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甸的懷念(四)-遇到的同路人

作者: dyidbug

導讀旅行的樂趣和旅行時遇到的人密不可分。在緬甸遇到三個人讓我印像深刻,意大利老伯伯Bino,美國年輕帥哥Bert和日本酷哥真吾。Bino是在仰光住的旅館碰上的。他一個老伯伯,滿臉皺紋,走路都有點顫顫巍巍。我剛見他時還想,“年級這麼大了還到緬甸這樣比較艱苦的地方來真不容易”。沒想到我們坐長途車離開仰光去曼德勒時,他成了我們的同行者。一起坐出租車去汽車站 ...

旅行的樂趣和旅行時遇到的人密不可分。在緬甸遇到三個人讓我印像深刻,意大利老伯伯Bino,美國年輕帥哥Bert和日本酷哥真吾。Bino是在仰光住的旅館碰上的。他一個老伯伯,滿臉皺紋,走路都有點顫顫巍巍。我剛見他時還想,“年級這麼大了還到緬甸這樣比較艱苦的地方來真不容易”。沒想到我們坐長途車離開仰光去曼德勒時,他成了我們的同行者。一起坐出租車去汽車站,一起坐10小時的夜車去曼德勒,一起住進曼德勒的同一家旅館,一起租車去曼德勒附近的游玩...反正在仰光到曼德勒的旅途中,Bino是時不時出現在這段記憶裡的。別看Bino身形老態,但精神一點不老。他愛和人說話,語言也俏皮,還和我們一起與人砍價。坐夜車和爬山這些讓我們年輕人都有些勞累的事,他照樣做。Bino告訴我們,他今年73歲,十年前就來過緬甸旅行,這次一個人來東南亞旅行三個月,他的一個大背包放在了曼谷。我看了他隨身帶的紅色背包,發現背包的肩帶處都有些脫線,真擔心哪天這帶子就斷了包就不能背了。很難想像這樣一個年已古稀的老人如何背著一個大背包加一個小背包長途跋涉的。真的很佩服Bino不服老的精神,很喜歡他孩子般的語氣和神情。如果我73歲時,是不是也可以這樣行走在天地間?Bert也是在去曼德勒的長途車上碰到的。在車站等車時他主動和我們打招呼問我們是不是從中國來的,因為他就是從中國到緬甸的。Bert還在美國讀大學,來中國為了學中文也因為喜愛中國。來緬甸前他一直呆在昆明,已經游遍了中國西北部的很多地方。他說他很喜歡雲南,在那兒交了很多朋友。他,Bino和我們,四個人在曼德勒一起租車游覽了一天。到哪裡,他都很受歡迎,也許是因為他那張西方人的臉,也許是因為他確實長的夠高大帥氣。他的節儉也令我印像深刻。住旅館時他要最便宜的頂層閣樓,我去看了下,除了一張床和椅子,狹小的沒其他東西了;買船票去Bagan挑慢船因為便宜很多;出去吃飯也挑極便宜的餐館,在我們看來花人民幣兩三塊錢就能享受一份鮮榨果汁或冰激凌的小店在他看來就屬於搶錢了。不知道他是真的窮還是習慣了雲南便宜的物價,有時候都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奢侈了。這個美國小伙兒有著一雙純淨的眼睛,每次看著他的眼睛和他說話時,我都能看到那種久違的純真和明亮。記得在烏本橋看日落時,我給他拍過一張照片,他穿著緬甸的longyi倚在橋欄上望著遠方,遠處是紅色的雲彩和枯樹,近處是平靜的河流,他的側面如雕塑般俊美。那幅畫面猶如電影般的場景。回上海後我把他的一些照片發給了他,他說已經回到美國繼續學業。真心希望他一直保持那樣純真的心境。在Inle Lake的Queen Inn吃第一頓晚飯時遇上了真吾。第一眼見他,就覺得他身上有那麼點中國。他頭發長及肩,手腕上帶著很民族特色的飾品,脖子上也是,反正令我一下子想到另一個朋友,一個在中國游歷了很多地方,在雲南呆過好一陣的朋友。交談後,果然,真吾之前確實呆在雲南很久而且還會回去。他說他在日本讀了2年大學後決定暫停學業先做一次兩年的環球旅行,第一站便是中國,沒想到愛上了中國,幾乎在中國一呆就是兩年,之前6個月一直在昆明學習吹奏蘆笙。真吾的英語不算很好但是已經比我在旅途中遇到很多日本人要好很多,基本上交流沒有問題。我問了他好些旅行的問題,他的回答我很喜歡。他說他喜歡去一個地方呆的時間長一點,不是作為游客去看一個個景點,而是要了解那裡的文化,體驗那裡的生活,認識那裡的人。真的很羨慕他可以不受時間限制自由地行走。我們在Inle呆了三天而他可以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每天可以騎車去附近轉轉,可以去邊上的市場逛逛,可以在旅館小屋邊看書寫東西或就那麼坐著發呆曬太陽。我很感謝真吾和我說了很多他的經歷和旅行的感受。他的身上有一種非常可貴的質樸、謙遜和平和。我也很難忘那一日的下午當我在小屋外的椅子寫東西曬太陽漸漸沉迷在不真實時,耳邊飄來了真吾吹奏的蘆笙曲,悠揚而舒緩,給那個美麗的下午增添了幾許溫柔情調,猶如夢境...這些人旅途過後便是分別了,也許永遠不會再相見。他們和我一樣要回到原來的生活亦或是繼續前行在路上。大家一起相處的時光雖然短暫但是彼此都有些東西留在了對方的記憶裡,會記得很久很深,甚至會影響彼此的思想。我一直記得每次旅行時遇到的一些人,他們多給了我一雙眼睛,讓我看到更多我原本沒見到的東西,也打開了我心裡原本沒有打開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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