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聽到自己行走的欲望怦怦作響
10月8日,搭飛機從銀川返滬,結束8天的額濟納之旅;10月9日,到公司上了一天班,簡單交接工作;10月10日,起個大早進醫院,挨了一刀……然後休了十天病假。
我記得這個日子,雙十。
就在等待手術的漫長的八個小時裡,我換上了病號服百無聊賴地靠在病床上翻報紙,看到“申江”的旅游版,介紹了婺源秋色。
春天剛去過婺源,看著名的油菜花,並不知道婺源還有漂亮的紅楓秋景。報紙上的黑瓦、白牆、紅葉和微斜晨光,安祥淡定……我聽到自己行走的欲望怦怦作響。進手術室之前,我把這張報紙抽出來疊好,塞進包包裡――就這樣把這個念頭,偷偷地埋了起來。
剛剛長途旅行回來,甚至,剛剛動了手術……我也知道自己對於婺源的這點牽掛,有些奢侈:雖然,這只是一個短途;雖然,只需耗用一個周末。同事W勸我克制一下,於是我夾緊尾巴扮了很多天乖,下班就回家。三周過後,在朋友家的晚餐桌邊上,我小心翼翼地提了下婺源,他們一家興奮地說好啊好啊,同去同去。我的小火苗於是又被煽點起來,回家後開始熱情百倍地上網查攻略。然後就是請休假(三天的行程會比較寬松),定火車票……
朋友一家最終也沒有去,成行的是我和網友周周,以及舊同事王小二。
出發前已經知道又要經歷一場雨水的洗刷;持續的暖秋,捂得楓葉也全無紅意――這些都會是遺憾。不過依據工作的安排,只這一周有空,也沒啥可挑的。臨了對自己說,看不看得到,拍不拍得到,都不重要;就,享受途中的每一個片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