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翻過群山,透著重雲,將陽光平靜地灑落在九曲黃河上,湖水倒映了藍天白雲,也記錄著牧民的生活。無際草原,策著駿馬,鬃毛和綠草在風中搖曳,若爾蓋的鮮花已經滿野盛開,一簇簇微笑著享受清新。
斜陽夕下,雲霞委地,花湖上的波光透出一絲憐愛,此時,黑鶴打破了沉靜,在水天間舞動著它的精彩。
蜀道難
去成都是從武漢轉車的,由於到的太晚,只買到站票。上車時很痛苦,人多車窄,差點被擠暴,我只記得擠在中央時,很後面的乘警在喊,“那個拿凳子的,往前走!”,我差點想把凳子砸過去,暗罵道:媽的,你倒來試試。
朋友發來短信安慰我,旅游總是要有點經歷,感觸越深越精彩。雖然17個小時有點嚇人,但是後來的情況,正如她所料,我們結識四位在汕頭打工的四川廣元朋友,熱心的告訴我們四川的景點,一位去成都出差的武漢朋友,風趣地跟我們聊天南地北,最重要的是結識了酷似陳坤的帥哥強,後來還一起吃了串串香,一起逛街聊天,算是此行收獲之一。
自助游就是這樣,你永遠猜不透後面會發生什麼,會遇見什麼人,也許也像在體驗人生,在“絕望”中尋找“希望”。我們的四川之行也是這樣,蜀道雖難,渡過也罷,生活雖苦,苦中自能尋樂。
天府之都
印像中,成都是休閑之都,美女雲集,生活舒適。這次到達,有幾個特點值得回味:
齒頰留香-吃在成都
傍晚穿行於大街小巷,到處飄散著火鍋底的香味,飯店的招牌雖然都超級大,但是沒有覺得距離,不像杭州一樣很多店看了就覺得很貴不敢進去。
強請我們吃的冷鍋魚就很有特色,魚在端上桌之前已加工好,並放入鍋底中,端上桌時可食用,吃完後,可將鍋底加熱繼續燙食其他菜品,連我這個很少吃魚的都吃了很多。
路邊的小灘是最“成都”的,趕飛機時在公交站附近一家露天小店點了“鹽煎肉”、“涼拌豬耳”、“酸菜粉絲湯”三樣菜,份量足,味道好,才花了13塊,我們大呼“my god”,也許會終身難忘。
看了成都的串串香,才知道各地的都是“小巫見大巫”,品種多得我一次一樣都拿不盡,mm一口氣吃了1百多串,感嘆道,如果生活在成都,她肯定會胖的不行。
在天府,你是上帝
與上海、北京不同,這個城市不僅不排外,外地人的地位還蠻高。
的士司機服務態度都極好,聽說我們杭州來的,滔滔不絕地聊天,還誇獎西湖漂亮,找錯了一個路口,還不停地向我們道歉,搞得我們都不好意思。
吃完飯沒零錢坐車,老板馬上派她兒子幫我們去換零錢。
隨便問路,都是熱心地很,他們會很詳細的告訴你,如果他不知道,還會幫你去打聽。
......
這個城市是寬容和人性的,在這裡,真的找到了上帝的感覺。
成都美女
成都美女跟杭州不同,絕對是讓你心跳加速的--身材火爆,打扮時尚。春熙路是美女集中營,中午到了那邊,感覺進了花園,心情頓時舒坦。
成都美女面容姣好,皮膚細膩,有如瓷器,加上妖冶,會打扮,形成成都獨特的風景。與“美食”、“美景”成為成都三絕。
世紀童話-九寨
本來,九寨溝並不在我們自助計劃之內,似乎人多不符合暢游的氣氛,雖然是兩個假驢子。但是想到既然到了阿壩,不去九寨就可惜了。
九寨路上
從成都去九寨的路很長,我們做好了心理准備,當然也充滿了遐想。根據攻略,搶到了靠右手的位子,結果果然一路美景看不夠。
都江堰是小學歷史課本的知識了,但知道這是個偉大的工程。我們從山上看都江堰,硬是把怒氣衝天的江水隔斷,分流,更顯出一番磅礡氣勢,似乎滄桑歷史和古人智慧在天地間呼嘯而過。
沿著一路奔流的岷江,盤繞在險峻的群山間,車子顛顛簸簸,我們的心卻像岸邊的嬉戲鳥兒,路邊五彩的小花一樣跳躍,無數座鐵索橋,無數個大彎彎,讓我們拆了幾句“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閑,金沙水拍雲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順序了。
快到九寨時,有個非常別致的村寨引起我們的注意。建築很奇特,外形像一個個碉堡,但是很精美,因為是黃昏,可以看到裡面的結構和擺飾,也很精致和漂亮,城裡打著一串串燈籠,插著一面面彩旗,突然感覺這是個漫畫世界,就好像千與千尋裡那個夢幻迷離的街道。後來知道,這是個羌寨。
大概晚上7點多樣子到了九寨溝口,這一天感覺並不久。找了網上推薦的九通,老板人不錯,120給了我一個豪標,感覺比成都的還要好一些,呼呼入睡......
