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5日
5點28分。。。。5點29分。。。。5點30分!
灑家從辦公室的椅子上騰身而起,脫了西裝,甩了領帶,換上休閑服,套上夾克衫,將登山包身後一背,吼聲:走也!便在老板嫉恨同事羨慕的眼光中倘然而出,直奔虹橋機場去也。
灑家的糟糠,也是家中的領袖小莊早已替灑家換好了登機牌,在大廳等候。
於是驗票入關,待坐定,便被通知春秋航空的9C8805將延誤半個小時飛往桂林,果然是應驗了灑家昨日噩夢中的預見。
無奈,等之。。。。。。說是半個小時,其實卻是一個小時之後才通知登機,眾多旅客也都如綿羊般被磨沒了脾氣,順而從之。
到達兩江機場已經是22點50分了,睡眼惺忪地尋找預定貴客0773酒店的接機人員,卻是遍尋不到,看來灑家昨天夢中的第二個噩耗也應驗了。慌忙致電0773,接電話的是位旅游部的小娘子,先說車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到。灑家久經沙場可不是好蒙的,於是再三要求確認多久能到,小娘子見遮掩不過去,只好吐露真情:卻原來,他們的車子先接了前面一個航班的客人,原打算再等灑家一家到了,包餛飩一起帶走,前面航班的客人不依,執意要走,於是便將灑家給拋下了。那倒算了,可是卻也無人想到安排其他車子來接灑家。那小娘子自知理虧,於是就吞吞吐吐表示可以報銷灑家2人坐民航大巴到民航大廈的車費,但必須再自行貼費打車到酒店。
灑家大怒,與其口舌交鋒,先告知民事合同中承諾的重要性,然後點明他們雖然名義上是免費接機,但其實是建立在灑家選擇他們酒店並支付房費這個有償服務基礎上的一種延伸,最後又大吹灑家在新聞界的強大人脈關系。結果將小娘子殺得啞口無言,只能同意全部報銷。
於是和老婆先坐了民航大巴,倒也快捷,40分鐘進入市區,然後打車8元到酒店,先辦了住店手續,乘著熱乎勁到旅游部報銷了車費,上樓進屋,一屋子家具頗有北歐風情,不過窗簾之間縫隙很大,俺睡臥床頭如果斜眼居然可以看見對面美容按摩院二樓走廊上進進出出的小姐們的大腿,只是太困倦了,也不再費那心思,就寢。
4月6日,陰天
一夜無話,次日8點多起床,陰雨天氣。
跑到酒店正對面的快樂米粉店吃了碗2元的鹵粉,小店破舊,吃飯的客人以當地人居多。鹵粉加酸豆角,很是酸辣可口。(酸豆角、蒜蓉海帶、酸蘿蔔以及牛骨湯是可以無限量添加的)
飯罷,打點了行李,結賬離店(貴客0773,通過攜程預定,188元,不包括早餐)。便和老婆大人啟程前往中山路上的汽車總站,先是買了10點34分的直達班車,結果驗票時才發現灑家糊塗居然僅買了一張票子,全怪站內人多,摩肩接踵,灑家只顧著錢包,卻忘了人數。
10點34分的車是上不去了。驗票的小妹還算夠意思,估計這種事情早已見怪不怪,於是讓灑家再買一張下一班10點50分的票,她幫忙把那張10點34分的票換成10點50分的。灑家和老婆千恩萬謝地狼狽上車。
途中給網上有名的伐工朱明遠師傅打電話,預定後天4月8日的遇龍河漂流,朱師傅熱情應答,最後約定從金龍橋開始漂流,至工農橋,2人合計170元。據說這是他對網友們的統一優惠價。
車行一個多小時,中午12點10分到達陽朔車站。之前通過桂林山水旅行網預定了陽朔的麗景假日酒店,那個旅行網答應派個導游來車站接灑家。
