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走黃樓窪長城

作者: 木吉他

導讀 (黃樓窪長城)我很少參加綠野的活動,這一次,衝著黃樓窪這段從未聽說過的長城,我報名參加了踞虎關---黃樓窪---陳家堡穿越活動。穿越線路基本是延與長城平行的小路行走,從河北懷來走回北京境內,長城的制高點叫做黃樓窪,黃樓窪上的敵樓名曰高樓,海拔1400多米。 周四,領隊在網站上發布天氣預報:周末北京5、6級大風,最高氣溫零下1度。真不巧,一周都是艷陽 ...


(黃樓窪長城)我很少參加綠野的活動,這一次,衝著黃樓窪這段從未聽說過的長城,我報名參加了踞虎關---黃樓窪---陳家堡穿越活動。穿越線路基本是延與長城平行的小路行走,從河北懷來走回北京境內,長城的制高點叫做黃樓窪,黃樓窪上的敵樓名曰高樓,海拔1400多米。

周四,領隊在網站上發布天氣預報:周末北京5、6級大風,最高氣溫零下1度。真不巧,一周都是艷陽高照的暖冬天氣,怎麼一到周末就大風降溫了呢?從北京出發,走八達嶺高速,從東花園出口下高速後向右轉向鎮邊城方向,盤山行駛數公裡後再轉向左手一條狹窄的柏油路,就來到了徒步的起點,這裡是踞虎關前的一個很不起眼的小村,好像叫做坊口,而踞虎關早已毀於戰火,如今能夠看到的就只有這由關隘演變來的村莊了。

村後有路上山,上升一段路途後,便見到長城那威嚴的牆體在晨光中熠熠生輝。

河北的長城與北京還是有所區別,牆體多由就地取材的石料堆砌而成,很多段落並未修建內外兩面垛口,而是采用了典型的“單邊牆”方式,僅面向塞外的一側修建垛口,垛口內部留出容人站立和通行的寬度,省略了完整的兩面城牆的建築工序。“單邊牆”通常是由於建築地點山勢險惡,或軍事價值略低而出於節省成本的考慮修建,所以在作為防御重地的北京境內僅見於司馬台長城。

黃樓窪長城由於極少有人問津,保存情況尚算是良好,少見人為的毀壞,但敵樓的自然坍塌情況還是比較嚴重。在徒步黃樓窪的過程中,我們一共見到過兩座比較罕見的圓形敵樓,敵樓的上部均已坍塌,但下半部分保存完好。以前我只在金山嶺見過類似的圓形建築,但那是烽燧,是用於點燃烽火的柴倉而非敵樓,與長城的牆體並不相連,獨立於長城附近的某些高地。這圓形的敵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可惜樓上的垛口已無法重現,僅憑想像還是無法還原一座精致的圓形堡壘本來的形像。

(罕見的圓形敵樓)長城向遠方的最高點攀去,遙遙可見這一帶長城的制高點——黃樓窪。

在黃樓窪之前經過的一個樹有信號塔的高地,被命名為張樹楨高地,抗日戰爭中國民黨將領張樹楨率所轄南口駐軍一個團的兵力據守這一帶長城沿線,與日軍抗衡,最終戰死在這片高地上,至今在這一帶仍可尋找到當年的戰壕。

繞過張樹楨高地後,海拔已經有1300米左右了,山風再無阻隔,裹脅著冰冷的空氣呼嘯著襲來。在狂風中爬山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我不知多少次被風吹得偏離了眼前窄窄的山路,兩只登山杖仍不夠我保持住身體的平衡,我像醉酒一般搖搖晃晃的行走著,甚至被瞬間的大風擊倒在地,體力消耗殆盡,任何裸露於風中的皮膚,都如刀割般疼痛。

來到黃樓窪的時候,痛苦不堪的我已無心拍攝,只掏出相機留念般的隨便拍了兩張照片了事。其實這裡一覽眾山小,視線極好,加上冬日萬物蕭瑟,裸露在山巒上的長城如龍脊般挺拔蒼勁,可以清楚地看到較低處的長城是如何一路蜿蜒走向八達嶺的,不過這時的我,只想快快下山,喝上一口熱水。

黃樓窪上的高樓是一座頂部坍塌的敵樓,殘余的部分約有五米高度,有人根據高樓牆體上缺少箭眼,來推斷完好的高樓應該還有另外的一層,若真如是,那麼高樓本來應該是一座極瘦長的城樓,無愧於這個“高”字。

(制高點——高樓)高樓附近,有今天所見的第二座圓形敵樓,在這敵樓之下便有一個城牆的豁口,通向下山的小路。下山路上仍是茂密的灌木林,我想若是夏季,這條穿越的路線恐怕很難找到吧。下山途中,右膝的舊傷又在隱隱作痛。

沿山溝一路下行,見到柏油馬路時,就是進入了陳家堡村的範圍,這村子周邊仍是長城環繞,敵樓密集的所在,看來我還應該專門抽時間來瞻仰陳家堡長城的風采。

上車後休息了半晌,只覺得手上、臉上重新恢復了熱度,這才算是回過神來——今天好像是從寒風中撿了半條命回來一般。

木吉他 2006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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