九寨溝,我來了
終於熬到了早上,迫不及待出發了。
裡面還真大,不坐車的話,一天看不了幾個。先說一下系統結構圖:
傳說中的“Y”形,入口在最下,三叉路口是中午吃飯的地方,也是交通中轉站,注意,全溝就這一個地方吃飯,為了保護環境,溝內沒有其他賣吃的地方,所以進去之前,早飯能吃多飽就多飽,推薦九通售票處左手的小吃店,6塊錢的肉絲面,絕對有在杭州吃20塊錢水煮肉片的享受。
言歸正傳,繼續Y,從下面進去那一段,是比較大眾話的,還沒到讓人驚艷的地步。樹正群海和樹正瀑布是一個個小湖和小瀑布組成,是經常被航拍做宣傳用的地方,我們從側面看反而沒有很好的效果。在玉帶河附件的山邊有個美女頭像的圖案,很多人都沒看出來,導游說“這麼明顯都沒看到阿”,還好我們都一眼看到了,看來旅游也是有天分的。這段路雖然景點多,但是特點不明顯,車子也不停,直接到了犀牛海,快到三岔口了。
Y的右邊是最重要的,分別了大部分有名的景點。左邊景點很少,但是也必去,就是長海和五彩池。我們選擇從右邊最後一個原始森林開始游。
原始森林並沒有所說這麼好,跟臨安莫干山什麼也差不多。
從原始森林到天鵝海這一段,我們選擇了步行,大約兩公裡。這一段也許是我們今天最歡快的一段路程,因為難得沒人,而且景色迷人,感覺整個九寨溝屬於了我們。古樸棧道橫行於清澈的水中,碧波倒影中漂著綠葉和細魚,聽著流水孱孱,鳥兒鳴叫,此情此景,直想把瞬間凝固,封入永恆的行囊。
這條線上箭竹海、熊貓海、五花海是整個九寨的經典,藍色的海,這個藍,才讓我知道為什麼這裡把湖都叫海了,比起我們海鹽的海阿,呵呵,不好說了。那種也許就是傳說中的第一眼驚艷,怪不得車子經過時,引來一陣陣尖叫,害的我們後來餓著肚子,拖著累腿,看了一個又一個海。至於景色如何,不多說,網上圖片漫天飛,90%就是那幾個海了。
不過看多了“顏料”海,感覺有點膩,因為好東西太多,就不覺得好了,還好有珍珠灘瀑布,調節了一下心境。西游記、東游記都在這裡拍過,奔流直下的瀑布,像一頭猛烈的獅子,但是還是我得手機馴服了它,它儼然已經成為了我的桌面,為我服務了。
導游說的“黃山歸來不看山,九寨歸來不看水”,前面那句雖然說錯了,但是後面那句,我想是對的,可能是因為看了太多的水吧。
松潘古城
我預料今天是輾轉的一天,因為前一天打聽去若爾蓋大草原的路很難走,包車居然要1k,我不客氣地跟那個司機說,那我還不如坐飛機。
一大早從車站坐去川主寺的車,因為打聽到那是個去若爾蓋的中轉站。車子很爛,晃晃悠悠,讓我們忽然擔心起趕不到去若爾蓋的車子。途中居然看見了久盼的雪山,藏在群山後,但又這麼特別,縹緲得像海市蜃樓一般。
到了川主寺,一打聽,果然不出所料,去若爾蓋得車子是松藩發出得過路車,早就開走了。無奈之下,索性去松藩,明天早上坐起點車。這次也有意思,我們不缺時間,不缺錢,卻缺了體力,兩條腿昨天拖了幾十公裡,幾近散架,也好,借此機會去松藩修整一下。
去松藩打的,4塊錢一個人,很近,司機很熱情的介紹我們去玩松藩古城,我想,聊勝於無吧。
買了車票,安頓在車站附近,我們就輕裝出陣,想到將近一天的時間可以在松藩瞎逛,怎麼消磨的盡呀。後來證明我們錯了,一天太快地過去了。
