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6 拉蔔楞寺、桑科草原 9.281、雨中的拉蔔楞寺蘇維埃不幸病倒了,和他同居一室的兔子說他一晚上都上洗手間。那麼,這一晚上,兔子在干嘛?是不是一直在看蘇維埃上洗手間呢。我們早上看到紅著眼的兔子大聲宣布:那個病號今天不去拉蔔楞寺了。就住在拉蔔楞寺的隔壁,卻要硬生生錯過,當病號的滋味真不好受。我們吃早飯的時候,陽光出來看我們大約5分鐘就回去了。然後在拉蔔楞寺的上空,一直沒有看到它的影子。飯後胖梅師傅把其他人送到停車場折回,我們開始漫無目的地走動。陰郁的天讓我感到沒有任何拍照的靈感,一個人走在河邊小橋上拍同樣無所事事的卷毛狗,拍河面上嬉戲的飛鴿,然後爬上寺廟對面的山坡。像征性拍了幾張拉蔔楞寺全景圖,很有到此一游的無奈感慨。山林中人、兔子、yes尾隨而至,不久,下雨了。想起他們昨天戲說的事兒:凡兔子和yes同時出現,天必降雨。據說他們聯合在廣州組織幾次活動均無一幸免,這次依然。在山上看到幾個虔誠的婦人一直在對著一個寺門貼身膜拜,走過去她們仍在,不時還有其他人加入,她們的眼睛透出無比的虔誠。宗教的力量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力量,總會給人莫名其妙的感動。身邊路上經過一些藏人,他們雙手臂綁著木板,一步一磕頭,等身丈量腳下的路,我們不知道他們從哪裡來,又要去哪裡,但從他們身上破舊的以上看,那一定是經過千山萬水的洗禮,這需要一種怎樣的恆心、勇氣和毅力才能完成呢。他們的眼睛透著堅毅,他們的腳步依然堅決。我沒有去觸動拉蔔楞寺的靈魂,那個世界和我的世界相隔太為遙遠,關於寺廟的歷史不是我感興趣的範疇,更多的時候,我寧願站在它的邊緣,用一個局外人的眼光,捕捉我自己喜歡的瞬間。雨中的拉蔔楞寺,留下的只是匆然的一瞥。

(拉蔔楞寺)
2、罰款20元
雨停了,天氣繼續陰沉。沒有人願意在酒店候著,除了看起來仍然無精打采的蘇維埃。桑科草原離縣城11公裡,路況不錯。所謂景區是否成景區,重要的標志之一就是是否售票,票價是否昂貴。還好,桑科草原的門票只有5元,說明它剛剛被開發,但若干年後,會不會變成50元呢。在中國,景區開發往往對色驢者來說是一個觸目驚心的字眼,不單包括是對經濟的掠奪,還包括對環境的不合理破壞。路邊的一個不知名的小湖異常秀麗,難得的是湖上面還有幾只色彩艷麗的野鴨,湖岸那邊有一片樹林,成群的牛羊在林間自由穿梭……湖岸這邊的水草非常肥美,因為沒有鐵絲網隔著,很多人都自覺進入草地柔軟一番。我撿了一塊石頭,用力一扔,試圖想驚飛游走的野鴨。但力量過於單薄,野鴨們無動於衷。如果有陽光……唉,沒法說了。正當我們准備離開的時候,一個中年男子來勢洶洶地攔在我們的車前,他說我們非法進入他負責管理的草地,要罰款,每人至少80元。這人是從湖那邊跑了過來,這麼老遠差點就趕不上我們,真是難為他了。我們據理以爭:沒有寫明不能進去的啊。跟這種莽夫根本沒有什麼道理可講。我們好話軟磨:下不為例可不可以?這顯然違反了他的初衷,他那麼辛苦過來,那表情擺明就是耍賴也不能空手而歸。我們商量後我對他說:得,一句話,給你20元夠不夠。夠。這個可惡的家伙還算干脆。如果他不肯,我就准備再加5元,再不肯,再5元……這個不知名的地方後來被我們一致命名為“罰款20元”。應該說,我們路上遇到絕大部分的人是非常友好非常善良的,此君是個特例。

(糖水)
3、等待桑科草原的陽光
現在不是桑科草原的季節,一路行來,游人寥寥。沒有看到眾多的帳篷點綴在遼闊的草原上,這樣最初涉嫌去帳篷和藏族人民面對面的願望落空。沿途一些草原大多枯黃,瘦陳師傅說,現在草原大都分到牧而不游的藏民手中,大家就用鐵絲網把草原圈住,防止別人家的牲畜進入踐踏,順便也防止游客。有了“罰款20元”的教訓,我們自覺性顯然提高。不過也不是不能進去,兩藏民騎馬過來問我們是否試試,沒有人感興趣。我順便問我們是否可以越過護欄爬上山坡拍照。對方答道:每人2元。我們還是沒有上去,因為那個地點並不理想,還因為沒有光線。繼續往前尋找,在一個山埡找到一處豁口,順利登上一處制高點,眼前是一河谷,清澈的小溪曲折蜿蜒,小溪之間的是一塊塊草地,草地上開滿藍色的小花。禁不住誘惑越過小溪,然後趴在草地上拍小花,小草的清香撲鼻,長時間不願起來。在山頭的yes突然大叫:那邊有陽光了。所有人都感到興奮,有了陽光說明先前拍的片子都是白做功,但所有人都樂意。這樣的事情總是被我們快樂重復著。有了陽光的草原顯出它的生命力,所有斑斕的色彩凸現得更為徹底。我說,這時候眼前要是有牛啊羊啊該多好。我們的要求看似很合理,但桑科草原卻不願成全我們。路上我們經常看到成群的羊慢騰騰地行走,卻很少走進鋪滿光線的草原。回到“罰款20元”處,我們連陽光的尾巴都沒趕上。太陽去別的地方溜達,扔下一臉沮喪的我們。這20元,算是白扔了。

(牧羊女)

(桑科草原)
4、夏河街上
在夏河其實一條街上瞎逛,和大多旅游區眾多的商鋪一樣,所賣的東西大同小異,賣的價格也能大刀闊斧地砍價。趕上學生放學,一群群學生騎著單車大呼小叫呼嘯而過,歡樂都寫在臉上。學生們身著校服,除了臉上的高原紅,看不出和漢族學生有多大的區別。夜晚,其實一條街的絕大部分商鋪關門了。好不容易找到兩家洗頭店,但每家只有一個老板兼服務員。於是林妹妹和蘇蘇分兩家洗頭。我的洗頭計劃擱淺。夏河的出租車出奇得便宜,我從街頭坐到街尾,1元搞定。

(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