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日空中飛行3607公裡,到烏魯木齊,用時4小時50分 這是我出發的早晨,那個早晨多麼美好,我還記得我洗了頭發,准備朝我夢想的廣袤大地飛奔而去。在機場稱了我的大包,16斤,我體重的五分之一,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它與我同甘共苦。喜歡這種背上包就能走的感覺,不管星辰指引什麼方向,朝著我夢想的地方前進,將山山水水走遍。新疆,進藏前就先去一次吧,把南北疆粗略的走走,感受一下這個占中國六分之一國土的博大。
8月3日逛新疆博物館,看樓蘭美女,逛二道橋,夜往布爾津 早上起來,到了正在修建的新疆博物館。看到了沉睡中的樓蘭美女,長長的發,小巧的臉,緊閉的雙眼,沉默的唇,彎曲的身體,曾經燦爛的笑臉,如今安祥而寧靜,曾經美麗的倩影,只是過眼雲煙,睡了就不再醒來。幾千年以前,誰吻過你溫暖的唇?誰撫摸過你秀麗的長發?誰被你深情地凝視過?你的口中又呼喚過誰的名字?幾千年後,有多少人像我一樣這樣在你面前沉思?又有多少人被你的美麗感動?這些都是沒有答案的疑問,只是愛情從來都是我們美好的想像。生命就是這樣脆弱的,即使你曾經生如夏花,在人類歷史長河中也不過一瞬,但是,樓蘭美女留下的至少是千年的遐想。
8月4日到布爾津,賈登嶼,徒步往禾木 在旅游最初的時候,精神和身體條件還好,能挑戰更多的困難,於是徒步進喀納斯就成了第一選擇。在前往布爾津的長途汽車上,見識了新疆日落日出的壯美,我只感到人的渺小和自然的偉大。到布爾津車站,一下車就找到了同行者,於是直接坐車去賈登嶼,才兩了小時的車程,我居然暈車。我們的目標是以賈登嶼為起點,徒步到禾木再到喀那斯,全程72公裡山路,一般行程三天。第一天,走了整整一天,一路上美景如畫,疲憊的心卻無法感受,十幾斤的背包居然能夠承受了。到晚上十點天開始黑了,我們錯過了扎營的地方,錯過了可以借宿的人家,我開始莫名地恐懼,望著那似乎永遠都無法走到盡頭的路,我開始落淚了,我想到我的父母,我不知道我的生命會不會終結在這個沒有手機信號沒有人家、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地方。我本來可以在家人身旁,看著無聊的肥皂劇又度過了一天,可是我卻為了一種心靈的放逐和流浪,來了這個荒蕪之地,如果我再次有選擇,我一定不會來徒步,一定不會再這樣受苦受累,我的生命是父母給予的,我要好好珍惜,沒有任何理由讓我如此漠視自己的生命。事實上,也就是我開始流淚的時候,我們開始走錯路。也許是第六感吧,在我向家人懺悔後,我怎麼都不肯走了,我堅持原地扎營,不管條件如何。
8月5日到禾木 第二天醒來,第一個感覺就是感謝上帝,我還活著,那麼就有了新的希望。有村民拿著長長的斧頭走過,咧開嘴笑:你們不怕狼啊?然後指指旁邊的森林,我在心裡想我更怕你手中的斧頭。
太陽升起來了,曬干被露水打濕的帳篷,向村民問了路,才知道走錯了——面對截斷道路的河流,並不能繞過而要越過。過山過水,人生的路途原是如此,可是時常人能過得野外的山山水水,卻過不了都市裡人的看法。
又是漫長得無邊無際的大草原,頂著烈日穿行在和我一樣高的草叢中,再美的野花也無心感受。時間的腳步如此漫長。遙遙望到了禾木的村落,精神為之一振,整整六個小時的步行軍,終於接近了神話中的世外桃源。
居然有水洗澡,居然有床睡覺,我實在太累了。
