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菲律賓生活--(七)下潛!下潛!再下潛!
一早醒來,洗漱完畢,發現時間還早,才7:20,昨夜通知客人起床時間是8:00,卻已經有兩位在正對著我房門的泳池內早運動了。已十二月底,快到聖誕節了,此時的菲律賓雖不可能白雪皚皚,但早晚溫差還是蠻大的,要我可絕不敢一早上地就下水,非“凍死”不可!正想著想著想得雞皮疙瘩掉落了一地,忽然一對小情人穿著泳衣朝我跑來,這是兩位更厲害的角色,一大早就下海去鍛練。“我被水母刺到了,痛死了”。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近來這一帶來了不少小水母,不少客人都被刺到過。有一個非常有效且簡單的處置方式,就是說出來不太文雅--用尿液塗抹在傷口處就可以!當然,若是被多個大型水母蜇到還是會有危險的,甚至會付出生命代價,得馬上就醫。處理完這兩位“寶貝”,也差不多要開早餐了。給客人用的食物還蠻豐盛,中西式都有。我自己泡了杯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同為雀巢出的速溶咖啡,菲律賓產的可能是咖啡豆品種不同,所以口味比國內產的要好很多,不會有酸酸的味道。
8:30。這是一個觀光團所從今天上午安排的是體驗潛水前的潛水培訓課,由我們渡假村的菲籍潛導主講,我作翻譯。說翻譯其實也不算是,因為我對於培訓過程及內容早已成熟在胸,潛導說時我都不在聽,而是我講我的,大致上都一樣。之前有說直接讓我來上課算了,但我覺得還是讓潛導來上課對於客人會感覺專業些。
培訓內容主要是面鏡佩戴、面鏡排水、耳壓平衡、簡單的水下溝通手勢、水下呼吸等等。講完休息五分鐘就可以進入泳池(潛水訓練池)練習了。九位客人分成三批由三名潛導一對一帶領下水,每批二十分鐘。全部完成後大家著手准備裝備,馬上就要下海做一次體驗潛水。
這次潛水就被安排在了渡假村前的這片海域。因為客人多是首次潛水,全是沒有潛水執照的“菜鳥”,帶了鉛塊下去基本都是一沉到底,難免會破壞水下珊瑚,所以此地是最好不過的選擇。一來是水深不超過6米,在體驗潛水所規定的深度之內,上浮不需要作減壓,比較安全;二是這片海域下多是大顆的球狀珊瑚,很堅固,不用擔心被客人踩壞;其三,水下海星、貝殼、海葵、中小型魚(包括最受客人喜歡的小醜魚)、珊瑚等一樣都不缺,對於這些觀光客而言已完全足夠了。
客人分成兩批,每位潛導每次帶兩人。穿上潛水服走至齊胸深處再由小弟們幫著穿戴好氣瓶、裝備。每批四十分鐘,臨近中午時完成了整個上午的活動安排。客人還都帶回了戰利品,不是海星就是各式貝殼--都是潛導“捉”來給他們的。個個都顯得很興奮!雖然不忍打擊,但還是要作提醒--菲律賓嚴禁活體海洋生物攜出境,既便是死了的空貝殼只要超過一個拳頭大也就不被允許,除非加工成工藝品並出具購買憑證。其結果是午餐前全被放了生。正是如此我不從不擔心這片海水中的生物被抓光了以後沒東西可看。
下午則是安排了Option的內容--開放水域潛水,每位費用為USD$60,送下午茶。作了一下統計,九位中有六位參加,那對小情侶大概是選擇要在房間“恩愛”,另一位則是由於年紀太大,也不去了。
