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菲律賓生活--(九)漫漫歸家路
從12月份起我就在為我的回程機票煩惱,萬分懊悔當時來菲律賓就把回程的票給買了,搞得現在如此麻煩。本來的機票是春節前一兩個禮拜的,但我Boss讓我一定得節後才回去休假,因為春節前後實在太忙,甚至同一時間要接三個團,而渡假村就我和老板會講中文。
為了機票改簽,我找一天有空特地讓司機開車送我去Bohol島上唯一的菲律賓航空辦公室--位於Tagbilaran機場的那個小房間(隔壁一間是宿霧太平洋航空)。到了那,身穿航空公司制服的工作人員笑容滿面地告訴我說她們這裡只負責賣票,改簽得去宿霧!NND!這是什麼事嘛!真還第一次聽到說航空公司辦公室只是賣票的。於是去碼頭買了船票去CEBU,開船前,周圍的菲人紛紛在胸前劃十字。信不信由你,在這個國家很多開車的司機沿路每經過一座教堂都會劃十字,多數人每逢開車、開船及飛機起飛也都會這樣做,虔誠到如此地步也真是奇怪。
下了船直奔位於SM裡的菲航辦公室(當然也可以去機場的那家),花了四十多美金總算改到了正月半前僅剩的一個回上海的機位,好險!
此後的一段時間就一直忙,忙到年初五下午,雖然還有三團沒走(一團住Bohol Beach Club;一團住Panglao Island Nature Resort;一團住我們自己的渡假村),而且這兩天還有好幾個團要來,但我無能為力,再不走就回不了家了,而且我的簽證也快到期,我可不想成個“黑人”。
晚上九點跟我老板及員工道了別,司機送我去碼頭。這麼晚快船早沒了,慢船是11點開,本來想買的包間不巧被人捷足先登(整條船才兩間),花近300P買了一等艙。時間還早,考慮到之前才買了兩條煙怕回去送人不夠就讓司機帶我再去買點。巧得很,找了很久的萬寶路Lights新年版居然在一家路邊小超市有,一口氣拿了三條!這種新年版是全彩色印刷,五種圖案各兩包,十分精美!而且跟硬殼Lights普通裝(白色萬寶路)價格一樣--每條才270多P,合RMB不到40!又拿了一條綠色的萬寶路薄荷煙和一條十支裝一包的(算支數一樣是兩百支--每條二十盒)。
上了船,船員領我進到位於第三層的船艙,有空調,不過同大多數菲國的車船、飛機一樣溫度打得大低了。床是上下鋪的,很干淨,一側有衛生間及洗澡間。開船後先去洗澡(忙到洗澡時間都沒有),躺下睡了個好睡。半夜朦朧間船靠岸了,有些菲人背了包下船去,我的機票是早上九點多的,現在沒地方去,便繼續睡(上船時有問過,可以睡到天亮再下船的)。到早上七點,搭TAXI到宿霧馬克坦國際機場,這班飛馬尼拉的是波音747,我被排到了機頭的座位,正中是大屏幕顯示屏,一路上沒放別的,只顯示飛行線路圖。這一點就不如新航了,人家可是每個座位後面都有一套娛樂系統的。
一路上飛越了一個又一個的海島,天氣很好,下面碧藍的海水和翠綠的島嶼看得很清楚,漂亮極了。
飛了一個小時看到了機翼下的大雅台火山--到馬尼拉了。由於全程都是菲航(馬尼拉機場共有三個候機樓,分別為國內、國際及菲航專門,而且各自分開得還有些路,需搭車前往),省去了轉侯機樓的麻煩,而且在宿霧就辦妥了全程的登機牌與行李托運。出了到達廳去二樓的國際出發廳,因為菲國機場都得憑機票及證件才可進到裡面的,一大票人都在入口處排隊,沿隊伍拉著一條警戒線。正在大家耐心等待之時來了一隊旅游團,領隊導游操標准北京話讓團員跟上。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幅讓在場的每一個人看得都目瞪口呆!只見那位導游走到隊伍中間迅速拉起隔離帶,高聲招呼一眾十幾人彎腰鑽過,並且還插隊在了兩位老人前。排在我身前的幾個歐洲小伙低聲嘀咕:瞧這些中國人!聽到此話我立即將手上棕紅色的中國護照塞回包中。那一剎那我真是羞於作為一個中國人跟那些同胞排在一個隊伍之中!
可能是春節乘客太多的關系,今天菲航飛上海的這個班機臨時換成了寬體的A330(平日是A320),空姐也都年輕、漂亮(之前飛上海的都是些“阿姨”級的)。
三個半小時後飛臨上海,從天上看下去,海是泥黃色的,天空霧蒙蒙的一片。心情一下就變得很差。
過海關時被工作人員要求包包過X光機,這讓我緊張了好一陣子,包裡的香煙可遠超過規定所允許的400支。還好沒事,否則被要求加稅就太不合算了。
由於是春節期間,顯然用上幾乎所有的入境通道仍滿足不了需求,隊伍排得好長,這就害苦了我。去菲律賓時還是春季,沒帶冬衣,所以回來時沒得換。周圍的人們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穿短袖的我。凍得瑟瑟發抖好不容易終於蓋上了入境章。取了行李走出通道見到了久違的父親,趕緊穿上厚棉襖。
來到室外,陰貍的天色灰蒙蒙的一片,污染嚴重的空氣讓人喘不上氣,突然在想:我干嘛要回來呢?從碧海銀沙、藍天白雲的熱帶小島突然間轉換到這個陰冷刺骨、空氣污濁不堪的繁華都市,卻怎麼都沒有了回家的興奮。還好,沒關系,14天後我就能回Bohol了:我安慰自己。可沒想到至今我都沒能回到那個極其美麗、人間天堂的海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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