8月6日到喀納斯 大家商量一天騎馬到喀那斯,經過與馬夫的討價還價終於成行,這是一次不公平的交易,以我們的不斷退讓作為終止,馬夫阿德列還是成為了我們的馬夫。我不知道此行的危險,我沒有想過萬一我摔下馬的結果會是如何,年輕,便會不顧天高地厚地去嘗試。一路上,我們和馬夫還是交談得比較愉快的,他是蒙古族,擅長唱那一連串顫音的蒙古歌曲,而我學的摩梭民歌又派上了用場。我們唱歌的快樂只持續了很短的一段路程,我們搶著做領頭馬,學吹口哨訓練馬兒,還像草原英雄一樣呼嘯著衝過小段平整的草原,那確實是快樂而自由的。馬上的生涯不是就這麼簡單的,大家很快都領會到了騎馬對雙腿和後臀的考驗,整個隊伍都沒有了聲音,默默趕路,只有我不時的大呼小叫,因為只有叫聲才能驅趕我的恐懼。快到黑湖的時候,景色變化很大,地表像是被野火燒過一樣,只剩光禿禿又黑乎乎的石頭。我甚至見到一副白森森的人骨裸露在地上,讓我想到了西藏的天葬。我的馬兒也曾陷進黑湖附近的沼澤,它卻用後腿瞪了出來,這是我第二次接近死亡。
過了黑湖,是十多公裡的漫長的買蓋提草原和湖沼地區,視野中滿是荒草和灌木叢,再次給了我無邊無際的感覺。天說變就變,開始下雨,打在身上、臉上,冷得像刀割,雨衣起不了一點作用。在這段路上,我感覺我是馬身上的一件行李,隨時會被馬拋下,講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不要打我(的馬)。天雨路滑,同行的五人,一人給馬甩下了灌木叢,一人連馬滑下了草坡,只有最慢的我平安無事。
過懸崖是我們第三次接近死亡,我們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那是萬丈深淵啊,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了,我再次想,我的生命會終結在這裡嗎?終結在最*近我夢想的地方,終結在功敗垂成之際。
8月7日走湖邊小道 我們住的是圖瓦人的大通鋪,他們熱情地列隊並鼓掌歡迎,讓我們受寵若驚,後來才知道原來大家都睡同一個帳篷。在此起彼伏的鼻鼾聲中,我聽到了雨點打在帳篷外。雨下得很大,第二天我們不能爬山,只有沿著喀那斯河旁邊的小路,尋找聞名於世的湖怪。湛藍的喀那斯河在腳邊奔跑而過,我在河邊的沙灘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寫上到此一游,沙灘上的字,不久就會給水衝走,無邊的美景在我生命裡,也像黑夜裡的流星一樣,劃過我心靈的夜空,一瞬而過,只留給我長夜裡無盡的長噓短嘆。
湖邊我留下在喀那斯的倩影,這是我生命裡最美麗的時刻。
8月8日晨爬觀魚亭,游神仙灣月亮灣,宿小白鹿,額爾齊斯河旁喝俄羅斯老太太 今天我們決定無論如何都要上觀魚亭,還是選擇了徒步,不過這次我是輕身上陣了。霧很大很大,霧裡我看不清喀那斯湖,就像我看不清我的未來。在霧中穿行,別人都驚訝於我們自虐式的行走。是的,我從來沒有想像過我的喀那斯之行是如此地艱苦卓絕。
再好的風景終是只能一看,再好的樂土終不是自己的故鄉,喀那斯,你以你多情的雨水歡迎了我們,也給我們留下了無盡的遺憾。神仙灣,月亮灣,我的臥龍灣,再見了。當我以後再來的時候,我已經不是現在的我了。 額爾齊斯河的日落並不是想像中那麼美,只是旁邊的夜市讓我的胃口好了很多,徒步的幾天我從來沒有正常地吃飽過,從死神身邊回來,舉杯慶祝。 8月9日徒步魔鬼城 布爾津的是個優美而寧靜的城市,可是我們並沒有休養多久就回程了。烏爾禾魔鬼城,是我們回程的第一站。由於同行的人多,並不感覺魔鬼城的可怕,人類自身的恐懼比自然帶來的恐懼多很多。在魔鬼石上感受沙漠呼嘯而過的風,聽著這響了千年的魈聲,感覺滿懷滄桑。在魔鬼城撿了很多石頭,我用自己的方式築了一個瑪尼堆,祈禱我的未來。從暴曬的中午到雨灑的黃昏,從來沒有想像過我們的到來能給新疆帶來這麼多雨水。期待中的沙漠落日泡湯了,雨中急走回客棧,渾身濕透。為了鼓勵自己,居然還吃下了半個西瓜!