午餐後稍作休息,1:30發出,我特意吩咐小弟從裝備房多備了一套裝備帶上。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充足,天藍得不像話,朵朵白雲點綴其間,這種景色在國內大都市難得一見。我坐在螃蟹船的舷邊,腿向下一點就接觸到了水面,請大海為我作一個純天然的“足底按摩”。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來到此行的目的地:著名的世界級潛點--巴裡卡薩島(Balicasag Island)。小弟們仔細地?熬甙滄暗狡?肯並做最後的檢?而我則向客人簡單介紹了這個潛水聖地,並再次重申了上午教的水下安全要領,尤其是教練打手勢詢問OK不OK時該怎樣回答(由於耳壓等等問題,教練會常常詢問):感覺有任何不適、想緊急上升至水面再作調整的話是握緊拳頭、伸出大拇指向上(就是我們平常“很好、很棒”的手勢,而在潛水通用手勢中則是緊急上浮的意思,差別很大);大拇指向下,意思是說想要繼續下潛;若是“沒問題、一切OK”則是拇指、食指相扣,其余手指伸出;單伸一根中指是……,開玩笑!有意思的是上次有位客人,我在船上先交待了好幾遍,最後問:“清楚沒有?”,回答得很自信--“清楚!”,可一下去沒幾十秒鐘就浮出水面,。正一個人在海面浮潛的我以為出了什麼狀況,趕緊游過去詢問。虛驚一場,原來這位老兄是想說沒問題、很好,結果完全忘了之前所教的,順手比了個“大拇指”,就被潛導一把揪了上來。搞明白了後,重教一遍,再下去,不到三十秒又被抓上來,摘下呼吸器還一個勁地責怪我們的潛導怎麼又帶他上來?呵呵,原來是老錯誤又犯一次!真是服了這位活寶!
取過牙膏均勻塗在面鏡內側,再以清水衝洗干淨,這樣可以有效防止起霧而影響視線。沒牙膏吐點口水進去也可以,就是惡心了點。當然也可購買專用防霧劑。
這些觀光客當然是不敢像專業潛水客那樣穿戴好所有裝備再跳入水中的,所以他們順船上放下的樓梯走下水,再由海面上等待著的小弟們幫著穿上裝備。穿好的人拉住安全繩在一旁等待,等所有人都完妥後再一起下潛。六個人整個過程也得好一會,趁這個空檔趕緊把那多備的一套裝備給安上(我一般是不下去潛的,水下都交由潛導負責--反正在下面也不用語言溝通,我最多也就偶爾帶客人作一下浮潛)。不習慣套上潛水衣,有種被束縛的感覺,所以免了。先把氣管、表具(通常由氣量表、深度表、指南針組成,當然我也見過專業潛水客帶來自己更高級的電子表具)、一級頭(一級減壓--氣瓶內是高壓空氣,不能直接用來呼吸,否則非把肺給撐破)、二級頭(二級減壓,俗稱呼吸器)連接在BC(也叫BCD,俗稱充氣背心,用於在水面保持浮力)上,再將其安裝於氣瓶上。綁上鉛塊(我Boss笑我是“輕骨頭”,別人用得少的--一兩塊,一般的--四五塊,多的也不過六七塊,而我則要用到整整九塊才剛剛夠(否則沉不大去,潛水變成了浮潛),弄得腰上排滿了整整一圈全是鉛塊!站在船舷穿上腳蹼(體驗潛水的客人按潛水規則是不允許用的),背上整套裝備,按住按鈕給BC充滿氣(否則一入水就得直沉到底--危險),一手壓住面鏡(防止被入水時強烈的水流衝走),右腳往前一步,撲通一聲入水。隨著眼前一陣泡泡,借助BC我又浮回到海面。此時最後一名客人也已穿好了。左手舉高連接BC的氣管並按下排氣按鈕,一陣泡泡從排氣孔中排出,人隨即下潛。