從我們的旅館走五分鐘,就到了松州古城門,城門外一尊巨大的雙人像吸引了我們,是松贊干布和文成公主,旁邊一大段文字介紹了這個像和這座邊陲古城:史載古松州“扼岷嶺,控江源,左鄰河隴,右達康藏”、“屏蔽天府,鎖鑰睡”,為古用兵之地,吐善首領松贊干布派使者前往長安求婚。。。
城門的牆很厚,據說近深厚度比天安門還要長,幾個挑擔的藏民、背袋的老嫗出入其中,頗有幾分古城神韻。
諾大一個古城,居然不收門票,我們不客氣地進去瞧瞧。進入城內,果然是另一番風貌,皆是古的和仿古的建築,包括郵局、銀行、政府等等,到了這裡,對不起,全部“入鄉隨俗”,所以不仔細,還真看不出來,這裡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冷不防一匾俊秀的正楷金字招牌“諾基亞手機專賣”,還以為是個賣包子的小店。
小城很干淨,連路邊古香古色的電話亭,敦實可愛的垃圾桶幾乎都是一塵不染,讓我們十分詫異。這裡既有藏族、羌族特產、飾品店,也有很多跟城市裡一樣的名牌專賣店,也有超市、銀行、網吧,但是在這裡感受不到任何商業的喧嘩,只有寧靜、寧靜......
認識金是在城牆上面,天空下著細雨,遠遠望去,一個高大的喇嘛正迎面走過來,朝我們看了幾眼,我忽然感覺到他的友善,於是我折返過去,在城樓避雨主動找他搭訕。我的第一句話,可能他根本就沒聽懂,我說“請問您是在山上的寺廟修行嘛?”,他只是笑笑,我進一步問,“能跟您和個影嘛?”,他說“我聽不懂什麼意思”,我說“就是拍照”,他笑著說“當然可以”,馬上站了起來,戴上帽子。從照片上看,跟劉翔還有幾分深似,後來知道了他的身高和年齡,好像跟劉翔一模一樣,我們驚呼,“莫非他是飛人失散的兄弟?”,呵呵。
後來,我們就聊開了,從他的家鄉、家庭,到他的工作、生活,還有出差、打群架。他說活佛(相當於和尚堆裡的主持)是配槍的,他們是配刀的,然後偷偷從衣服裡用手指筆劃了一下,嚇嚇我們,就像我們小時候玩打仗一般;他聊起他們在火車上逃票,他說他跟他同事一起,騙列車員說我沒錢,我是藏民,然後心理暗暗竊笑;去深圳出差,他是一群喇嘛裡漢話說最好的,他就成了翻譯,知識分子,看他的樣子,估計是他的光輝歷史;還有每年舉行的賽馬、賽牛,他都是好手,他邀請我們去黑水看他比賽......雖然聽他講話很費勁,但是第一次感受到喇嘛的可愛和純真。金金庸,莫非也有聯系?只能說,金打破了一個神話,金庸小說裡的喇嘛都是凶惡之徒,現在在我心目中已經徹底扭轉了。
金法號若巴,出家六年,三年的扎巴(相當於我們的大學課程,修行喇嘛,此時可以還俗),畢業時跪去了拉薩,然後休成正果,轉正了,成為了喇嘛,這時就不能還俗了,是一個真正的職業喇嘛,除了寺廟裡日常的頌經活動,還要入戶進行喪失等的活動,另外,每年還有幾次的外事活動,主要去國內大城市如北京上海廣州深圳等交流,收入的話應該還不錯。
傍晚分別後,我們相約晚上去廣場看表演。晚上的廣場,是婦女和兒童的樂土,伴隨廣場美妙的藏族音樂,婦女們集體舞著跳著,孩子們劃板羽球,跑著鬧著,好不熱鬧。深深感受到了西部的生命和活力。
晚上睡覺,唯一沒睡好一次,感覺呼吸不暢,跟這裡超市裡的“樂事”薯片一樣,都是鼓鼓的漲漲的,“高原反應”,我突然很想知道松藩的海拔到底是多少,後來查到,這裡接近3000米。