8月10日回烏魯木齊,看八樓的二路汽車,轉車喀什 半途攔車,清晨回到烏魯木齊,買到喀什的硬座,等車的空余時間便去了八樓,聽過這句歌詞嗎?——“經過八樓的二路汽車”,在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場雪》中紅透中國的一句歌詞。我們不可免俗地照了張經過八樓的二路汽車。在站台邊曬著太陽,感覺自己像個流浪漢,飢寒交迫。連日奔波勞累,被雨淋濕後又沒有及時更換衣服,身體開始鬧意見,腸胃出現問題,拉過肚子後整個人都變得虛脫。暈沉沉地上了火車,終於發起了高燒。 我知道病了要吃藥,但是我並沒有吃多少藥,盡管很難受。暈車,惡心,無助的感覺一片一片襲來,我在想,我這脆弱的生命是否又要終結於喀什的火車上。奇跡發生了,以往我發高燒絕對不會好得這麼快的,這次盡管沒有怎麼吃藥,我卻很快地退了燒,也許旅途中人會變得堅強。 8月11日下午到喀什,住艾提尕爾大巴扎招待所,尋來寧遺址 喀什是南疆的代表城市,以濃郁的民族風情聞名,她是一個維族聚居地,不少維族人卻是仇視漢族的,所以我在這個城市裡始終是充滿戒備之心的。維族人有他們的經商道理,不買不問價,問價不講價,可是他們偏又喜歡漫天要價,還不允許別人侃價,於是部分維族人給我的印像就是一群強盜!而且在喀什,我的嗅覺變得格外敏感,也更加厭惡這個空氣中充滿異味的城市。在艾提尕爾大巴扎招待所住下後,我選擇了漫無目的地行走。
8月12日觀香妃墓,玉素浦墓,班超城 香妃,這個充滿神奇色彩的女子,書寫了滿維奇特的愛情故事。在香妃墓的背後,是大大小小的麻扎,也就是墓地,維族人信奉伊斯蘭教,他們認為人出生時是睡著搖籃的,死亡不過是倒退回嬰兒時代,所以他們的墓都是和嬰兒床一樣的。
香妃墓回來,獨自一人走在熱鬧的大街上,仿佛一切與我無關,風情萬種的喀什並沒有帶給我美麗的心情。幽靜的午後,只有在玉素浦墓前的葡萄架底,才讓暈乎乎的我找到了一點安寧的感覺。整個喀什,我幾乎是用腳走遍的。
8月13日轉住色滿賓館,逛大巴扎 實在住不慣維族人的招待所,所以就轉住到色滿賓館,在這個外事賓館裡,你隨時都可以結識到八國聯軍。可是即使在這樣檔次的賓館裡,他們的床單也不會經常更換的——不管住過什麼人。所以,這麼大的一個賓館,我沒有看過一張晾曬的床單!
在新疆,我經常會被誤會為日本人,我很憤怒:小日本有我的普通話講得這麼好嗎!在色滿賓館附近有一家西北風味的漢族小飯店,讓我終於吃到了半個月沒有接觸過的“大肉”!萬分懷念他*的水煮青菜,到底是家鄉的飯香,什麼新疆的美食——羊肉串、手抓飯、馕,都不是我們吃得慣的。
在逛的方面,巴扎是一個好去處,可是只能光看,連問價都免了,吃過虧溜得快。倒是維族的小孩顯得天真浪漫,非常喜歡我的鏡頭。
8月14日逛東巴扎,乘車前往塔什庫爾干卻返回的一天 我的下一個目標,是塔什庫爾干,這個帕米爾高原上的邊陲小城。在國際汽車站裡見識了巴基斯坦人的擠車本事,真讓人驚訝,他們擠車時候是你不讓我上車我也不讓你上車,結果大家都只能僵持在車門口。到我上了車,沒有位置了,我用結結巴巴的英語問一個巴基斯坦人能否拿走他的箱子讓我坐,因為箱子沒有買票而我買了票,結果遭到了拒絕!!!無奈之下我只能到車尾和另外一個看起來比較友好的巴基斯坦人坐在一起。他是往返於喀什和巴基斯坦的商人,名叫阿力,留了兩撇很漂亮的小胡子,會一點漢語和一點英語,我們之間的交流方式便是一句漢語一句英語,連劃帶比。阿力是個好人,他讓我感覺到巴基斯坦人善良的一面。後來巴基斯坦大地震,不知道我的巴基斯坦朋友怎樣了呢?
