了,指望不上他!那只有我了!可我沒有駕照不說,開車次數一只手五根手指頭數來正好,讓我開?我沒這信心能夠人車無損地一路到達碼頭!可除此以外別無他法。看來是行得上,不行也得上!拿了鑰匙上車,Sadel說她也得去市裡買為客人准備的食材(渡假村的食物必須都是當天購買的),要搭我的車去。我“警告”她我是基本不會開車的!她傻了一下,表示還是要同去。隨你吧,丟了小命還能搭個墊被的!--不虧!緊張地發動、上路,居然出奇地順利--至少不像以前那樣一抬離合器就死火,只是車子一下竄出去五六米,嚇得Sadel大叫了好幾聲!我以60km/h的速度“飛馳”在僅一車半寬的路上,並不時躲避上學途中的孩子、隨處溜沓的土狗、迎面而來的摩托。感謝天、感謝地、感謝菩薩、感謝上帝!保佑我毫發無損地駛抵碼頭,坐在副駕座的Sadel臉色早已白了一半,也好!省了這位小黑妹不少“美白霜”的錢!正為自己的“偉大創舉”激動不已,不料卻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此時時間--7:40!去宿霧的船兩分鐘前剛開走!短信通知了台灣:我一定會遲到。再打電話到宿霧預訂了接客人的車子(一個叫Roldan Magdadaro的菲律賓司機,開一台豐田的VAN,我們在宿霧經常用他的車)。離下班船還有一個多小時,還早,吃早飯去。不敢再開了,叫了一旁的三輪摩托,兩個人擠上了車,這是我第一次坐這種大眾交通工具。兩個人在這個小鬥裡感覺還蠻擠的,真是想不通平日裡這種小車怎麼能擠上五六個菲律賓人?到了地方付10塊錢PESO。一看,這個Sadel居然帶我去他們菲人吃飯的小店。別說,還是“自助餐”,15P/人:炸茄子、炸肥肉、炸“貓魚”,外加白米飯!看她還能吃得津津有味,算你狠!替她付了錢,自己則跑去附近超市買了面包、飲料。吃完再交侍Sadel一些今日工作安排,便把她留在那等超市開門購買相關物品。8:30回到碼頭,買票,再到旁邊另一窗口買保險(強制險,必須要買的,否則不讓上船),9:00准時開船,這一班的船公司是SuperCat的(7:35是OCEANJET的),由日本建造的十分先進的雙體高速船(船兩側與水接觸,中部是婁空的),只有一層甲板,但異常寬闊,每排十多個航空座椅,十分舒服,就是空調每次都打得太冷。船艙前部、中部各有兩台大屏幕液晶電視播放美國大片,一部片子放下來也差不多正好到達宿霧。在船上要了瓶水,500ml的賣25P(也有三明冶、方便面等,都蠻貴的)。菲律賓大體都賣這個價(除了大型超市--十多塊一瓶),算來比汽油還貴!最高級別的“超級無鉛”也就不到30多P/L。10:45准時抵達CEBU碼頭,Roldan--我們在宿霧租車的司機已經在等我了。知道我趕時間,所以把他那台TOYOTA的九座VAN開得飛快,終於在11:10駛抵位於馬克坦島的宿霧國際機場,而此時這六位由台北飛來的客人已經在出口處等了我近十五分鐘了。先要來個誠懇的道歉,以防“上帝們”發飆。還好!其中一個帶隊的潛水教練(這一團是潛水客,這位教練來我們這裡前前後後已不下十次,團裡的其他客人都是他的潛水學員)跟我老板(也是教練級的人物)很熟悉,還反而安慰我說不要緊,才等了一小會而已!趕快招呼客人上車,再幫司機一起將客人們大大小小十幾個沉重的潛水裝具箱搬進尾廂。先帶客人們去到一家中餐館用午餐。因為在來時的船上我就已經打電話過去訂了餐,所以上菜很快,看客人已經開吃,我便找了個角落享用我的午餐。這是一家正宗粵菜館,東西做得不錯,廚師還是從香港請來的。因為時間尚早,所以沒幾桌客人,餐館老板閑得沒事過來跟我聊天。這是個祖籍廣東的老人,六十多歲,來菲律賓倒有五十多年,能講一口流利的英語及維薩亞語(菲中部包括宿霧在內的維薩亞地區的一種語言,完全不同於我們常說的“菲律賓語”--即包括馬尼拉在內的南呂宋的嗒迦祿語)及英語,普通話基本不會說但能聽得懂(估計是跟衛星電視中那僅有的幾個台灣台學的),所以跟我交流時我用普通話,他就講廣東話--還好我聽得懂那麼一丁點的粵語,否則兩個中國人豈不要用英文來溝通!