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3:7月25日 康定——新都橋鎮——雅江 早上還沒醒,就聽到龍少叫早。吃飯、上車,快出康定時,看到前面有個路牌:跑馬山。龍少及時地為大家介紹,跑馬山已是徒有虛名,沒什麼看頭,我們今天要去的塔公草原比這兒更美。接著他又拿出他的那一摞打印紙,開始公布行程,介紹今天要去的景點。
一會兒,大家都在車上睡了,我卻仍然精神百倍,毫無困意,就和今天坐在邊上的大漠換了MP3聽歌。我一直以為我為這次出行是做了充足准備的,在網上看了很多相關的網站,閱讀了無數游記,甚至為了在體能上適應,提前一個星期每天徒步五公裡上下班……結果聽了大漠的MP3,我才意識到他的准備是更充分,因為他MP3裡全是藏語或有關雪域高原的歌曲,厲害!不佩服不行呀!想到頭一天,在木格措他因為拍照跑得太遠,回來後大家罰他唱歌,他竟用梵語唱了《大悲咒》,問他怎麼會梵語,他竟回答說是在聽《大悲咒》時,用拼間記下音,然後學著唱的。我無話可說,一個字:暈!!
《六世達賴喇嘛情歌》,沒想到這首歌是那麼的精彩,在大漠沒有給我講那個故事前,我沒有聽出歌裡的那份心跳,那份激情……聽完了故事,我發現我不能釋懷。
車一直貼著山邊盤旋而上,眼前漸漸開闊了,我們即將翻越拍多山的埡口,龍少適時地向大家報告海拔高度,4200多了。全車的人都很興奮,強烈要求停車拍照。我們指著遠處白花花的那個山頂,激動得以為是看到雪山了,但螞蟻和老楚卻肯定地告訴我們,那絕對不是雪山,而是山頂上的岩石。
翻過折多山後,眼前景色大變,有很漂亮的藏式民居。它們門窗上大膽的顏色搭配讓人賞心悅目;隨風飄動的經幡,神聖的白塔,讓人肅然起敬;還有溪水、綠樹、大片的草甸……聽了龍少的介紹,才知道我們已經到了號稱“攝影家天堂”的新都橋。
下得車來,大家都忍不住走進那片花海,那麼小的一朵朵花,看起來是那麼的脆弱,可在這裡,一大片一大片的,卻又是那麼的有生命力。龍少、道士、大漠這三個攝影愛好者已經拉開架式,前面、後面、左邊、右邊,就看他們不停地在小花叢裡穿來穿去,就像幾只辛勤的蜜蜂。雖然道士這只蜜蜂有點肥。:)
一回頭,發現不是那麼愛動的清風已經趴在地上,正聚精會神地近距離地拍著小花的特寫。最閑的要算包子了,很不高興地衝著龍少叫,因為龍少只顧拍風景,而忘了給他親愛的包子拍照。
再上車時,大家都沒了困意,聽著螞蟻和老楚介紹著他們曾去過的地方,就是那天我才知道藏豬都是黑的,知道藏民家裡會有高大的青稞架......。也就是那天,包子開始看著小黑豬叫螞蟻作“小白”。
到了塔公,塔公寺我是一定要去看的。一直以來我都到寺廟有著極大的興趣。牢記著順時針的原則,我在寺廟中,裡裡外外地走著,在一個大殿裡的側壁看到一幅我從沒看到過的壁畫。只見一個怒目的佛懷抱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性,回來查了資料才知道這是密宗裡的歡喜佛。佛教密宗認為:女性感化那些強暴的神魔,並引領他們到佛的境界中來。因此,在密宗修行的最高階段是必須有女伴合作才能修法的,稱為雙修法。遇到一個喇嘛,才知道塔公寺是一個花教的寺廟。在寺裡還看到一些活佛(?)的相片,其中還有一位女活佛,很後悔自己對藏傳佛教了解得太少,不能很好地感受塔公寺。出得寺來,只見寺廟後面山上的經幡群,密密麻麻占據著一整面山。
緊鄰著塔公寺,便是著名的塔公草原。那天不知在想什麼,反正就是去騎了馬,一直很想讓馬跑起來,可是自己太笨了,馬一直被那個孩子牽著。大漠翻身上馬,竟嫻熟地讓馬跑了起來,我無比羨慕地看著他,感覺他好像就屬於這片草地,就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這片草地……騎著馬上到坡頂,才真正見識塔公草原的美麗,一望無邊的綠,感覺心都要融化在這片綠地裡,不再屬於自己……
到雅江時,天色還未暗下來,感覺街上走動的男人、女人已和我平常看到的不太相同,特別是女人臉上特有的顏色讓我意識到這就是高原紅了。而男人有很多則是留了長發,髒髒亂亂地盤著或是散落著,乍一看上去,感覺有點嚇人。雅江是一個依山而建的小縣城,我們到那兒時,聽到最多的一個詞是“松茸”。原來是因為雅江置身於大山之中,大山多林,林中多奇珍,松茸便是代表。於是雅江又有了“松茸之鄉”的雅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