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這條線路是緣由於少年時候的印像。喜歡聽王剛講“夜幕下的哈爾濱”,也喜歡演王一民的那個人,小時候覺得蠻帥的,現在他是銷聲匿跡了。總覺得冷冷空氣裡有俄羅斯的味道是件很新奇和浪漫的事情,所以一定要在哈爾濱過一個晚上去看燈光下的俄式房子。
那天一清早到的,和郭胖子酒窩MM還有譚老師一起。在如家上了MSN,那個時候除了歐同學就沒有別人在線了,沮喪~~~然後去中央大街吃東北水餃喝馬迭爾的酸奶,到松花江畔拍了幾張貌似曖昧的照片。他們都是下午的飛機,於是在索菲亞教堂前擁抱了每個人後,我就孤苦伶仃開始了一個人的流浪。
在半個月的群居後,突然一個人有點不習慣,貌似孤單哦。不過很快就好了,我是那麼個博愛的人丫。往往都是這樣的,一開始覺得應該很孤獨的獨自旅行卻是更會充滿自由和驚喜的。
在去太陽島的車子上跟司機大哥勾肩搭背,談草原的事情,弄得自己仿佛豪爽的東北女人。這是個游客稀少的季節---對於冰城來講。溫度比呼倫貝爾高了很多,還沒有冰雕,也沒有放燈。於是太陽島上幾乎只有幾個客人。午後的斜陽懶懶地照著,園子裡的房子就有了光影的生動,廊,柱,地上的蘆葦和草,一切都是我喜歡的。風景很突然的就由於夕陽而產生了。一個人的太陽島讓我覺得異常舒服,相機裡的景像是干淨的。
在松花江邊的時候,那個老太太跟我說那座傳說中的鐵路橋是上去了就不能往回走的,就一條道,用胖子的話說是“死了都要愛”。這個家伙反復了N多次在賓館裡放這個歌,我煩~~~
從太陽島的園子四號門出來的時候,我就沒打算回頭。沿著警備路走的人似乎就我一個,才四點多太陽已經很軟弱的樣子了。好在天不是很冷,那天是-7°-3°。
踩上鐵路橋的黑色通道時候,松花江是靜止的,小的時候一直在研究的一件事情就是松花江和松花蛋的關系,後來覺得沒有結果就作罷了。
開過的火車和人行的通道中間是有黑色鐵絲網攔著的,警衛在哨卡站崗喝斥我不許拍照。(其實只是覺得他們長得好看,想留個紀念而已,這麼小氣。)那個時間,我的MP3沒有電了,相機電池也開始紅色警報。於是覺得一個人走路沒有音樂有點傷感,沒有照片有點抓狂。城市人的的矯情和被動一下子又顯示出來。通道那麼的小,從對面推車過來的下班的人買了菜回家,我要停下來側身。火車開過時候,我來不及取相機,因為放在了內袋裡暖電池。其實也沒什麼,腳下震動著列車的步子。
從橋上走下來天已經全黑了,斯大林路上的青年館裡有書展在進行著。中央大街開始有燈火輝煌。我又惡俗地買了些俄羅斯的首飾香水,並且去把頭發卷了一下(已經開始為周一的會議作准備了,唉,逃不開的工作丫)。出來的時候華梅已經關門,馬迭爾也收工了,又不想再回去露西亞吃飯,於是就聽從發型師的話去到了兒童公園旁的酒吧一條街。已經是酒吧時間了,做西餐的地方就只有紅磨坊。人氣普遍不高,一個人聽聽Live也蠻好的。
回到如家已經半夜了,把照片倒出來後就肆無忌憚地躺在了那張讓胖子他們艷羨的六尺大床上。
(又累了,等下再寫)
11/18日,那天阿湯哥娶了凱蒂,有了本年度最昂貴的婚禮。黃健翔辭了央視的工,可是我真的在11/19的中央大街上看見了他,在給安踏簽名賣東西。世界上有那麼多事情發生著,而我就在一個人的太陽島旁。
秋林之於我,就是那傳說的哈爾濱紅腸和大列巴,還有對果戈裡大街的向往。有時候一個路名就是我的向往,無關其他。從橄欖綠色的秋林公司到對面的秋林商廈是要過去一個地道的。紅腸,干腸,面包都是擺在地下一層。我拿了東西就走人了,一點沒有留戀。這讓我想起前個周末,婦聯的小何靜波他們帶了我們去友誼商廈逛街的事情,有點好笑。
為了拍俄式的房子,我從一曼路一直走回到中央大街。在華梅營業前五分鐘進了門。那個很風度很紳士的門童老先生不卑不亢地告訴我,沒有開始營業,女士您要等。我說我要趕飛機可不可以通融,他還是不卑不亢答曰“不可以,女士您知道這是西餐”。 他的淡定讓我死乞白賴地要跟他合影。很少人稱我為女士的,這裡似乎都這麼叫,還有一次是在Cambodia,被稱作madam.
我只好利用等待的時間去了廁所,似乎在這個有近百年歷史的地方廁所也是優雅的。
格局很有意思,木質的樓梯,吊燈,兩邊有錯層的台子擺著餐桌,鉤花的白色台布,紅色的餐巾疊成了花,讓我想到的是80年代上海的紅房子。菜式是經典的俄式,價錢很公道。我最喜歡的是三塊錢的紅菜湯。那個煎大馬哈魚有點太油膩了,面包和奶油倒也是很正統。
前一天在中央大街的路口問路,是個很帥的老警察,有禮貌又很周到。心裡想他們可能總是用這樣好看又挺拔的警察放在了城市中心的位子。今天便又去問路了(~~~),所幸他沒有因為我的卷毛而忘記我(~~~)。
到了要走的時候,快三個小時的航程,我把裴勇俊的那部“外出”看完了。想起火車上將電腦借給譚老師看“外出”,後來說是關鍵時刻沒有電了,呵呵,胖子讓伊快進的。其實也沒有什麼,波瀾過後,一切總要歸於平靜,各自回到各自的軌跡中去,想著明年是否還要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