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都市裡很時興以一些外國城市的名字來為商店取名,什麼“紐約紐約”、“米蘭米蘭”、“巴黎巴黎”,商店外再配上巨幅洋美女靚照,很有些國際主義的胸懷。我這次川西行,兩進成都,於是就不為人後地給自己本次驢行的最後一篇驢文取個全球化的題目:秋行川西之尾聲----成都成都。
一進成都是在九月二十二日,那天從松潘坐車到成都,已是下午四點了。一路上與成都好幾家賓館、公寓式酒店進行短信聯系,最後確定了新城市客棧。在茶店子車站下車後,在車站廣場坐4路雙層巴士,坐到東風大橋下車。車上的售票員,先一遍四川話再一遍普通話地報站名,讓我頓覺省會果然比綿陽進步很多喔。但很遺憾,這也是為數不多的用普通話報站名,在此後坐公交車,我都得很專心地豎著耳朵邊聽邊辨析,免得坐過站了。包括在服務場所等許多公共場合,四川人多不講普通話,四川人不愛講普通話的傳聞真是不虛。隨處可見的標語寫著“爭創全國最佳旅游城市”的誓言,只是不知這最佳旅游城市的評比有沒有包括使用普通話這一項?
到了新城市客棧,說著略帶四川口音的普通話的客棧工作人員小楊很熱情,還送給新客戶一盤水果以示歡迎,只是幾天後我第二次來就沒這待遇了呵呵。房間很不錯,一房一廳,設施齊全,布置得很溫馨?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10元的價格也還可以接受。在此順便推介下,新城市客棧 028-84445524,楊波13908210244,何雲13981962172,小胡13518146401,在東門大橋天仙橋北路3號SOHO我的寓所。住下後,舒舒服服地衝了個熱水澡,再吃吃水果,才出發去春熙路,走路約十五分鐘。
春熙路果然很熱鬧,人頭攢動,美女如雲。路口那家龍抄手飯店,吃客眾多,還得搶位置呢。看到人如此之多,就干脆先不吃了,先逛春熙路去。步行街與上海、廣州、杭州等其他大城市的沒啥兩樣,唯有幾家女裝店的售票員小姐們穿著很清涼熱辣,比較有創意。逛到八點多,又來到龍抄手店,人還是多,我只好站在一桌看起來快吃完的邊上等著,如此這般才搶到座位。買了一份28元的A類套餐,豈料等了老半天,看著同桌的別人都吃完走人了,我還在等。問服務員,他們的四川話回答根本就聽不懂,還是旁人告訴我,套餐很慢的,只好耐心等待了。上齊後,吃了並不覺得特別好吃,也就只是辣比較有特色,我反倒覺得還是揚州小吃更勝一籌。
二進成都則是在九月三十日,徒步大渡河峽谷後的第二天,從大渡河畔的金口河鎮坐8620次客車進城。還在金口河站等車的時候看到在這麼一個小站,卻至少有二百人在等車,我暗叫不好,可能是臨近國慶吧,許多人坐這趟車回成都,今天的火車肯定很擠。果然,上了車,擠得快趕上春運了,把大包塞到行李架上後,我就下定決心,站它六個多小時到成都。
一路站到成都,已是傍晚六點了,八天前就已預定好了新城市客棧。從成都南站坐16路公交車到岷山飯店站下車,本想打個的士過去天仙橋北路,但剛好下班高峰期,等了半個多小時仍打不到車。沒四個輪子的,咱就坐三個輪子的嘛,第一輛三輪車開價20元,揮揮手讓他走人,第二輛開價12元,於是還到10元成交。架著二郎腿悠閑地坐在寬敞透氣的三輪車上,聽著叮當脆響的鈴聲,川行於成都街頭的車海人潮中,我覺得比坐的士更為享受,不失為逛成都觀景的另類選擇噢。
