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各景點之間,門票和車費實在是黑.為了節約一點門票和區間車費,我們選擇從哈巴河縣去白哈巴村,然後進入喀那斯.哈巴河縣是個邊境的小縣城,但是和新疆大部分縣城一樣,干淨整潔,出租車面的一塊錢一個人,恍惚回到了10多年前.半夜隔壁的哈薩克朋友喝多了酒打架,把我們嚇的真是不輕.哈巴河縣往白哈巴的班車也是每天一班,要開上6個小時.賣票的大嬸用她那口音很重的普通話和我們交涉了半天,才知道白哈巴的門票還是要買的,不過可以便宜一些.在沒進阿爾泰山之前,大部分都是荒漠,甚至連找個隱蔽的地方方便都不容易,車上的MM們倒大方,也開始和當地婦人一樣"隨地"起來,哈哈.車到白哈巴,已經昏黃.給我第一印像是,在一個小山坳裡的小村落,沒有寬廣的山谷,沒有清澈的河水,為什麼我的有些驢友們甚至覺得比禾木還要美呢?先不思考這個問題了,找了團結客棧住下,小木屋裡面還有暖氣呢.跑到哨所邊上的小坡,太陽已經日薄西山了,村口幾棵高大的喬木,上半在夕陽下是金黃,下半則是暗黃的了.晚飯後,在院子裡面抬頭伸懶腰.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一道亮麗的銀河橫亙天際,我在西藏都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銀河,可能是由於季節和緯度的關系吧.趕緊叫出兩位MM,也是激動不已,甚至以前都沒見過銀河.只見銀河中的星辰浩瀚璀璨,無邊無際的向地平線延伸開去.游離在銀河外的星座,也是異常的清楚,最顯眼的就是北鬥七星,好大的一個勺子啊.間或有流星劃過天頂,可是我還沒來得及許願呢!!和楊MM走到小山坡上,這裡視野更好,雖然空氣冷冽,寒風刺骨,但是我們都睜大眼睛仰望星空,期待找尋到更多流星.我又看到兩顆,其中一顆持續的時間比較長,拖著尾巴滑過.想起小時候夏日的夜晚,睡在院子裡的竹床上,那時候看到流星司空見慣,甚至人造衛星都能看到,可是現在上海的夜空,已經被太多的高樓所撕裂,再亮麗的銀河也抵不上霓虹燈的閃爍了.
早晨兩個MM還在賴床,我穿戴上所有的衣物,揣上相機跑到哨所邊的山坡上.這裡已經密密麻麻的站了幾排人,長槍短炮的候著.太陽這時候還在山背後,山後的天色慢慢亮起來,略略有些朝霞,面向太陽的遠山上,積雪也泛出金色.按照我的經驗,如果太陽躍出山頭,光線已經很強烈了,這日出似乎並不精彩啊.村子裡活動的除了游人,還有些放牧的牛羊,似乎還沒有醒來.旁邊兩個朋友在嘀咕,一個說"怎麼還沒生火啊?沒有煙啊!",另一個回答"要不你去放把火?".這炊煙有什麼門道嗎?直到太陽已經出來,我回村的路上,在某個特定的地方,陽光散射下來,刺透裊裊的炊煙,我才明白這炊煙在攝影中會有怎樣的效果.於是就有了此次旅行中最滿意的照片之一.
太陽出來了,攝影的人們也四散開去.今天天氣很好,現在才慢慢體會到白哈巴的美--精致之美.村子比禾木小太多了,游客也少很多,上午的時候游客更少,大概是由於大部分游客要下午從喀那斯過來的緣故吧.村裡的木屋也比禾木的規模小一些,而且比較零散,其間點綴著金黃的白樺和淺綠的草地.遠遠望去,的確很像"魔戒"中霍比特人的小村莊.尤其有些小木屋是半地下的,門很低矮,木屋上面又堆著尖尖的草垛,吱呀一聲門開了,出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奶奶,慈眉善目的,真像童話裡面一般.在白哈巴小學門外,我們發現了所謂的黃金大道.路兩旁是高大的白樺,金色的樹葉搭成了一個長長的拱廊,陽光穿透樹梢映下來,四周靜悄悄的,偶爾有趕著馬車的哈薩克人經過.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天天經過的大道,而在我們這些異鄉人看來,卻是絕美的風景.
回到團結客棧,我們的司機還沒回來,於是百無聊賴的在院子裡面曬太陽.暖暖的陽光照得人心癢癢的,郭MM也不擔心她的嬌嫩肌膚了,照曬不誤.主人家的狗狗,叫貝貝,也是個愛享受的主,太陽大的時候就躲在汽車的影子裡面,太陽小的時候就躺在空地上曬,甚至大方的躺在我腳邊,享受我腳丫子的馬殺雞,真想賴在這裡不走了...曬的昏昏欲睡了,我們的巴司機來了,於是真正向本次旅行的最後一站--喀那斯進發.
(白哈巴的炊煙)
(落葉)
(黃金大道)
(小村即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