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從“面”開始

作者: grace76

導讀喜歡旅行,喜歡走個不停。在工作的日子裡覺得自己無法邁開腳步去看山看水了,卻忘記,在這個城市,自己其實就是個旅行者,是個過客。 關於家鄉,無論於我於人,最赫赫有名的就一個字:面!最多再加一個字:醋!了不起還會有人想到一個字:煤!再說下去還是一個字:酒!就此打住吧。 國慶回家,一個女友帶了她的上海男友同往,說好到太原頭一件事就是品嘗山西 ...

喜歡旅行,喜歡走個不停。在工作的日子裡覺得自己無法邁開腳步去看山看水了,卻忘記,在這個城市,自己其實就是個旅行者,是個過客。

關於家鄉,無論於我於人,最赫赫有名的就一個字:面!最多再加一個字:醋!了不起還會有人想到一個字:煤!再說下去還是一個字:酒!就此打住吧。

國慶回家,一個女友帶了她的上海男友同往,說好到太原頭一件事就是品嘗山西面食。正巧我家裡是土生土長山西人,又開了家小飯店,所以很輕易的某頓晚飯就是五六種面食擺上桌。紅面,攸面,豆面,白面,蕎面;剔的,拉的,削的,搓的,切的;煮的,炒的,蒸的等等,花色之多這位上海先生估計都沒見過。咱就先說說這他最贊不絕口的:拌爛子!

所謂人不可貌相,也不可靠名字取面。拌爛子在山西面食中也算有歷史了。原料就是土豆和面粉。和好的面,蒸熟的土豆,在擦子上擦成約半釐米寬,兩釐米長的細條,再跟據口味配以各種菜,鹽,味精等翻炒即可。不過我最愛的還是原汁原味,出鍋時再放點蔥花,和著土豆面粉的香氣,入口不油膩,些許糯糯的感覺,真是棒極了。

過去窮人家裡吃上一頓槐花拌爛子已是及其奢侈的事了。雖然我沒吃到過,但還是不由想起小時侯家門口的大槐樹開花時,滿街白花花的,香氣常常引得我和伙伴們爬上樹去,一串串摘在手,含在嘴裡一擄,滿口便是槐花和槐花香了。這樣的美味拼湊起來,我想一定錯不了。

再下來就是這“剔尖”。首先和面要恰到好處,軟軟的但又不能成流狀。攤在專用的工具上,通常是不鏽鋼帶手柄的圓盤,然後用一支鐵筷子沿著盤邊就著燒開的鍋往裡撥。面條進水凝成一條條一頭尖的形狀,翻滾著煞是好看。出鍋後要趁熱,澆上肉醬、炸醬或者西紅柿醬,拌勻了吃。好的面入口滑而不膩,有韌性,有咬頭。這是我爸爸的最愛,所以媽媽的手藝也練的不可挑剔了。

攸面是現在比較少見的一種粗糧,而且吃多了還容易不消化。不過說出來它的代表作你一定感興趣。搓魚兒,拷姥姥!搓魚兒還可以為成好多種,長的短的帶花紋的等。做攸面先要把面蒸熟,然後趁熱把熟面揉成團,一小塊一小塊揪在面板上。顧名思義,搓成魚的形狀就叫搓魚兒啦。這拷姥姥嘛,是把攸面擀成薄薄的片——好的飯店可以做成幾乎透明呢——5平方釐米見方的片,卷起來,一個挨一個放進蒸籠,出籠後沾著事先調好的調料吃。初嘗的人也許會不習慣,入口略顯粗糙,但是料好的話,越吃越有嚼頭。

刀削面和貓耳朵應該是最有代表性的面食,就不多說了。透漏一下,這是我打小就會的,女承母業嘛!有機會來品我的手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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