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行

作者: ghu

導讀迷人的秋日午後,看著懶洋洋的煦暖陽光,讓我只想把自已留給自已。記不得多長時間沒有讓自已改變,一下安捺不住遠飛的欲望,草原,雪山,和奔跑的駿馬…..是如此強列。收拾好行囊,要把城市甩在背後,也許只是短短的一段時間,也許會發現,遠方更美,於是遠方有更多的希望。晚上九點,火車開到了宿州。外面又天黑了,車廂內的燈光倒射在外面的路基上明恍恍地兩 ...

迷人的秋日午後,看著懶洋洋的煦暖陽光,讓我只想把自已留給自已。記不得多長時間沒有讓自已改變,一下安捺不住遠飛的欲望,草原,雪山,和奔跑的駿馬…..是如此強列。收拾好行囊,要把城市甩在背後,也許只是短短的一段時間,也許會發現,遠方更美,於是遠方有更多的希望。晚上九點,火車開到了宿州。外面又天黑了,車廂內的燈光倒射在外面的路基上明恍恍地兩條白色路線向遠方伸展開去,外面是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燈光在遠處閃爍著。中午十二點到了西安,在月台上站了一會兒,利用這僅有的十多分鐘時間來體會這座古樸的城市。買了中華第一雞的道口燒雞,干巴巴的肉不過味道還不錯。一路上鑽了許多個山洞,火車車廂忽明忽暗,正因為西北山地比較多的原因,黃山、黃河、黃土、整個一個黃世界,除了天的湛藍外。已是傍晚時分,火車剛起動開過了毛家宅就是鳳凰嶺和建橋這段。車還末停穩就有許多的孩子奔上來要賣蘋果。他們把彎鉤套在長竹杆上,把盛滿蘋果的籃子掛在上面。也許是大山裡的孩子單純或是由於自家種的果子,那兒的蘋果非常的便宜,只要兩塊錢就可以買到七八個碩大的果子。這兩塊錢對於上海的孩子來說只不過是冷飲而已。吃在嘴裡回味的不是那股酸味而是這兒的人們太樸實太窮苦了。當我問起那些孩子為何不去上學的時候,孩子們只是天真的笑。打開中國的地形圖,會發現地圖上的顏色自東向西由綠色漸漸變為黃色,尤其是西北一片,在地圖上顯得那麼的刺眼。黃得荒無,黃得貧瘠,黃得沒有一絲生命的顏色。每當看到它仿佛面前吹起了一陣干燥的風,仿佛那沙塵又打在了臉上,打得生疼。遠離西北的人總是以一種欣賞的眼光來看待它,它的線條,它的律動,它的詩意被各種各樣的人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表現過,唯獨有意無意地忽略了它的荒涼,它的暴虐,它的死寂。

十一的早上七半就到達西寧火車站了。十月的風,清爽、干淨、淡淡的涼意裡夾雜著太多成熟的氣息,路上的人和車少極了,一切都遠離了城市的喧器和燥熱,仿佛到一個純真年代。八點半我們坐車在109國道上前往青海湖,這條是經西藏的必經之路,湟源峽谷分南北兩邊,南面被陽植被茂盛;北面面陽日曬強無植被。道路兩邊均有成批的白楊樹和河流(湟水河的支流)峽谷總長75公裡。那兒正在建從西寧直通青海湖的高速預計要到2002年才可峻功。在路上我們經過了黃土高原和青藏高原,在此的分界線是日月山海拔3100米。據說當年文成公主在此灑淚摔下日月寶鏡絕然走上西去之路,寶鏡化為日月山。

青海湖是世界上高海拔地區的一個大型鹹水湖泊,也是我國最大的內陸鹹水湖,青海湖蒙語叫“庫庫諾爾”,藏語叫“錯溫波”,意思是“青藍色的海”,湖面海拔3106米,面積4456平方公裡,湖水平均深度25米。那是一個充滿著鹹澀、甜蜜、艱新和歡悅的湖,如果你不能體驗到人生的苦與樂,如果你不能把握自已的愛和恨,如果你不能深味這世間的冷與暖,那你就無法體會。是的,一個花季的年齡,一個幻想的年齡,對於生活和愛情的表達會更豐富和深克,十月的天空裡應該是飄滿幸福的。