下水前看了地形,船頭方向是綠色的淺水區,水深最深處也不超過十米,而船尾則是藍色的深水區,兩色相間處是海底斷崖。二名潛導拖著客人們往淺水區前進--體驗潛水是不允許超過6米的,而我則由另一位潛導帶領向懸崖處游去。
這是我第三次下海潛水。第一次是一個月前客人出水後氣瓶還留有50帕的安全剩余氣量(滿瓶是200帕),潛導說幫我換裝上一套裝備(主要是適合我體型尺寸的BC)帶我下去玩一圈,客人也說50帕夠玩15-20分鐘左右的。當時我按泳池練習時侯的用量綁了7塊鉛塊,結果下潛後發現由於海水浮力較淡水大,所以我怎麼都下不去,再要另加鉛塊可就麻煩了,需取下整條鉛帶,穿上兩塊鉛塊,綁的位置還要作調整。還是潛導有經驗,手勢示意我等一下,然後潛下去從海底撈了兩大塊石頭上來,放進我BC的大口袋裡。嘿嘿!這土方法還真行,一下就潛下去了。還沒到2米,耳朵就明顯感到不適,趕緊做耳壓平衡。還好,我耳朵屬於蠻敏感的,很好做(有些人就怎麼做都不行,那就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忍受耳朵劇痛、甚至耳膜穿孔的危險繼續下潛--呵呵,說說而已,當然不可以這麼做;要麼就上升而無緣下面那絕妙景致)。到了海底,看一下深度表--5米,順眼瞧一眼氣量表,一看嚇我一跳:指針已經到0!果然,再吸幾口就逐漸吸不動了!--此時距我下水最多不過五分鐘。趕快向潛導救急!還好,我知道潛導的裝備都會多裝一個備用二極頭(即呼吸器),以便緊急狀況下供他人共用其氣瓶中的空氣。一把抓過來塞進嘴裡!這樣也好,因為那根氣管,我得緊貼著潛導,不用我自己踢水了,由他抓著我到處逛。突然他用手勢告訴我等他一下,即迅速脫下裝具(因為我還咬著他的備用二極頭,他得留下氣瓶讓我呼吸),急速浮上水面,又下來時手上多了根細鐵杆,往珊瑚叢中猛插下去,頓時一陣“黑煙”冒起。是烏賊!他刺中了一只大烏賊!逮到了好東西也就沒心情再帶我玩了。兩人浮出海面上了船,一船人都笑話我,客人都問怎麼50帕的氣量你5分鐘就給吸光了?沒辦法,第一次潛,緊張!下去後早就忘了之前教的要慢慢吸、慢慢呼,而是急促地拼了命似的吸氣,就好像會被悶死似的。感覺口干舌燥,趕快喝水。這是由於氣瓶中是壓縮空氣,完全不含水份,不同於岸上的普通空氣。
第二次潛是專程約潛導在渡假村前的海域作的岸潛。那次進步神速,一支瓶總共潛了35分鐘。而且不是由潛導拎著跑的,全程靠自己踢水暢游了海底世界。
好了,回到現在。我倆已游到斷崖上方,明顯能感到水溫的變化,剛才在淺水區已經蠻涼的了,而現在的感覺則完全是“冷”!真後悔沒穿潛水服(潛水服又稱防寒服,具有保暖作用,尤其是一種加厚的,效果更明顯)下來。潛導問我有沒有問題,我回答OK,再打了個下潛的手勢,身體前傾,腳踢了幾下就順利地沿著崖壁下去了。這懸崖是階遞狀的,每隔一定深度(十多米)就是一個平台。海水異常清澈,能見度至少三、四十米。向下望去,一連能看到兩三個平台。崖壁上布滿各式樹狀珊瑚,以紅色的居多,其間又有大小洞穴,各類魚兒來回穿梭,幾條海鰻從洞中向外探出腦袋好奇地打量著我。