到了新城市客棧,辦好住宿,不是我上周來住的那間了,換了間更大的,也貴了十元,不過依然是溫馨的大床房。仍從天仙橋北路走路到春熙路,明天是國慶節了,春熙路比幾天前更熱鬧擁擠了。龍抄手裡人擠得我沒胃口,就邊逛春熙路邊看美女,一直走到總府路口的天橋處,過了天橋就有韓包子、賴湯圓和夫妻肺片了。雖然才九點左右,但賴湯圓已經在打煬了,而夫妻肺片也沒多少東西,服務員叫我明天再來,只有韓包子裡還在營業,但傾銷式的只賣整籠的包子了。叫了一籠,五元錢六個包子,說實在,真的沒覺得好吃,無比懷念揚州的小吃,尤其是揚州的雞湯煮干絲啊!
拎著沒吃完的三個韓包子回到公寓,放在冰箱裡可當第二天的早餐。國慶節,睡到八點多才起來,這是本次驢行睡得最晚的了。先衝杯咖啡,再熱一熱韓包子,中西合璧的早餐揭開了我成都散漫的一天。十點左右看罷央視十套撒貝寧和石瓊嶙主持的《中國地圖知識競賽》,這才揣著地圖相機,出發漫步成都去。
我先沿著天仙橋南路走到府南河邊,路遇無數婚車排隊,應該是上哪進行集體婚禮的。府南河邊有一新修的古跡----安順廊橋,還是巴蜀鬼才魏明倫作的橋記,橋記也仍是我所喜歡的魏明倫的一貫風格。
過了府南河沿著望江路南行,很快就到了四川大學望江校區,居然是小平同志題寫的校名,厲害!每到一個城市,當地的大學幾乎都是我必到的地方,也許是潛意識裡對學生時代的深深眷戀吧。學校裡樹木蔥郁,老樹盤根,滿目青翠,果然是想像中西南最好學府所應該的模樣。今天是國慶,學校裡學生不多,顯得很安靜。校園中有一鋪滿蓮葉的小湖,湖邊的石凳上坐著不少圍湖而讀的莘莘學子。我特意繞湖一圈,好事地瀏覽下他們都在讀什麼書,跟全國所有高校一樣,他們中絕大多數是在讀英語。湖邊的幾棟五十年代特征的建築前,有個小廣場,偉大領袖毛主席揮著手,指引我們讀好英語,走向世界,解放全人類。十來個中年人正在廣場上留影,舉止言談間可以知道他們是重返故園的畢業生,看著他們微微發白的雙鬢,曾經無比美好的青澀歲月都只能回味了。
離開青青校園,望江路引領著我一路到了望江樓。前人告訴我們,望江樓的門票只要五元,但事實證明這又是誤導。望江樓公園古文物區門票二十元,而休閑區則是免費的,我只在門外遙寄了一番對薛濤才女的仰慕之情。繞過川大,走到科華路,川大圍牆外店鋪林立,學生街的檔次已非當年我們那年代所能想像的。
走到一家陳麻婆豆腐店外,正值中午,我又素喜麻婆豆腐,如今到了老家祖店,當然不能錯過。入內坐定,服務員熱情且善解人意,我覺得陳麻婆豆腐店的服務質量和裝璜水平都比龍抄手、韓包子和賴湯圓等幾大名店為高。一個人不太好點菜,正在看菜譜時,又進來一位手拿地圖的漂亮驢MM,就在俺鄰座坐下。服務員小妹抿嘴笑著看了看我,再看了看她,就提議她可以和我拼桌一起多點幾個特色菜吃。同是天涯驢子,相逢就是緣份,於是我就和這位西安來的大學生驢MM共進一頓色香味俱佳的午餐。
吃完飯後,美麗的驢MM根據我的建議,要去文殊院逛逛,而我則要去青羊宮。青羊宮也有兩種價格的門票,我買了五元的。香煙繚繞的青羊宮,全無三清山上玉清宮的仙風道骨,我也只有入鄉隨俗地泡一壺清茶,眯著眼靠坐在茶攤的竹凳上,秋天暖暖的陽光籠罩著我,就讓我在淡淡茶香和成都的無邊慵懶之中沉沉入夢吧。
zmuer@sina.coom二00七年一月一日於泉州

(悠閑生活--茶攤)

(難忘的色香味俱佳的午餐)

(四川大學)

(四川大學)

(青羊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