下了車,果然有個年輕的黃導等在那裡,有了他的保護,去酒店的路上清靜不少。其他一些單兵作戰的游客則是一下車就被如狼似虎的大群導游大媽大姐給團團圍住,聒噪個不停。
穿過一條和長途汽車站直接相連被命名為新西街的小街,便到了名揚天下的西街,街口左首乃是四星級的樂百度大酒店,右首便是准四星的麗晶假日。街面10尺開闊,各色人群擁擠,果然熱鬧非凡。
入住酒店,和黃導結清了房款(一天246元,包括雙早),又向酒店方面支付了200元的押金,看了看房間,大床房,屋內設施普通,不過也都齊全,網上不少人提到有爬蟲肆虐,四處探看一番,不曾發現。窗戶面對西街,能清楚看到西郎山、獨秀峰和百樂來酒店的正門庭院,窗欞格子頗為古艷,不算太差。酒店雖然沒有電梯,三樓爬上爬下,也就當是身體鍛煉了。
黃導很有些要誘惑灑家參加下午遇龍河半程漂流的意思,灑家自然不允,但是看他辛苦,就委托他安排下午漓江精華段的游玩。黃導報價2人120元,興坪出發,到九馬畫山折返,包括來回的車費。灑家從網上看到直接在興坪買票的話,可能2人在80元左右,不過從陽朔至興坪還有個每人來回11元的車費,以及從興坪車站至興坪碼頭的摩托車費用(來回每人大概4元吧),算下來黃導也就小賺而已,也罷,人家年輕有為,討生活並不容易,就依允了。
雜事已畢,遂入新西街,找到一家叫譚大姐的餐館,點了鼎鼎大名的啤酒魚(毛骨魚,40元一斤),由於老婆怕重辣吃不消,就要求微辣,結果端上來一嘗,卻是毫無辣感,口味近似紅燒回魚,理想和現實之落差,甚莫大焉。又點了一支漓泉清啤,11度,喝至微醺,打道回房歇息。
下午2點半,黃導依約樓下等候,帶灑家一行回到長途汽車站,將灑家和小莊塞入一輛人滿為患的小巴,黃導支付了去程的車費,告訴灑家回程車費有人安排,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車開一路,走走停停,買票大姐沿途叫賣,頗有燕趙悲歌的古風,將近50分鐘到了興坪,早有一位莫大姐車下等候,不知有何特異功能居然在眾多人頭中一眼認出灑家和小莊,於是沒二話,又將灑家2人塞入一輛帶廂摩托車內,說一聲:碼頭上有人等的。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摩托車飛速開向碼頭,沿途陡坡凌厲,道路坑窪不平,坐在車上,便似坐到了錦江樂園的極限飛車中了,灑家神經遲鈍,無大礙,老婆小莊卻是花容失色,每每被顛得屁股離席,頭撞車頂,頗有怨聲。
10分鐘後總算到了碼頭,2人股戰而下,卻見眼前風光旖旎,碼頭下漓江蜿蜒,果如青羅帶一般,幾條細長小船隨浪微浮,對面山巒疊翠,郁郁蔥蔥。不遠處便能看見20元人民幣的景致。
便有滿面皺紋的船主過來招呼,領灑家和小莊上了一條木質機動船,船上擺放些小板凳,乘客不多,包括灑家一行,也就6位而已。
船開,兩岸景色如畫,嶙峋奇峰,婀娜竹海,本是動人心魄,怎奈馬達隆隆,船主賣力解說景致,卻被馬達聲阻隔,聽不真切,偏在此時細雨撲面而下,想去船頭放肆拗造型拍照亦不可得,頓覺無趣。途中屢屢見到自桂林南下而來的大型游船,聲勢強悍,但船尾總是蹲著幾個廚子,要麼正在切菜煮飯,要麼正向江中傾倒髒水,大煞風景。
大約40分鐘後到了九馬畫山,一大塊崖壁上的幾片白色砂石,經過天才們的奇思怪想就成了了不起的巨景,灑家怎麼看也就看出3匹,小莊的悟性也堪與灑家比肩,看來都不是做官的料子。
