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鄉同裡

作者: 97050882

導讀因為是第一次去同裡,考慮再三,還是訂了旅游集散中心的套票。已經約好了周,七點多出了門,乘公交換地鐵到了上海體育場,真個是熙熙攘攘,人頭攢動。雙休日出游,少不了這一場人海戰術。 一路無話,到了羅星洲停下了車子,一車子游客只有我們兩人是隔日返回的。乘一條很破的游船花五分鐘上了羅星洲,寺廟中略一轉,又到花園子裡兜了一圈,也有些亭台樓閣, ...

因為是第一次去同裡,考慮再三,還是訂了旅游集散中心的套票。已經約好了周,七點多出了門,乘公交換地鐵到了上海體育場,真個是熙熙攘攘,人頭攢動。雙休日出游,少不了這一場人海戰術。

一路無話,到了羅星洲停下了車子,一車子游客只有我們兩人是隔日返回的。乘一條很破的游船花五分鐘上了羅星洲,寺廟中略一轉,又到花園子裡兜了一圈,也有些亭台樓閣,總覺得不甚大雅,原來是96年重修的。荷池裡既沒有“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也不是“留得殘荷聽雨聲”,荷葉的顏色不大新鮮,邊緣有一圈枯萎的黃。 在一處明星植樹林裡無意中看到傅彪的名字,忍不住唏噓感嘆,他手植的樹還在生長著,人卻是永遠走了。

乘船返回之後,和游客們坐電瓶車直奔古鎮,看看,不幾天的工夫,電瓶車的價格漲了一倍,而且也不在套票之內了。同車的游客大多被導游兼司機引去一家酒樓吃飯。這師傅剛剛還在游船上,轉眼間竟然笑眯眯的站在酒樓門口做說客了,神人啊。

我和周自覺像漏網的聰明的魚,背起背包進了古鎮。此時是正午時分,古鎮之中的游客雖然不比黃金周,也是人流如織。

在網上已經訂好了頗受網友稱道的正福草堂,手裡有套票,也不需主人出來帶路,沿明清街行了五分鐘,就到了草堂門口。

徑直闖了進去,是一所重修過的老宅。正堂之中,陳設的都是明清式樣家具,草堂主人,那聞名的陸先生,一領中式對襟大褂,饒有古意,態度倒也恬淡衝合。女主人請我們稍待片刻,等先前的住客退房之後再入住。驚喜的得知一開始訂的“水鄉雙人間”也空出來了,於是換掉了“唐風”,其實唐風居於二樓,要通透光亮一些,但房間布置接近日式,估計榻榻米的床鋪未必舒適.

應主人之邀,喝了兩三杯茶,房間好了,便住了進去。我這人太俗,少不得先看衛生間,再看床鋪,這也是“文明人”的通病。衛生間還干淨,青蓮圖案洗手盆,鏡框上雕刻著花草人物,鏽板岩牆地磚,浴房裡鋪著防腐木地板。房間裡家具是明式的?我也頗喜那份流暢古雅,加上六角宮燈,大紅福字床罩,藍印花布窗簾,低垂的紫紅紗帷。

安頓好了,先參觀一下草堂,我們這間客房門口也對著廊下的蕉棠,想起文人的多情,窗下種一株芭蕉,下雨的時候嘈嘈切切,若是多事之秋,失眠之夜,豈不是要愁出個好歹來麼。

草堂的庭院雖然不大,卻也頗有法度,梅蘭竹菊點綴其中,處處設有桌幾,茶具。從網上得知主人乃是居士,擅操古琴,喜品茗,也是大雅之士.

我那一點子琴棋書畫是混和著油鹽醬醋的,做醫生留下了神經衰弱更是不敢喝茶,深怕自己的煙火氣胡亂衝撞,屏聲斂氣逡巡了“幽蘭靜室”“耕讀傳家”“紅妝”等客房,這些房間多是雕花大床或煙榻,用具器物自然更盛一籌,摸摸口袋的銀子只能遠觀了。

已是午後近兩點了,少不得解決一下溫飽問題,順便粗粗領略一下古鎮風貌。

經過重重洗禮對於任何古鎮的水都已不抱希望了,但同裡的水倒也不是特別的顯髒相,顏色是那種陰幽幽的濕濁的綠,只偶爾漂著些浮沫和垃圾。

店鋪,游人,船家,居民,林林總總,熙熙攘攘,幸而我們早有了心理准備,自己就是這侵襲著古鎮的紛紛擾擾之中的一分子,似乎也不該太多愁善感了。

在三橋附近挑了一家臨河的小飯館,叫了白蝦,銀魚,蓴菜湯,藕絲,柴鍋米飯,菜上來了,失望的想笑,想起南方人對於北方人飲食的鄙薄,此時也禁不住像上海人瞧不起外地人一樣取笑了一下“太湖三白”,我和周都是北方的海邊人,自覺很有藐視河鮮的資歷,然而這小蝦皮子一般的白蝦,消失在雞蛋裡的銀魚,點綴著幾點油花的蓴菜湯,掏走了我八十元的銀子,悔不該為了少走幾步路在景區裡吃飯呀。

找到了網上傳聞中的“古鎮一絕”臭豆腐攤子,老板風趣,先自豪的叨叨一番他是上過中央台和互聯網的,嘗了一串,味道果然與先前隨便找的一家大為不同,此時也吃不了許多,約好了晚上來吃,老板提醒我們他六點半就收攤搓麻去了,不過可以等。

回去的路上順便逛了崇本堂。草草一游,說不上什麼感覺,據說此處以磚雕木刻為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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