匆忙吃完,先去櫃台結帳(我們做的都是No Shopping的全包團,客人的團費已包含了所有的費用--除了導游小費),客人一桌再加我的兩個菜總共4000P多!還真不便宜。因為是潛水客,行程上並不需要做City Tour,吃完直接去往碼頭。這個時間段應該是坐OCEANJET的1:30的船,交待了司機一下,免得跑錯去到SuperCat的碼頭。車剛駛進碼頭就有一大群搬運工人圍了上來。下車,一看是我,幾個熟識的二話沒說就去車後搬卸行李,而我則先去買票,正巧遇上難得的促銷期,買一張就送一張免費回程票。告知了回程日期,售票員就會一並打印,且訂在一起。經過安檢(居然坐船都得做安全檢查)、劃位(對著一張座位圖可以自由選擇想坐哪,所以我一般都會盡量安排客人坐窗邊),招呼客人在侯船大廳邊看閉路電視上放著的美國大片邊耐心等侍。我還得返回去領行李票,一並把搬運工人的小費給結了--每件20P。Bohol Island的Tagbilaran City跟Cebu間的航線,快船的有兩家公司,時間正好交錯開來。早上我來時是9:00AM的SuperCat,而現在1:30PM的正好是OCEANJET,使用上海造的單體高速船,因為不像SuperCat是雙體的,所以坐得不如SuperCat寬敞,晃得也要稍厲害些。上下兩層船艙,船公司只賣下層的對號票,上層票不賣!因為上層是露天的,也只有那些“變態”的西方人才會放著下層自己那有空調吹的位子不坐,而寧願跑到上面去受罪!船艙內同SuperCat一樣也有兩台電視,不過光有畫面不放聲音,要不想看“默片”就得另外付費租個無線耳機--好像是20P,雖然沒幾個錢但總感覺不如SuperCat厚道。船員會把字幕切掉,免得沒租耳機的人免費“看”片,不過偶爾也會便宜我--因為他們把字幕切到中文上了。安頓客人對號坐下,再去船尾確認一下行李是否已經全搬了上來,又按慣例買了水送給客人喝。再打電話給司機Damalerio(在薄荷島我們租用他那輛韓國KIA的VAN),讓他在Tagbilaran碼頭等我。再打回渡假村讓司機把那台鈴木小皮卡開來裝行李(因為那台KIA尾廂稍小,怕裝不下)。接下來的近兩個小時就可以稍稍休息一下了!三點多准時駛抵Tagbilaran碼頭,Damalerio和渡假村的司機、小弟已經在等著了。把行李票交給小弟,交侍了總件數,就帶著客人上車,先回渡假村,行李由小弟處理裝車運送。半小時後回到我親愛的渡假村,客人用完歡迎果汁就跑來跟我商量今天是否可以在原定行程外多加一次岸邊夜潛(原本的行程是要到明天才開始潛的),還好我有經驗,早就料想到他們可能提出這類要求,昨天就讓潛導先打了6只氣瓶(大部份潛水都是用普通壓縮空氣瓶,用空壓機就可以打氣瓶,很簡單)。商量過後我安搬渡假村螃蟹船船長帶客人去離此5分鐘船程的潛點--珊瑚森林--Duljo,因為是夜潛,安全第一,特意讓渡假村三名菲籍潛導全體出動,並交待了廚房晚餐延後,等他們潛水回來再開桌。因為是額外行程,所以是要另外收費的,考慮到帶隊的潛水教練是我老板的朋友,只每人像征性地收了200PESO的氣瓶費。此時行李送到,打開裝備箱安裝潛水用具。十五分鐘後客人出發,我無聊地坐在海灘上欣賞日落,這時員工來叫我收郵件。我讓家裡寄來的包裹終於到了,是我的PDA,來菲律賓出發前兩天機器突然壞了,主板壞,修理要15天。因為實在無聊,就叫家裡寄給我,問了FedEx,三天到,不用交關稅,可到了菲律賓卻被海關扣下,說必須支付關銳--6000多P!TMMD!沒這麼騙錢的!又說現在不用交錢,稱他們好像要跟海關辦什麼手續!之後的一個月間前後跑了FedEx在Tagbilaran的辦事處和CEBU的分公司,一問三不知,又說他們沒碰到過這種事情所以也不知該如何處理,經過一頓“上綱上線”的激烈鬥爭,終於答應我會去海關問問。過一周去電詢問,仍是沒搞清楚,叫來經理撕破了臉開罵才逼得他們辦妥了那該死的什麼“手續”,還說有好消息--關稅由6000多降到3800多PESO!“GAN”!加上寄費350多人民幣,總共為此耗費近一千人民幣及一個半月時間!虧大了!