看罷返程,船主是個實誠人,主動將回程的長途車費遞給了灑家。上了碼頭,小莊死活是不願再坐那種摩托車回停車場了,於是2人步行,沿途幽靜清雅,雨後清新之氣,沁人肺腑,少了隆隆馬達和喧鬧人聲,陡然間似入了世外桃源,勸諸位看官日後去興坪,也務必嘗試一下這徒步興坪碼頭至汽車站的樂趣。盤山路邊有幾處江灘,一片清澈水面,沒有剛才船行水域的混濁,遂拍照留念。
返回西街已是華燈初上,先去幾家旅行社詢問印像劉三姐的門票價格,發現這門票果然水分甚多,有報價188元的,有報價160元的,有聽說不是團體票便不屑一顧不予理睬的,最後找到一家報價135元的,覺得和網上公布的價格相去不算遠了,也不願再費口舌,就預訂了後天的2張票。
用膳,仍然對啤酒魚不死心,以為中午的譚大姐僅是偶遇的異類,便在西街上的一家熱鬧酒肆名叫“西街傳人”的點了鯉魚做的啤酒魚,而且要中辣,結果味道雖比譚大姐有所進步,卻還是達不到灑家和小莊向往的標准。頗為失望。
早聽說西街的夜景美艷,攜小莊游之,其實有些介於上海的南京路步行街和吳江路步行街的風味,只是青石鋪路,各色店面多建於嶺南風格的古舊民宅之內,給這條街一種古今合璧,現代與傳統相結合之美。街上游人如梭,多為年輕男女,大呼小叫興奮異常,其中金發碧眼的洋人亦占了半數。幾家酒吧門口站著招攬客人的帥哥靚女,扭動腰肢,一邊歌舞一邊誘客,門內已然高朋滿座,酒色襲人。買賣工藝品,小首飾的鋪子前也是人頭湧動,美女如雲。
逛完整條街用時1個多小時,灑家和小莊不是泡吧高手,施施然回酒店歇息。
4月7日,陰,偶有小雨。
酒店用了早餐,便在百樂來酒店門口的租車攤租了一輛女式自行車一輛山地車,租金各10元,押金付了200元。
根據朱明遠師傅的指點,出西街右轉,9公裡一直騎到白沙鎮,在十字路口左轉,再直行3公裡就到了金龍橋。
出了市區便進入省道,原以為12公裡的路程,應該頗為輕松,其實非也!省道崎嶇,很多是上坡路,而且非機動車專用道上經常停泊著掃墓來的各色車輛(恰逢當地的掃墓高峰),把非機動車道占個嚴嚴實實,於是只能戰戰兢兢在機動車道與大卡車爭鋒奪路,一路走走停停,1個小時才到了白沙鎮,轉入那鄉間小路之後,看見兩邊綠油油的菜地農田,心情轉好,悠然而行,10多分鐘後到達金龍橋。
橋頭早有幾個筏工等候,一問才知俱是朱明遠師傅的同村人,都姓朱,看來他們村子便是“朱家村”了.有個黑瘦漢子接過灑家二人的行李,引領我們下到碼頭,那碼頭邊上有小平房一間,據說是政府的管理處,裡面踱出帶箍大媽一位,讓灑家支付70大票,一問才知原來是政府的稅收,灑家正驚疑不定,那黑瘦漢子急忙解釋,這70元是包括在當初談好的170元之內的.也就是說筏工掙取的不過100元而已.灑家依言付款,黑瘦漢子連忙讓灑家和小莊上筏坐於竹榻之上,竹筏緩緩掉頭,開始漂流.
此時雖近中午,坐在遇龍河上,仍然感覺清爽怡人,而且河水純淨,四周靜悠,只聞竹筏破水之聲,偶然從遠處傳來一兩聲爆竹,原來是當地土風,用於祭祀先人的.再看兩岸滿目蔥郁秀山,柔婉翠竹,陰雨的天氣卻帶來水面淡淡霧氣,所謂煙雨迷朦的景致盡收眼底,恍然身在仙境.遇龍河的柔美清幽實在難以言表.
中途有多個堤壩,據說原為兩岸居民渡河而建,後來搭橋開路,這堤壩多已廢棄坍塌,剩余28座,倒成了游人尋找刺激的場所.網上多有稱過堤壩驚險的,其實沒有那麼誇張,也許是為灑家撐筏的筏工師傅技術高超,一般堤壩都是緩緩而過,並非一蹴而就,有較高的堤壩,則中間停頓一下,待位置調整到最佳再入水翻越,至多激起浪花幾朵,弄濕腳面而已.