明天又是什麼呢?真是充滿了期望和問號。明天後天將是阿壩之行的精髓。
黃河九曲第一彎
早上,去若爾蓋的車子上,我們在為先去花湖還是九曲黃河爭論,因為我們心裡知道,根據這邊的交通情況,後去的那個,很可能去不成。我還是堅持原來的判斷,先去九曲黃河,就好像考試一樣,臨時改變答案往往是錯的,雖然我快忘記我之前是怎麼深思熟慮、精確計算的了。
從川主寺到瓦切是真正的大草原,一望無際,藍天白雲下,山坡溪水旁,花草成茵,牛羊成群。時常有幾頭笨笨的犛牛竄到公路上,不過幾聲鳴笛就能嚇跑;很多犛牛都是全身烏黑,就是一張臉雪白,後來有個朋友說,“犛牛最狡猾,長這麼黑,還扮小白臉,真過分”。
車子經過一個藏包時,忽然看見路邊三個很小的小女孩在揮手,天真爛漫,車子開過了一點,停了下來,下去一對夫婦,面帶笑容,大包小包,應該是回家了;也許是算到,或者是約好,大人今天早上回家,三個人在那裡靜靜地等待,就好像“龍貓”裡面地小米姐妹,打著雨傘在車站等候父親的歸來......田園詩般的觸動心靈
到了唐克,一個藏族司機幫我們逃了票,進了九曲黃河,給了他50,他很高興地帶我們轉來轉去,幫我們砍價,介紹景點。一路碰到的藏族同胞都很友善,很多還主動跟我們打招呼,“你好!”,雖然他可能只會這一句漢話而已。
“九曲黃河第一彎”的官方介紹:地處草原腹心地帶,白河於此彙入黃河,形成浩大氣勢。河面寬而蜿蜒,曲折河水分割出無數河洲、小島,水島翔集、漁舟橫渡,被中外科學家譽為“宇宙中莊嚴幻影”。
這裡的黃河,並不是印像中的奔流直下、泛濫決堤,而是平靜異常,加上河邊游人稀少,也使我們享受這片難得的靜謐。
從山頂看黃河,開闊無邊,九曲一直向前衍生,直到分不清什麼是天,什麼是水,融為了一體;雲的移動,倒影在河中,像在記錄世間的快速變幻,世事無常。夕陽和朝霞,同樣的九曲,不同的感覺,如果說傍晚是一個測臥身軀、半睡半醒的少婦,那麼早上就是一個對鏡梳妝,歡快欲出的少女。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草原,各種鮮花怒放,爭奇鬥艷,我們慶幸趕上好時候,當然也浪費了不少菲林。
山上的索克藏寺是我們參觀的第一個喇嘛寺,從金那裡學了不少喇嘛的知識,我們一眼看到一位披黃袍的老僧,就知是這個寺的活佛,跟他聊了一會,他告訴我們,一會就要念經了,你們可以來看看。得到了他的邀請,我們自然是欣喜不已。念經之前,幾聲大鐘召集了喇嘛們在門口集合,喇嘛陸陸續續來了,手裡又是帽子,又是銅罐,一堆東西,然後就是三五成群的聊天,我說很像考場門口同學們的人聲鼎沸;時間到了,先是活佛在前面叨嘮一陣,然後開始叫名字,叫的那組喇嘛什麼都不帶就進了寺廟,到裡面坐了一下,過了一陣,又一組組出來拿了自己放在地上東東,衝進寺廟,我真懷疑他們是不是在實戰演習--打劫啦。頌經開始了,我們又拍照又拍攝像,還給了活佛好幾個鏡頭,後來才聽說,喇嘛寺裡不能拍照,更不能用閃光燈,呵呵,那我們不是冒天下之大不晦,弄到了絕版照片了。