插上電源充電,幾個員工早已好奇地了圍上來,看他們的樣子蠻有趣的,算了,就丟給他們去玩游戲好了。一個小時左右,船回來了,遠遠地看見潛導拎著一條一米多長、直徑十多公分、通體渾圓的魚,走近一看才看清原來是條海鰻(以前只在《動物星球》上看到過)!看樣子就知道不是好惹的東西,像條放大N倍的黃鱔,露著長長的燎牙,一付猙獰的樣子!腦袋正中多了個洞,看來是這幫家伙瞞著我帶了魚槍出去了。果然,船上的小弟扛著一把兩米多長的魚槍過來,槍頭魚叉上還掛著好幾條紅石斑及我不認得的魚。正想開罵,但一看客人也因為這些漁獲而顯得很興奮(海鰻是客人打的,其余的是潛導弄上來的),稍稍教訓了一下也就放過了他們。因為怕我們的廚師不會料理遭踏了這些好東西(我也知道我們那位菲籍廚子一定會把石斑和海鰻不是烤了就是炸了),其中一位客人主動提出由他來弄。一番忙碌之後端上來的東西果然不同凡想!客人也邀我一起享用,並分了一部份海鰻出來給我們的員工分享(說實話,那東西太大,光我們幾個也吃不完,浪費了太可惜)。這是我頭一次看到真的海鰻,更別說吃了。肉質緊致、細密,十分鮮美!真的是十分十分美味!而石斑就更不用提了!用完餐後,幾個單身客人(客人中有一對是夫妻檔,正在海灘漫步)神神秘秘地跑來問我哪裡可找“小姐”。靠!又是這種事情!都說日本人色,其實中國人也好不到哪去!台灣人如此,大陸人、香港人也都是一樣!除了做導游、管理渡假村,甚至還要兼“拉皮條”的!算了,能免就免了吧,更何況在菲律賓色情業畢竟是非法的,萬一運氣不好被逮到也會有麻煩!就叫了渡假村的司機去安排,可他們非得叫上我一起去,說讓我幫著參考參考。得!這回還得兼“選美評委”。九點多鐘,教練作代表、我、司機三人一同上路。車子開到一半,我突然聞到一股焦味,看一下水溫表,都進了紅區了,趕緊讓司機停車!打開引擎蓋,一陣白煙升起。司機向路旁住家討來水加入,堅持著跑了不到五分鐘又不行了!打電話給Damalerio,讓他開他的那台KIA來接我們,留下司機善後,回頭再找他算帳!--近來車子毛病不段,早就讓他開去作保養,可他倒好,拖著磨著終於出了大問題--這些懶惰的菲人!我把找“小姐”的活推給Damalerio,由他帶著去了好幾家PUB,都是破破爛爛的,顯得很贓的樣子,我都不敢踏進去。跟我預料的結果一樣,教練挑來選去都沒一個看得中的。這裡是小地方,不像在宿霧那些裝璜考究的夜總會、KTV裡--漂亮得讓人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尤其是那些個混血美女,身材絕對超一流,該突的突、該翹的翹、該細的細!讓人為之驚艷!而且選擇面廣,喜歡什麼類型的都有。Damalerio只得帶著我們繼續,幾乎把整個小城翻了個底朝天,好不容易地終於叫了三個女孩。都還很年輕,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也不黑,身材還好,就是不算太漂亮,也沒辦法,這幾個已經是城裡的“極品”了!價格也貴。每人3500P/One Night,宿霧最頂級的也不過如此。誰叫這是小地方,“物”以稀為貴呢!載著這三個“獵物”回到渡假村已過十一點,客人們叫上我去到沙灘,擺上桌椅,讓廚房做幾個小菜,大家一起吃宵夜、喝威士忌。沒過多久,不知道哪個“畜生”提議叫上小姐一起進泳池游泳,其結果可想而知。我趕緊跑去員工宿舍查看他們是否都已睡下,免得他們跑出來看熱鬧。並去辦公室交待了相關人員明天的工作安排。一切安頓好,回房睡覺時經過泳池,靠!男男女女赤條條、光溜溜地在水裡鬧得正歡,衣服、褲子扔得到處都是,有一個Bra還掛到了泳池邊的椰子樹上(這幾棵是矮種的,才三四米高)!一個客人還喊著我的名字叫我一起下去玩,只當沒聽到趕緊回房。關上門,倒頭就睡,門外吵得再凶(我的房門正對著泳池)也絲毫影響不到我的好夢,因為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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