閑談間,灑家知道那黑瘦漢子卻是朱明遠師傅的哥哥,名叫朱明舉,明遠師傅負責接待另外一對小夫妻,已經開筏在前了.不多時果然見到前面的竹筏,朱明遠師傅一邊劃筏一邊向灑家微笑致意.
這明遠師傅看來真是網上名人,劃筏途中別在腰間的手機頻頻作響,都是尋他預約漂流的.他自己也不僅感嘆:呵呵,網絡的力量真是很大啊!
明遠師傅能說會道,很有些商人的氣質,相比之下哥哥明舉則顯得憨厚木吶,話不太多,但每過一個景致都會細心向灑家等解說,工作態度認真負責,還送灑家和小莊每人一個自家種的橙子,十分香甜.
中午到了舊縣,明舉師傅推薦去老根飯店吃飯,這個餐館在網上也是很有名氣,於是欣然前往.穿過一片泥濘的農田小路,看見幾座古樓,中間最大一座掛著“黎家宗祠”的匾額,另有墓碑一座,是紀念抗日名將黎行恕的,可憐碑文俱已模糊,破敗不堪.想來如今從上至下都是一片中日友好的歌功頌德之聲,昔日的國恥家恨,鐵馬金戈都隱沒在這斷壁殘垸中了.
老根飯店就在一棟兩層的古樓內,老根本人一臉皺紋,待客頗為親切,灑家便點了他這裡的拿手菜黃燜土雞和酸辣魚,端出來一嘗,果然不同於西街的那些粗制濫造的餐館,雖然不能算天下無敵,也是鹹辣適中,酸甜可口.吃罷結帳,89元.在老根的熱情推薦下又買了一瓶他家自釀的糖桂花.10元.(朱師傅兄弟二人據說自幼就和老根熟悉,便和老根的兒女們一起在樓下吃飯)
飯罷繼續漂流,3點之後過了朝陽寨,便進入遇龍河的下半程,聽明遠和明舉師傅說起,很多團隊游客都是在導游的勸誘下從下半程開始漂流的,價格多為150元至200元以上,導游和旅行社的黑心可見一斑.而由於游客增多,遇龍河下半程的風景便沒有上半程那麼清新悠然了,放眼望去河面上已然竹筏四布,又有當地阿姨們招攬生意的水上小賣部混雜其間,商業氣息漸濃.
行至下午5點,到了工農橋,付錢上岸,朱師傅們將由卡車運送來的自行車交給灑家,大家揮手道別.漂流路上兩位朱師傅熱情地幫忙拍照,介紹景觀,體現了尚未被磨滅的農民的淳樸,不禁再次致謝他們.(朱明遠師傅:13077632079,朱明舉師傅:13077632018)
騎上自行車,前行不多遠就到了大榕樹公園,門口早有導游阿姨出來拉生意,據這位阿姨介紹大榕樹公園的正門由縣政府管理,卻有一個邊門被村政府把持,走正門需要每人付費18元,走邊門卻只需每人10元.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奇事.
灑家和小莊便從了俗流,花20元進公園瞧瞧,其實網上也有介紹,只不過一棵比較粗壯的榕樹而已,看一看滿足好奇心罷了.看罷榕樹天色已晚,也沒心思再去眺望那個月亮山了.於是騎著自行車沿鄉間公路回歸陽朔.
來回20公裡的路程,灑家和小莊已不復當年騎自行車上學上班的勇武,回到酒店只覺得全身酸痛,氣虛乏力.本想去西街外的當地飯館用膳,怎奈心有余而腿不足也.於是只得又在西街覓食.由於連續兩天都是吃的中餐,而西街的酒吧眾多,不由得打算換換口味吃個西洋菜.灑家挑選了一家叫吉米的酒吧,當時吧內已經坐滿了手持啤酒喝地面紅耳赤的洋番,灑家和小莊挑選臨街的桌子坐下,點了奶油蘑菇湯、黑椒牛排以及意大利面.結果味道奇差,奶油蘑菇湯裡倒有蘑菇幾片,可惜毫無奶油味道,有些近似青菜蛋湯,而牛排焦黑,意大利面軟爛,完全不是西餐的風情.灑家不僅敬佩那些洋番們居然能夠吃得津津有味,莫非參悟了中西融和的精髓?