藏包吃飯時,認識了今晚唯一的鄰居,一群旅游一行七人,大家都要在黃河邊的藏包裡過夜了,商量著要把頭包起來睡覺,因為鬼知道這裡半夜裡才多少度。藏包裡,幾杯酥油茶拉近了彼此的距離,雖然這茶真的難喝,又腥又鹹,但是認識了徒步西藏的萬裡、設計師練、專業攝影師老高...真誠的交流,盛情的邀請,頓時感覺這茶也變得又香又甜。
他們三輛車,剛好明天要去花湖,我們可以搭他們的車子。
藏包跟蒙古包不同,它沒有底,地面就是草地,所以晚上還能跟草原上小動物作伴。雖然擔心安全,擔心寒冷,但是睡下去以後,覺得是這麼溫暖,聽著草原上遠方的藏獒吠聲和黃河吹來的陣陣微風搖動帳篷的吱吱聲,聞著泥土和花草味道入睡,如此親近自然的感覺,真想再體會一趟。
郎木寺
這個寺廟的名氣,已經大到好像西湖之於杭州,長城之於北京,直有“不到郎木非好漢”的氣魄。他們臨時改變行程去郎木,因為計算路程的話這樣劃算,我們想,能多玩個景點,就冒個險吧,雖然有趕不回成都的擔心。
我們的征途,幾乎可以用坎坷來形容了。萬裡喜歡用最壞的打算了揣測我們的賽歐小車,因為聽他倆昨天的“血濺紅原”故事,當時以為飛了一個輪胎,結果也只是一個鐵蓋而已,看來是差點“血濺”。但是今天,這個鐵蓋真的消失,飛哪裡都不知道了。
去郎木寺的路果然是最難走的,最要命的是還要原路返回。但是,一路美景還算“飽餐一頓”。
聽這幾個朋友介紹,郎木寺是因為主持“天葬”出名,這在我們看起來近乎極端的殘忍,但是對藏族的宗教來說是神聖的。最誇張的例子是說有個記者看到一個剛死去的孩子把肉隔碎,骨頭敲碎,跟青稞混合後,放在天葬台被禿鷲吃,那孩子看起來就像是剛睡著,似乎還有氣似的,記者把幾天的飯都吐光了。
到了鎮上,發現這裡除了藏民喇嘛多,就是老外了,看來這個寺廟真的不是一般的有名。朗木寺不是一個寺院的名稱,而是街東面甘肅境內的色扯寺(又名朗木寺)和街西面四川境內的格登寺,我們只參觀了格登寺,從對面山上看,大片的寺廟群還是很有味道,很多美院學生在寫生。我們在寺廟門口還遇到一個從外地寺廟來的喇嘛,也是來旅游觀光的,長得蠻帥,頗有幾分藏漢混血的“桑普拉斯”味道,偶像阿,還聊了幾句,甚是投機。
旁邊有個小寺廟門口,有個人藏民在向寺廟磕頭,據說要磕10萬個,另外幾個青年男子,圍著寺廟快步地轉,一輪又一輪,轉的我都暈了,這次在阿壩,到處看到有藏民圍著白塔、寺廟之類轉呀轉,後來才知道,這可以贖清他的罪孽,唉他們能有多少罪孽阿,大多都是這麼淳樸的人。
沒看到肉身舍利塔和天葬台,因為行程太匆忙了,有點遺憾。
花湖
去花湖的路依然難走,但我們已經習慣了。下午2,3點的樣子到達花湖,車子在一個棧道的起點停了下來,遠遠望去,就是花湖。聽說這條道本來是通到湖裡面的,但是後來有個老板說要開發花湖,就把湖中央那一段給拆了,真是不得人心,未有建樹先破壞,遭到網上的一片漫罵。
棧道很長,沿這個路,兜個大圈,可以走回來,聽說光走就要一個多小時。於是“冬冬冬冬”的八個腳步聲開始前衝。
棧道穿過的同樣是草原,也是牛羊成群,萬物生息,但是這裡的草原跟九曲黃河的不同,它不是太“干淨”,可能是這裡馬、牛、羊太多了,吃掉和踐踏太多的花草,再有就是地鼠特別多,一個又一個洞,聽說很多草原就是被這些家伙破壞的,因為他們的天敵-黃鼠狼已經很少了。