西寧附近一直有個景點不引人注意. 那就是在西寧以北互助縣的北山國家森林公園,稱為是青海的江南, 景色十分秀麗, 可以當天來回;車開了三個小時翻過兩座雪山到達了互助縣,一個藏族小縣,成群的羊放牧在山口,兒童手拿繩鞭在山上放牧,色彩鮮艷的衣服像似開在山中的一朵小花。北山的景色很美,兩邊葉兒泛黃的白楊樹筆直得像個哨兵,好像在列隊歡迎我們的到來。在回程途中下起了雪,遠處的披著白雪的山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金。我們在互助縣的小鎮上吃了面,當地人吃面都喜歡放醋。還喝了福茶,裡面少撒些鹽,爽口得很。

從蘭州西站坐長途車到臨夏共三個小時,那是一個面積不大總共20萬人口的市,住房均為土坯結構。一過晚上六點各式的夜市是擺放出來了,烤羊肉,東鄉手抓著肉,黃河啤酒,釀皮和鍋饋是當地很有名的特色。甘肅光學儀器廠是中國最大的輕工業企業,仍都在那兒。

從臨夏出發到達位於夏河的拉不愣寺,全程共170公裡。到那兒正值是中午,寺廟休息要到下午兩點半才開,所以我們去吃飯,要了奶茶,酸奶和酥油茶。那天我們正趕上拉不愣寺每年一次的自如誦經,很多的喇嗎在前院誦經。院裡有三絕:壁畫;染色的沙對成的畫;酥油畫。在成列館內一股酥油的味道撲鼻而來。寺內是由外木內石的結構組成,一座高27米約6層樓高的佛像由銅制成,外鍍金。是由尼泊爾請來的工匠歷時三年制成。據說師傅做了佛的下半身,徒弟造了佛的上半身。殿內可容納4000人,壁畫上的佛像手姿和不相同,身上用油彩繪成不易褪色並由金水繪成。拉蔔楞寺始建於清代康熙四十八年,是我國著名的藏傳佛教格魯派也就是黃教最大寺院之一。整個寺院由六座經堂,佛殿,佛塔和僧侶住房等建築組成。建築面積達40多萬平方米,在黃教六大寺院中居第二位。一個個整齊的經輪放置在寺外,把每一個經輪轉得呼呼作響沒想到轉經輪也是個體力活。一些小喇嘛在崎嶇的山路上進行著自已的功課-磕長頭,每一次撲倒在地面都揚起陣陣塵煙,系在胸前的圍裙已經看不出色澤。你只有親眼見過磕長頭才能真正體會到五體投地是一種多麼大的敬意,你才能了解到這個詞裡所包含的虔敬誠信。等我們轉完整個寺院已是夕陽西下,坐在對面曬佛的山坡上看著陽光從寺廟的金頂上一點點地退去。暮色慢慢地籠罩著整個山谷,山腳下的大夏河靜靜地閃動著粼粼波光,遠處的人影開始模糊,看著散落在整個山谷之中的龐大建築群落樓宇相接,心中漸漸滋生一種從沒有過的寧靜。

離開夏河,漸漸地我們進入了牧區,第一次看到草原,像是由綠色泛黃的交織成的地毯,路兩旁是荒無人煙的大片草場,半天才能看到一兩頂帳篷。山羊,犛牛成群地在自已的範圍內吃草,時不時悠閑地橫過公路踱到另一邊的草場。大朵大朵的白雲彙積在湛藍的天空,低低地壓在山頭。山路不再崎嶇,它直直伸向遙遠的前方。仰望著被拋入天際的公路,想像著將手臂插入藍天的悸動。十月的夏河構成了一副美麗的畫卷。

二零零一年十月


精選遊記: 青海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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