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街頭是潮濕的熱。早上收拾完畢便跑到旅館邊上的La Palace Café 吃早餐，卻被街對面的教堂裡發出的唱詩吸引，不禁走到教堂門口觀看。前幾日這座教堂都沒開門，今天是星期天，裡面已經坐滿了人。遠遠的、教堂的最裡面，牧師念著的越南語言我聽不懂，只聽懂了“耶穌”兩個字。人們唱的聖歌當然也是越南語。越南話本來發音就有些溫軟如吟，唱起聖歌來跟覺得好聽。坐在教堂門口的一位老婦人的聲音竟然音飄如同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遲來的人們站定後便在胸前劃十字，然後雙手合十向前深鞠一躬，再跟著一起唱。聖歌唱完，牧師說了幾句後，前後左右的人便向周圍的人逐一鞠躬點頭，我亦學著還禮。之後，人們紛紛湧向牧師那裡，不知要做什麼。自己雖然很想湊過去看看，又恐怕不懂規矩壞了禮儀，只好鑽進La Palace Café去享用早餐。La Palace Café的早餐相比Moca café 便宜些：一個烤圓面包、一杯茶、半個西紅柿、一片培根、兩個煎雞蛋和一塊類似Hushbrown的土豆制品，合16元人民幣。吃得我肚歪！為了我那脆弱的腸胃，我只能在這些咖啡吧裡吃早餐，實在不敢在街邊或巷中吃攤兒上的Pho或Com（米粉或米飯）。在越南喝水都是要買瓶裝水，於是用餐時要茶，然後可以續杯，起碼可以省下一瓶水錢（我的小算盤）。邊喝邊看看當地英文版的報紙、雜志，純粹還是閑得在耗時間。又有一撥人進教堂唱歌，聽著那歌聲，喝著茶，感覺很受用。《越南新聞報》上講德國政府將在明年啟動對越南銀行系統幫助項目，包括人員培訓、推進越央行提高監控和市場運作能力，以及重組商業銀行系統以促進社會信用和融資的發展。而其他的很多消息也明顯看出西方富國多多在關注和進入越南的經濟和市場；只是有些失望，沒有看到有關中國伸足越南的消息。看越南的旅游雜志，有說越南四十幾個省發現一種什麼蟲（那英文我不知）感染，蟲子引發肝癌，而且是沒得治。主要是因為吃生肉、生菜引起，蟲子還能從人體內噬洞而出。好恐怖！我忙問那會英語的服務生是否是真的，而她說不知道，沒聽說過。還有一篇報道，講北越的一個鄉村前不久開始了一次已經中斷一百年的犧牲活動，犧牲品是一頭二百公斤的豬，還有圖片。太血腥！用狀如關公刀的利器將豬頭活生生砍下，還說行刑的人還是百裡挑一，有很多要求… 文章是以介紹一個旅游風景點和民俗的口吻來敘述，而我每看完，實在看不下去了。逛了當地的贗品批發市場，一個標有The North Face的80L的背包，做工也挺細的，開價才$15。又逛了還劍湖邊上的一個現代的商場，布局和北京的大商場也差不多。混到中午，在還劍湖畔樹蔭下的石凳上坐著發呆。漣動的湖水映著樹的陰影和透過樹蔭的點點陽光的亮，閃得有些催眠的感覺。樹蔭下水邊的風很清爽，而身後還是不停頓的摩托車聲。有人形容河內是吵鬧的，一點也不過分。自己也在想該拿什麼形容詞來描述這座城市。吵鬧，是的；可吵鬧還不是全部。河內好像是個極其復雜的混合體：教堂的莊嚴，湖水的寧靜，摩托車那不能停止一刻的喧囂，白日裡湖邊、街口巷頭閑散而坐的人們，還有每一條街巷都不時出現的東張西望的多國背包客，甚至看了就不能忘卻的炫人眼目的河內夜晚的霓虹…..這就是越南的河內，沒有形容詞可以來描述的城市。 ------------------11月26日中午於河內還劍湖畔
(河內的摩托車流)
(河內還劍湖畔)
(河內大街)
(河內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