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的麗江
——天下無雙
前一天找小龍訂了次日下午2:00的省旅高快可花三個半小時就可以到達麗江了。票價為每人60元。注意:若是外賓建議乘坐省旅高快,沃爾沃的車型雖然最古舊,但可以受到非國人的禮遇。比如老外可以赤腳於前椅背頭枕處,而中國人則不能脫鞋。中國游客的問題常以反問應答,而老外無事也可以遇笑顏詢問有事否。總結數次經驗,國內游客最好乘坐高快,而非省旅高快。
大理到麗江的途中楊子一路短信詢問“幾點到啊?能趕上晚飯嗎?”慶幸的是我們如約而至。麗江的日子如水般清明快意,而麗江的楊子也如水般清秀透明。短信中她告訴我們應打車到古城派出所,然後她們來接。果然,上車後一通短信,約五、六分鐘車子便停在路口,還沒下車,一個娃娃臉的男子就上前詢問我是不是××。他熱心地幫忙提拎,一路領往,不一會兒就到了茶馬古道客棧。而他,在往後住宿的時光中了解到,是黃哥——楊子的husband。
黃哥和楊子是廣州的都市人,因為旅行至此喜愛這份安寧和隨性便居住下來一邊經營自己的生活,一邊經營旅人的行程。楊子安穩,黃哥勤奮,七年的婚期看不到一絲不關痛癢的漠然。初見楊子,我問她辛苦嗎,她說自己就是喜歡這樣的生活;我又問她想家嗎,她竟驚訝地看著我應道“這裡就是我的家啊”。問黃哥借吹風機,他狠找了一圈,未果,跑去問楊子,廚房裡忙碌的楊子微慍著笑說:“你怎麼什麼也找不到呢,你是我的家人啊!”突然,像是溫熱的手心暖熱凍凍的鼻尖時眼睛的潮湧。
洗了把臉就等著開飯了。
楊子讓人感慨的還有她的手藝和真意,我只是隨便提及要嘗嘗她的廣東靚湯,她便花了五、六個小時煲了一大鍋“青紅蘿蔔豬骨湯”,順便學了它的廣東念法(qsinghongloubojugotuo)第一天的同桌共餐的是福建廣東的大哥啊姐妹啊,開懷的歡樂尤縈在耳。他們是令我嘆為觀止的人,虎跳峽的徒步不必嘆謂,走了幾天到了納西雅閣實在是讓人汗浸心脾,沿途的美景對於我這個“少一份汗水,少一份收獲”的閑散游人來說真的不過是拿起照片望梅止渴就好。福建大哥也慨嘆同行的女孩在綠色風景中累的欲走無力時無暇景致時說:“我還是做城市人吧。”徒步的無畏被我們這群主動放棄的閑散人士調侃解釋為“白走”而非“光走”。
晚餐以每人十元來算我們真的超標了。十幾個菜擺上桌時我們就等著楊子或黃哥用“吃飯吧”這舉重若輕的短語作為一天裡最高潮的衝鋒號角。
夜的麗江是一天最華麗的演出,旅行團的導游們在四方街用一杆或藍或黃的小旗驅趕著緊迫的旅程。閑適的我們事不關己地幸然對望著自願被趕進一圈又一圈的游客那欣慰卻無采的眼睛。想必對於他們,麗江不過是一個人滿為患的商城,此行也可作為經歷炫耀的資本。晚上十點鐘的對歌熱鬧清亮,非常適合一大幫朋友坐在街邊、窗邊調味對面河岸酒吧的歌聲。沿途欣賞對歌只一次就好,伴著第一次的余溫、新鮮會忘記這也是商業運作的手段。
櫻花吧名不虛傳,一路曲徑連連容百納千了。最重要的是櫻花吧對面的酒吧與它風景相望對歌成趣。其它的小酒吧也可與它們相映成趣自得其樂。應著前幾日櫻花吧的興致邀約同客棧的一位北京女孩同往時不幸選中“千裡走單騎”酒吧,對歌的歌詞粗俗驚駭,從一個個清純的著納西或摩梭服飾的女孩口中唱出時我們屢屢驚望。不知該用“強將手下無弱兵”形容還是心斥領班的“上梁不正下梁歪”。聽著她們唱著城市人的粗口而樂時,我們嘆息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