4月8日,陰,偶有小雨
醒來,渾身疼痛,本打算騎自行車去福利古鎮,這身子骨可不允許,於是去長途汽車站坐車前往.
車站內正規的買票班次只有中午12點一班,不過打野食的“野車”小巴卻是眾多,於是當一回“野客”花5元到福利鎮.
本以為8公裡路程轉瞬即到,其實路途轉折,還要穿越隧道,也費時20分鐘左右.慶幸沒有騎自行車暴走,否則絕對暴死街頭了.
入鎮停車,沿一條被農貿市場和小店鋪夾雜的泥濘坑窪小路前行,天上細雨如絮,頗合古鎮尋幽的意境,不多時入了古鎮(不需買票),行走於老街,青石鋪設的狹窄通道,兩邊房屋老舊,木門低檐,淡淡煙雨,寂靜無人,沒有烏鎮周莊的雕梁畫棟,熱鬧喧囂,但兩人攜手,持傘而行,卻是別有探入深閣夢古今的情調.
不多時到了鎮東首, 眼前豁然開朗,那裡是福利古鎮的古埠頭,福利本是陽朔連通外界的交通樞紐之一,,毗鄰漓江,有渡船碼頭,更有灘頭綠地,大片青草中或臥或立著水牛數頭,很是悠然自得.在草地上給老牛小牛們拍照留念,既而沿青石台階而上,回到門樓,有臨江茶館,中文名字是三姐茶館,配個英文彩頭“three sisters cafe ”,看來此地與洋番往來頗多.
整個古鎮不大,來回走走也就1個小時.離開古鎮,回到喧鬧人間,又是野車接送返回西街.小莊受昨日中西合璧的西餐所累,得了腸胃炎,只好在新西街一個叫“小嘴煲煲掂”的小粥店用了午膳.(據說是著名的巨胖電視主持人那小嘴的推薦餐廳,味道也就一般)
在昨天的自行車全程拉力賽以及腸胃炎的夾攻下,小莊武功盡廢,回房就寢,灑家飢餓(一碗清粥怎能管飽?)偷摸出門,一路晃晃悠悠來到汽車站後門的陽朔公園門口,那裡有多個賣米粉的排擋,就挑選一家坐定要了一份腌肉米粉,肉脆粉辣,美味也.飯後精神矍鑠,於是打算進公園玩耍.公園門口掛著牌子“外地游客買票,每人9元,本地游客憑證件免費入場”,大怒,難道抄襲了“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的古風?灑家一身便裝,晃幾幾傲然直入,門口的老太太摸不清灑家的路數,竟也不敢質詢.
公園內其實沒啥大景致,不過游人稀少,空氣新鮮,適合喜歡無聊發呆,觀花賞綠的人,另外只有一個聯陽支隊英雄紀念碑和一個楊令公睡留鐵笠處.楊繼業乃北宋名將,據說某日到陽朔的西郎山下野睡,醒來後匆忙離去,將頭上的鐵笠帽子留在地上(放到現在就是亂丟雜物),於是得名.
公園後門是條幽靜的林蔭小道,倒也標致風雅,如逢盛夏卻是個避暑乘涼的大好去處.
折回汽車站,看見一年輕人在前狂奔,一瘦高洋阿姨緊追其後,呼喝不已,本以為是風流搶親,一打聽才知道是小偷做惡,取了洋人錢財.前後2人轉眼都衝刺轉入街角.不知小偷是否落網,周邊眾人嘻笑顏開,一幅幸災樂禍的嘴臉,看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國風遺毒甚廣.
回房,和小莊一起豬睡至晚,想起要看印像劉三姐,慌忙跑到西街粥城灌了一些稀粥和面條,到旅行社取了票子,便在西街街口坐了直達的電瓶車,2元一人殺奔位於東街的印像劉三姐船圩.
