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師共潕
五、伴師游潕峽潕陽河風景名勝區是潕水西起黃平舊州東至鎮遠城東月亮灣之河段，全長95公裡。按《潕陽河風景名勝區總體規劃》的劃分及命名，從施秉出發，西行9公裡，在觀音岩旅游碼頭登船游覽的26公裡潕陽河段，為上潕陽風景區；從施秉往東10公裡，在諸葛洞旅游碼頭登船游覽的25公裡潕陽河段，為下潕陽四峽風景區。這一天我們將沿水游走這上下潕陽景區。早晨，從施秉開車先去城西的觀音岩，縣城就在潕水邊，初起的太陽將河水耀出片片亮點，稍遠處的群山在淡淡的晨霧裡，青山將綠水收攏進懷裡。車子開始進山，盤了幾彎，峽谷出現了，從谷口投進的光尚未將峽谷全然照亮，陰影中還眠著未醒的氣息，倒是一行白鷺在谷底的水面上向峽口飛去，看來是為一天的生計而開始忙碌了。前面就是觀音岩水庫，在峽谷的最窄處高聳著一面弧形高壩，青灰色的水泥牆將壩下的潕水束成細細的一股。從壩旁的一個隧道走出，眼前豁然開朗，高峽間出現了一片平湖，碧水在峭壁的懷抱裡映襯著藍天。岸邊有一座碼頭，幾棟小屋，山坡上一片桃林，桃花灼灼地開得正盛，妖艷地嫵媚著春天。被這桃色吸引，師嫣與我開始用鏡頭去捕捉春的氣息，色的影調。這裡就是上潕陽景區，潕水在峽谷中曲折，有頭峽、無路峽、老洞峽、觀音峽，長約26 公裡，需乘船游覽。現在沒有其他游客，游船也沒開，我們也准備放棄這上潕陽風景區，去向下潕陽。車回施秉，再開往鎮遠方向，離施秉約10公裡就是下潕陽四峽。這一段途中，潕水脫離了山與峽的束縛，流經一塊平壩地，伴著兩岸的田地和村莊，平靜地流淌。不時有個渡口，老鄉們坐船來來往往，鴨子在淺灘戲水，姑娘在水邊洗濯，一派鄉間平靜生活。潕水淺靜，不時有片片河灘，見一群白鷺聚集，潔白的身形將碧水綠地染得生動。停車趕去拍照，驚起白鷺一陣，只見片片白羽，飛掠河面，在水面投下塊塊白色的影子，相映兩飛。在這一段車子的行進間，往往在我渾然不覺時，師嫣卻頻頻叫停車，提起相機跳下車去構畫他的作品，我也就跟著隨著去拍下幾張。其實這一段並無醒目的風景，但就在這普普通通的生活場景裡，能夠有敏銳的眼光，能夠把握從車窗外快速離去的場景，能夠從平淡中去尋找美、感悟美、發現美，這就是我與師嫣的差距，也給了我一次很好的學習機會。前方的山勢開始高大，要進入下潕陽了，在河中見一橡膠壩（諸葛壩），壩後潕水流進了一峽谷，而公路則另外繞山而去。我們要與小楊分手了，他開車到鎮遠那裡等我們。我們則從諸葛壩旁的村子裡曲曲折折的走到峽谷，見一碧潭，潭旁怪石圍繞，一只帶蓬小艇依在潭邊，無人舟自橫，這可引起了女士們的興趣，趕快下艇拍照。正拍照間，見二人攜物走向碼頭，那裡有一游船，看來這二人是船工，趕快搭話問詢，他們同意帶我們去鎮遠，160元包下，登船順潕水而下，游歷下潕陽景區。這個景區由施秉諸葛洞起至鎮遠城東月亮灣，潕水風景名勝區的精華就在這一段，其中有諸葛峽、龍王峽、西峽、東峽四個峽谷，人稱“潕陽峽谷群”。由於在鎮遠附近建有水庫，大壩攔起了一峽水，船行其間，水面還算較闊。由於是水庫的蓄水，峽裡水波不興，平靜有如湖泊，倒影如畫卷展開，只在船行時激出一帶漪漣，使得畫卷抖成一片。水道上不見游客和游船，只有不時見到小小的漁船，漁夫在操槳劃動。左右看去，兩側的山勢當然遠比不上長江三峽，但青翠秀美之勢倒有過之。岩壁上枝枝蔓蔓，藤蘿垂掛，在大片綠色的塗抹間還夾雜著一些斑斕的色彩，峽壁的色彩也將水面染得綠如藍，洋溢出春的氣息。不時還能見到小小的瀑水，在岩壁上直掛下來，噴灑成一片珠簾。峽谷忽而窄起來了，兩側的峭壁壓迫了過來，船上柴油機的聲響在回蕩，驚起幾只白鷺，飄忽地掠著水面飛去。在幾個峽之間倒有些平地，鄰水背山，那山勢也變成緩緩的升起，不那麼陡峭了。農田村舍夾雜的散布在水邊山下，不時可以看見供老鄉通行的班船經過。突然在前方山體上突兀出來二塊巨石，一細長一寬大，岩壁裸露，醒目得很，這就是那“孔雀開屏”，細長為雀身，寬大為尾屏，在張揚地恭候著游客們的驚嘆。沿水行來，一路看去，草茂林密，峽深水靜，峭壁迷彩，水面描畫，無激流奔湧，無游客喧嘩，靜觀山峽變化，心悟清幽水路。如此景色，大家贊好，就連師嫣這樣的見多識廣之士，也驚嘆連連，說道出乎預想之外。這趟船行共用二個多小時，最後在千丈淵上岸，結束了潕陽峽的水上游。通話喊小楊來接，我們上車直奔鎮遠。在鎮遠過橋後進了步行街，住進縣政府對面的“金鳳凰”（15元/床）。晚餐是酸湯魚，酸酸辣辣，我比不上他們湖南人氏，吃得一頭汗，但大呼過癮。
(晨光初入)
(桃花映壩)
(家住舞水邊)
(倒影如畫卷展開)
(孔雀開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