還是離它遠些,萬一被它那滿嘴利齒咬上一口可就麻煩了。這裡完全不同於崖上的淺水區,那裡多是些小魚而己,而這則是大魚的天堂。一隊蘇梅(其顯著特征是額頭有球狀突起,像戴了一頂鋼盔一樣,俗稱拿破倫,珍稀魚種)正排成一列悠游在我身下三米處,更深處一群金槍魚疾速地劃過,而右手邊則是好幾條叫不出名的、色形斑斕的大魚,每條都有近一米長。正看得出神,潛導一把將我拉住,他用手勢提示我查看一下表具,上面清楚地顯示此時深度--18米!天那!這可遠超過規定深度好幾倍的了(因為我是沒有潛水執照的,按規定不得超過6米,也就是我才有此待遇,對於普通客人潛導絕對是嚴格按照規定控制在6米之內的!)。這裡海水能見度極佳,陽光射下來並沒有減弱多少,完全沒有讓我有任何深度的感覺,以致不知不覺中下到了這個深度。我打手勢想繼續下潛,可潛導態度很堅決,拖住我,只讓我水平方向游動。
玩得過癮了看一下表,剩下的氣已不多,准備上浮。由於我已到了水下18米,上升就必須要做減壓了(一般超過12米就得做減壓,否則對身體產生嚴重損害),我之前沒學過相關知識,故對於如何減壓、減壓深度、停留時間及“中性浮力”等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操作,所以謹慎地跟著潛導做。他停我停(停下來作減壓),他上升我也上升,逐漸地回到海面。其間還由於手不小心誤碰到了面鏡而嚴重進水,還好早前在泳池練習過面鏡排水,輕松地便把水弄了出去(我甚至可以在水中將面鏡完全摘下,再戴上,一樣能把裡面的海水排得一滴不剩!)。
上升途中我就發現光線忽然變喑,回到水面才清白了原因:下水之前還漂在宿霧方向的一大片積雨雲已經移近我們頭頂。趕緊叫人下水去叫潛導帶客人回來,等全體人員上了船,清點了人數後,豪雨傾瀉而下。老天賦予我們的,不是雨滴而是雨幕。船開出沒多久狂風大作,海面驟時興起巨浪。由於螃蟹船的特殊造型(船身細長,向兩側各伸出三根橫杆,頂端各連結一根與船身平行的浮力杆),因此左右不會晃得很厲害,但前後則不得不與頁浪搏鬥。船頭被高高抬起又重重摔下,直至完全沒入水中,拍打起的海水竟從船頭掀至船尾,所有人一遍又一遍地洗天然浴,驚叫聲隨著船身的上下而有節奏地衝擊著我的耳膜--這才是真正的“海盜船”,比游樂場的更具現場感和恐懼感!折騰了沒兩下,女士們開始翻江倒海,吐了個七葷八素。再來幾次,英武的男士們也堅持不住前赴後繼地吐開了。坐在船尾的我居然同船員們一樣面不改色心不跳,連自己都覺得奇怪?何時跟這些菲人一樣擁有這種良好“素質”了?我沒有跑去安慰照顧客人,一來是實在沒本事過去,晃得太巨烈,坐都坐不穩,更不必說起身走來走去!二來是這些人全都屈著身子狂噴不止,想必也沒了功夫回應我。不過還是船小弟厲害!他看我沒了本事,就代我從飲料桶裡放了一杯杯的果汁送給客人們,兩只手各拿一杯,船頭船尾地來回走,都不帶扶一下的,還能保證果汁一滴不漏!I 服了 U!忙完了坐回到我身邊,先謝過!問他這種天氣多嗎?“不多,不過每年十二月份就會這樣,過了聖誕節就轉好了。當然偶爾的台風天也會這樣”,他用英語回答我。所以去宿霧、薄荷島、黑人島一帶的朋友記住了:一定要避天每年的十二月!
