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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出山以及第二只土雞用過早膳,穿上昨晚我給大家烤干的衣服(雖然柄哥的襪子和沈肉的襯衫不幸燒穿了洞),告別老板的旺財(旺財昨晚被我們喂了不少土雞骨頭,對我們是戀戀不舍啊),隊員們又重新上路。出發前,偶居然從卷卷的包裡發現了一件全新未用的雨衣,哇噻,要是昨天發現,俺就不會被淋得那麼慘了……從逍遙出發的路是上山路,雖然有了土雞的滋潤和干的衣服,但昨天的跋涉還是造成了一定的肌肉酸痛,所以這段上坡路還是費了隊員們的一番功夫。不過,驢經驗豐富的我們還是很快就走完了坡路,經過上下雪塘的時候,就基本以平路和下坡為主了。
其間,老天下過幾次急促的短雨,停後卻仍然陰沉著,往山上望去,乳白色的雲霧如同波濤般快速翻騰卷動著,偶爾也會露一點後面的山的原色,但隨即又被湧起的霧浪遮掩住。不知不覺中我們走過一處較平而大的谷地,草坪上竟有一個大茅房,一隊二三十人的驢隊正在拔營,道口還有兩個農婦在賣獼猴桃。那隊人馬竟請了向導,kao,比我們還FB,要知道這條路偶們五個都沒來過,全靠攻略和一幅錯漏百出的地圖就殺來了,當然咯,土雞的作用是很大的。對方開始拔隊前行,經過我們,俺的火眼金睛一掃描,哇,他們隊伍還是有一二美女的。他們的方向和我們是相同的,偶正巴不得跟上去,卷卷和貓、柄哥卻圍著那農婦買桃子,faint,急啊!終於買好東東,沈領隊手一揮,道:“我們趕上超過他們去”。哇靠,真是知我心者也啊。然到得一個山腰,他們的大隊伍卻往山上爬去,向導說那可是上清涼峰的路。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清涼峰?我們極目上看,卻依然只見雲霧繚繞。於是他們停下討論是否登峰,我們卻一早就不打算登清涼峰,便只能脫離他們。雖然後來他們也決定不登頂,土雞隊卻已甩開他們許多,我還指望他們追上來,但沈隊長在前面健步如飛,我的美女們怎麼追得上啊,sigh。
往後的路基本上都是下坡了,由於居高臨下,又無雲霧遮擋,山谷裡的密林,蜿蜒的山路,突兀的怪石都展現在我們眼前。現在終於有空有條件拍些照片了。而興奮的卷卷還不斷摘路邊的野果吃,這家伙昨天就干了不少壞事,伙同柄哥折別人路邊種的小辣椒吃,還一路嚷嚷著要吃地裡的蘿蔔(她好像不屬兔啊)。終於遠山的谷地裡露出大片的房屋,看來永來很近了,果然不久我們碰上了一段修築中的鄉村公路,問明方向(這次出行也頗巧,每當我們需要問路的時候總是有當地人及時出現),行進速度加快,終於在中午抵達了永來,而永來後面就是浙基田。
永來座落在山間的谷地中,看來是個頗大的村子,約有幾百戶人家,店鋪、飯館、學校、革委會一應俱全,大家的手機也開始有信號了。村中還有一條小河緩緩穿過,村民們悠然自得地閑坐聊天。如此情景,大家的肚子不由又懷念起土雞來。可是這兒還要走多幾裡地才能到公路上搭車,大家便僅是修整了一會,而美女的那隊人馬這時也趕上來了。偶當然暫時放下土雞,積極起來。進到浙基田,這已是浙江境內了,我們已從安徽穿越到了浙江。到村口居然有數輛浙A的小面包在前等著,原來是接美女所在隊伍的,看來他們真是太FB了。別了,偶的美女…
午後二點多,土雞隊到達了公路,這裡是去向十八龍潭的路口,有去往浙江昌化的班車出沒。由於緊靠景點,隊員們判斷其近處必有土雞,果然沿著公路走一會就發現n多館子。找了一個門口土雞穿梭的坐下,貓貓去挑了個健壯的下廚。大家給家裡報好平安,土雞已然做好。讓老板備了當地的白酒,隊員們紛又心照不宣地大塊朵頤起來。偶這次再也不能客氣了,很快,土雞就被消滅了。按貓和沈肉的說法,這雞比昨晚的還要好吃。
(五)火車上的瘋狂尾聲
時間掐得正好,酒肉下肚,正以為錯過出山班車的時候,中巴恰到了門口,大伙收拾背包上車。車子在每個居民點都停靠,上車的多是周日進城返校的學生,畢竟像我們這樣大雨天來徒步自虐且沒有包車的人還是比較少的。隊員經過一天半的跋涉似乎也累了,上車不久便倒頭大睡。三刻鐘後醒來,已是昌化縣城,我們當即換上往杭州的大巴,晚上七點前,趕到了杭州火車站。
這時天色已暗,雖有土雞墊肚,隊員似乎又感到飢腸有些轆轆,看來土雞隊還是改作餓鬼隊吧。本來說要在杭州城裡FB一番,無奈時間所限,算了還是隨便湊合湊合吧。便來到火車站外的小店裡,卷卷和柄哥突發奇想,把飯菜打包,火車上再吃。大家雖然覺得這也太FB了,但還是同意了。於是打包了數個飯盒,雞丁、肥腸什麼的,卷卷她們還不知從哪弄了包雞爪和燒排骨,外加一斤二鍋頭,浩浩蕩蕩殺奔火車站而去。
如柄哥所料,到上海的車票早已售罄,大家只能混進去再補票,看來柄哥當年已不知逃了多少次票了。於是他突前,女生們隨後,沈肉和我殿後,果然順利混上了火車。當然車上座位是沒了,雖然柄哥試圖去找列車員討幾個。於是改變策略,隊員們眼疾手快,飛速搶占了兩節車廂連接處兩扇車門間的空間,禁止他人入內。然後將所有的背包堆立一側,上鋪數層雨衣和塑料布,平整成一個台面,接著把打包的飯菜拿出,置於平台上,袋裝的雞爪和排骨掛在把手上,最後把過道門一關,一個土雞隊饕餮的獨立王國儼然成立了。
開了二鍋頭,土雞隊員再一次蜂擁而上,搶起食物來。由於空間狹小,過道裡頓時炸開了鍋,亂作一團。可是土雞隊畢竟是有組織有紀律有理想有追求的,為了規範就餐秩序,嚴格隊伍紀律,保證每個人都有機會充分FB到,大家規定五個人圍成圈子,每次只有一個人上平台前就食,限時三分鐘,吃好後退下,下一個人上,然後如此往復循環,二鍋頭嘛則在其余四個人中傳遞。如此一來,大家FB的秩序立馬好轉,偶有一兩個有意無意插隊家伙的話大家就嚴格糾鬥之。不多時,隊員們個個吃得手滑嘴油,紅光滿面。旁邊過道門外的乘客們見了,無不面露駭色,大約心想,這幫人看上去頗為斯文的,但吃起東東卻怎如此凶悍啊,尤其那倆ppmm,吞起55度的二鍋頭來竟也咕咚咕咚,面不改色……
FB的時光總過得很快,當我們吃得七七八八,意猶未盡的時候,火車已經接近上海城區了。迅速收拾了戰場,梅隴一會就到了。下了火車,還有人似乎仍未盡興,提議去再去FB安徽料理,最終因為附近的安徽料理攤位不明而作罷。於是,作鳥獸散,結束了這次難忘的土雞之行。