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著彷徨,迷惘著迷惘,選擇在月光下被人遺忘,
你忘了吧所有的廝守承諾,
誰的心愛的沒有一點的把握,
也別去想哪裡是甜蜜的夢鄉
還是孤單的路上自由的孤單
——許美靜 《都是夜歸人》
因為錯過,所以有時候不得不選擇繼續錯誤的決定,只希望這樣錯誤的行為,可以挽回一個沒有錯誤的結果。人生的很多身不由己,往往就是這樣。
出發以前曾信誓旦旦告訴老媽,一定不趕夜路,尤其是夜裡的山路。結果,在今天,“六一”兒童節,因為種種原因,有了夜翻怒江72道彎,有了孤單路上自由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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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藏餐FB,帶給我們的是略微延遲的出發。跟在頭頂三天的烏雲終於開始散去,久違的太陽開始跟我們躲起了迷藏,一會兒出來,一會兒進去。好像是林語堂說的吧——三年不見女人,看見一只母豬也覺得眉清目秀。偶們可以體會。三天不見太陽,有點陽光就得,反正偶們也都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主兒,也別太貪心了。時不時的,太陽一出來,風景一可以,我們就停車喀嚓。
想不到,乘著陽光燦爛行動的主兒還不少。今天看到了好幾隊軍車。先是在海拔4200米的拉烏山口,過去了兩隊78輛軍車,後是榮許兵站前的瀾滄江大橋,相向而行了40輛,隨後剛過大橋,爬上一個山坡,又來了60多輛,都是成都軍區的。如此多的軍車,如此狹窄的山路,我們不得不每次停車等候,看上去好像是尊敬,其實也真的走不過。好幾次,軍車的一邊擦著小老婆的後視鏡,一邊貼著懸崖的邊,慢速通過。最後一隊軍車更為壯觀,數量驚人,以至於我懶得去計算數量,大概八九十輛。而所有的車輛都沒有牌照,車型多種多樣,從用途上看,除了常用的卡車外,居然有後勤車(燒飯的)、醫護車、指揮車、載重車、通訊車……很多處於偽裝網下的幾何形態很容易讓人想到是火箭炮和榴彈炮。春雷比較內行地說這是野戰部隊的,都沒有牌照。呵呵,反正我們也不知道,就姑且相信他這一回吧。
下午2點一刻,我翻過了川藏南線上最高的山頭——東達山口,海拔5008米。三個人興奮地到處亂拍合影,春雷還到雪地上打了個滾,讓我把他的光輝形像記錄下來,然後帶著濕濕的屁股上了車。山下就是左貢。因為春雷的假期和他的葵花寶典裡介紹,從左貢到邦達是這一路上最好的路面。於是,我們想再往前趕100公裡,夜宿邦達。的確,除了個別塌方和滑坡地段外,整條路非常平整,視野開闊,可以提速到80碼。沿途風景動人——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太陽公公的作用。不時的又停車拍照。素不知,頻繁的停車,加上等候軍車通行耗費的時間,已經把我們處於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
到達邦達是傍晚6點。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這就是邦達麼?沒錯啊,這就是邦達。一個三角路口,稀稀拉拉地排列著20多家一開面的小店,小飯館居多,然後是補胎攤和小商店,幾乎找不出像樣的賓館,哪怕是旅社。而且,問了幾個地方,洗浴條件都不能滿足直線的要求,而且,都沒有自己的內部停車場,這一點讓人很不放心。在此提醒有自駕川藏的筒子,進入西藏後,這條路上一般的鎮與縣政府所在的鎮有很大的區別,不能看到個鎮就停下來。尤其讓我不爽的是,這裡沒有網吧,這讓我這麼發功課呢?
春雷的葵花寶典是記錄從邦達到八宿(八宿是縣城)只有95公裡,卻是川藏線上最著名的“黑道”其中,既有陡峭的九曲盤山路,也有常走此路的司機概括的怒江72道彎。最為險要的是怒江峽谷裡的嘎瑪溝。1997年曾因泥石流斷路好幾個月!邦達看來是住不了了。擁有一票否決權的我盤算:95公裡,如果時速30的話,大不了3個多小時,而高原的天黑往往要8點半以後,也就是說,我們完全可以乘天沒有黑透,闖過最危險的路段,剩下半個多小時的夜路,可以走相對比較容易的路。於是,當機立斷,加滿油,出發!
直線走前面一段路(用了1個半小時,走了57公裡),翻越海拔4618米的亞拉山口,路面很差,顛簸厲害(後來證明,小老婆很受傷,後遺症很嚴重),過了山口後,往下一看,盤山公路幾乎扭成一個麻花。我下了一半山,外帶怒江72道彎。這一段路果然名不虛傳,坡陡彎急,從海拔4618到海拔2800多,才用了10幾公裡,幾乎個個都是掉頭彎。尤其是怒江72彎,身邊就是咆哮的怒江洶湧而伴,拍岸怒吼。由於時間和安全的考慮,不敢停留,直直地往前趕。果然,按照我的預想,在天沒有黑透前,我們出了怒江72道彎。一出來,就看見最近的村子旁的道路上排著一長溜的卡車。估計有二三十輛。原來,這些都是等第二天白天才過怒江72道彎和九曲盤山路的!難怪我一路上一輛會車和跟車的都沒有。老司機們都躲著哪。真是無知者無畏啊,我真佩服我自己。幾乎一個半小時,走了38公裡,9點整,安抵八宿。
在八宿到處找網吧,到處受刺激。網吧有幾個,但都不能使用UXX口的閃存(被專門網絡管理部門屏閉且經常查處),原因是因為這裡有人利用閃存下載和散發民族分裂的言論,聯想起一路上不少飯店、商店都播放印度歌舞和音樂,讓我心有所感。看來,防微杜漸的工作來日方長啊……又添幾分郁悶(估計看不到後面游記的筒子會更郁悶)。
幸好,我們在業拉山口看到了壯麗的雪山群和日落前的輝煌。

(業拉山口)

(藍天綠樹)

(小甲蟲般的軍車)

(陽光下的烏雲)

(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