一下又一下地飛向半空又拍落海面,顛得屁股痛得半死,趕緊想找毛巾墊著,可一看卻滅了希望:全在瑟瑟發抖的客人身上呢!他們把能穿能披的全弄上了身,連那濕漉漉的潛水衣都沒舍得脫下--看著還真可憐!風浪並沒減弱的趨勢,為了安全,船長不得已放慢了船速,迎浪而上時加大油門以爬上浪尖,被推入谷底時則丟掉油門減小撞擊力。原本半個多小時的航程花了整整一個小時十五分鐘。
回到渡假村,客人們都像丟了半條命一樣。我趕緊叫人開車去買了兩瓶“坦督喎”(忘了英文怎麼拼)--一種菲律賓威士忌,讓廚房煮上葁湯,再吩咐服務員准備一大盤水果。
等人們回過勁來看到我為他們准備的,都還感到蠻窩心的。不過憑良心說句公道話,大部份台灣來的游客素質要比大陸客人好些。像今天這種狀況,就算我不准備那些東西,大概也不會有人把火發到我頭上。要換作大陸同胞,十有八九我會被臭罵一頓!仿佛我除了管吃管住還得管天管地。
客人們對水果拼盤的芒果贊不絕口。的確!菲律賓芒果是一絕!甜糯可口,齒頰留香,並且細致得絕找不出一根纖維,泰國的芒果完全沒得比!好吧!讓人把冰箱裡剩下的全切了拿出來。芒果是用“切”的嗎?沒錯!不需剝皮,用把小刀縱向左右各切一刀(分成了三片,中間的那片是核),再斜向左右各劃幾刀,往外一翻,一顆顆菱型的果肉全出來了,用嘴輕輕一吸就能品嘗到這份極致美味!
七點多,吃過晚飯,這幫人又讓我打開設備大唱起卡拉OK,這幾個是台灣南部來的,所以唱的多為台語歌,我完全聽不懂,沒什麼意思,轉身走人,隨他們鬧吧!去廚房後面看看,五六個員工正在聊天、喝著一種黃顏色的飲料。見到我,熟情地招呼我坐下,又為我倒了一杯,告訴我說這是他們自己用椰子釀的椰酒,一定要我嘗嘗。盛情難卻,好吧,嘗嘗就嘗嘗,他們都能喝得那麼高興,想必不會太過難以下咽吧?可是,想不到事實並未如我想的那樣,才剛進入口腔,那股說不出是甜、是苦、是酸、還是……總之是一種巨惡心的味道直衝腦門!趕緊吐掉,吐得干干淨淨還不夠,更找來清水漱口。這幫家伙看我一付狠狽相,個個笑得前仰後合,還挑釁似地將杯中的椰酒一飲而盡!“你TMD!”我在心裡暗罵一聲!
辦公室裡,文員Sadel把她六歲的兒子接了過來,說是孩子的外公外婆臨時有事沒辦法幫她帶孩子。我問:“那你老公呢?”。“沒結婚!哪來的老公?”:沒想到她竟這樣回答我。也是!結婚與生小孩好像是沒什麼必然聯系的!--至少在菲律賓是這樣。在這個亞洲唯一的天主教國家裡,墮胎是絕對不被允許的!甚至避孕措施也被禁止。所以一旦懷上就必然得把他生下來。而菲律賓的女人認為生小孩與其父親沒什麼關系,那是上帝送來給自己的禮物,所以這些未婚媽媽們並不會要求孩子的父親承擔什麼責任,而多半獨立地把小孩子養大。那些男人們則照樣該干嘛干嘛,另找“她”處風花雪月的也不鮮見。不錯吧?男人的天堂!
半開玩笑說,菲律賓,尤其是中部、南部鄉下地方還處於“母系社會”,祖孫三輩同住一處,女人們多外出做工,而男人則整天無所事事,吃飽了喝、喝足了睡、睡醒了玩,經常可以在路邊見到一幫男人圍坐在一起喝酒聊天,還會時不時賭個小錢什麼的。甚至到了晚上趁老婆不在家跑到城裡“買”個小妞抱抱。
晚上12點多,客人總算是鬧完了。我今天的任務就此結束,回房睡覺!等待我的是更明媚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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