走了一半的位置,我們不約而同對騎馬感興趣,因為這裡很便宜,10塊錢20分鐘,萬裡私下告訴我們,這是他見過最便宜的。我們4個人一人一匹,上馬時還真沒底,這麼大一個家伙怎麼搞定它。馬的老板,尕頭很耐心地教我,並寬慰我馬很馴服,絕對沒問題。我就把我5秒鐘學會的“油門”、“剎車”、“方向”技術全部施展起來,發現真的不難,到後來幾乎能“馳騁”起來,不過屁股一顛一顛快要把人震下來的感覺有點怕,後來知道屁股不能貼著馬鞍,跑的時候要注意距離。回想起金談他參加“賽馬”、“賽牛”比賽時的愉悅的神情,我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樂趣。
花湖的湖裡開滿了鮮花,但是我們來得不是最佳時機,花很小,幾乎都隱到了水底,只能看看岸邊的蘆葦,和水面的鶴,一靜一動,別有情致,抓拍不少鏡頭。
後來再次要馬時,我們參觀了尕頭的家,一個藏包,住了7,8個人,他說到了10月份,他們一家就搬到山上,這裡太冷,不能放牧,山上還有干草可以用。他們一家很熱情地招待我們,給我們熱奶,還不時說太髒了不好意思。臨走給他們全家來個合影,給小孩子照了幾個特寫,他擺pos地水平可不一般,看得出這一家的幸福,主人是即能干有善良的人。
開車前一個小孩看著我們後背箱的李子,我抓了一把給她,結果湧上來一群渴望的眼神,還整齊地排好對,結果一袋李子也是一掃而空。對了,走回來時棧道上又碰到了“桑普拉絲”,馬上拉他合影,結果後面有幾個人在吵,“我是他經紀人,拍照5塊......”,呵呵,人帥就是沒辦法,如果他參加來卡說不定真的能火一把呢。
若爾蓋
這一天真是豐富,郎木寺、花湖,晚上還能趕到若爾蓋,第二天可以搭去成都的車。
從花湖去若爾蓋的路上,第一次趕上了晚霞,我們停下車來,“喀嚓喀嚓”,四個相機同時作響,抓住了草原日落也是我們阿壩之行最後的光輝,收在包裡覺得沉甸甸的。
太陽下山後,行程變的恐怖起來,山路、崎嶇、蜿蜒、黑暗,又有岔路,但又沒車。忽然趕到這是一個沒有終點的路,翻過一座又一座山,還是幾乎看不到光明的前方。
我們開過一個岔路,發現忽然開闊的道路,路也好開,於是覺得希望來了,但是不久就進入一個很顛簸的小路,兩邊是山,我們在艱難前行,猛然發現前面沒路了。於是要倒車,很困難,我們下車查看,只看到一個黑暗空曠的山谷,天空有星許幾點光,安靜中好像整個世界只有我們對話的聲音,余下就是車子無力的燈光。
也許感覺的絲許絕望,也許想他們說的,那時候如果正好沒油,唉,真的不敢想。倒車後,我們努力尋找哪裡開錯了,回到那個岔口,發現一個歪扭的小牌,指向另一條路-川主寺,呵呵,怎麼又去川主寺,應該是對的,可能是太疲勞,大家都沒注意到吧。
體驗了這麼一次,大家都有點慶幸的感覺,畢竟共患難還是難忘的。到了若爾蓋,吃飯都很有力氣。
草原歸來
第二天早上5點多上了去成都的班車,車上顯示室外的溫度是0度,車子經過草原是,分明看到是一層厚厚的冰霜,太陽升起來時,晶晶閃閃,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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