在半路,我們無功而回,因為連續下雨不斷發生泥石流,上帕米爾高原的車限制在7座以下,整車人抗議無效。我的法國朋友一邊照相一邊無奈地對我說:這就是我的中國假期!
8月15日等車,顛簸六小時到達塔什庫爾干,路過卡拉庫裡湖、慕士達格峰,海拔4100米 我們在塔縣辦事處找到了小車,同行的居然是兩個老師,一路上話題很多。路上經過卡拉庫裡湖,她是世界上最高的高山湖泊,坐落在慕士達格峰下的蘇巴什草原上,由於她的背景是銀白色的冰川,湖水看起來特別美麗。這就是帕米爾高原啊,神修煉的地方。顛簸六小時後,到達塔什庫爾干,這是個很美麗的小城,美得出乎我的想像。一條筆直的水泥大道,兩邊種滿了高大的白樺樹,樹下有淙淙的流水,開滿了五彩繽紛的花。
我住的是新交通賓館,4人間,10元/人,裡面有一位正在發燒的瑞士人。我隨身帶的藥起了作用,我們的英語對話也流暢了很多,雖然他始終都不明白我來自中國的哪裡。
8月16日看民族文化藝術中心,往石頭城,感受滄桑的歷史 民族文化藝術中心是一座雄鷹造型的塔吉克民族風格的建築,中心內有塔吉克民族風情介紹,自治縣五十年成就展、古文物展覽,從中體會能夠領略到塔吉克“鷹”與“冰山”民俗文化的神奇魅力。最讓我震撼的是一具嬰兒的干屍,小小的身軀孤獨地睡在玻璃箱裡,還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緊握的小小的拳頭,當年他的離去會牽動多少人的內心?哭干多少人的眼淚?千年過後,他還是這樣牽動著每一個看望他的人。
石頭城是一個廢墟,站在裡面,想像一下曾經的繁華盛世,不禁感概滄海桑田,世事變遷。
晚上刷牙的時候,遇到一個非常愛干淨的韓國人,寒冷刺骨的水也可以運用自如。他倒是很喜歡和我講漢語,不斷地要求我講慢一點,我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民族語言是如此受歡迎的!
8月17日回喀什 早上刷牙的時候,又見到了那個韓國人,向他道別。我們都是匆匆行走的旅客,在這個驛站偶爾相遇,擦身而過,又奔向未知的未來。
開車回喀什的司機是個來自四川的小伙子,愛笑,並且笑得非常靦腆,小小年紀,開車已是非常老練了。
8月18日閑逛,晚去庫車 買了到庫車的票,打算離開喀什,回色滿賓館拿行李,順便刷牙,居然再次見到了那個韓國人。我們並不知道對方的去向,如果我晚一步,或者他早一步,我們都不可能遇見,可是在我刷牙的時候,他又出現了,第一次問了他的名字,Jane,友好地握了握手,再次說聲珍重再見。
8月19日到庫車,游烽火燧,天山大峽谷,千佛洞,鹽水溝 庫車給我印像最深的不是那些出名的景點,而是一間不起眼卻香飄十裡的“神龍品鴿店”,十元就可以吃到雪梨燉乳鴿,味道好極了。庫車的景點基本包給中坤旅游公司開發了,一天包車費用一般200元,包括鹽水溝、烽火隧、天山大峽谷、千佛洞。現在我們能看到的烽火隧只剩下一座高約15米的土塔。在過去,這座烽火台上燃起狼煙,然後其他的烽火台群起響應,警報能一直傳遞到京都長安,這讓你想起了烽火戲諸侯的故事嗎?美人傾城傾國,一笑千金。
天山大峽谷即克孜利亞大峽谷,45元/人,無任何優惠,99年有兩個維族青年發現了壁畫,但不是經常開放,游覽時間一般為3小時,我居然到門口沒有進去。也許,在乎的是一個追求的過程,只要到了,進不進也沒有所謂了。