說是船圩,其實是個很大的公園,大家排成長隊蜿蜒入場.觀眾席人頭擁擠,已然坐得滿坑滿谷.遠遠望去似有滿城盡待黃金甲的壯觀.
舞台乃是2公裡的漓江水域, 陽朔12座山峰和廣袤蒼穹為布景,7點40分演出開始,6百人的演員陣容自然氣勢壯闊,絢爛多姿.觀眾十分興奮,不斷鼓掌叫好,特別是月亮女跑出來跳那段據說非常出名的裸舞的時候,灑家覺得攝影攝像的閃光燈頻率明顯加快.
一小時的演出結束,灑家感受如下:
1. 人很多
2. 人真的很多
3. 參加演出的村民們接受了非常嚴格而且良好的團體操訓練
4. 月亮女沒有真的光屁股,而是穿了緊身衣(據說以前是玩真的,不知道以前的票價是不是比現在的貴?)
5. 基本上不知所雲
6. 張藝謀導演還真坑了不少錢啊.(最貴的票價將近700哦!)
4月9日,小陽,偶有小雨
清晨6點起床(老婆繼續豬睡),漫步西街,此時的西街沒有了往日的繁華熙攘,恢復了南方小鎮的安靜,恬淡.沿著西街,邊走邊照相,街上只有幾個掃地的清潔工和偶爾一遇的和灑家一樣早起的拍照者.走到盡頭,可以看見漓江水岸以及碧蓮峰公園的大門,水天一色,如入畫中.
10點多結帳退房,先將行李存在賓館裡,和小莊一起租一輛雙人自行車去東街逛了一逛,還是臨江的景致,與前幾日看到的相差無幾,不復繁敘,順便在市區的萬昌隆土特產商店買了不少當地的土特產.中午又到瘦子米粉店吃了鮮肉米粉,味道不錯.
還車的時候遇到麻煩,車行的老阿姨聲稱給過灑家一個押金牌子,其實卻是沒給,阿姨聲稱沒有牌子就不能還押金,雙方舌戰,灑家和小莊不弱,老阿姨和旁邊幫腔的大媳婦小媳婦仗著人多勢眾自也強頑,僵持多時,最後老阿姨見吞沒灑家的押金難度較高,圍觀人群多了也影響她的生意,只好找台階退還了押金,又讓灑家寫了個字條以資證明,灑家便寫了“押金已退,車已還,兩不相欠.”落款“賈寶玉”.大家就此散去.(這個租車行就在西街街口,提請諸位今後去那裡租車一定要主動索要押金牌子)
告別西街,坐長途汽車離開了陽朔,下午2點左右再次回到桂林.
在汽車站寄存了行李(1個行李1元),便手拿桂林地圖,按圖索驥,找到了著名的濱江路,沿濱江路緩步而行,10分鐘就到了像鼻山公園,25元一人的門票入場,也就是在那著名的像鼻子下面拍了個照片,算是證明灑家2人來過桂林了.自覺不值那個價錢.
出了像鼻山公園,繼續欣賞桂林的延江景觀,各式各樣的拱橋臥於碧水之上,杉湖雙塔夕照,端正大方;四角涼亭,典雅秀媚;真正的美景不在像鼻山公園內,卻是在園外.
不久,找到了正陽街,也就300米左右的小街,兩邊有些名牌服裝店和小酒吧,去過了南京路步行街的人,恐怕就不會太把這條步行街放在眼裡.傍晚時分,回到解放路和中山路交界處,那裡算是最市中心的區域了,熙熙攘攘,熱鬧非凡.走得頗累(自行車拉力賽的遺害尚未全消),便找了一個緊靠微笑堂百貨商廈的貴族餐廳,點了幾道非常難吃的中餐(包括有餿味的蛋炒飯和米粉),靠在沙發上發呆直到7點.打的去汽車站寄存處取了行李,再趕往民航大廈,坐上了去機場的班車,還是20元一人,車漸行漸遠,最後的一抹殘陽西沉,街道上繁華的燈火亮起.漓江的清幽,遇龍河的柔美,福利古鎮的樸質,西街的妖嬈亦漸行漸遠,墜入夢中……彙報完畢備注:2人合計旅行費用RMB:4,746.50(包括來回機票和住宿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