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初到昆明,氣候溫暖,空氣質量不佳。入住青年旅社,住宿條件是有史以來我碰到的最戇的Youth Guesthouse。晚上碰到一個正在刷牙的日本帥哥,搭訕幾句,遂入睡。
1/16 起床後即去老撾駐昆明領館辦簽證,護照需留在領館三天,這意味著我們無法同時辦柬埔寨的簽證,可謂旅行途中的第一個shock。我們在滬居然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只能歸結為缺乏出境游經驗了……途中覓到當天住房,一招待所,人均20元。之後去了翠湖公園,講武堂、雲南大學,路遇很多少數民族美女,賞心悅目。雲南大學很美,地勢高低起伏,行政辦公室的建築是類似徐家彙藏書樓的歐式建築,滿目綠化。Pan同學原想攔路打聽馬家爵原寢室,之後經我勸阻,打消此念。 從雲大出來後一路走回青年旅社拿寄放的背包,途中無意看到聞一多殉難處,機械地按下快門。路上發短信給傻子:“昨天此刻我還在人民廣場,現在坐在雲大的洋人街吃桔子~果然科技改變人類生活。”去橋香園吃米線,味道鮮美用料足,在昆明期間去過2次。可憐我們沒有預料到接下來的一個月,米粉變換著各種名稱,一路伴隨著我們(在老柬叫noodle soup,在越南叫Pho,在桂林麼就是桂林米粉……)在昆明極受歡迎的嘉華餅屋買了果凍杯,性價比尚可。
1/17 一早去長途客運中心買票赴大理。因為在有限的時間內大理比麗江更適合我們。昆明城郊工業污染嚴重,空氣中夾雜黑煙,可能是煉煤?鋅?未知。高速公路上居然有牛羊經過,開眼了…到達大理城區已是下午,從城區再搭車前往大理古城,一路遠眺蒼山洱海。安頓好住宿後,開始逛古城。嘗試了當地的卷奶酪干(具體名字忘記了),去了古城裡的小學中學,並爬上小學的最高層遠眺洱海。天色漸暗,七拐八彎至古城的另一端峰台,驀然回首,居然看到落日埋入雲層呈放射狀,為之震撼並著迷(之後在老撾萬像的湄公河干涸河底等待日落時遇到同樣景像)。我們折回原路,迎面走來一氣質美女手捧《天龍八部》邊看邊緩慢踱步,極其應景,爆有感覺。她在石板路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遠處看她……晚上商鋪掛起了星星點點的燈籠,方使意境彌漫擴散開~~晚上在住宿的小旅館點了海蜻蜓(一種奇怪的油炸昆蟲),看上去頗有些惡心,就當是老撾之前的餐前甜點吧……
1/18中國的很多旅游景點都已經被過度開發。大理在此之列。一月是淡季,一片慘淡,整個蒼山景區我們碰到的旅客在十人之內。上山還需要登記姓名和來處,汗記…爬上最險處,據說是原始人聚居地?印像不深了,只記得去路多險阻……中午在半山腰吃的午飯,到當地苗族老婆婆家中乞食,一桌素菜,邊吃邊看山林風光,比旋轉餐廳更愜意。人均不過5元。我們猜測她們是傳說中的自梳女,為了躲避與抗拒舊式婚姻,利索群居,淡泊名利,長期食素,衣著古樸,引後人遐思…可惜她們不懂普通話,交流困難,不然就可以刨根問底了。飯畢,在古城角下坐車去城中心的客運站搭車回昆明。路上買了豌豆涼粉,味道怪異,便遺棄了…到了昆明,去沃爾瑪采購第二天去老撾的裝備,Pan還在嘉華餅屋為我買了生日蛋糕。盡管在後來的旅途中我們冷戰與爭吵不斷,但在舉目無親的異地,此舉還是挺令俺感動的。1月18號零點收到的第一條祝福短信是媽媽發的,之後也陸續收到很多生日祝福,謝謝大家牽掛在異鄉的俺!
1/19——1/21去老撾領事館拿簽證,很興奮,怎麼也想不到我的第一次居然給了老撾……之後去火車站附近的長途客運站買“昆明---景洪---萬像”的國際大巴。我們從昆明買到琅勃拉邦,全程超過48小時。之前猶豫過是否應該在景洪下車,去看看通天樹和野像谷,考慮到西雙版納也是個被過度開發的可憐之地,又想到時間有限,便一氣呵成買到老撾的北部古都——世界自然文化遺產之城琅勃拉邦。之後一路上仍是由於顧慮時間問題(急於在春節前回家),有些值得久留的地方也就一晃而過,比如琅勃拉邦、萬榮、四千美島、Danang,還有那個沒有去成的越南最南端——富國島和廣西的德天瀑布。由於車票買得遲,我們的座位被安排在最後——直接睡在發動機上方。那時天氣涼爽還算OK啦,但之後在越南,連續2次坐夜車,座位被安排在最後,烤箱般的感覺,一夜無眠的痛苦…以至於回到中國,5個小時之內的車程都被我認為是小case,尤其是滬杭子彈頭列車,一次小憩的時間,恍惚中就到了上海。從昆明到版納首府景洪,一路向南,天氣漸熱。夜車中途下車稍作整頓,我抬頭望著北鬥七星,心情也隨之疏朗。一路到了邊境,辦了健康檢疫證,准備出境。一路上給爸爸媽媽saintfish和X不斷發短信,畢竟到了老撾,短信價格就要翻20倍……
我們一致認為到了老撾,旅行才真正開始~~下午到了老撾,一路上皆為熱帶荒草地帶,漸漸有茅草屋和燈光了,仔細分辨之下,這些居然草屋夜不閉戶,一眼望去,家徒四壁,使我想到70年代的中國。晚上終於到達朗市,我們下車後四處打聽guesthouse地點,找到了最近的一家,6美金/晚,不肯還價,ms這是我們在老撾住的最貴的一晚。
1/22 早上居然被雞叫吵醒!恍惚間勾起童年的記憶。旅行把我們封閉在一個脫離常規的世界,於是過去的記憶開始清晰,人開始內向式地反省,這就是我為什麼會在西貢街頭總爆發式痛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