千佛洞門票35元/人,學生票25元/人,進去觀看不如買一本關於其的書可以了解更多,參觀了約8個洞,20分鐘即可,在裡面看到的文字解釋最多的幾個字眼就是:已毀!!或現存於東京博物館、巴黎博物館、柏林博物館!傷心啊,中國無價的藝術國寶是給侵略者們整塊牆切割走的。千淚泉倒是值得一去,路上風景不錯,還可以看到多處沒有開發的石窟,不過不能攀爬。
鹽水溝是最典型的西部景觀,夏季只能見到干涸的河床,只是同樣的色彩經歷多了,也就沒有什麼驚訝了。
8月20日看庫車大寺,至輪台轉車到庫爾勒 好不容易找到了庫車大寺,已開始收門票了。轉車到庫爾勒,發現這個城市發展得不亞於內地的許多大城市,甚至比烏魯木齊還要漂亮。在孔雀河邊的風帆廣場,我們流連忘返。市區消費普遍較高,住得比較腐敗,路上這麼苦,這裡好好款待一下自己吧。中心廣場夜市很多各地小吃,但比起喀什,已經差遠了。
8月21日到羅布人村莊 羅布人村寨97年開始開發,已經是比較成熟的旅游景點了,在這裡,沙漠、胡楊、河流奇異地共存。也許沒有原汁原味的羅布人了,現存最大年紀的羅布人108歲,照相5元/次,據說裡面的烤肉是用紅柳枝燒的,味道全疆最好。沙漠裡,留下的腳印會隨風而沒,記憶裡,留下的腳印卻永遠深刻。
8月22日到吐魯番,炎熱,卻讓我更思念故鄉 吐魯番是世界上最低的盆地之一,同時它還是世界上最富有的露天考古博物館之一。的確,吐魯番的博物館是最值得一去的博物館。黃昏,我們來到蘇公塔,落日映襯的蘇公塔分外凄美。
8月23日游吐峪溝,火焰山,交河故城 葡萄溝盛名太過,所以我們選擇了並不太出名的吐峪溝,它的另一個名字是“中國的麥加”。 吐峪溝是新疆古老的土木建築保存得最好的地方,整一片土黃色的大地,有一片土黃色的建築,人們在這裡生活,帶著他們的信仰。村子裡安詳寧和,偶爾有布谷鳥的叫聲,炎熱的午後,只見到賣葡萄干的老人和玩耍的孩童。在這裡給一個很“熱心”的維族老人騙了,以極其昂貴的價錢搭了他的車,只前行了2公裡的距離,再樸實和熱情面孔下也可能隱藏著一個*詐和肮髒的靈魂。
回程經過火焰山,並沒有停留,在這舉世聞名的山旁,感覺的卻是廣州那種夏天戶外撲面而來的炎熱,經歷多了,便不奇怪了。
下午,來到交河故城,還是沒有進去。爬上附近的小山,再次感受歷史帶給我們的震撼。
8月24日回烏魯木齊 回到烏魯木齊,新疆之行就要結束了,還是住在來時的白樺林青年旅館。晚上刷牙的時候,奇跡又發生了,Jane拿著毛巾向我打了個招呼,我驚訝地大叫:怎麼可能!我們走的路並不一樣,我從喀什到庫車到庫爾勒到吐魯番再回烏魯木齊,而他是從喀什到和田再繞沙漠公路回阿克蘇再到烏魯木齊,可是我們還是相遇了。我告訴他,這在我們中國叫做緣分,仍然沒有留下任何聯系方式,也許,在將來的某年某月,在中國的某一個城市旅館,當我拿起牙刷的時候,我又會見到他。
8月25日回廣州,路經西寧 出門在外一個月,在新疆無處不感覺到在穿越歷史之門,古老的歷史故事、凄美的歷史傳說,讓人浮想聯翩;樓蘭遺址、米蘭遺址,都讓人無限向往,只是懷念的,還是自己的故鄉。終於可以回家了,離別總有不舍,明年,我從阿裡回來,還會經過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